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魂匣

作者:有点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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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五、落入圈套


      眼镜蛇默默地走开,躺在墙面的角落里,围城一圈。
      “你究竟跟她说了什么,让她这么伤心。”花婆子莫名其妙地问道。
      “你没听见吗?我叫她滚蛋,他妈的给我滚蛋。”段风暴怒道。
      “可是你嘴里只是发出嘟嘟嘟、嘶嘶嘶的语气词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啊?”花婆子问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义,我不懂。”段风问道。
      “很好解释,你会说蛇语,那么你就更像一只蛇了。”花婆子斩钉截铁地说。
      “什么?我会说蛇语,你也太会开玩笑了吧。”段风反驳道,却有着一丝丝的怀疑。
      然后,段风又嘶嘶嘶了一阵子,眼镜蛇果然爬了过来。
      这一次,段风是对着一面镜子说的话,果然镜子里的唇形是嘶嘶嘶的样子,眼睛不会欺骗他,而耳朵却欺骗了他,他害怕地跌坐在了地上。
      期间,有一只老鼠慌乱地跑了出来,花婆子竟然看到,段风会跟老鼠说着话,只不过这些他都未曾察觉而已,花婆子断定这个人懂得所有动物的语言,或者植物的语言也能懂得。
      有这样的天才却不自知,真的太可惜了。她想到以后一定会用到这个人,两人相约:以后但凡有用得着的情况,必须开口,一定答应。
      这才促成了此次的到访。
      没想到匆匆一别后,段风竟跟这条眼镜蛇隐居在此处。花婆子也是差点忘了这条眼镜蛇,毕竟年龄是大了,长久的记忆是越来越模糊,只记得重要的关口,细枝末节地东西想起来真心费气力来。
      花婆子原以为这边是个村庄,没想到只是段风隐居的地方,就只有两间草房,段风数十年如一日窝在草房里,他倒越来越喜欢这样的日子,清静无为,人在自然的日光中会得到升华。
      草屋周围种满了花花草草,还打了一口水井,草屋上空也是用竹排挡住,段风说这是预防乱葬岗里的吸血蝙蝠飞进来。
      花婆子开门见山说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希望段风能与我们一起去寻找石人,说是这件事情十分凶险,叫段风三思而后行。
      段风想都未想就答应了花婆子,说自己是花婆子给救回来的,理当报恩。他早就看透人间的事情,生死也早就置之度外,若有幸跟花婆子经历一件冒险事,倒也算对生的交代。他看着眼镜蛇嘶嘶嘶了一阵。
      “不好意思,我来介绍一下,她叫段雨,随了我的姓。”段风指着那条眼镜蛇说,然后他又嘶嘶嘶了一阵,好像把我们的名字一一告诉了段雨。
      “你们喜结连理,百年好合了。”凡任问道。
      “哈哈,人蛇毕竟不是一路,如何喜结连理?百年好合我倒是收下了。”段风说着笑着。
      突然间,段风伤感了起来,说出了同意花婆子的最重要的原因。
      “还有,今天是段雨的最后一天,她的日子该到头了,我也没有了牵挂。”段风平静地说道,眼角有些湿。
      我们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到底是安慰还是其他的方式,这些我们是不懂的。花婆子也没有言语,只是拍了拍段风的背。
      眼镜蛇也就十五年左右的寿命,段雨已经活了将近三十年,其实已经赚了。这是后来段风说的,带着悲伤的腔调。
      第二天,段雨死了,段风也要跟我们离开这个隐居了十几年的地方。走之前,段风带我们去了一次乱葬岗,他跟着各种动物说着话,都是些我们难以了解的语言,似乎他还能听懂树木的语言。他安慰完那些蛇呀,蜘蛛呀,方才离开了乱葬岗。
      段风告诉花婆子,这些动物在特定的时刻是友好的,会替他解答很多疑问,有些事情问它们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动物告知段风的秘密!
      钻洞的地鼠告诉段风,它曾听穿山甲说过,在西郊,昆明的西郊有座卧佛山,这座山独一无二,一眼就能认出来,半面植被茂盛,小溪潺潺,如入非洲的热带雨林,另一半确是光秃秃,沙化严重,一点植物动物的踪迹也寻不到,当然除了这种穿山甲。
      同样一座山,竟然两种遭遇,天上地下。只源于有石人的存在,但是到达光秃的面必须经过危急四伏的热带雨林,因为卧佛山那光秃秃的一面刚好在万丈深渊的边上,且所有的飞机等运输设备都难以接近。
      突然,段风叹了口气,说道,他告知了地鼠我们此行的意图是找寻石人,地鼠告诉段风必须从山中找一件宝贝,才能制服石人,这也是听说而已。具体什么宝贝,它也不得而知了。不过它知道,这件宝贝就在山顶裂口中。
      “什么山顶裂口?你还没说过。”我追问道。
      “就是这座卧佛山山顶有道裂口,裂口下另有一片与世隔绝的世界,相当于卧佛山被金箍棒从山顶戳了下去,一直戳到了山底,出了这么一洞地方,会长起未受污染的植被。动物是进不去的,会有些远古一类的单细胞生物存在。究其山顶裂口形成原因,主要由于地质运动,卧佛山内部的挤压,山体内会形成无数“X”形的切断面,尤其山体中间位置受力最大,时间越久,受力最大的“X”形下面部分的岩石就会脱落,脱落后会被地下水带走,长此以往,无数“X”形下面的岩石会全部脱落,一直到山顶上,在山顶上就会开了道口子,有些口子大,有些口子小,这就是山顶裂口。”段风说着枯燥的理论,幸亏加了点比喻,才稍稍好理解一些。
      他怕我们不懂,又拿起纸,用笔画了一张图,果然图比语言更加直观,我们一下子就看个明明白白。
      我们确定了目的地,就是昆明西郊的卧佛山。
      由于这次任务很艰巨,费时长,消耗体力大。所以行动之前,我们必须准备足够的食物以及水。没有了傻脑瓜领头,危险时刻不会有准备好的物资供给,所以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花婆子不赞成带特别多的东西,认为不切实际,本来爬山就是很耗体力的体力活,现在还必须攀援,她认为过多的东西会导致不必要的危险。
      “不带食物,难道饿着肚皮嘛?”付夸抱怨道。付夸拉着我,示意我附和他,给花婆子造成压力,并改变意见,我明知道闹也是白闹,可胳膊扭不过大腿,只好附和着他们。
      “不会饿着,野外生存是门大学问,你们也得学习,等你们过了这道坎,下次再有谁跟你们说带食物之类的蠢话,你就会嘲笑他们的。当然鉴于初次野外生活,你们还很陌生,所以我会准备适量的事物以及水,只等最紧急的时刻才可以启用。”花婆子说完,突生凛冽的目光着实震慑人,付夸、凡任、尹惠都被震慑住了,连段风也暗暗捂住胸。
      “朋友们,先大吃一顿吧。”花婆子话锋一转,表情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我们初次领略花婆子这种风格突变,犹如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又觉得好笑。相处时间久了,每个人都在渐渐曝露着自己最真实的性格,有些人隐藏时间长,有些人可能立马就缴械了。
      我开始发现花婆子性格中可爱的部分,虽然在我们的眼里有些做作,难以接受,不过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转变。
      情绪立马由阴转晴,艳阳高照。
      这所五星级酒店,还配备商场,大型百货商场,杜威将我们定位高级VIP会员,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住总统套房,随便买东西,随便吃,随便喝,随便住多久,都不必花一分钱。
      离晚饭还有三四个钟头,我、凡任、付夸、尹惠、欧阳泪、童舟欲去逛百货超市,花婆子与段风不喜欢人群熙攘的地方,在房间等待着晚饭点汇合。
      我缠着尹惠不放,童舟时刻跟在我身边,欧阳泪与童舟走得近,以至于分成了我与尹惠、欧阳泪、童舟一拨,凡任与付夸一拨。
      凡任他们两人都气得牙痒痒。
      凡任干脆大跨步将我拉离了女人窝,还一个劲嘲笑我娘里娘气,说我应该多跟老爷们在一起,语气中透出的酸溜气,好有一句古文可比,酸溜不怕巷子深。
      我们尽量换着各种衣服,休闲、西服、运动,还到了奢侈品店逛了一圈,这些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地方,服务员却兴高采烈地让我们试东试西,尽其最大的可能,甜言蜜语的攻势,投怀送抱的攻势,暗送秋波的攻势,让我们买下。
      凡任非常乐忠于这种游戏,对各位美丽的女售货员上下其手,他说这叫投怀送抱,不要白不要,傻子才不要。
      所以他买了很多的衣服、奢侈品。
      后来才知道,原来杜威早就吩咐过,凡是我们买的东西,提成翻倍。售货员们像是听到了发财致富的秘方,都红着眼睛跃跃欲试,只是苦于我们从未光临,这下可好,抓了个正着,摩拳擦掌变成了真刀真枪,她们怎么会失了这次千载难逢的致富机会?
      尹惠正试着紫色的拖地裙,大V领,脖间带着闪闪的钻石,也被我撞个正着。不知是我品味低下,还是衣服确实难衬尹惠的气质,我就是看不上眼,希望她还是脱了换原来的衣服更好。
      售货员一个劲赞美着,令我作恶,因而我暗暗打定主意,在这里一件东西也不会买。
      童舟换上了一套干练的西装,带着礼帽,真是帅出了不可亵玩的距离感。我心里犹如开了朵洁白的莲花,感觉整个人都纯洁了许多。她稍稍往上拉了拉袖口,露出洁白的手,我眼睛好似冒出蓝幽幽的光,轻轻地飘向牛奶般的湖面,亲吻着湖面,营造出氤氲的雾,喜悦似有若无的存在着,犹如天堂,我赶紧急速晃了晃脑袋,免得自己想入非非了,然后情不自禁地过去与童舟拥抱,在童舟耳边轻轻种下了一句“太美了。”
      最后入眼的是欧阳泪,她穿着一身运动服,就像都市女孩晨跑的服装,不松不紧,恰到好处,表情依然是她特有的高傲,冷艳。这两种情绪原本不搭这运动的衣服,不过在欧阳泪的身上打破了这种不搭,她完美诠释着一位高傲,冷艳的女孩的那种运动美,特有的运动之美。
      她们只是试试而已,又换回了原来的衣服。
      凡任、付夸可是看足了眼,在他们的眼中,我也是同样如此吧。
      我看到了三位女孩身上的另一种可能,就好如她们在危险的境地中也有着另一种可能一般。
      那一刻,我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原来身边的人就像画了一半的图画,那画好的一半只是她们的长相、身高等外部表现,以及先入为主的观念。而她们最美好的另一半还没有展现在我的眼前,需要等她们一笔一笔画完,也等着我耐心去发现。
      千万别被表象欺骗了。
      正当我思索的时刻,有一个人从我身边匆匆而过,身影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有种悲伤的突然释放,我赶紧跟了上去,我不知道方向在哪里?也不知究竟在跟什么?就那么一直走着,寻找着,脑子里翻江倒海般回忆着,好像是他,又不像他,我害怕说出他的名字,也害怕告诉给其他人,给人以希望再破灭跟无耻的行径无异。
      因而我没有,也不敢说出口,但是有个希望深深扎在我的心里。
      “你们看到什么了嘛?”我故作镇静地问道。
      “看到什么呀?”凡任不解,其他人也露出不解的神情。
      “哦,没事,该到大餐时刻了。”我突然地嗨了起来。
      每个人的情绪都被我带了起来。
      所谓的大餐不过就是多了几样菜而已,平时我们都是吃些面条、炒饭,最多点两个菜。因为花婆子非常喜欢面条,而大部分钱都在她那里,所以我们的食宿都得花婆子来定,女孩子还好,本来胃就小,吃不了多少就饱了。我们男孩子可是活活受了罪,不管碗大碗小,就一碗。如果炒菜吃米饭的话,多少碗不算在内。
      吃完饭,我特意靠近花婆子,询问了一些疑问,问到了人死是否会复生?问到了傻脑瓜的近况,那辆破大巴会不会根本没有被割断油管,反正是一些拉东扯西的问题,花婆子有些糊涂,发现我老把问题定在人死,与复生这两个节骨眼上,她若有所悟,就说了句,一切天意注定。然后笑了一笑。
      这一笑,像洒水壶中的水,浇灌着我心中的希望。
      段风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我还从未跟他说过话,最多是礼节性的问候而已。
      “有多大把握?”他这么一问。好像在问我内心里的问题,也好像在问这次制服石人的问题?我诧异于他灵敏的观察。
      “跟你一样。”我打趣道,这倒是句实话,我能感受到他的自信。
      “看样你还经历着一段莫名其妙的恋情。”段风说着,笑了一笑。
      “莫名其妙的恋情?哪里莫名其妙?”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跳跃。
      “真真假假,红的成了紫,紫的变了黄。”段风笑的更大声了,“我听说,你把单相思当成了双相思。”
      “我心急了而已。”我反驳道。
      “不是很奇怪嘛?”段风说道,还补了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句话倒提醒了我,我从未发生过这种愚蠢的错误,到底错误的缘由是什么?我从未真正去调查过,不过应该从什么地方调查气啦?我怀念起我探知别人内心的能力。
      “这个傻子,怎么会这么可怜。”我听到谁在说话,声音很轻却清晰。
      “活该你丢人。”还在说着话,我看了看身边的段风,幡然醒悟,原来是他的内心声音,这家伙原来是个虚有其表,落井下石的人。
      我鄙夷着。
      我的能力回来了,我得赶紧去找尹惠,跟她谈谈,以探知她真实的想法,这样我就可以一解单思之苦。
      探知别人的能力失而复得,本来可喜可贺,殊不知已落入别人的计谋中而毫无察觉。无知的我还面对着窗外的月亮祈祷,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真是一个滑稽的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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