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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山洞深处,火把将周围照得通透,巨石堆砌起来的平台上躺着一个毫无生气的男人。
他是一个部落的首领,在刚刚结束的战争中,他带领着自己的族人打败了敌对的部落。然而战争中,他被敌人的暗箭射中了心脉,凭着一股信念强撑到战斗结束,回到部族没多久便断了气。
族人们围着他失声痛哭,长老们准备火化他的身体。
年迈的巫医拄着一根木杖缓步向前,阻止了长老们的行径。巫医深陷在皱纹里的眼睛忽然变得有神,他说自己有办法救活首领。
甚至长老们都不知道巫医的来历,从他们出生时,巫医便已经在这个部族。巫医比任何一个族人都活得长久,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活了多久。
族人们半信半疑,但为了这希望渺茫但又是唯一可能救活首领的机会,长老们决定相信巫医。
巫医走到战争中俘虏的男子面前,从有些褴褛的兽皮制作的衣服中取出五颗牙齿形状的物件,口中念念有词,顷刻间牙形物件散发出五彩的光芒,投射向俘虏的男子们。五名男子呼应这牙形物件的光芒,巫医藏在浓厚胡须后的嘴角微微上扬。
巫医命人将五名男子的衣物剥尽,在流淌的河水中沐浴净身,又拿出五色绳索,将他们结实捆绑,抬入山洞之中。
族人们遵照巫医的意思均退到洞外守候,五名男子紧闭着双眼,恐惧地等待未知的命运。
巫医将五枚牙形物件分别刺入男子们的胸口,鲜血浸满了牙形物件的表面,好似刚刚捕杀完猎物的兽牙。
“引水为源,奠生命之基。”
巫医吟唱着咒语,被深靛色绳索捆绑的男子原本壮实的肌肉瞬间干瘪,紧致的皮肤变得干枯布满皱纹,明亮的双眸也黯然失色,刚刚还鲜活的身躯成了一具枯槁的干尸。
“锯木为材,架躯体之形。”
巫医继续吟唱着,只见被青色绳索捆绑的男子瞬间瘫软在地上,如一堆没有骨架的皮肉。
“采火为能,养循环之气。”
红色的绳索忽然燃起熊熊烈焰,将被捆绑的男子烧成一具焦尸。
“破土为泥,铸五体之肌。”
黄色的绳索在男子身上越收越紧,结实的肌肉被割裂开来,然后又粉碎成沙砾一般,消散开来,顷刻间便只剩下一具白骨。
“削金为器,载魂灵之神。”
被白色绳索捆绑的男子似乎没有死去,但双眸失去的神色,空洞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巫医继续吟唱着咒语,男子们胸口里的牙形物件散发出五色光芒,向石台上的首领汇聚而去。
首领逐渐恢复了生机,慢慢睁开了眼睛,但眼神不再像从前那般清澈锐利,而是无尽的深邃。
巫医诡异地笑了,扶着木杖慢慢跪在地上,低下头,向苏醒的首领谦卑又谄媚地说道:“欢迎您回来!”
首领从石台上站了起来,没有言语,从指尖到脚尖仔细地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身体,露出一丝满意的笑说:“做得不错,本尊会好好奖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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