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的月球表面

作者:冬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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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灭之刃]融雪【已开坑,随缘更新】


      ◆【一句话简介】
      ◇如何融化一捧雪。
      ◆【文案】
      ·炼狱杏寿郎:“佐江小姐?佐江小姐!”
      ·佐江小姐:“……你不要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就融化给你看!”
      ————————
      ·关于如何正确融化一捧雪。
      ————————
      ·“佐江小姐不是鬼,也不会变老,不会死去,想来有朝一日,佐江小姐一定可以看到鬼全部灭亡的那一天。”
      ·“这样一想真是让人期待啊,佐江小姐,请您一定代替我、代替我们看到那一天。”
      ————————
      ·注:1/主鬼灭,以及一点死神的内容。
      ·2/佐江小姐系穿越的护庭十三队退休在望的队员,因为早已经死去所以不会变老,自认为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其实超级容易心软,假高冷真沙雕。
      ·3/几百岁年龄差预警_(:3」∠)_
      ·4/信我,大哥不会死。

      ◆【试写片段】(想到啥写啥)
      ◇
      “小佐江,你的梦想是什么?”曾经有人这么问过她。

      “过上精致优雅的退休生活。”这是当时佐江的回答。

      她为此在瀞灵庭任劳任怨工作了好些好些年,只差最后一步正式向新上任的队长提出退休申请时,却因为一时大意,穿着义骸*死在了现世。再睁眼时,她躺在落满雪的院子里,呆呆地望着院墙上开错季节的紫藤花,直到关节都冻透了才从雪地里爬起来。

      院子的主人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家境富裕,但是没有子女,对从天而降的佐江感到奇怪,但看到她能在大白天喝茶晒太阳、踮脚闻紫藤花,确定这不是一个鬼,于是开开心心地收留了她。

      然后佐江便顺顺利利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精致优雅的退休生活。

      熟悉这个世界并不困难。
      这个时代比她来之前所处的江户时代末年要晚上许多,无论是思想语言还是生活习惯变化都很大,需要花点时间好好消化一番。比这些更难以理解的,是『鬼』的存在。

      这个世界不存在『虚』,自然也不需要存在『死神』。而『鬼』,类似于『虚』,原本都是普通人类,不同的是『鬼』不是死去的灵魂堕落变成的。

      『鬼』,是活生生的人类被某个『鬼』强行改造诞生的。

      收留佐江的这对老夫妻原来有个儿子,被改造成鬼后吃掉了自己的妻女,然后又被猎鬼人砍掉了脑袋,死在午夜大好的星空下。这对老家人伤心欲绝,变卖家产,搬回了山里的老家,在院子里种了一圈紫藤,还在门上画上了藤花的纹饰。

      佐江对他们所描述的鬼和以斩鬼作为人生任务的猎鬼人很感兴趣,但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所居住的这座矢雾山位置有点偏,佐江在这里住了五六年,只见过一只鬼,而且样子比虚好看不少。

      对付鬼要瞄准他们的脖子。
      佐江姑且试了一下,三刀让鬼失去移动能力,第四刀便斩断了他的脖颈。但鬼还活着,咕噜咕噜滚远的脑袋居然还能朝她破口大骂,没多久就凭借自愈能力接上了腿脚和脑袋。

      佐江又试了一次,仍然不能杀死鬼。她只好先把鬼冻在原地,守在一边打着瞌睡等天亮。

      前来拜访的短暂梦境里,她那前队长又在因为她不好好练习近战技巧而戳她脑门。佐江算是队里比较奇葩的一位,刀术排不到前列,鬼道瞬步也不怎么擅长,时常被人吐槽就这也能混到毕业、就这也能加入瀞灵庭。

      她一度被说烦了,转头就想跟队长辞职。她那性格跳脱的前队长根本不同意,还勾搭着她的肩膀,喝得醉醺醺地跟她说:“哎呀,不擅长刀术就不擅长吧,别老绷着一张漂亮脸蛋嘛小佐江。瞧,你家老大我不怎么耍刀,这不也当上队长了嘛。”

      ……您就算没有刀瀞灵庭也得看在您的身手和姓氏的份上让您成为队长吧?!佐江咽回吐槽,小声嘟囔着:“可是我不只是不擅长刀术啊,我根本就是不擅长近战。”

      队长直接一个温柔的爆栗送上她的脑门:“想那么多做什么,你只管好好练习,实在不行,等去了战场就乖乖站在我身后远程支援我,我会保护你的。”

      但正是这个说要保护她的人,一个转身的时间就不见了踪影。

      黎明的第一束光落在了佐江脸上。她不是鬼,但她跟鬼一样不喜欢太阳,所以佐江醒来后的第一反应不是睁开眼皮,而是用手捂住眼睛,只通过指缝向外看。

      新生的朝阳带着金与红的轮廓,让人无法直视。照进林间的晨光很快地移向那边冻成冰雕的鬼。佐江眯着眼睛,渐渐适应了光亮,确定晨光的到来已经不是鬼可以躲避得了,这才收起了刀。

      像是被设定好的,在刀完全入鞘的一瞬间,鬼身上的冰层“喀啦”一下全部碎裂。摆脱了冰层束缚的鬼来不及逃跑便迎上了晨光,他在那一刻的表情不再是狰狞扭曲,也没有恐惧,反而有些许茫然和向往。

      佐江默然看着鬼向阳光伸出手,凄厉痛苦地尖叫着被一点点烧成了灰烬。她躲着风中尚未卷走的灰烬,退避晨光到来的方向,打着哈欠走回了宅院,赶在老夫妇醒来之前回屋补觉去了。

      又过了一年,大雪封山,佐江才终于在见到鬼之后,第一次见到所谓的猎鬼人。

      那天下着大雪,听说来了客人,完全不想去接触的佐江绕开前院,慢腾腾走到后院的雪地里,突发奇想,想要再感受一下当年穿过来,躺在雪地里仰头看到紫藤花的感觉。于是她不管不顾地躺进积雪中,凝视着墙头那圈无视季节,全年开放的紫藤花。

      只是雪下得实在太大了,紫藤花几乎完全被覆盖起来。那份从层层积雪下透露出的点点紫意,依然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可能是视野中的白色太多,佐江的眼睛出现了一阵雪盲症状。她闭上眼睛静静躺着,不想起身,像墙头紫藤一般,很快被大雪覆盖。

      要不是游廊上传来了脚步声,佐江很有可能会这样睡过去。

      从此地经过的人可能没想到有人会傻到下大雪的时候钻雪堆,视线不经意间扫到院中的雪,顿时惊疑地“嗯?”了一声,然后大声问:“雪地里的那位,您还好吗?”

      听声音,完全是个还没来得及变声的少年,想来应该就是前院来的客人吧。佐江眨眨眼,抖开眼皮上沉重的落雪,坐起身时速度太慢,动作幅度太小,积雪仍然堆在她身上,扎扎实实裹了她一圈。

      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带着眼角被雪水冰出来的泪珠,勉强一抬眼皮,视线刚捕捉到一抹堪比朝阳的金红,立刻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摸索着爬出雪地。

      “佐江小姐?”活力十足的少年声音说道,“您就是佐江小姐吧?”

      佐江冻得不想张嘴,哆哆嗦嗦地来到游廊边缘,伸手去寻找立柱栏杆,却意外地抓住了一只热乎乎的手。太突然了,她吓得差点抓着那只手就地来个过肩摔。

      “台阶在这边哦!”少年热心又体贴地招呼着佐江,还毫不掩盖好奇地发问,“佐江小姐,您是雪人吗?”
      佐江:“……你是傻子吗?”

      少年没有被她很不友善的语气说得退缩,伸手过来拂去她头顶和肩上的雪:“感觉佐江小姐与雪完全融为一体了呢。”

      佐江明白他的意思。
      她天生比较白,加上发色也灰扑扑的,等再裹上一圈雪,看起来可不就是个移动的雪人嘛。

      少年抓着她的手,把她扶上游廊,还感慨了一句:“像雪人一样凉呢!”

      “……那是因为你太热了。而且我在雪地里躺了很久。”佐江半蹲在地上,一边吐槽着,一边又冷得不舍得立刻放开这只热乎乎的手。

      这小子善解人意地把另一只手也借给她取暖。佐江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蒸腾般的热感,完全没有“百龄老人”该有的脸皮,像是捧起小手炉那般,把冰冰凉凉的两只手都贴上去。

      “真的很凉啊。”这个少年加重语气说道。

      佐江撇撇嘴,没再回嘴。她有些分辨不出他的大概年纪。是说,听声音他应该也就十一二岁,但摸到的手跟她的手差不多大,手心里有薄薄的一层握刀磨出来的茧,估计是个勤于剑道的好孩子。

      佐江狗狗碎碎地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很是意外地近距离对上了对方的眼睛。那漂亮闪亮的金红瞳色仿佛烫伤了佐江,让她再次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哦,原来佐江小姐的眼睛可以看见呀。”少年语气恍然,“为什么要一直闭着呢?因为飘进雪花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保护视力。”说着,佐江语气一变,“话说你是哪位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炼狱杏寿郎!这是我的名字!”少年用颇为自豪的语气,大声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是招待我们的矢雾夫人说佐江小姐正在后院看雪。”

      果然是客人啊。

      佐江终于忍不住抬起眼皮,想要好好打量他一番,一睁眼看到的依然是少年睁得圆圆的眼瞳。

      这小子看着十岁出头,居然不仅眼睛金红夹杂,就连头发也是。这样炯炯有神的眼睛和色彩张扬的头发衬着五官还没完全长开的脸,居然让佐江一下子想到“神采飞扬”这个词。

      因为一直住在深山里,佐江对这个世界的年轻男性不怎么了解,偶尔见到矢雾老爷子以外的男性,全是一口黄牙、不修边幅的乡野村夫,或者流着鼻涕、指甲缝里全是黑泥的黄毛小儿。

      眼前这位善解人意借手给她取暖的少年倒是打扮得干净利落,衣衫整洁,身上没有一点泥点,一看就知道是家境不错,很有教养的孩子。

      他站着比半蹲着的佐江高,所以看向她的时候稍稍低头,不长不短的头发跟着一起垂下来,微微笑着,任由她的目光来回打量。

      怪不得她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蒸腾般的热感,这少年身上那份蓬勃的活力和精神气几乎有了火焰似的形体,让人看一眼就确定他会是个活泼开朗、爱说爱笑的好孩子。

      嗯,也正好是她完全不感冒,甚至敬而远之的类型。

      佐江想起矢雾夫妇告诉她的话,他们家的小宅院永远会向以除鬼为己任的猎鬼人免费敞开,于是问道:“你就是猎鬼人?年纪这么小?”

      “成为优秀的猎鬼人是我的目标,但现在的我还没有资格担起这个称呼,”少年一本正经地回答着,“不过带我来到这里的父亲已经成为猎鬼人很多年了。”

      “那你们是来除鬼的?没听说这附近有鬼啊。”

      “不,我们并不是来除鬼的,”少年回答道,“我们是来见矢雾先生跟夫人的。”

      矢雾先生跟夫人就是收留佐江的老夫妇。

      佐江:“……亲戚?”
      少年点点头:“我母亲那边的亲戚。”

      “哦。”佐江小幅度地点点头。她很想去瞧瞧所谓的猎鬼人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但又很清楚,只要她决定露面,完全把她当养女对待的矢雾老夫妇一定会要她出来行礼,还要陪客人聊天说话。

      佐江最是不耐烦这些寒暄来往。她躲去后院的雪堆里,为的就是避免这些麻烦。

      只是好奇心作祟,佐江狗狗碎碎、蹑手蹑脚地去了会客厅门口,小心翼翼拉开一道细细的门缝往里瞧了瞧,果不其然看到了正在与矢雾老夫妇交谈的成年男性。

      对方颇有些帅气成熟的男人味,披着焰火灼尾似的的羽织,手边还放着把刀。看长相,他跟那个少年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佐江看看他,再回头看看乖乖跟在她身后,围观她偷窥行径的少年,怎么也瞧不出这上一代到下一代之间有过女性出力改造的痕迹。

      只是这人帅气归帅气,成熟归成熟,还在与矢雾老夫妇的聊天中一直带着笑意,眉眼间却总有股稀薄但不容忽视的愁绪。

      对方感官倒是很灵敏,佐江自以为已经很谨慎小心了,不过回头看了他儿子一眼,然后再转回视线时,他已经抬起同样金红的眼睛向她看过来。佐江做贼心虚,不敢与对方过多对视,连对方是个什么表情都没看清,低头合上了门扉,一路倒退着走入安全地带,正好停在那个少年身边。

      “被发现了吧?”少年毫不意外,“毕竟我父亲是『柱』啊。”

      只对鬼跟猎鬼人的存在了解些皮毛的佐江完全茫然:“这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的话也让少年茫然起来:“您作为藤花之家的女儿,却不知道『柱』是什么吗?”

      佐江收敛了表情:“我不是藤花之家的女儿。我只是……”她卡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到了比较适合的词,“我只是暂住在这里而已。”

      她本无意在此久居。
      的确,深山里的宅院很适合退休养老,但这里每年冬天都要下起好大的雪,就算被太阳照射着,也许久许久都不会融尽。佐江想去更温暖的地方,起码要温暖到冬天飘雪一天,地上也不见白。

      不过佐江也不喜欢太热烈灼烫的阳光,所以究竟要找什么样的地方开始真正的精致优雅的退休生活,佐江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叉起胳膊,眯着眼睛打量这个少年:“刚刚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炼狱杏寿郎。”

      “哦,炼狱杏寿郎,”佐江说道,“是矢雾夫人让你来院子里找我的吧?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少年的回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佐江小姐,我饿了。”
      佐江:“……矢雾夫人没给你们准备点热食什么的吗?!”

      “准备了,”少年说道,“但是完全不够吃。矢雾夫人很困扰,说没有现成的饭了,便要我到后院找佐江小姐。”
      佐江:“……”

      佐江明白了。
      她的厨艺还可以,有幸品尝的矢雾先生曾评价她的菜是“能把菜做熟,也能放对油盐”,换句话说就是“味道不怪,吃不死人”。

      只是单纯的不好吃。

      难得能有猎鬼的贵客上门,他们知道她的厨艺是个什么水平,居然还会让她来给客人做饭,看来填饱这位小客人的肚子还是次要的,更主要的是找个借口打发他出来吧……?

      佐江基于自己的厨艺和对矢雾老夫妇的了解展开了一通分析。

      她托着下巴寻思着该不该顺着老夫妻的意思去厨房,就听那个少年稍稍惊奇地说:“佐江小姐也会用刀吗?”

      “……怎么了?”佐江瞥他一眼。

      他正盯着她托下巴的手看,还指了指她的虎口:“有常年练习剑道的痕迹哦。”

      佐江却不对此做出回答。她当着他的面从容不迫地把手缩进袖口,转身就走:“跟我来吧。”

      她带着这个少年去厨房,为了省事儿,放水烧锅煮了一大份清汤面,还打了两个鸡蛋进去,最后准备了一碟矢雾夫人自制的咸口味噌,把面端上桌:“喏,吃吧。”

      这么一大碗油水甚少的清汤面依旧没有把少年吓退。他左瞧瞧鸡蛋,右看看味噌,拿起筷子说了一句我开动啦,很爽快地大吃一口,然后抬头非常耿直地同佐江说:“佐江小姐,面不好吃,但味噌好棒!”

      佐江:“……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
      在炼狱杏寿郎印象中,佐江小姐是个不爱热闹的人。
      她脾气不太好,嘴很毒,说话很冲,平时总是爱搭不理地垂着眼,微微蹙着眉,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不管对方是谁,都不乐意看去第二眼,感觉很难接近,更难相处。
      他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像经久不融的雪,仿佛连阳光都能抵抗。后来相处多了他意识到,佐江小姐本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
      佐江喜欢的是那种英俊优雅,冷静自持,高贵如岭上之花的美男子,最好是话不多,嗓门也不大。
      可惜这样的美男子不喜欢她。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喝醉酒的佐江“哇——”的一声哭起来。

      ◇
      炼狱杏寿郎:“佐江小姐,若是我决定去做一件事,是不会因为受到打击就半途而废的!佐江小姐,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浇息我的热情!”

      ◇
      炼狱杏寿郎笑道:“佐江小姐不是鬼,也不会变老,不会死去,想来有朝一日,佐江小姐一定可以看到鬼全部灭亡的那一天。这样一想真是让人期待啊,佐江小姐,请您一定代替我、代替我们看到那一天。”

      ◇
      佐江扒橘子,扒好后拿起一瓣还没开口,炼狱杏寿郎主动低头,“啊呜”一声叼走了,还不忘补上一句:“真好吃。”
      佐江:“……就是个普通橘子而已吧?”
      炼狱杏寿郎:“佐江小姐扒的橘子真的好吃。”
      佐江:“……”

      ◇
      炼狱杏寿郎:“佐江小姐,您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佐江小姐:“……今天是你又双叒叕来骚扰我的日子!”
      炼狱杏寿郎笑了笑:“佐江小姐,从今天起,我就年满十八岁了。从今天起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比佐江小姐年长了。”
      佐□□说,明明我比你年长。”
      炼狱杏寿郎:“但佐江小姐自己常常挂在嘴边嘛,‘我永远是十七岁’。”
      “……”
      佐江茫然看了他半晌,觉得他说得没错。她的年长是她死后时间的总和,是静止的,是没有变化的,但他还活着,如同燃烧的火焰那般灼灼活着。真要做比较的话,也只能拿她活着的时间来比较。而她的寿命停在十八岁到来的前夜,所以从今天起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比她年长了。
      “所以说!”他带着闪闪发亮的眼神,稍稍靠近了几分,语气昂扬地说,“姑且还是有些期待吧?”
      “……”
      佐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嗯,非常期待。”末了,她伸出手,对方颇为自觉地一垂脑袋,“祝贺你,杏寿郎,十八岁生日快乐。”
      “谢谢您,”炼狱杏寿郎向来有话直说,这次也不例外,“可以请您给我一个拥抱吗?”
      佐江:“……来吧。”
      炼狱杏寿郎埋首在她发间,声音不自觉温柔许多:“果然佐江小姐比雪温暖多了。”
      佐江:“……你也果然跟太阳一样灼烫啊。”

      ◇
      佐江:“我的名字是……最上川佐江。”
      炼狱杏寿郎:“最上川?那个最上川吗?”
      佐江:“是的,不过这并不是我的本姓。我的本姓,我已经忘记了,最上川这个姓氏是我给我自己起的。”她笑了一下,“因为我就死在最上川那条河里。”
      “……”
      这个平日里最擅长自说自话的家伙居然也有卡壳呆愣的时候。
      佐江觉得好没意思,这就要转身走,却被拽住了手腕。她想皱眉回头,那家伙从后面拥抱上来,打断了她的动作。佐江挣了几下没挣开,只好气愤地锤他一拳:“你想热死我吗?”
      “佐江小姐……”
      佐江的耳朵感受着灼烫的呼吸,一阵头皮发麻:“什什什什什么?”
      炼狱杏寿郎迅速把她面朝自己摆正:“我想吃松茸火锅!”
      佐江:“……?!这个季节哪有特么的松茸给你吃?!”

      ◇
      佐江怀疑她的前队长就是净化了她的魂魄、将她送进瀞灵庭的死神。因为前队长拿到她的个人简历单,开头看到“最上川”这个姓氏就难掩惊讶地转过头来,语气犹豫着说:“小佐江你……还记得来到瀞灵庭之前的事吗?”
      她当然不记得了。
      所有被净化后来到瀞灵庭的魂魄都不可能记住生前的事,她原本也不该例外。
      只是死亡这件事一定给她留下了特别大的心理阴影,导致她怎么也忘不掉死去的那条河,忘不掉那时落下的雪,也忘不掉那句永远没说出口的话:
      为什么没人救我?

      ◇
      炼狱杏寿郎:“佐江小姐,之前这段时间里,我去了一趟北边。”
      佐江专心洗着松茸,随口应声:“哦?是吗?”
      “是的!因为是任务,所以是跟着同伴一起去的。”炼狱杏寿郎说道,“我去了最上川。”
      “……”佐江的手一停。
      “最上川下了好大的雪啊,”他不受影响地继续往下说,“我往河边浅水区躺了躺,没一会儿就要被落雪掩埋了。与我一同前去的富冈还满脸困扰地问我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哈哈哈哈哈!”
      佐江:“……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下着雪的最上川有多冷,她比谁都清楚。这小子是什么蠢蛋啊?!
      “佐江小姐,”这个蠢蛋收敛了笑意,金红的眼睛凝视着她,“下着雪的最上川,真的好冷。”
      “……傻子,”佐江避退着他的目光,小声喃喃道,“你这是多此一举。”
      “或许吧。”他郑重其事地说着,“对不起,上次您将您的故事告诉了我,我却因为震惊,什么都没有说,只拿了火锅来做借口……佐江小姐,我想搞明白那究竟是怎样的感受,然后下次再听到您的故事,我一定不会保持沉默。”
      “……”
      佐江渐渐意识到他的意图。
      他曾说,想要了解她的一切。佐江明白,他倒不是在可怜她,是真的想要了解,连同那份濒死时的恐惧与绝望。
      只是……真不想看到他此时稍稍悲伤的表情啊。
      “杏寿郎……要吃火锅吗?”佐江端起了装着松茸的大碗,“松茸火锅哦。”

      ◇
      “朔风,有时我也会想,要是我还活着就好了。真是奇怪,过去的那么些年里,我从未这么想过。”
      朔风瞥了她一眼。
      百年的积雪,也终于被阳光烫化了啊。

      ◇
      在那片未燃尽的焰火中,佐江听着耳畔不断加大的“扑通扑通”声,看到炼狱杏寿郎笑着收刀转过身来看她,那一瞬间迎面而来的热浪让佐江情不自禁地想到:
      糟糕,真的会融化的。

      ◇
      “啊,佐江小姐在这里呀。”炼狱说着,快步走来,从背后拥抱住佐江,手臂绕在她的细腰上,他垂头用脸颊眷恋地蹭了蹭佐江的侧脸。
      佐江轻轻挣了一下,然后小声说:“我不喜欢这样……”
      可能是太过亲热了吧。炼狱笑了笑,并不多纠缠,手臂刚刚松懈下来,却被她抓住,然后带回了原处。这让炼狱一愣。
      “佐江小姐……?”
      “我不喜欢这样……但是,”她不肯让他看到正脸,依旧小声说着,但耳尖已经绯红一片,“但是我不讨厌你。”
      炼狱眨眨眼,难掩笑意地问她:“‘不讨厌’的意思是‘很喜欢’吗?”
      “……”
      出人意料的,佐江既没来个过肩摔把他丢出去,也没恼羞成怒地斥责他,只是继续执拗地藏起脸颊,小声说,“……才不是。”

      ◇
      佐江小姐嘴硬心软,外表像雪一样冰冷又美丽,却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总说着自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又总被轻易地打动。能直接地告诉别人自己很是冷漠,却不能坦率地表达柔软的内心。高兴的时候会喜上眉梢,害羞的时候会拼命侧开脸颊。
      太过可爱,也太过迷人。
      这是他喜欢上的佐江小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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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喜欢这种自以为年长有阅历的姐姐,被年纪小的弟弟一点点攻略后,无可奈何认输的套路啊呜呜呜呜
    ————————
    放一段我最近给基友安利原作中炼狱大哥的人设和剧情时,激情写作的小作文:

    时间终会带走你。
    就让朝霞再次拥抱你,像是将光束投入你的血肉,让清风抚平所有的伤痕,用晨雾与阳炎重新织就你的羽织。
    你又可以抬头直视朝阳,用最深情向往的眼神。那些曾经在阳光下欢笑的日子啊,其实并没有离开太远。
    然后这次,请不要再担心了。
    因为你——
    你是不会殆尽的烈焰。
    你是永不西沉的曜日。
    你是你。
    你是——
    “炎柱、炼狱杏寿郎,在此与诸位依依惜别。”你笑道,“虽万般不舍,但终有此时。我们就此别过。祝诸位……武运昌隆。”
    ……就酱。已经放出文案屯稿啦,感兴趣可以去收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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