托魂匣

作者:有点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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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五、五水之首水



      “都多留心眼,刚入城,即有人因我们而死,这座大坟可得高兴了。”花婆子说道。
      “难道这温州真是座坟墓不成。”我诧异道。
      “晚上尤其得注意,以免小鬼啃尸,大鬼遮天。”花婆子说着有些神秘的术语。“坟地里易出鬼,白日阳光照照,鬼无法横行霸道,当然如果他们聪明也有良方好用,不过期待他们不会,现在我们必须先找五水,再找消失的六十四泉,除五水,封六十四泉,则可将鬼目遮住,以免地上地下相通一气,祸害人间。”
      我们谨言慎行,犹如走在了无边无际的坟堆之中,遇到的人不过是心智全失的行尸走肉,我们知道,他们不知道而已。
      先找五水,五水分布在温州的四围,以及中间,四围四水,中间一水,成合围之势,镇住温州之阴气以免向外散出,阴气常年积聚,氤氲不散,则淡化地上之物的阳性,增加地下之物的阴性,更有一害,且是大害,阴气过重,造成死人不易腐烂,常年保存完美皮囊,晚上行走至阳间,与常人无异,更能迷惑常人。
      “我们先去哪个方位?”付夸问道。
      “都说东南西北中,按起顺序而行,个个击破。”花婆子命令道。
      天色已晚,我们找到了一间酒店,同样开了两间房,晚上的人都是怪怪的,像是丢了魂一般。
      “果然如我们所料,这些人不像是常人,或者说是被偷了魂的常人。”付夸说道。
      “都别轻举妄动,要解救这些人,只有按计划而行,今晚先睡个好觉,明天早点赶路。”花婆子吩咐了下去。
      躺在了床上,就像是铅块被吸铁石,巨大的吸铁石吸住了一般,头很重很沉,很快就进入了梦想,这一觉也奇怪,像是怎么也睡不醒了似的,昏昏沉沉,醒不过来,窗外的天还是漆黑一片,梦里的手依然狠狠地抓着我们的睡意,死死不放开,身上像是有无数只手在剧烈地拍打着,一种遥远的饿疼意侵袭而来。
      “付夸”“凡任”“小勇”的声音传来,花婆子怎样拍打,怎样呼喊,都没人回应,付夸他们只是发出嘟嘟的声音,在这危急之时,花婆子赶紧舀了一盆凉水,一下子倒在了我们脑门上,冰冷的刺激猛烈地席卷全身,睡意被盗走了,人醒了过来。
      “你们都昏昏沉沉的,怎么都叫不醒?”花婆子说。
      我们还有点迷糊,根本没听清花婆子的意思,付夸稍稍好转了起来,他比我们恢复得快,问了一句。
      “我们怎么了?”
      “你、小勇、凡任、欧阳泪、尹惠都昏昏沉沉的,像是醒不了了,那是你们被这阴气给困住,我用凉水将你们浇醒的。”花婆子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被风一点点地吹到我们耳朵里,变得清晰。
      “怎么,睡了这么久,天还没亮。”付夸诧异道,我们也慢慢恢复了意识。
      “是的,这个天很奇怪。”是尹惠的声音。
      “被遮天了。”花婆子平静着,却说着不平静的话。
      “什么遮了天?”付夸不解地问道。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刚死之人的新皮,且是咒怨最大的一块新皮。”花婆子说。
      “新皮能遮天?”付夸有点不敢相信。
      “没错,阴气会将死人的咒怨带进地下发酵,大量蒸发着阴气而送还地面,而新死的人皮,如果咒怨够大,就会分布一部分在皮囊上,再将新皮从死人身上剥离,然后蒸发着湿淋淋的新皮上天,人皮上天则遮天蔽日,它就像是坟墓的棺盖一般将温州城牢牢盖住,现在的我们都在坟墓之中,也就没了白日,直到我们顺利去五水,还要封六十四泉,也或许仅去五水即可将新皮剥落,重见天日。”花婆子解释道。
      “也就是说以后没了白天。”付夸问道。
      花婆子点了点头,“连电力也没有,我们只能在黑夜里行动,大家更得小心,我们必须先去了五水再说。”
      有种怪象在童勇身上悄悄渗透着,自从托魂匣中出现了童勇的人头后,童勇的意识渐渐退化着,好似那颗人头正是童勇的人魂,魂被匣子吸走了,则只留下了肉身与皮囊。
      童勇的智力呈螺旋式下滑,他的脑袋里渐渐只能装着人魂是否被偷的疑问,以及如何破解的想法,其他的事情都再难进入脑袋,要么就是只过左耳,而右耳必出,根本未有脑袋有任何接触,这种异象在漆黑的温州一下子爆发出来,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蔓延着,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凡任他们都认为是温州的阴气所致,并没有过多放在心上,只有花婆子心里似同明镜一般,发现了童勇的失常并否阴气所致,可是情况危急,也只得留待后观,后治。
      “赤橙黄绿青蓝紫,夜间虽然可恶,也给了我们极大的帮助。”花婆子说着大家听不懂的话。
      “难道五水与颜色有关。”付夸捕捉着花婆子话语中的每一个细节,以猜测其真正的意思。
      “是的,与颜色有关,首先,我们必须寻找红色,这是五水中首水的颜色,不过此颜色包括各种血腥之乱象,务必先有心理准备。”花婆子说。
      “东南西北中,赤橙黄绿青蓝紫,看样对应着,东即赤,南即橙,西即黄,北即绿,中即青,那另外两种颜色,有什么意义?”付夸问。
      “中即青蓝紫,这中部位置更加险恶,我们先一处处来,别把步子迈得太大。”花婆子语重心长,她看了一眼童勇,心中有说不出的叹息。
      一群人向着东面行走,夜如凉水一样平静,没有了人声,犬吠,连昆虫的叫声,树叶的婆娑声都没有,静谧的异乎寻常。
      “都节省着手电筒的使用次数,此次工程巨大,要去五水,封六十四泉,看样最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还不一定够,我身上带了充足的火柴,蜡烛,还有碳布,镁条,这些都是取火设备,黑夜里火非常重要。”花婆子提示着。
      一伙人异口同声回复着花婆子,让花婆子稍稍安了心。
      长途跋涉,只是靠着双腿,铁人也会喘不上气,每个人都消耗了足够的体力,显得疲惫不堪,只在蹲下稍稍恢复体力的空隙。
      一片火光突然向着花婆子的方向袭来,花婆子不慌不忙地定眼细看,查究红色为何物,付夸也抬头而视,凡任与尹惠根本顾不来许多,都累得根本抬不起头,直不起身子,他们想着,反正有花婆子在,一切危险都会自动现形,有来无回的,童舟照顾着徘徊在失常之中的童勇,这让童舟倍感开心,终于能够与童勇朝夕相伴,执子之手了。
      欧阳泪跟随在花婆子左右,一直如此,不偏不移。
      红色之物不是火光,而是两列红衣打扮的歌女,大概有一百多人的样子,她们都穿着火红的衣服,在漆黑的夜里甚是刺眼,也将上方的天空染了个红。
      由于她们的到来,黑夜退避三舍,虽然不是红光,这大红的颜色也将阴冷的气温稍稍升高。
      她们都不言语,在花婆子身边跳着自备的特殊舞蹈,凡任问了几句,没有回复,也就悻悻收口。
      “我们应该到了五水中首水的区域了。”花婆子提示道,听完花婆子之话,每个人都意外地打起了精神,或许是被红色的歌女所吸引,或许被首水的面目所好奇,精神来了,就饱满十足,每个人忽而与歌女起舞,跳着个自以为的满堂彩。
      “都别胡闹,做正事要紧。”花婆子训斥道,眼看着付夸他们的兴奋之情越来越不成体统,花婆子出言制止,不过这就是危险之前的狂欢之奏,即是给自己打气助威,也是敌方的开胃小菜,舞蹈也只是双方的助兴而已,花婆子看得很清晰。
      “别理她们,我们走。”付夸吩咐道,未几何时,付夸突然成了花婆子的助手,说话、行为、智谋都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这种变化被大家看在了眼中,凡任也多次抱怨,实想不通,花婆子也看出乾坤之妙,感觉有种回光返照的不良错觉,她会密切关注付夸的一举一动,以静观其变。
      “付夸说的对,随她们跳去,我们离开她们,她们自然会消失。”花婆子补充道。
      果然,火红的一百多人瞬即没了踪影,黑夜再次肆虐着,花婆子吩咐着已然入了敌人的巢穴,每一步都得倍加小心。
      “怎么温度突然高了起来?”凡任诧异道,声音不自然得高了起来。
      “是的,照此而看,温度好像急剧地升高着。”尹惠也提醒道。
      “不过,对人体还无大碍,我们继续赶路,若出现异常,赶紧返回。”付夸说,花婆子没有言语,像是同意了付夸的意见,大家都没有异议。
      有一股恶臭弥漫开来,好像就在大家的附近,用手电筒来回照着附近事物,却无任何东西,奇了怪,正当凡任抓耳挠腮之时,他惊恐地叫出了声音,声音之凄厉,之恐惧,让人不自觉得汗毛直竖,心头大惊。
      “怎么回事?人还在吗?说情况。”付夸赶紧询问道,没有回声,只看到凡任定住了一般,直直地定在了原地,手电的灯光从他的大腿往上照,没有一丝抖动,毫无颤抖的迹象。找到了脸庞,像是电影的定格或者缓冲画面一样,是惊恐地大睁着眼睛,眼眶都快容不下眼珠子了。
      “哎哟,去你妈,我的手电筒了,赶紧找找。”凡任大叫着,原来他只是惊吓过度了,还活着,大家松了一口气。
      “找什么手电筒,不就在你手里嘛?别没事吓唬大伙,这地方开不起玩笑。”尹惠教训了几句。
      “吓唬个屁呀,真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腿腕子,赶紧找找什么东西?一阵黏黏的感觉,恶心死了,好像血蛭一样。”平素对着尹惠她们彬彬有礼的凡任,今天竟然一改常态,恶语相向,这就点明了危险的境况,也再次引起了大家的小心谨慎。
      “都别愣着,赶紧看看什么东西?我的手好像残废了一般。”凡任大声说道。
      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抓住了凡任的腿腕,死死地抓住,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不放手,付夸用手电筒照着,唯有一只断手,鲜血直流的断手。
      大家靠近了凡任,赶紧帮凡任掰开抓住腿腕子的断手,然而这只断手力气奇大,怎么都难以掰开,似乎手是有生命的物体。
      待我们掰开断手时,才发现断手的手掌里有张嘴正在啃噬着凡任的肉,幸亏嘴很小,只是将凡任的腿皮给咬掉了而已。
      这只手还会自己爬动着,如同真正的生物,它爬动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这倒引起了花婆子的警觉,她让大家注意四周的环境,以免这种走动无声的残手乘虚而入,凡任稍稍平复了情绪,手脚也活动了起来。
      “这里面的危险?这首水,是否跟肢解的人体会有关系,血流成河嘛?”付夸做着大胆的猜测。
      “现在为时过早,必须见识了厉害之后才能判断,我们再等等,狐狸自会露出尾巴,到时一目了然。”花婆子解释道。
      尹惠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扑倒了,却什么也看不到?童勇也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虽然我们都未曾察觉,但每个人身上的粘稠的感觉都在加重。
      再加之那只会爬动的带嘴的断手,每件事情都相互关联着,也相互发酵着。
      身边的黑暗变得异常浓厚,像是一阵黑雾,即使开着手电筒也看不清一米外的事物,我们都紧紧靠在一起,等着黑雾赶紧消散,心里越是焦急,黑雾越是迷蒙,紧接着半米外的事物已然很难清晰了,手电筒失去了照明的作用,我们都自觉地关了手电筒,这种节省资源的意识,是花婆子教导的,习惯一旦形成了就很难更改,有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实施着。
      又有东西抓住了凡任的大腿,或许还是带嘴的断手,又有东西扑到了尹惠,又有东西在童勇的耳边肆意地大喊大叫,每个人都走在悬崖之边,与危险只有咫尺之遥。
      “看样这些奇怪的东西,灯光是照不到的。”付夸说。
      凡任头皮发了麻,尹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凡任,那只断手还在嘛?尹惠你站起来了嘛。”花婆子问道,“小勇,你还能听到怪声嘛?”
      “没有断手,好像只是错觉,逼真的错觉。”凡任回答。
      “尹惠了?”花婆子焦急地问道。
      “我也没被扑倒,只是身体晃动了一下,像有种什么东西扑来,或许也是一种错觉。”尹惠回答。
      “小勇,有怪声嘛?”花婆子问。
      “好多怪声。”童勇说完,被童舟揽入了怀抱,童勇现在已然不能清晰地思考问题,只能将脑子里存留的短暂记忆快速通过嘴巴传达给其他人,如果不及时提问他,他将快速丢失这些记忆。
      “或许你说的没错,付夸。”花婆子鼓励着,“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我结合着之前遇到的一大群身穿红色的歌女,血淋淋的断手,以及这五水之首水的颜色,我预测“红色”这种颜色必是大有文章可做,我认为红色或许可以去除黑雾。”付夸将内心所想和盘托出。
      “果然在理,我背包里带着一块红布,然后我剪出多块,你们都将红布蒙在手电筒上系住,以红光来去黑雾,我们可以试它一试。”花婆子三言两语,赶紧取布,罩住手电筒。
      大家都打开射出红光的手电筒,果然如付夸所言,黑雾纷纷逃散,四周出现了许多开盖的,没开盖的棺材,地上躺着缺了胳膊,断了的手,没有腿、少了头等各种奇奇怪怪死法的尸体,说是尸体,却跟尸体有着不小的区别,它们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在到处爬动。有些突然站直了,又倒了下去,有些站直以后,一跃而起,这种恶心感,久久难以从心头驱赶掉。
      “原来就是这些奇怪的尸首所致。”付夸说,还指着那些蠕动的手掌。
      “看来这些东西还没有被阴气制服,还拥有着人性。”花婆子有些不堪回忆道。
      “或许这些尸首,肢离的手呀,脚呀,身体呀,也都还长着嘴,有些大,有些小,他们还能有什么人性?这种危险对于我们而言也是不可忽视的。”凡任焦急地说道,然而他的每句话虽然充满着抱怨,也不失为提醒,毕竟他的话在理,这些个未死透的身体各部分,都对着我们有着不可估量的危险,如果他们的血液里暗藏着流动着剧毒,或者其他致使幻觉的成分,这可是致命的,付夸担心起了凡任,毕竟他被断手的嘴咬过,虽然只是掉了皮这么简单。
      “或许不用害怕,你们瞧。”花婆子说道。
      大家定睛看着遍地的尸体,果然出现异常,它们都向着棺材的方向慢慢蠕动着,有些已经爬进了棺材里,还将棺材盖合了起来,红光的附近没有一点尸身的影子。
      “原来这些家伙害怕红光。”尹惠说道。
      “五水乃阴气之地,红光又是五水之颜色,这些尸身害怕阴气也是理所应当,不过这些小脚色,制服了也没什么?阴气里还有着大胳膊。”花婆子说。
      “为什么温度越来越高,这不是阴气之地嘛?”凡任问道。
      “或许是某种无形的抗争吧,具体情况我也很难说清楚。”花婆子解释道。
      红色灯光下的每件事物都穿着红色的外衣,连大家的脸都产生了变化,似乎每张脸都布上一层血腥感,像是一种蹩脚的预示,糟糕地遍布在每个人的心间,只是大家未说出来而已。
      前方出现了红色的巨型石柱,大概十多根。排了四排,石柱上面还有一层顶,究竟是木制的,还是石质的,不好判别。
      我们进了石柱,石柱里藏着一个走廊,两面好像是壁画,一些看似拙劣其实技艺高超的远古壁画,用几根线条就勾勒出的大鱼,还有不算复杂的马车,粗线条的人像以及带着几分模样的服装,虽然不是很清晰,不过能让观者猜其大略。
      “这倒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长幅壁画,像是一种提醒。”付夸咨询着花婆子。
      “可能吧,这种东西像是保存完好的古代壁画,看服装以及手法,至少也该有两千年的历史了,这种东西是文化的象征,对于研究古代人的生活方式以及绘画技巧都有着深远的意义。我不敢确保这些就是真的,毕竟我不是考古出生,然而这些壁画长廊的暗示,我则需要绞尽脑汁想一想。”花婆子陷入了沉思。
      “别说了,终于发现了大情况。”凡任大叫道,凡任已然先大家而进了长廊,他对着这些壁画颇感兴趣,好奇心作祟下,是越走越远,跟大家脱了节,也都没人注意到他。
      “什么大情况?快说。”花婆子被惊着了,如梦方醒后,赶紧追问道。
      “这里好像是个火球,你们赶紧随我来。”凡任重复催促着花婆子,大家都跟着花婆子的步伐。
      走了一会,温度骤然身高,每个人都汗流浃背,越感蹊跷。
      “你们进去看看,那是什么?”凡任说着。
      花婆子他们迎着炽热的火光走了进去,原来是一座火山,汹涌的岩浆正在地上一处边缘修整完好的大坑里。
      大家一下傻了眼,火山距离地面也就五六十米的样子,不断有火星子喷了上来。
      “难道这就是五水中的首水嘛?”浮夸质疑道。
      “肯定是,因为火山中必有岩浆,岩浆流动有种红色水球的错觉,而且呈红色,这一定就是首水了。”花婆子确认道。
      “如何去水了,这可难办了?”凡任噜苏道。
      “你们看着这地方修整完善,不像是自然形成,而是有人刻意为之,这个人将火山视同动物养着,可见一定不简单。”花婆子说。
      大家更诧异了,难道还有人养火山,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勇一定知道他是谁,可是……”花婆子眼睛里冒出了兴奋的火焰,随即就消失了,痛苦溢了出来,也难怪,童勇突然就变换了个人,虽不是痴痴傻傻,也好不到哪里去。
      “难道是笔记上的人。”付夸问道。
      “真够聪明,他一定是华夏写葬书第一人郭璞,他还没死,或许肉身已死,但人魂还在。”花婆子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加了重音。
      “那我们如何找到他?“凡任兴奋着说道。
      “我们得……“花婆子正欲回答,又是一番惊险环生。
      童勇随风而起,半秒不到的瞬间,就被卷在火坑之上,大有抛入火山之险,每个人都悬着一颗心,却无能为力,花婆子的心悬在了无底深渊,一时间乱了,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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