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克儿成了小龙“女”

　　第七章风华绝代

　　自杨过得知了姑姑的男儿身份，没了什么男女大防，教习斗招之间没了顾及，甚至有时晚上两人同睡在寒玉床上练功。感情越加深厚，时常是克儿想干什么，杨过都会先他一步做好，然后对他一笑。他们是师徒，却更像亲人。
　　转眼三个月功夫，杨过捉蝴蝶已经手到擒来。龙儿又教了古墓派的入门掌法——天罗地网势。教学不停，练习不辍，春尽夏来，日有进境。杨过天资颖悟，用功勤奋，到了中秋过后，这套“天罗地网势”已然练成，掌法施展开来，双臂飞舞，两只手掌宛似化成了千手千掌，连绵不绝。
　　“姑姑，你看过儿这么认真，能不能给过儿个奖励啊？”杨过收了掌，看到姑姑点头赞许便凑过来。
　　“想要什么奖励？”克儿转了几转手中墨扇，笑意盈盈地问道，中秋刚过，山谷中百花仍艳，衬着那白衣公子更是夺目。
　　“我想看看姑姑穿女装是什么样子。”
　　“嗯？”克儿皱了下眉。
　　“我还没看过呢，若以后姑姑穿女装在江湖上，过儿认不出来怎么办？”
　　“我怎么觉得你没有说实话，嗯？”克儿将墨扇倒提，狠狠地敲了下杨过的额头。
　　杨过揉了揉被打的地方，“过儿实在太想知道了，又想象不出来。姑姑就当奖励过儿，穿一小会儿让我看看吧。”说着还夸张地比划到底是多小一会儿。
　　“好吧。”克儿点头，“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穿女装了。”
　　两人回到古墓，杨过颠颠地去衣柜里拿出来了一套绣着镂空花纹的纯白襦裙。这边克儿解下头上束发的玉冠，一下一下地疏通着。
　　杨过在他身后等着。姑姑挽了青丝，那并不是什么复杂的发髻，只在脑后用发带系住了半层头发就披散下来。
　　褪了白袍外衫，只留中衣，克儿又在肩膀和胸前做了修饰，方才穿上襦裙。那襦裙也是高领的款式，刚好挡住了脖颈间的突起。
　　欧阳克呼口气，放柔了声音道：“觉得如何？”
　　杨过看得愣了，男装的姑姑是极其俊美的王孙公子。穿上襦裙后，仿佛整个人换了气质一样...却不是天生丽质的娇俏少女、也不是柔弱如水的清纯佳人、更不是倾城倾国的妖娆美姬。而是——
　　风华！绝代！
　　“姑姑，你是怎么做到一点破绽都找不出来的？”
　　欧阳克只笑了笑不回答。他除了咬字刻意轻软些没有什么特别的伪装，白裙上身之后那一分娇媚就自然而然地显示出来了，仿佛是这幅身子自带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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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罗地网势之后龙儿又将古墓派的内功所传、拳法掌法兵刃暗器，一项项的传授于杨过。如此过得两年，杨过已尽得古墓派入门功夫，借着寒玉床之助，进境奇速，只功力尚浅而已。
　　杨过已十六岁了，身材抽高到和克儿相差不多，喉音渐粗，已是个俊朗少年，非复初入古墓时的孩童模样。此时，他正用刚学成的美女拳法和姑姑对招。
　　“过儿，这美女拳法你改得不错！”欧阳克收功站定，点头夸奖道：“在纯柔的招数中注入了阳刚之意，变妩媚而为潇洒，不错不错！”
　　林朝英创下这套“美女拳法”，每一招都取了个美女的名称，施展出来或步步生莲，或依依如柳，于婀娜妩媚中击敌制胜。杨过练习时觉得扭扭捏捏地不舒服，给改了两改。
　　“嘿嘿，这潇洒都是从姑姑身上学来，过儿可没有！”杨过也收了招，嘴上不说，却是一脸得意。
　　“再来！”克儿收了墨扇，向前一跃，瞬息间挥拳打出，杨过举手挡格，哪知姑姑的手臂犹似忽然没了骨头，顺势转弯，啪得一声，颈上竟是中了一拳。
　　杨过一惊，低头窜出，回身一招“西施捧心”，攻向姑姑心口，龙儿斜步让开，还了一拳。杨过不敢再格，侧身闪避，哪知姑姑手臂忽然间就如变了一根软鞭，打出后能在空中任意拐弯，明明见他拳头打向左方，蓦地里转弯向右，砰的一声，又在杨过肩头击了一拳。
　　杨过防不胜防，接连吃了三拳，“姑姑，姑姑，过儿认输了，疼！”
　　杨过虽挨了三下，不过克儿下手有分寸，根本不会受伤，但疼还是会有的。
　　“知道厉害了？不泼你点冷水，省的我夸你两句就骄傲的跟什么似的。”
　　“姑姑，过儿错了。”杨过过去抱住姑姑的胳膊，讨好道：“姑姑啊，你这拳法好怪异，你教过儿好不好？”
　　欧阳克看着杨过，半响才道：“过儿，你随我来。”他一路不语，带杨过回古墓大厅。
　　“跪下。”
　　“姑姑？”杨过不敢违逆，马上在姑姑面前跪好，不过他不知道是姑姑怎么了，“是过儿哪里做错惹姑姑生气了吗？”
　　“没有。”欧阳克笑了笑算做安抚，“这两年我教你的都是古墓派的功夫。可我没有告诉你，除了师承我还有家传的武学。”
　　“家传？”
　　“今天教训你的灵蛇拳法，这扇子上的功夫，还有驱毒御毒的法门便是家传。”欧阳克看着杨过，又道：“你已拜我为师，待我教了你家传功夫，你便不只是古墓派弟子也是我白驼山传人。”
　　上辈子白驼山只能嫡传的规矩终究是害了他的导火索。此时西毒已疯行无踪影，又有谁知道在意这规矩。再者说，这辈子欧阳克不愿再沾染情字，他这般身份也许连孩子都不会有。这两年他看得出来杨过对他是真心，他何不也付出真心回应试试呢？
　　“姑姑。”杨过极是高兴，聪明如他其实早就猜到姑姑有些事情瞒着他，他以为他还要好长时间才能真正走到姑姑的心里。杨过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杨过一定会努力学好各种功夫，好照顾姑姑保护姑姑！”
　　“嗯，你起来吧。”欧阳克的笑容又真了几分，“今天先把美女拳法练熟，明日再教你辨识毒草毒物。”
　　“知道了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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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术和医术一样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东西，半年时间杨过只学了些皮毛会下些小毒，常是刚知道了什么就能让全真教的道士们倒几天霉，下毒的功夫也算入了门。白驼山的毒术配合两家暗器，杨过使得当然没有克儿随性，也算有板有眼。
　　这日，欧阳克领着杨过来到一间石室。杨过见这座石室形状甚是奇特，前窄后宽，成为梯形，东边半圆，西边却作三角形状，问道：“姑姑，这间屋子为何建成这个怪模样？”
　　克儿道：“这曾是王重阳钻研武学的所在，前窄练掌，后宽使拳，东圆研剑，西角发镖。我们头顶上的就是全真教武功精奥所在。”克儿曾经和杨过将过祖师婆婆和王重阳的旧事，这古墓来历杨过知晓，没有什么奇怪，只是...
　　“姑姑，你领我到这来干什么？我们还要学全真武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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