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宠物店]Demonism

　　阿客是个孤儿。这是在我们交谈的时候她告诉我的。去年那场大地震引发过一场火灾，她的家人全在那次灾难中丧生了。地震的前三天，她的爷爷把她送到了市区近郊的孤儿院，还留给她一大包的书。
　　“三天后你哭了吗？”我问。
　　“没有。”她很坚定地回答，“爷爷临走时告诉我，绝不能轻易哭出来。”
　　至于她从孤儿院跑出来的原因还真是个奇闻。只是由于院里的那个经常欺负其他肤色孩子的白人小孩让她忍无可忍，于是她二话没说把那个孩子一路海扁。院长决定惩罚她的时候，她把那孩子曾经3n次打破院里的玻璃之后把责任推给别人2n次往其他孩子饭里浇洗衣粉n次掀小女孩裙子以及不计其数次殴打其他肤色小朋友这种种种种事情抖出来之后反问院长为什么不惩罚那个孩子。院长大怒决定开除她但还没说出开除这两个字的时候这丫头居然笑着说不劳院长大驾我自己会走之后背着她那一大包书头也不回地走出那家孤儿院。又走了三天三夜，来到唐人街，倒在我的店门前，之后与我在一起。
　　......
　　这使我一度不敢相信她才六岁而已。我惊讶地看着她，她却在旁若无其事地翻着《南华经》默诵着养生主。
　　天，她真的可爱得离谱。
　　......
　　每天我们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她总会乖乖地坐在一边看书。偶尔的时候我会回头看看她。偶尔的偶尔，当我和她目光相遇的时候我们总会不约而同地笑。
　　后来她不再看书，只看着我和伙计们忙活。我的习惯也演变为不看到她的笑就会觉得缺了些什么。朋友们都开玩笑说老王你挺关心你“女儿”的嘛。我只是笑，之后纠正：注意，是跟班，不是女儿。
　　......
　　如果不是那件事发生，我绝对不会想到把她收作我的徒弟。
　　那天下午一位顾客点的是本店的招牌菜，我们照旧忙活开来。但当我们忙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店里的黄精用完了！
　　黄精是一味草药，在这道菜里一个最重要的程序就是用它提味。如果取消了这个程序，整道菜的味道都会大打折扣。
　　我发现的时候大家全都很着急。有人提议：“不如我们让那个客人再等一等吧！”
　　那是不可能的。黄精很难弄的到，如果让客人等太长时间的话，那本店的信誉的折扣会打的更大！
　　连平日里自恃冷静的我，这次也垂头丧气地靠着墙坐在地上，手支着额头，拒绝思考任何事情，甚至忽略了刚刚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我感觉有一个人此刻就站在我面前，于是抬起头......
　　阿客？！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居然......忽略了她？
　　我面前的阿客，此时她正喘着粗气，很明显她是跑着回来的。她看着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这时她伸出了一直背在后面的握成拳的右手，当她张开那只手时我不禁愣住：
　　黄......精？？
　　她......？！
　　我再次惊讶地看着她，她用力向我点了点头。
　　“开工了！”我的目光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对着伙计们说。
　　......
　　结果，那道菜及时上桌。当我们看到那个客人满意的神情时，我和伙计们相视而笑。
　　“要不是小阿客，我们就完了！”一个伙计说。
　　我这才低头看着似乎一直在看着我的阿客。是啊，没有她，我们真的完了！
　　“客，愿不愿意......帮我？”我认真地问她。
　　她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我好半天，之后重重的点头。
　　于是，她成了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徒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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