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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打你一顿
导师闻言露出欣慰的笑容,他道:“如此甚好,我是来看看断腿那位同学的。”
武学系的人都一脸期待,看你还怎么装?药理系的人则不由得紧张起来。
然而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墨子兮脸上有些难过:“导师,我和这位学长私交甚好,可是他如今断了腿,我可以做他的医护人吗?”
导师脸色为难:“你才一年级……”
墨子兮泫然若泣:“导师你是知道我的实力的,我老师说我早已可以担当医护人员了,所以导师你就成全我,好吗?”
“好吧,既然木导师都说你可以,那么我没什么意见,不过你只能和之前的医护人一起,只能照料这一个病人。”
他惊喜道:“谢谢导师!”
然而这一切,全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寒在心里。
好几次,武学系两人都想说出事情,可是想到那恐怖手段,就不敢轻举妄动。
“导师,你放心,病人病情很稳定,我一定会尽快让他恢复的。”
“那好的,好好干,谨慎些。”
“是,导师慢走。”
墨子兮关上了门,欣喜的笑容收住,他看向之前想要说出实情的那人,神情似笑非笑,只让人一阵心惊肉跳。
“学长放心,药理系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何必如此紧张呢?”墨子兮走到张刚床边坐了下来,检查了一下张刚的手,神情平和。
“效果很好,不愧那么多紫金币。”他这才像个大夫。
张刚从昏迷中醒来,看见那个小魔鬼居然坐在自己身边,他一下子爬起来,吼道:“你这个杂……”
一个巨大地针头抵在他脖颈间。
“学长恢复得很快嘛。”
张刚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能够坐起来了。
被对方拗断的手腕,完全没有痛感。
墨子兮放下针管,道:“摸摸你的脖子。”
张刚也是好奇,摸了摸,毫无痕迹和痛感。
“你……”
“我!”墨子兮笑了。
“你这个混蛋,不要以为我好了伤疤就会忘了疼,我要告你,我要让学校开除你……你一个小小的药理系弱渣,敢这么对我!”
“等学长腿好了再说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是你的医护人了。”
“什么意思?”
墨子兮嘟了嘟嘴:“字面意思啊,学长伤愈之前,我会照料你啊。”
“简直……可笑!”
张刚看向其他人,却见其他人都同情地看着自己。
“卧槽,你们药理系搞什么?我要投诉你们药理系!”
“等学长腿好了再说。”墨子兮笑意不减。
此后,墨子兮果然都准时来“照料”张刚了,只是对张刚而言,简直是心惊胆战。
因为没什么事儿的时候,那个小魔鬼会就掏出各种奇怪的东西,毒蛇啊,蜘蛛啊,蜈蚣啊,蝎子啊,还玩弄得很开心。
张刚心里狂嚎:简直是变态好吗?
不过令他诧异的是,这人居然没有为难他,只要他不骂人打人,对方玩着小毒物都不理他,偶然会把小毒物放到他面前吓吓他,却没有像第一次那么暴力。
你以为我张刚是那种容易妥协的人吗?等我腿好了,我一定要打死你这个药理系弱渣!
忽然,一只鸟儿落到窗户上,叫声凄厉。
墨子兮抬眼一看,发现它白色的羽毛上,尽是鲜血,背上有啄伤。
他走到窗前,捧起受伤的鸟儿,检查了一下,他急忙从袖中取出药瓶,洒在白鸟的伤口上。
然而,白鸟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没一会儿就死了。
墨子兮捧着白鸟的尸体,愣愣地发神。
这一刻,他的背影格外悲伤。
那个被打过的师姐道:“师弟,白鸟内脏都破了,不是你药理术不精。”
墨子兮却没有回答她。
他捧着那个死去的鸟儿,面向窗户,站了整个上午,风吹起他的系服衣摆,却吹不散背影的沉重。
“喂,你还要站在哪儿站一天吗?还不来给我注射?”张刚的声音响起。
墨子兮掏出一块手巾,将白鸟放在手巾中,细细包好。
张刚简直不敢相信,对方居然被自己一句话给召唤过来了,直到墨子兮给他注射,他都有些愣神。
“哼,我告诉你,等我腿好了,我一定要打死你这个杂……混蛋……你就等着吧。”
谁让墨子兮在药理系掌控着他的幸福呢,张刚有多少脏话都要往肚子里吞。
“药理术要达到怎样的地步,才能救自己相救的人?”墨子兮忽然问道。
张刚有些发愣,他不知道墨子兮是不是在问他,房间中其他人闻言思索起来。
武学要达到怎样的地步,才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哼,想那么多干嘛,该死的人,总是要死,你药理术通天也没用。”张刚冷哼道。
“不。”墨子兮喝道,吓了其他人一跳。
“只要掌控够多,总有机会一搏。束手无策,只因太弱。”他说完拾起一本札记,看了起来。
“哼,自大妄想狂,幼稚可笑。”
张刚不断挑衅墨子兮,言语上攻击他,他却毫不理会,只是思索着札记上的内容。
之后,墨子兮没有再为难张刚,张刚很快恢复了,在他走之时,墨子兮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当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好好奚落恐吓一下墨子兮,却没有发泄对象。
“那个杂……混蛋呢?”张刚发现骂不出难听的话了。
“他被药理系罚了,上课期间禁足一个月。”
“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难道不是你投诉他,投诉药理系,让药理系不得不对他做出惩罚吗?”
“什么鬼,我怎么知道。”张刚觉得自己被利用了,简直不能容忍。
“反正一个月之内,你是别想在上学时间看见他了。”
“我还要找那个混蛋算账呢,他居然就这么躲着?”
“那你倒不用担心,据说他禁足的日子非常难过。”
“怎么说?”张刚皱眉道。
“我偷偷告诉你,我听几个药理系人讨论,那个叫杨兮的家伙,第一天就晕倒在实验室里,第二天又吐出一大摊血,端得吓人,我估计现在他在紧闭的时候一定受到了其他的惩罚。”
“怎么可能?他这种人只会折磨别人,别人想折磨他,哼……”
“可事实就是如此,你不信就算了。”
张刚找到了墨子兮禁足的房间,据说那是他的实验室,门上贴着“闲人勿扰,不得擅闯”的字样。
他站在门前踌躇了很久,想着怎么羞辱嘲讽恐吓那个曾经折磨过他的人。
“扣扣。”
张刚敲了门,他没有发现,自己动作很轻。
半响没有人出来,当然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开了。
“你不是被禁足了吗?”
张刚喊道,他同时打量着墨子兮,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双眼通红,面色发白,嘴唇惨白无血色。
“托你福。”
“如果是我,我一定要先暴打你一顿再告你。”
墨子兮这才笑了:“我知道。不过此刻在我的地盘上,你要暴打我的话,最好找别的地方。”
张刚无言,这人要被打了还要提建议。
“话说,药理系有私刑?”
“私刑?”墨子兮不解。
“我可听别人说了,你难道还会不好意思承认?”
“药理系没有私刑,我身体一向不好。”
“鬼才信。”
“爱信不信。没事我就关门了。”
“等一下。”
墨子兮觉得这个人今天有点诡异。
“小混蛋,等你禁足出来,我一定要打你一顿。”
“恩。”
居然就这么同意了,张刚忽然觉得无力,当他得意洋洋之时,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
“哼,你就等着挨揍吧。”张刚愤愤离去。
墨子兮不明所以:“不知所谓。”就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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