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巫医

作者:颞叶癫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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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镜花雪月


      “什么,你要回去?”

      “河洛叔,我还得去照顾我父亲,你既然许我母亲百年,那这百年之约就应当继续,百年之后我一定回来,毕竟不生不灭的我要隐藏身份生活在普通人中也是件麻烦事。”

      河洛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通透的琉璃顶,被宫殿的光照亮的水域中,一群蓝色的鱼自由惬意地畅游着。

      “也罢,但是你得把寒冰刺留下,让它守护族人。”

      “好,反正我带着也不方便。”

      告别河洛,我和于沐白刚走到正殿,从殿门外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个守卫,他看了我一眼,刚绕过我往后殿跑了没几步,忽然又转身跑到我面前行了个礼。

      “族长,水镜回来了。”

      “水镜是谁?”

      “就是前段时间未经允许偷跑出去的那个族人,他还带来两个人,说是要见副族长。”

      “让他们进来吧。”

      “是,族长。”守卫刚想往外跑去,又转头问我:“族长,是否要准备执行族规。”

      “就按照规矩办吧。”

      虽然说有从母亲身上继承的灵力和寒冰刺的守护,但我心中一直在担心自己不能让大家心服,听侍卫提起族规,心中有了主意,只要严格按照族规来行事应该就能让族人们无法产生异议。

      我转身走到大殿中央的石座上坐下,于沐白站在了一旁。不一会,就见到侍卫领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男人,等他们走近后才发现竟然是林青松和岳远山。

      少年畏畏缩缩地跪在大殿前,不敢抬头看向石座,倒是林青松和岳远山看着坐在石座上的我,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满脸的诧异。

      数名侍卫手持长棍分列到了大殿两旁,将长棍在地上整齐地砸出声响。一把椅子被摆放在了我的身边,河洛被人搀扶了出来,坐在了我身边的椅子上。

      “王安灵,你怎么在这?”侍卫们敲击地面的声音停止后,林青松迫不及待地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一时间我不知该怎样向他说明自己的身份,河洛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从容地向林青松和岳远山说:“他是我族的族长。”

      “族长?可是冷子淇上次告诉我,玄武术士的族长是冰凌。”听了河洛的介绍,林青松愈发感到疑惑。

      “冰凌是我的母亲。”

      林青松和岳远山越发诧异地看着我,我不知该如何继续解释。河洛见我沉默不语,低声提醒着我说:“族长,先处理水镜的事吧,他偷偷离开玄武湖,按照族规当受水纹棍二十棍,还私自带外族人来玄武湖,按族规当加责一百棍。”

      “好,就按族规处置吧,将水镜杖责一百二十水纹棍。”

      大殿两旁的侍卫立马将水镜摁在地上,举起手中的棍子重重的打在他的背上。看着两个膀大腰粗的壮汉用粗大的棍子责打着略显瘦削的少年,我心中有些不忍,扭头看向了于沐白,他也不忍直视这野蛮的刑罚,下斜的眉目写满了担忧。

      “王……族长,水镜前不久刚被白虎术士所伤,怕是受不住这一百二十棍啊,还请贵族手下留情。”林青松看着被责打的少年,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少年刚进大殿是,我就觉得他有些虚弱,本以为是因为他心中的害怕让他显得有些体虚,却没想到是因为身上有伤,心中愈发不忍。

      二十棍打下去,少年嘴角流出了血,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棍子落在身上时都没有丝毫动弹,似乎已经昏死过去。

      “停。”我赶紧喝止住行刑的守卫,转头向河洛说:“河洛叔,水镜还有伤,这剩下的一百棍就免了吧。”

      “不行,这可是族规。”

      “但是我也带沐白来玄武湖了,难道我也得挨这一百棍?”

      “族长当时还不是我族之人,并不知我族族规,当然不必受罚。”

      “族规中除了惩罚,应也有奖赏,那能否让水镜戴罪立功,功过相抵呢?”

      河洛捋了捋胡须,思考片刻后说:“既然我与族长还有百年之约,那就让水镜贴身保护族长,待百年之后族长平安归来自可免去他的罪责。”

      “谢谢河洛叔。”我听完河洛的话,欣喜地看着林青松,向他挑了挑眉,林青松赶紧上前将水镜搀扶了起来。

      河洛接着又说:“但若此间族长出了任何意外,那水镜便罪加一等。”

      河洛被人搀扶着走进后殿,大殿上的守卫们也退去。我赶紧从石座上走到了大殿中,看到水镜虽伤得很重,但意识尚清,心脉也还稳定,就放心了几分。

      “王安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青松问我。

      “说来话长,我们先带水镜回我家疗伤吧。”

      回到金匮堂,岳远山帮水镜上了药,将他安置在东厢房休息,退到院子里。我和于沐白还有林青松在院子里等着,见岳远山出来,林青松赶紧走上前去询问水镜的情况,我见岳远山神色轻松,便知道水镜并无大碍。

      林青松和岳远山又向我询问起我为何成了玄武术士的族长,我将整件事情详细地向他们解释了一遍。他俩问我今后打算怎么办,我说我想先过完普通人的生活,然后就去玄武湖生活。

      晚上,林青松和岳远山已经离去,于沐白去到浴室洗澡,我洗漱完进到西厢房准备休息,将左手腕上的木珠取下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谁知木珠闪出一道绿光,变成了森罗站在我的面前,被山河震碎了衣物的他,此刻正赤条条的。

      “你真的打算百年之后回到玄武术士部族?”

      “既然我不生不灭,那如果百年之后还想生活在人世间,隐藏身份也很麻烦吧。”

      “但是很多术士都隐藏在普通人中生活,而且你不打算帮你母亲重塑肉身了吗?”

      森罗的话让我又想起姜丽,她说解开五方封印,放出蚩尤就能救我的母亲,她还说蚩尤是被后人抹黑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相信她。

      “我不知道,姜丽虽然说有办法,可那办法是要解开五方封印放出蚩尤。”

      “那就把蚩尤放出来,这有什么不可?”

      “可是蚩尤不是上古魔神吗,把他放出来岂不是会生灵涂炭。”

      “上古魔神?”森罗的语调忽然提高了些许,言语中似乎充斥着不屑,“那不过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污蔑,上古时期的部族之战就是你死我活的形势,没有是非对错,如果当年胜利的是蚩尤,那么现在被传为魔神的便是黄帝。”

      “可是传说中蚩尤杀了很多人。”

      “没错,蚩尤是杀了很多人,但那是在战场上,更何况黄帝杀的人还少吗?”森罗越来越激动,双手抓住我的肩膀说:“当年黄帝是如何追杀我们掌握五行之术的族人的,我们就不是人了吗?幸亏医神神农大人的阻止,巫医一族才留存了下来,又幸亏蚩尤大人的帮助,我们术士一族才逃过了黄帝的绞杀。千百年来,我们术士都想解开五方封印,放出蚩尤,而巫医一族没有永生的寿命,早已被黄帝教导成誓死守护封印的人。巫医术士为了封印斗了千百年,我最终觉得本是血脉同源的手足,却为了这些上古的恩怨缠斗,实在没有意义,便离开了术士联盟。但是如果解开封印可以救回冰凌,我愿意继续和术士合作。”

      “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安灵,哥洗干净回来了。”于沐白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抓着我肩膀的赤条条的森罗,脸上的笑容瞬间变成气愤,怒骂说:“才几分钟不见,你小子就背着我和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汉子偷情。”

      我赶紧将森罗推开,向于沐白解释说:“这是森罗,他在玄武湖还从打你那一掌的人手中救了我们呢。”

      “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吗?那哥给了你小子那么多次专属药,按顺序你小子也得先许给哥。”

      “你不要乱说,森罗的衣服是被山河打碎的,他又一直待在我左手上,没有来得及置办新衣服,所以才赤条条的。”

      “原来你小子喜欢用左手。”

      “滚滚滚,越说越不靠谱。”我转头向森罗说:“你说的事我会考虑的,你先变回去吧,不然不知道怎么和这倔驴解释。”

      绿光闪过,森罗又化成了木珠躺在床头的桌子上,我拿起珠子,走到于沐白的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你仔细看看,这就是森罗,他不是突然冒出来的。”

      “你小子什么时候养的汉子,哥都不知道。”

      “什么叫养汉子,我也是昨晚在院子里碰到他的,他是青龙术士的族长,我妈曾救了他,他为了报恩,就答应我妈要保护我,所以才化成我随身的木珠。”

      “都随身保护了,还说不是养汉子。”

      “于少爷,你能不闹了吗?”

      我被于沐白突如其来的无理取闹搅得有些心烦意乱,谁知于沐白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压坐在我的胯部,双手将我的手死死摁住,低垂眼帘地看着我,又俯身凑到我耳边。

      “你把欠哥的还了,哥就不闹了。”

      于沐白又肆意地吻在了我的唇上,舌头灵活的向我口中探索着,尽管我努力紧闭着双唇,最终还是在他充满力量而又灵巧的舌头面前被攻陷了城门,他的舌头在我的口中旋转着,肆掠地扫过每一寸黏膜。忽然于沐白将舌头撤回,我的舌头竟然不争气地跟随了出去,他牙齿轻咬着我的舌尖,阻断了我的入侵,又咬向我的上唇,微微的疼痛从嘴唇直达大脑,让我感到眩惑。

      于沐白忽然停下了嘴上的动作,坐起了身体,我的视线有些迷朦,只见他双颊绯红,直勾勾地盯着我,双手摸索着拉住我上衣的下摆,用力往上拉,我配合着将手举到头顶上。

      月光从窗户穿过,如银瀑般洒落在我的身上,我感觉月光泉水潺潺地流过我的胸口,有些湿润,但却带着阳光的温暖,又向下流淌过不甚明显的腹肌,在肚脐的小窝处停留了片刻。

      腰间的束缚忽然松解,似水的月光掠过小腹,向最隐秘的禁地流淌而去,不曾被灌溉的禁地在月光泉水的滋养下,结出了诱人的魅惑之果,我伸出手想要摘取那颗果实,却被一股力量缚住了双手,我轻摇着身体,却并不想挣脱这股力量。

      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哥来了啊。”忽然间,那魅惑之果被莫名地放到了我的嘴唇上,带刺的果皮让我感到些许疼痛,但果实奇异的气息却让我沉醉,忘却了疼痛。

      束缚着我双手的力量猛地将我翻了个身,头埋在枕头里,用力咬着枕头以缓解疼痛,那疼痛从尾椎一直上升头顶,刺激着每一段脊髓,每一块大脑,麻痹了我所有的理性,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

      不知过了过久,忽然一直羽箭射穿了那颗魅惑之果,果实的汁液迸溅开来,奇异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里,醉人的气氛让我意识飘忽了起来,却又被一个温暖的重物死死地压住了。

      背上传来了起起伏伏的低鼾,是我熟悉的催眠曲,原本就模模糊糊的意识,在这曲子中渐渐消散。

      第二天早上,于沐白先醒了过来,他顺势吻着我的脖颈,在我耳边轻声将我唤醒。下床行走时,感觉有些吃痛,于沐白见我步伐有些蹒跚,赶紧上前扶住我。

      “你小子怎么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你也好意思问,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我有些恼怒地看着于沐白,虽然昨晚情到浓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第一次就被雄壮的于沐白肆意的掠夺却是免不了疼上几天了。

      “对了,我去看看水镜怎么样了,你出去买点吃的回来吧。”

      于沐白搀扶着我走进了东厢房,然后就出门去买吃食了。水镜还在睡着,但呼吸均匀,心脉平稳,表情也极其舒缓,看着没有什么大碍。但想着他背上那瘆人的棍伤,心中不免担心他会感染,不由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

      “北斗星……七曜……你们……神农……”

      水镜忽然说起梦呓,我隐隐约约听到七曜这个词,感觉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个词。细细想来,忽然记起是在机场时夏梦蓉给我的那本《五方志》上见到过,那个据说可以和天帝抗衡的北斗七曜阵。

      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拿起一看,竟然是姜丽的来电,想必是要带我去见那个不知何方神圣的人了。

      我想着得让森罗知道这件事情,便赶紧走出了东厢房,回到西厢房,将床头桌面上的木珠戴在左手腕上,然后接通了电话。

      “姜丽,你找我什么事?”

      “找你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今天下午两点在江城的百草茶楼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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