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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吃饭的时候，何子渐特意问他，“剑总，我这手艺还不错吧？你儿子没夸虚的吧，有没有什么改进意见提提？”
“不错。”剑北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今天日子特殊就不打击他了。
“不是我是说真的，我做菜能够照顾别人口味的，你要觉得哪里不太好不对口味，我下次酌情改良。”
剑北看了他一眼，人家这是觉出好了，在变相表示感激呢，“没有，我不挑，你做的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这就好，你这人那么刁，居然能合了你口味，真难得。”何子渐笑笑。
剑果终于打断他们，“爸爸，叔叔，虽然我是小孩，可是我总觉得被你们忽略了。”
何子渐连忙夹菜给他，“宝贝，哪能呢？谢谢你的蛋糕。”
“我才该谢谢叔叔。”剑果连忙也有样学样为何子渐夹菜表示感谢，说起叔叔又是陪他玩又是逗他开心还哄他睡觉说故事。
何子渐笑呵呵地应着，剑北默然吃饭，现在觉得他才是被忽略的那个人。
“爸爸，我能跟你说个事吗？”剑果总算扭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剑北，“平安夜的时候，在S城，有Zero的演唱会，我好像去啊。”
剑北皱眉，“不在本市你去什么去？”
剑果嘟着嘴，“我问过Fermin叔叔了，就两个小时开车过去，他说我想去开车来接我，爸爸，我真的想去。”
剑北下意识就想拒绝，何子渐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我那天陪他一起去吧，不会有问题的，去个演唱会。小果很喜欢的组合，从知道人家开演唱会就盼起了，你理解理解啊。”
“那，订票了？”剑北问儿子。
“没有，这不是在征求你同意么？”剑果道：“如果爸爸不反对，我就让Fermin叔叔订票了。”
“嗯，注意安全。”剑北说完看向何子渐，“你全权负责啊，我儿子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
“噢耶，我要去看演唱会了，赶紧告诉Fermin叔叔。”剑果开心地站起来蹦了蹦。
剑北：“哎，等等。”
剑果顿时扭头惊疑地看着他爸爸，该不会改变主意了吧？何子渐侧头看着剑北，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我突然想起那天应该没什么事，有事也该可以推推，让他把我的票一起订上，我自己开车跟你们去。”剑北说完，看着两人都有些愣愣的表情，“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
“惊喜的表情，小果对不对？”何子渐拍了下小果。
剑果顿时笑眯眯地给他爸爸夹菜，“爸爸，我好高兴，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陪我看一次演唱会呢。”
剑北很无语地瞪他一眼，“不至于吧，你才多大？少夸张扯什么一辈子啊。”
何子渐指着自己，“看我眼神，哇哦，那么忙的你居然肯陪我们去看演唱会，话说台上唱歌的人是谁你都不知道吧……”
剑北冷哼，“这不重要。”
“就是，爸爸只要陪我们去就好了。”小果顿时去干重要的事，通知Fermin叔叔订票。
待他回来，又表达了一下高兴，何子渐收拾完，小果已经做完了作业跑下来。
“爸爸，今天叔叔过生日，我今天少学一节中文好不好，难得我们三个一起，打游戏吧？打完游戏吃蛋糕，我要给叔叔唱生日快乐。”
“你叔叔过生日跟你学习有什么关系了？少找借口贪玩游戏。”
“可是，教我学习的人是叔叔啊，他过生日不该放假么？”
剑北默了一下，好像是哦，那算了，不计较了，剑果见他不说话就是默认，在他身边好一阵撒娇把他拉上楼，“叔叔，快来打游戏，我爸给我们放假了。”
何子渐乐得轻松，也连忙跑上去，留下Yance出来看着他们三人窝进小房间，不时传出欢声笑语，摇头失笑，好和谐啊。
他真的，从来没看到过剑先生那么轻松和愉快。
打完游戏吃蛋糕，小果果然唱起生日快乐，拉他爸爸一起唱，被他爸绷着脸教育：“唱歌是小孩子的事，大人都不唱歌的。”
小果瞥他一眼，向何子渐求证，何子渐抿着唇笑。小果撇撇嘴，“叔叔，其实我爸爸唱歌可难听，不听也罢。”
剑北：“……”
小果就再不管他，自顾自唱完，还感慨了一句，“叔叔，我唱得还好吧？幸亏我遗传我妈，不像我爸。”
剑北就远远坐着，Yance也出来了给何子渐送上祝福，小果就嚷嚷切蛋糕，何子渐拿刀正准备切。
“许愿没？先许愿。”剑北提醒。
小果连忙拍头，他忘记了，太想吃蛋糕了。
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是提醒要许愿的人，何子渐挂着笑许愿，“明年以往都要好。”
剑北：“具体点啊，这种愿望我是上帝我听了都不想鸟你。”
何子渐闭上眼睛小声地：“出任CEO，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
只有站在旁边听清楚的剑北：“……”
吃完蛋糕，又闹了一会儿，小果便上去睡觉，Yance也回去了。
剑北坐在沙发上悠悠喝茶：“鉴于你的愿望，今天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看不起我啊？”何子渐在他身边坐下，也泡起茶在喝，小果一再劝他寿星多次蛋糕，可他把撑着了，“以后每年我都许这一个愿望，总有一天会实现。”
剑北就不说话了，两人看了一会儿电视，剑北说他去洗澡，何子渐瞥着他的背影，脑子里冒出个念头，那什么，高富帅，一米九的剑北高吧，身家上亿了富吧，硬朗的脸廓剑眉浓黑帅吧……
何子渐也没心思看电视，毕竟今天日子不同，难免思绪会乱，感慨过去，瞎想未来。
剑北洗完澡，穿一身睡衣下来，看着客厅的挂钟，“快十二点了。”
“是啊，我正式二十八了。”何子渐看着他又道：“你下来做什么？还以为你直接睡觉了。”
“马上转点了，陪你说会儿话。”剑北又在他身边坐下。
何子渐受宠若惊，“哎哟，你还特意陪我过完这一天呢，那么体贴我特别激动啊。”
剑北瞥他一眼，“我儿子的人生导师嘛，给你点面子。”
想到这个梗，何子渐就想笑，剑北见他笑也笑起来，问：“来了那么久，觉得A国怎样？”
何子渐便跟他谈起来，二十来分钟很快过去，他们好好聊天，居然也跟老友一眼聊得特别投机。
十二点过十分的时候，聊完当前话题，剑北掏出手机，“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我一个都不想听，憋死你。”何子渐说罢要起身回房。
“坐下。”剑北眼疾手快拉着他的手，“我特意等到十二点之后告诉你的。”
何子渐很无语地看着他，同时心头其实是有点好奇的，莫非董事长觉得他表现非常好想让他进公司了？是这块的事吗？
“坏消息说起吧，张奕琛昨天也就是刚刚过去的那天，你生日，他选择这天结婚了。”
何子渐：“……”
好吧，他想多了，也实在想不到剑北要说的是这事，另外好温柔哦，特意不在他生日那天说起扫兴，靠！有本事你别说啊！
何子渐就用一副关我屁事的神情看着他，剑北打开手机彩信，“好消息是张奕琛丢掉你跟钱茵茵那女人正式生活一起了，嗯，这是王总在婚礼上拍的，我让他转告一句话表达你的祝福祝他们白头到老，渣男凶女的日子你懂的，然后他就婚礼现场一副心不在焉心有所思的样子了，来，你看看，还是关你一点事的。”
屏幕中的张奕琛身穿黑色新郎服，旁边是穿婚纱的钱茵茵，他还真是有些神思不属，何子渐感慨地看着，那人似乎瘦了些。
然而，还是关他屁事。从结束的那一刻起，张奕琛结婚还是怎样，跟他没一毛钱关系。
不过——何子渐迎上剑北饶有兴趣探究的目光，“我什么时候让你转告他了，你能不能不要自作主张？”
剑北收回手机，微笑，“作为他认为的你的现男友，我必须有这个体贴和了解啊，必须替你带话。”
敢情你还有理，这还是你的体贴了？
何子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瞥见桌上是没收拾的吃剩下的一小块蛋糕，下一秒，他就用它糊了某人一脸。
剑北一动不动傻住。
“谢谢你特意跟我说，我很开心，过生日嘛，就是要开心……”何子渐才不傻，他下手的时候心还有点虚呢，只不过一冲动，就糊上去了，而被他糊一脸的人是剑北啊，赶紧跑。
剑北终于不傻了，何子渐我看你是要反了！那一个叫动如脱兔，直接追上去。
啊，我去，来真的啊，剑北好像很生气？速度好快啊！完了跑不过！
何子渐才上完一段楼梯，就被剑北拽住，他跑得得急，也没怎么稳，被人一拽这上冲惯性让他随着就摔在剑北身上，而身后的某人也没多稳，只是一拽也没想能把整个人拽倒，他一下子又抱不住，脚下一滑于是两人一起摔在中间的楼梯道上，也还好不是在楼梯顶，不然还不得一起滚下来啊？所以倒也无大碍，就是姿势抱在一起有点不好看。
剑北先爬起来，还顶着一脸被某人糊的蛋糕，摔倒时擦掉一部分，也还有很大一部分在鼻子侧脸，把何子渐按在扶手处，凶狠狠地道：“何子渐，你居然敢糊我一脸，今天你不给我弄干净，等着我收拾你。”
某人高挺的鼻尖还有红红奶油，侧面是蛋糕碎块，何子渐看着一向冷酷的剑北顶着一脸蛋糕跟他说凶狠的话，就特别高兴，什么张奕琛结婚啊什么还念着他，这跟他没一毛钱关系，“你放手啊，给你弄干净就是了。”
剑北稍微松了手，想起自己一脸蛋糕，半边脸上表情还是很曲扭，何子渐瞧着，看着他鼻子上的粉红奶油，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微一倾身，舌尖一舔，便把那奶油吃进嘴里。
“……你干什么？”剑北顿时站起来，心头一突。
何子渐舔舔唇，笑，“你不是让我给你弄干净么？”
剑北只觉柔和昏暗的灯光下，何子渐这表情性感极了，连这屋子，都带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他理不清一时间纷涌上心头的各种情绪，落荒而逃。
“下不为例！你再敢拿蛋糕糊我脸我肯定对你不客气！”
剑北丢下话，就狼狈地进房间去了。
何子渐也回了房间，舔着唇，觉得奶油好甜，唇齿留香。
而剑北刚洗完澡出来，又进去继续洗个澡，摸着他鼻尖，被何子渐舔过的地方，有些灼热。
******
第二天何子渐神清气爽地起来，打开衣柜拿出剑北昨天送的其中一件深色毛呢风衣披上，出门小跑，作为人生导师慢慢就养成这习惯了。
这时间点基本剑北也起了开车去公司，一般也会碰上，今天也不例外。
剑北看着他穿上他送的衣服，人模狗样情绪很高，有些余怒未消地道：“还我衣服！我要拿去退，不给你穿。”
何子渐很无语地看着他，“你真好意思啊？”
剑北冷哼，“我好心好意送你衣服，你糊我一脸蛋糕，脏我衣服，狼心狗肺！”
何子渐立马赔笑，“你衣服在你房间是不是？我回去就帮你洗，手洗，绝对干干净净不影响穿着，谁也看不出脏过奶油，独门绝技。”
这就是何子渐，剑北总觉得实在发不出脾气来，只好开车离开。
何子渐想起衣服为什么脏，就想到昨天他扑人怀里一起摔地上导致一脸的蛋糕蹭脏了的事，不止剑北衣服，他自己昨天那身也有呢，又想起昨天他挑逗某人的举动，他就觉得今天跑步格外血液沸腾。
回屋吃过早餐，小果已经去上课，他就进剑北房间把衣服找出来，和自己的放一起泡着，瞥一眼剑北桌子上的全家福，哎，他兴奋个什么劲，人家成过家的……
何子渐叹了口气，好男人和他曾经的渣男人……
他从小也会洗衣服的，他爸是个温柔的男人，也会教他各种顽固污渍的诀窍，沾了奶油，他用心洗来，也不在话下，晾衣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叹气。
今天三人打游戏，何子渐有些不在状态，都没Carry得太好，剑北也有些少言，两局都没赢。
昨天的事，其实两人越想都越有点回不过味，不挑明，但都在意着呢。
这样过了三天，就是12月24，平安夜。
Fermin一听剑北要去那一个激动，当即就订好4张连坐票，他在S城等他们。
剑北那天早早下班，开车来接两人，一路就听小果兴奋的声音说这说那。跟Fermin汇合赶时间就随便吃了点，又给小果买了很多零食进入演唱会会场。
剑北和小果坐中间，Fermin挨着剑北，何子渐则拉着小果，在近前区听着演唱会，Fermin表示他完全是看小果高兴了，这音乐不是他的菜啊，但是想想更不是菜的剑北都来了，他也忍忍吧。
剑北白他一眼，“小果果然是我儿子好吗？少年时期，我还真喜欢摇滚的。”
何子渐用余光瞥这位当初的叛逆少年如今成熟父亲，哎哎，剑北的人生就是复杂而有滋味的故事啊。
到了一半，小果要上厕所，剑北陪他出去。Fermin见两人消失在视线中，连忙挪过位置坐何子渐旁边，笑得暧昧，“Jenkin，自从你走进Jimbo的生活，我已经在他身上发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啧啧，厉害，佩服！”
何子渐很无语地看着他，“什么叫走进他生活？我跟他清清白白又没开始过！”
Fermin嘿嘿笑，“你都住进他家了，还不叫走进？我也没说你们有什么啊，可是都没开始他就变化那么大，要真开始了，我已经不能想象。”
何子渐：“……”
Fermin继续在他耳边骚扰把那天的话拿来继续说，什么剑北是不是很好你考虑一下啊，你看前两天你生日，我叫他出去他一口拒绝，怎样他陪你过生日有没有很开心……
何子渐终于忍不住道：“拜托，人家成过家了，他很爱他的家，爱小果也爱他老婆，平日言辞里我听得出，他老婆在他心里重要着呢，你别瞎掺和了好吗？”
“其实你已经在考虑了吧，都考虑到他老婆在他心里的地位了。”Fermin冲他眨眨眼，“不要在我面前掩饰了，我十六岁就开始纵横情场，情商高着呢，什么样的感情我没见过啊，我太了解情情爱爱的事了。”
何子渐：“……”
你赢了，我无话可说，你这花花公子还自豪了是不是？
“我告诉你吧，Jimbo对Lisa属于怎样的感情，不是不能取代，但是就算取代了，也是要放心里尊重的一个人。”Fermin暧昧地冲他笑，“Jimbo当年若说没爱，我不信，但是要说有多爱，我也不以为然。你知道的，他高中毕业去当兵了，据他说是一身毛病他爸拿他去磨练个人样。在军队那地方你懂的，也没恋爱的条件啊。所以他到了A国，属于晚恋了，Lisa是初恋了。懵懵懂懂的初恋滋味哈哈……”
何子渐有时候不想理他，但是此刻他却忍不住不听。
Fermin给他理了一遍剑北和Lisa两家的关系，说了剑北是在岳父公司与Lisa相处渐生感情，也最终因为他爸爸才结婚生子。
“你知道吗？当年他跟个愣头青一样，也是人Lisa追的他，当时他还爱理不理，还来了几次学校，我见了，哪里忍得住这温柔娴淑的好姑娘，直接就问他，你什么个意思啊，到底是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可就上了。他当时看了我两眼，懵懂的那种，我一瞧就知道怎么回事，还对人家没什么想法，也就没阻止我。然后我真追去了，但是我跟前一任还没扯多干净，追起来没那么上劲。可是你知道吗，三个月后，他突然跟我说，他要跟Lisa结婚，让我立刻打住那想法。我顿时就傻了，好就好呗，还结婚那么早，直到后来才知道原因。”Fermin笑了笑，“我呀觉得Jimbo很多方面都比我强，但是在感情这一块，绝对甩他几万公里，毕竟我有丰富的情史，而他感觉也就是白纸上涂了几笔仅此而已。”
何子渐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你还自豪了是不是？”
“这个我说出来的重点是告诉你，我的分析基本不会有错，感觉你们有戏也不会有错，你得信任我毕竟是专家，别以为我瞎说。”Fermin甩甩他帅气的头发，“那么重点来了，Jimbo当年一路半推半就，两人感情并不是那么稳，但是婚后Lisa的表现无可挑剔，这让他心生感激，也生了稳固的爱。但我觉得，那不是特别纯粹真挚的爱情。他们一路才刚进入恋人关系没多久，直接就转成亲情模式了，Lisa是他妻子，是他亲人，把他的家照顾得很好没有后顾之忧，他爱她……”
何子渐默然，Fermin又笑着看他道：“不要觉得无可取代什么的，没那回事，他放心里的Lisa碍不着你。他这几年还不是试着找过其他女人啊，只不过小果不乐意抗拒，他处个感情特别慢热，觉得也没多爱也就没什么不能分。我觉得吧，他就是没遇见一个能特别吸引他让他非常上心而离不开的那个人，或者说他脾气古怪，很难完全动心吧。当年不是因为他爸，他和Lisa可能不会走到结婚那一步。”
但是结婚了，就有一个做丈夫的家庭责任感，他爱着他的妻子。
Fermin兴奋地鼓励：“你看你现在跟小果处得那么好，关系都超过他爸爸了，一大障碍你已经成功跨过了，我更看好你哦。”
何子渐：“……”
“如果你都不考虑他，我觉得他这辈子很可能守着他公司和小果，孤独终老了……”Fermin说着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何子渐：“……”
“哎，你们聊什么呢？似乎很投机啊？”剑北抱着小果从拥挤的人群中穿梭回来。
Fermin便圆润地滚回自己位置，笑道：“没什么，聊点艺术上的事，说音乐的，跟你这五音不全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剑北看向何子渐，何子渐只好点头，“我跟他聊中文歌呢。”
“比如伤心太平洋？”
“……你能不能别老惦念着这首歌？”
“这首歌当年出那年代，我正好年少，挺喜欢的，然后偶然听你唱，觉得你比原唱都唱得好，所以一直记着。”
“你这是赞扬？”
“你要那么觉得就那么是吧。”
何子渐很无语地瞥他，心想你要是孤独终老也是活该，幸好当年你半闪婚，不然处几年下来Lisa说不好都看不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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