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且歌之织梦若璃

作者:牵丝木偶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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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第16节身世


      阿璃这般不由自主地被其牵着走出了酒楼,不知拐过了几个巷口直径走到了一处偏寂的凉亭上。煌这才松开了他的手。
      “你......”阿璃不知道开口该说什么,你字挂在嘴上半天硬是没再说几个字出来。
      反倒是煌突然又握住了她的手,她下意识地想要抽手,却被对方紧紧握住难以逃脱。
      煌定定地看了她半晌,从第一次见到他到刚才的种种阿璃始终是见他笑着看着一切的发生。而此刻他的表情竟没有挂着一丝微笑,剑眉紧紧蹙了蹙,仿佛让她有种对方在担心她的错觉。
      “你的灵力和功力都被麟晔废掉了?”煌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手心的力道有些加重,毕竟阿璃已是凡人之躯,被对方突然的加力吃痛地呜咽出声。
      这样的反应却已足够证明他的猜想,他的眼眸一冷,有些自责地言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如今没有能力保护你,你也不会到这般地步,我以为将你送回玄恒身边是最安全的方法。”
      阿璃听对方如此一说,红眸一闪,抬头看向对方,心中千思万绪不知该如何说,却想是急切地道出她心中最多的疑惑。
      “你......不是不叫煌么?你......你和我认识?我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煌闻言微微有所叹气,继而送了阿璃的手转身答道,“我是不叫煌,如今在这个也是自称煌来掩盖身份的。”说到这里,煌又再次回过头来,笑嘻嘻地将右手食指抵住阿璃的唇瓣,小声地言道,“你可别揭穿了我。”
      “......”阿璃没说话,水灵灵的眸子盯了对方半晌,却是对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尴尬,本事青涩的年纪招架不了如此的尴尬,笑脸瞬间潮红一片。
      煌饶有兴致地盯着阿璃半晌,继而收回了右手,再次言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阿璃,过了这段时间,我便会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离开?!”阿璃有些惶恐,仍然没有摸清对方到底讲的是什么。
      “难道你不想离开么?”
      “不......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带我走,没有任何理由,你也并不知道,我是否愿意吧?”阿璃心中忐忑,终于说了几句字数较多的话语。
      煌闻言,似是想到了自己的话语疏漏,扶额表示歉疚,“啊,我怎么给忘记了,上次没多余的时间跟你解释。”
      “......”阿璃无言,虽然是玄族从小养大的护使,经历了无数异于常人的锻炼与艰难,但毕竟如今的她归咎到底仍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心中的懵懂和看到眼前这个男子的怦然心动月上心头,而相较于玄恒,他更是让她感知到自己是在被保护,而不是她在保护对方。
      心中忐忑,脸上更是尴尬。煌似乎也感觉到了阿璃的心思,笑得如和煦的日光,温柔的言道,“其实我从寻你寻了有千年了,一直没有找到你,知道如今在无尽冰渊寻到了你。你还不知道你的身世吧。你是降灵,于我便是我的宿命。”
      “降灵?那是什么?”
      “嗯......这个很难在短时间内进行解释,只是,你要清楚的一点是,你现在有着更加重要的使命要完成,如今的一切只是过眼烟云,等我灵力全部恢复了,便可带你离开冰渊去完成我们之间的使命。”
      阿璃听得还是觉得一塌糊涂,她什么使命,什么降灵,从她记事起,她一直是跟着她的姑姑生活的,只知道当年姑姑带着她和一众族人从外部一路跋涉到无尽冰渊投靠了两大家族之一的玄氏,之后她便被训练成一名优秀的护使保护和玄恒直至今日。而如今眼前的人说的一番话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你也许不知道,但是我必须得告诉你,你的原名叫羲和黎。是羲和氏族的灵女,当年你的族人遭受到罗刹和夜鬼两个部族地联合攻占导致最后你如今的所谓的姑姑带着你和一众族人逃到这里。而我则是羲和氏族世代信仰的神兽,因为没有你们灵女的庇佑,便只能四处漂泊,如今,找到你,也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回去重振羲和族,不然这世界将会招来灭顶之灾。”煌没有停顿地对着阿璃一通说,但阿璃哪里能全盘接受,只觉得眼前的少年说的一切都像是在跟她编故事一般。
      从记事起,她便只知道无尽冰渊这个地方,无边无际的冰雪已是让她觉得是世界的全部,哪里还会明白煌话语中的其他呢。
      煌看着阿璃一脸不解的样子,更是无奈,想是这种事情还是得慢慢来,一下子灌输给对方,阿璃想是也难以接受消化。
      这般想着,煌停止了再去解释什么,轻轻地揉了揉阿璃散乱的青丝,似是宠溺又似是心疼。如此的举动在这个少年的身上确实格格不入的,毕竟他的年龄看上去也与阿璃相差甚微,却像是大了阿璃好多一般。
      阿璃,心中满是不解在被对方抚上头发的瞬间竟然神奇地感觉到安心,所有的胡思乱想都停止了。眼皮也渐渐沉重起来。
      “煌......”阿璃有气无力地轻轻唤着,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只能隐约听到对方轻柔地说着一句话。
      “放心,最晚下月便带你离开这里。”
      视线一片黑暗,意识也分崩离析,只是在黑暗中,她似乎隐隐戳戳地听到远处传来一首天籁之歌,期间还有脚踏在地上有节奏的声响,脚踝上的银铃声交杂错落,在清脆的女声中一个领唱的女声空灵幽怨。歌声如溶洞深处低落的冰晶,唱着唱着便带着细微的哭腔,在空中凝滞开来,撕心裂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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