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宠物店]Demonism

　　认阿客做我徒弟后的第三天，我把天禧楼交给我的朋友们之后，带着阿客离开了旧金山。名义上是为了修业，实际上是我想完成自己的“究级美味”。
　　我带着她，走遍了世界各地的华人聚居地，作为我的徒弟，她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并不止是单纯的厨艺。
　　她才六岁，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期间有两年我带她回到了中国，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就这样过去了五年，我和她都增长着不同的经验。渐渐地我发现：我似乎......越来越无法离开她了。甚至有的时候我很自私地把她看成我的全部。每次半夜我出去寻找我需要的食材时我都尽量要小心尽量不能带伤回去。除了怕她担心以外，我也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我究竟是什么身份。我的真实身份很可怕，如果她知道了，她一定会离开我。
　　我是以人肉为生的......饕餮。
　　但我更需要阿客。
　　......
　　她曾不止一次地追问我心中的“究级美味”到底是什么，每到此时我总会借口离开去做别的事。因为我始终没有勇气告诉她。
　　但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于是我决定试探她一下。
　　这天晚上......
　　“客，你知道吗？”我告诉她，“我心中的究级美味......未出生的婴儿那纯净、无尘的美味适合作为前菜；佐餐酒是满杯的处女之血；正餐用口感恰到好处的年轻男子最为适合......”我实在不忍再说下去，于是问，“我是不是很可怕？”
　　说完我小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哪知他突然毫无防备地笑了，笑的很天真，天真得让我害怕。
　　我不禁惴惴地问：“怎么了？”
　　她笑的更厉害了，断断续续地问：“先生，今......今天几号啊？”
　　“十月三十一号。问这个干吗？”我奇怪地回答。
　　听到我的回答后哪知她差点没笑到桌子底下去。
　　十月三十一号，十月三十一号有什么奇......怪的......等等！！
　　十月三十一号？
　　哦，万圣节啊？！
　　我恍然大悟。之后跟着她一起笑起来。
　　阿客，为什么你总会在我郁闷的时候逗我开心呢？这样想着，我想我真的无法失去她了......
　　......
　　我的“究级美味”已经完成了一半，于是我带着阿客回到了旧金山。那年她十二岁，那是个夏天。唐人街的天禧楼只剩下一座空房子，听街坊们说他们在两年前就搬走了。我很有些怅然。毕竟这家店里也有我的一份心血，它消失了我居然不知道！
　　不过家具还都留着，眼下也只有住在这里了。
　　......
　　我坐在天禧楼的正厅发呆，脑子里一格一格地回放着六年前在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很自然地我想到了阿客。六年前当我把她抱回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今天。阿客已经十二岁了，长相却全没有十二岁的样子。整整172cm的身高，柔顺的长发一丝不乱的覆盖了半个后背，薄厚程度恰到好处的樱唇泛着自然健康的光泽，看着她清瘦的身体有时会让我有一种想要抱紧她的冲动。我无法否认她长得很漂亮，因此总会猜想她是不是在前一分钟长大了两岁。只有当我看见她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时我才敢相信她的实际年龄——那双眼睛，还有古灵精怪的精神在里面。
　　从小她就喜欢打抱不平，所有她看不惯的事，她都会去管，甚至不怕把自己搭进去。记得在中国北京生活期间她为了教训一个调戏妇女的小混混连老虎凳辣椒水都用上了，后来她也没想到那小混混会复仇，如果不是我，她肯定早死了（不过她倒是为我提供了很好的食材）。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她的这个性格是我最不放心她的地方。
　　我就这样一直想着，居然再次忽略掉一阵急促的脚步。
　　“喂！”有人在我耳边大喊一声，我连忙回过头去，正好与那张漂亮的脸看了个正着。
　　阿客。还是这么爱吓人玩！
　　“是你啊！”我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先生，你怎么了？”她关切地问，随即又调皮地加了一句：“失恋了？”
　　拜托，怎么这么跟长辈说话？我哭笑不得，“我还没恋呢就失，玩笑开大了吧？”
　　她察觉到我有些怒色，连忙一脸无辜的说：“我不是关心你嘛！现在都几点了你还不去做饭？”
　　哦对了，今天该轮到我做饭了！我抬头看了看挂钟。五点半。
　　“那你去帮我洗菜好了。”我轻声对她说。
　　她想了想，之后重重的点头，跑向了厨房。我看着她的身影不禁心动。
　　我还没恋呢......是该爱一场了。
　　但我是绝对不可能爱上人类的。
　　因为我是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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