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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天与地（2）
七海眼睛一弯：“那就祝你们武运昌隆啦。”
鸣人眨着眼凑过来：“武运是啥？”
小樱推开他的脑袋：“就是祝我们成功的意思啦！”
佐助叹了口气，听起来分外糟心：“再啰嗦下去午休就结束了。”
白日里守备最放松的只有这段时间，这些家伙为什么一点紧张感也没有！他又睨了斯坎儿一眼，已经换成一身忍者装备的青年正站在一旁安静地观赏他们几个聒噪，一点也看不出之前撺掇他们潜入档案库的积极样。
佐助忍无可忍：“走了！”
四人便与七海分头，向基地方向快速移动过去。
潜入异常顺利，将这次计划当做S级任务认真对待的几个人移动中未曾发出一点动静，通过眼神与手势的沟通默契非常，这种优秀的团队合作倘若给卡卡西老师看见了一定会令他十分欣慰。
然而优秀的团队合作在档案库门口险些破裂。
“你行不行啊佐助！”
和小樱一起望风的鸣人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佐助把门撬开，急得频频回头，终于忍不住一声低吼。
拿着铁丝在锁眼里戳了半天也没把弹子顶开，蹲在门前的佐助正愈发急躁，闻言他冷斥道：“闭嘴，给我等着！”
鸣人下意识想还口，可看着佐助微低着头努力尝试的模样他又有点张不开嘴，正急着，就听见斯坎儿柔和的嗓音：“让我来试试，可以吗？”
佐助不由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递出铁丝让开位置，只见斯坎儿将两根铁丝插进锁眼，试探了几下之后微微一扭，一声轻浅的“咔哒”随之响起。
鸣人低声欢呼：“打开了！好厉害！”
“斯坎儿，你之前是哪个部门的？”
闻听佐助的提问，斯坎儿拆着锁头也没回：“情报收集班，火影直属。”
小樱忍不住回头：“那不就是——”
“暗部啊。”佐助接口。
鸣人迷茫地看看两个队友，还没待发问就听见斯坎儿说：“发生了很多事，现在已经退役了……”
“像你这种立场的人做这种事真的好吗？会被其他暗部盯上吧。”
佐助的语气像质疑，却又仿佛关心，但被询问的对象看起来并无分辨的打算，他慎重地推开档案库的大门，回答佐助的调子漫不经心：“没事~没事~”暮云灰色的右眼从门缝中间左右窥了窥，他把门轻轻一推，“好，走咯！”
三人再也顾不上考虑斯坎儿来路的问题，彼此低声催促着挤进了门。
经年不见天日的库房干燥而阴冷，逼得乍然走进之人直想缩脖子；室内很大，棚顶却低矮，密集排列的书架纵向只有三层格子，每层还不及斯坎儿的腰，架子顶部却已经挨住了天花板；书架之间通道狭长，上方仅有的两条荧光灯管吝啬地洒下点冰冷光线，便将这里衬得更压抑了。
小樱的声音有一点抖：“我们就在这里面找吗？”
斯坎儿边朝里走边快速环视：“动作快。”
几人分别选定了范围，不得不说对七班这三个不熟悉收纳方式的普通下忍来说，在档案库林林总总的文件箱中翻找属于老师的登录书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到最后仍是曾位列暗部情报班的现役摄影师斯坎儿发挥了作用。
“有了！”斯坎儿低喊一声，“在这儿！”
鸣人他们嗖地蹿了过来。
三个少年弯下腰靠近蹲在地上打算拆袋的斯坎儿，四颗脑袋紧紧挨在一起。在这历史性的一刻，所有人都难免紧张了，鸣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和佐助、小樱一起殷殷注视着翻开口的文件袋。
终于要——！
斯坎儿修长的手指探入纸袋，慢慢地抽出里面的纸——先是“忍者登录书”五个大字，接着是湖蓝的照片底色，然后……卡卡西老师银色的头发……平戴的护额……清俊淡漠的眉眼……
接下来就该是——
四人突然头皮一麻，全体僵直。
“不许动。”
背后响起男人毫无感情的声音。
-
“找到想要的东西了？”
三代火影的声音响起，在阒静的室内隐有回声。他苍老的面庞被门缝中透进来的廊灯光线描了个边，烟斗就举在身前，却因进了纸库而未曾点燃。
暗室深处的浅黄光束里，素净的手指灵巧将纸袋线扣绕紧，而后那只手伸向光源后方——
手电被从那个人影的口中拿下来了，那人于是笑道：“没找到，不过也算有收获。”
声音清暎似雪，语气却宛如晨光。
门扉阖上，“啪”地一声轻响，顶灯被打开了。凉光如雾，将少女绯红的长发染成冰冷的火焰。
她这才举起手中的文件袋放归原处。
棕色的眼睛苍老却锐利，三代火影瞟了一眼那个区域，眼底闪过深思。
“对不起。”少女将手电塞回忍具包，眉眼微弯，显出些抱歉的神色。
三代火影哼了一声。
“唯一比自来也有救的地方是道歉还算诚心。”三代火影把烟斗送到嘴边，转身打开了门，“记得关灯。”
他说完，身影挡匿在阖起的门扉之后。
-
“小七你说他多过分的说！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看见叼着根棒棒糖坐在墙头的七海时，鸣人立刻飞奔而来，椎心泣血地控诉。
“把责任都推给我们！害我们被三代爷爷骂完又被卡卡西老师训的说！
“明明就属我被三代爷爷骂得最狠了的说，卡卡西老师还训我！
“佐助说这家伙明明可以一个人潜入却要带我们一起，就是为了拉我们垫背的说！
“太过分了的——
嘴里突然蔓延开一股甜味，把鸣人激动的抱怨堵住了。他先一呆，伸手一拽，发现是七海往他嘴里塞了根漩涡形的七彩棒棒糖。
头顶被摸了摸，鸣人抬头就看见七海的笑脸。
他又把糖送回嘴边，有点庆幸地嘟哝：“还好小七没有一起去，不然也要被骂了。”
可你会“属我被三代爷爷骂得最狠”，大约是因为把我那份骂也一并接收了呢……七海看着他湛蓝蓝的双眼，心里软成一片，她随手把糖纸叠成了个心形，塞到鸣人手里温柔道：“请你吃一乐拉面，好不好？”
鸣人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彩色小纸心，听到“一乐拉面”几个字才愣愣抬头，反应了一下之后脸庞陡然一亮：“好啊好啊！小七最好了的说！”
七海笑笑，又看向才走到这边的另外三人：“大家一起去吧？我请客——啊，但是拿他们开涮的斯坎儿桑要自己结账哦~”
佐助都流露出一点笑意。斯坎儿抱紧相机，嘀咕了句：“我都答应会帮他们继续拍了。
“要不要这么记仇……”
-
斯坎儿的计划仍旧同七班从前一样，想要趁卡卡西吃东西时进行抓拍。虽然方案老套，但一方面是大家也想不出更英明的战术，另一方面是出于对“专业人士”摄影技术和“专业相机”连拍功能的信任，它最终还是被通过了。
天气晴好时，团子店偶尔会在门口摆上一张长椅供人闲度时光，下午日光见弱之后鸣人便以“有些秘密的事想跟你说”为名，拉着卡卡西老师坐在了那里，还特别殷勤地请老师吃三色丸子。
看着浑然不觉自己上当了的老师右手举起丸子、左手伸向面罩，鸣人激动得险些站起来。
在“专业”的帮助下，今天一定可以让卡卡西老师现出原形——
才有鬼！！！
鸣人拿着斯坎儿拍出的一摞照片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漏掉了最关键的一张——但是没有。
根、本、就、没、有、拍到卡卡西老师的真面目！
鸣人出离悲愤了。
都怪牙那个笨蛋！非要在卡卡西老师吃丸子的时候来捣乱，害得我为了赶他走错过了卡卡西老师的脸不说，他那只蠢狗没事闲得撵什么鸽子！狗和鸽子满天飞把老师的下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啊啊啊啊啊！
他不死心地又翻了一遍：“不是吧……真的……一张也……”
“太难以置信了……”
“简直像是神力……”
小樱和佐助纷纷表示叹为观止。
每次看他真容的决定性瞬间总是会被莫名冒出的东西妨碍就算了，为什么相机连拍也永远被挡住？！这难道是神的旨意？还是什么奇怪的诅咒？！
“总之……这样的话，就没办法啦……”斯坎儿倒是不像他们几个那么消沉，不知是否因为常年跑新闻的摄影师对成事与否看得很开，他的语气还是柔和轻快的，“任务结束，解散吧？”
士气低糜的七班有气无力地跟斯坎儿挥挥手，草草告别。
“卡卡西老师的脸也太灵异了。”斯坎儿走远后，小樱叹了口气，无语凝噎。
七海把刚买来的三色丸子递给她，对她笑笑：“倒也对得起‘S级’的难度。”
“我已经觉得无所谓了……”
“佐助！你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太可耻了的说！”
“哼，我说的是实话。”
“你这叫长他人气质，灭自己危险！”
小樱额头青筋一跳：“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啦笨蛋——不准这么说佐助！”
“可是、可是……我不管，我一定要看卡卡西老师的真面目！总有一天我会扒下他的面罩的！！”
“吊车尾只会说大话——”
七海笑着看他们吵闹，却忽然晃了下神。
——她没想到影分.身消失后回归的不仅有去拜祭朔茂和修行的记忆，还有一个穿着白衣的黑发少年。
“怎么了？”
是佐助的声音。
七海侧头笑了笑。
“起风了，”她说，“可能会下雨，我们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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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完蛋了，这章绝对会超过一万二
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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