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魂匣

作者:有点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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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二鬼、花婆子老相识



      尹惠带我步入了她痛苦的回忆。
      事情得回溯到我们一行人下了破车的那段时间。
      由傻脑瓜领着,走在河道上。
      天气是阴冷潮湿的,可能由于河道边的河流晚上会吸收周边事物的热量,导致物体都变得冷冰冰,人也未能幸免。幸亏人在走着路,能产生大量的热,否则人会被河流大量吸热给活活冻死。
      刚开始,大家体内还有食物以及足量的水分,所以不怕消耗这体力。然而尹惠区区女子,比男子弱小些,她为了维持热量,不得不与余话、柳乐一起手挽着手,紧紧地靠在一起,走着路。
      果然男人的热量要比女人的充足,尹惠立马感受到两边暖暖的热量,像是电流一样流进她的身体里,还能感受到他们的丝丝颤抖,不像是冷,像是其他的某种情绪。尹惠顾不了那么多,先让身体得到足够的热量才最要紧,因而她没有言语。
      走了一大半河道,遇到了沙地,河道边的河流忽然不见了,变成与河流颜色相似的沙地。刚开始,尹惠他们并没有察觉,所有人都没有察觉,不过由于温度渐渐升高(虽然升高,还是很阴冷),才引起了注意。
      说也奇怪,一般水与沙石都在白天吸收着同等热量,晚上也该释放同样热量呀!怎么在河边与沙石边温度相差如此之大?尹惠颇有疑虑,问余话与柳乐。
      柳乐告诉她,因为水与沙石的比热容不一样,沙石比热容小,水的比热容大,而且那片河水的面积也不小,所以释放的温度定然不同,不仅是这样,还有其他因素,柳乐娓娓道来,尹惠已然迷惑。
      尹惠他们正讨论着温度的问题,突然看到二鬼与花婆子从身边走了过去,向着沙地的方向走去。
      柳乐提议,沙石的温度会比较高,他们也可以去沙地上走走,舒服舒服。由于尹惠夹在余话与柳乐两人中间,且柳乐与余话的个子偏高,他们挤得比较紧,远远看着,好像只有两个人,很容易忽略尹惠的存在。
      沙石有种特别的魔力,它能将远处的声音准确地送到听者耳朵里,尹惠他们对于二鬼与花婆子单独出来也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好奇心作祟。
      他们一步一停,步伐非常缓慢,尽量向上提着气,以确保身体的重力在脚上减弱,让鞋子与沙地尽量不发出声音。到达某处,他们停住了脚步,站着。
      虽然他们只依稀看到花婆子与二鬼模糊的身影,但是二鬼与花婆子谈话的声音却清晰无误地传达到他们三人的耳朵里,尹惠他们尽量匀速呼吸,似乎将呼吸的声音也放空了一般,静谧,静谧地听着。
      听过以下内容。
      “青草洞的事情应该历历在目吧。”是二鬼的声音,二鬼胸有成竹的粗实语气,揪住了花婆子的话头。
      “是他告诉你的。“花婆子说道。
      “你的眼光果然毒辣。“二鬼有些失落地说,“不过,那最最重要的东西,你是再难藏住了,我们主教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别垂死挣扎了,乖乖就范吧。”
      “我也从来没有丢过一件东西。”花婆子正色道,“要来拿的话,尽量放马过来,我一路奉陪。”
      “嘴真够硬的,你就不怕我告诉点什么嘛?”二鬼有些得意。
      花婆子没有言语,停顿了好一会儿,说明二鬼的这句话足够杀伤力,已经将众兵引导到花婆子的城门口,只等一声令下,破门而入。
      “你是怎么知道的?”花婆子问道。
      “主教告知,他说,要牵制你,只有你的孙子,还有这件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于你们来说是秘密,我们也就是普通家常而已,要不是完成任务,我根本没有兴趣,一些个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话。”二鬼说着,有鞋子碰着沙石的声音,说明二鬼在走动着。
      “那你是不相信了!”花婆子说。
      “你相信了就行。你也真够阴毒的,既然害怕你孙子知道这件事,又为何将你的孙子牵扯进来,让他上完大学,然后找个稳定的工作,娶房老婆,生个大胖小子,就这么过完一辈子,多好。你偏偏把他牵扯进来,他要是死了,你就是罪魁祸首。”二鬼生气地说道。
      “这你勿须知道。”花婆子不予理会。
      “我也不想知道,赶紧交出匣子来。”二鬼有些恼火。
      “还看你是否有这个能力?”花婆子也不示弱。
      “废话,你那傻子哥哥,叫什么?肥子的,可在我手里,还有你最爱的父亲二鬼叔呀,哈哈哈。”二鬼叔笑道。
      “我早就猜到肥子是被二鬼给骗走的,原来果然是这样,那你怎么称呼?”花婆子问。
      “好说,我也不怕告诉你,唐纳德□□,伊犁分教的主教,我就是欧阳白云。”欧阳白云悻悻道。
      “没想到,你们为了掩人耳目竟然组织□□,而且规模还不小。你竟然知道我与肥子是兄妹,还搬出了二鬼叔,我相信这二鬼叔一定就是那个唐纳德,也就是你们的大主教。”花婆子又是一番胸有成竹。
      “我只知道我们大主教是唐纳德,他赐我二鬼的称号,其他事情,我一律不会过问,这是我的原则。”欧阳白云说。
      “既然你说我将孙子童勇牵扯进来,还涉及到了生死之话题,相信你们的大主教,一定告诉了你,爷吃孙的事情。”花婆子微微一笑。
      “当然,你看看你,一百多岁了,还如此貌美,这种优良的基因,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孙子安全,不过是昭然若揭的障眼法,骗得过愚昧的人,可逃不出我的眼睛。”欧阳白云奸笑一闪而逝。
      “要让一个人活,只有先让他死。”花婆子冷冷地说道。
      “好一句先死而生,我倒是看看你孙子会不会相信你这番狗屁言论。”欧阳白云讽刺道。
      柳乐站得有些累,就稍稍动了一下脚,这一动可不得了,暴露了身份。
      “谁在附近?”花婆子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尹惠他们没有回答,三个人匆匆离开,可哪里能逃得过花婆子的敏锐的耳朵以及视觉?幸亏尹惠机警,将两只脚早早踩在柳乐以及余话的脚面上。
      “是柳乐以及余话吧。”花婆子的声音很轻,却像极了钻心的毒刺,一下子就扎在了心脏上,心脏虽然还如常跳动,可是那根毒刺已然释放出无边无际的恐惧,痛苦以及悲伤,像极了潘多拉的盒子,唯有希望除外。
      尹惠他们三人战战兢兢,却又不敢向童勇吐露心声,他们都了解花婆子的厉害,以及那方匣子的可怕,整日惆怅,却强装镇定,再好的身体,再坚强的大脑也会被拖垮的。
      他们猜测到花婆子与欧阳白云谈话的剩余部分,却不知道没听的另一部分又有多么的可怕?
      “我希望你能悄无声息不引起一丝怀疑,就那么平常地解决掉这两个人,一个叫余话,一个叫柳乐。现在我们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可以先国共合作,因为他们听到了一部分内容,可能曲解,这就是传话的可怕。再加上我孙子的想象力,洞察力过人,这一切都是不计后果的,也是毁灭性的。如果不除掉他们两个人,被我孙子童勇捕风捉影再曲解猜测起来,你就失去了与我谈判的筹码,那你拿什么与我交换那方匣子?”花婆子不紧不慢。
      “那当然,如果我们能从你手上抢夺到那方匣子,我们大主教也不必告知我这件秘密,以及给我一个让你生疑的名字,我相信自有他的苦衷,也表明了你的能力确实不一般。”欧阳白云不再讽刺,语气变回正常。
      “那么,现在你就计划起来,以确保万无一失,瞒天过海。退步讲,即使不能完美无瑕,也必须瞒过我的孙子。”花婆子说道。
      “还有这封信,你务必收好,这是大主教的亲笔信,他说你一定会喜欢的。”欧阳白云掏出一封信,递与花婆子,“他让我紧急时刻再交付与你,我相信现在正是紧急时刻。”
      “他是想吃了我,还是想跟我慢慢玩,就像猫捉老鼠一般。”花婆子有些不悦道。
      “那肯定是猫捉老鼠才够刺激呀。”欧阳白云猜测道。
      欧阳白云与花婆子走回了河道,他们继续赶路,柳乐却变得少言寡语,余话与尹惠也尽量少说话。
      然后,尹惠看到二鬼走向了傻脑瓜,他们谈着什么,天气阴冷的厉害,河道边的沙地又变成了河面,尹惠她们三人更冷了,也靠的更紧,欧阳白云从尹惠她们身边走过,毫无征兆,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尹惠她们一阵心慌,幸运的是并没有发生什么。
      少顷,柳乐却松开了尹惠的手,向前走了过去,尹惠觉得奇怪,却并未说出话来,她害怕说话会引起花婆子猜测。“可能柳乐有什么事情吧?”尹惠猜测道,然后与余话的手臂挽得更紧。
      瞬即,尹惠她们听到傻脑瓜大喊一句,不能躺下,会没力气的。声音剧烈,在静夜里让人不寒而栗。就那瞬间,有人倒在了地上。
      前方不远处,他们赶紧加快脚步。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尹惠心头蔓延。果然,地下躺着的是柳乐。
      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浑身颤抖着,但他在传达着某种信息,好像手指在指着什么方向?顺着他的手指,尹惠看到了傻脑瓜,傻脑瓜的后面还站着二鬼,不能叫他二鬼,应该叫欧阳白云。
      柳乐同时做出剪刀的手势,这到底什么意思?可让尹惠与余话遇了难,他们知道柳乐一定是在传达着某种信息,救命的信息。剪刀的手势也可能是二的意思,尹惠确信,这就是二的意思。
      手势又从二变成了一,二变一,二择一,两个里面有一个。尹惠忽然悟到了什么?她不敢或难以确信自己的猜测,就用手指了一下余话,柳乐小幅度的头动,有些像点头,他像是同意尹惠的猜测。
      尹惠意识到,不好,下一个死亡对象就是余话。她不敢告知余话,或者说余话也已然猜测到,也未可知。
      通过种种推测,表明一件事,柳乐与余话都会被杀害。尹惠却会被排除在名单之外,但她不能百分百确认。因而她想到一法,装聋作哑,任何事不发表意见,尽量减少被人怀疑的曝露,关键时候,则就一味抱怨。这只是将尹惠性格中的某种成分夸大化,迷人眼目。
      不失为妙计。
      柳乐挣扎好一会儿,就永远地睡在这河道上。花婆子倒不是小人,并没有假作好心,全程都一副冷脸静静看着,也不发表意见,也不露出情感,像是对事件一无所知,对危险一无所觉,让事件趋向不可掌控的方向。
      别人拿柳乐之死问询花婆子,她也只是浅表意见,将重点再推回傻脑瓜的身上,究竟傻脑瓜是否真正在出全力帮助我们,都让人存疑,或许傻脑瓜,就是个江湖跑堂,无所谓仁义,受人利用,替人办事而已。
      柳乐死后,余话明显憔悴了,尹惠察觉得最为真切。
      余话一直颤抖,问话也不知声,像被偷了魂一般,尹惠也无法安慰,因为在她的心里,这就像耶稣必将受难一样无可避免,或许余话之内心也早已知晓。
      走过了河道,到漆黑的蝙蝠洞,尹惠并不觉这些恐怖,外在的恐怖都是浮光掠影,有或没有,存在或不存在,眼睛看到,耳朵听到,皮肤感觉到而已。但是,内心的恐惧才是致命的。
      往往,任何一次的恐惧,恐怖,它的最后,也就是致命一击,都来自于内心,无一例外。余话现在就承受着内心那恐惧的煎熬,对他来说,恐惧来得有些过早了,他并没有顽强的意志去做搏斗,下场是显而易见的。现在要等待的结果已经知晓,不过是走走过场,让不知情的人事后有些迷惑而已。
      漫天的蝙蝠。
      洞里的萤火卵以及白串。
      欧阳白云又无声息地,鬼魅一般,从尹惠身边而过。这一次灯火通明,尹惠看到他诡异地微笑,让人捉摸不透,余话的颤抖更加剧烈。尹惠稍稍安抚余话,他竟突然间向尹惠投来一笑,尹惠的心颤抖不已。
      余话拍了拍尹惠的后背。告诉她,现在已经不冷了,若还紧紧挽着他的手,会让别人误会。且打趣地说:他全身像是火炉,已然大汗淋漓,快被热傻。
      尹惠赶紧松开手,还在诧异里徘徊着。似乎越来越搞不清状况,她心里的恐惧加倍着。难道她的猜测是错误的,柳乐指的二者之一,这人不是余话,而是自己?
      尹惠想起欧阳白云那对着自己的诡异的一笑,柳乐就是这样死的。她头顶的天顷刻间坍塌下来,她心里嘲笑着自己自作聪明,也佩服余话的高超演技,难道一切也在余话的算计之中?
      尹惠身边的每个人都好像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也让此刻的尹惠心惊胆战,她一个人自我宣战着,也自我抗争着,她要利用坚强的意志驱散恶魔,即使多此一举。
      因而,尹惠没有注意到余话的举动,余话如同变了个人。他自高自傲,说着大言不惭的话,对洞穴里的每种怪异东西都跃跃欲试。于是他被白串给定住了。
      而后,欧阳白云咬断白串,放火,成群蝙蝠逃生,洞穴里白串消失,萤火卵不知去向?满地的死蝙蝠,余话又变得郁郁寡言,他像是心中藏着两个极端,要么满嘴话,要么死沉沉。
      尹惠并未跟随余话。她正被自己虚构的恐惧煎熬,以至不能自拔,唯是表面风平浪静而已。
      突然间,余话趋近尹惠,挽起尹惠的手,像刚开始一样,只是他不再颤抖,他贴近尹惠的耳朵说道。
      “我喜欢你,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还记得那个旅社的前台嘛?”
      尹惠被余话的突然告白,打乱了一切的思绪,她感觉到余话不对劲,说话声音很弱,鼻息也非常稀少。
      “美好的回忆,都跟那张前台有关。”尹惠似在回忆。
      “是呀,美好,就跟我默默爱你一般美好。”余话声音弱至没有一般,但是依然能让人感觉到他在说话,还有一丝丝气息。
      “你究竟怎么回事?”尹惠轻声说道,她却不敢让别人听见她在说话。
      “你安全了。”余话说着,像是用尽全部力气。他说完,松开尹惠的手臂,走开。
      向前方走着,一直走着,就这样走着了。
      独留尹惠定在原地发呆,反复玩味着这句“你安全了”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死了?这种想法一闪而逝,因为前方的余话,走着,平稳地走着,与别人没有一丝差异。
      究竟是什么意思?尹惠绞尽脑汁,也不得所以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洞口的趋近,她早就放弃了余话的话,也模糊了。转而担心自身的安慰,定时炸弹会随时引爆,欧阳白云诡异的微笑在尹惠的脑际反复出现。
      “砰”的一声,是人倒下的声音。
      尹惠的心也砰地掉到了谷底。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了余话,赶紧小跑着过去,没有一点生理迹象,应该完全断气了。
      一丝喜悦悄悄爬上了她的心头,她松了一口大气,觉得解放了,很轻松。突然,尹惠开始憎恶起自己,自己就像个杀手,手刃了余话,自己却还在险恶地嘲笑着。
      难道面对生死问题,每个人都是胆小如鼠的,也是罪大恶极的嘛?
      尹惠想起余话的表白,甜蜜的感觉涌了上来。想起旅社的前台,余话与她每日逗嘴,相互不依不饶,非把一方损哭了不算完事。此刻,尹惠发现自己的心纯白得如同水晶一般,通透,光亮。
      如果有人说,你来受死,让余话复活,她会毫不犹豫地过去。
      直到此刻,尹惠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内心里早已种着一颗种子,只是一直没有发芽,所以尹惠也一直不知道。现在发芽了,长出了肥肥的小青苞,那里孕育着对余话的爱。
      尹惠哭了,她的哭没有人知道缘由。以至被人误解为害怕,这与她伪装成抱怨的性格是相辅相成的,也就打消了别人的怀疑,也让她免了危险。

      我听完尹惠的秘密,有些感动。
      感动的是她与余话这种死后才知的相爱。因为我刚与童舟相爱,所以对情感非常敏感。
      当然,更多的是质疑,我相信尹惠的故事,她是平淡着讲完,没有瑕疵。是我对花婆子的质疑。
      完全对上号,我对二鬼叔,就是那欧阳白云的怀疑是没错的,这欧阳白云与范奕果然是一家,而且他们同是唐纳德□□的成员,欧阳白云是伊犁分教的主教,范奕很可能是欧阳白云的□□。那么,既然欧阳白云已经打入内部,为什么还要范奕来横加一杠?这里是个结。
      看样子,花婆子对唐纳德□□也是有所了解的,要么就是认识大主教,而且交情匪浅。
      “爷吃孙”又一次成了事件的导火索。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跟欧阳泪也有理不清的关联。
      还有最为关键的,花婆子曾说过“要让一个人活,先让一个人死”,这句话定然暗藏着秘密。却为何不想我知道?又为何要通过欧阳泪来牵扯我涉入?惊天秘密。
      “我一定要跟花婆子对峙,问个明白。”我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你不怕她杀我灭口。”尹惠问道,却不是害怕,是一种胸有成竹地解嘲。
      “当然,我既然已经知道,你就没了被杀的价值。”我说道。
      “你脑子倒不差,亏我没看错你。”尹惠笑着说。
      “你眼光没那么菜,等着吧,之前的我们只是懵懂无知的瓮中之鳖,现在可要麻雀上枝头,变凤凰了。”我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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