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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第一场秘密会谈——卢修斯·马尔福，第一部分：秘密与知识
1993年6月24日，2：53 pm
哈利手持着他平常所用的冬青木魔杖，施了七个他不需要费太大力气的隐私咒，然后停了下来。他也许在此后会需要他的魔力的。同时，他也不想在卢修斯面前使用老魔杖。也许，马尔福阁下暂时还没推测出哈利有老魔杖，而哈利也许之后需要用老魔杖的力量作为意外的后援。
哈利转身看着那名全身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贵族。年长的马尔福的袍子一如既往地精美和昂贵，但与现在流行的简单设计相比，那袍子太过繁复了，这估计是卢修斯死前购买的；卢修斯梳理整齐的头发失去了一些它过去的光彩，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他的脸和纸一样白，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仍然充满了智慧。是的，这还是那条任何时候都能仅用他的大脑就完成进攻的毒蛇。
卢修斯开口了：“[蛇]波特阁下，我清楚地意识到，你现在身处危险境地，而我的儿子就在你的身边。我完全无意于让现在脆弱的天平向世界毁灭的一边倒过去。[蛇毕]”
哈利想起，卢修斯正是那牢不可破誓言的见证人，而且他还是一条蛇类阿尼马格斯，同时……
当想到德拉科现在可能知道的事情的时候，哈利的心沉了下去。上一次，德拉科拒绝给出任何回答；天知道，这一次……
“[蛇]至于我的死嘶亡，[蛇毕]”卢修斯继续说道，“[蛇]我只告诉德拉科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杀死了我，我只知道黑魔王没能成功地杀死你。而且，我告诉他，他不被允许得知我具体是怎么死嘶的，他也不被允许探询。他也许认为黑魔王试图献祭所有的食死徒，以便彻底杀死嘶你，但黑魔王不知为何失败了。[蛇毕]”
卢修斯那些毫无感情色彩的词句稍稍地安慰了哈利，因为人性的一部分仍然让哈利想要拖后德拉科得知那可怕的事实之后可能的反应。现在一想，如果在场的食死徒们只有卢修斯一个人懂得蛇语的话，那么甚至到了哈利复活了所有食死徒之后，卢修斯提供的说法完全可以成为另一版本的“真实情况”。卢修斯确实是一名能够让他服务的任何主人感到舒服的斯莱特林。
哈利暗自叹了一口气。疯眼汉和博恩斯女士都曾经反复提醒哈利，在过去一千年里，马尔福们一直担任不列颠的各位强大巫师的副官，他们的服务近乎无可挑剔——当然，除了当另一位更强大的巫师出现的时候，他们会马上踢开自己的旧主人，另投新主的那部分。这一描述让哈利联想起了麻瓜世界的高等公务员们和职业经理人们。哈利认为这些人的存在是很有价值的。而且，既然哈利打算永远都当最强大的巫师，他也不怎么担忧德拉科的忠心程度。除此之外，哈利也认为，既然现在为德拉科提供引导的人是哈利本人，而不是卢修斯，德拉科将会成为一个比他的父亲或是之前的任何马尔福都好得多的人。
但卢修斯现在回来了，而且哈利不想禁止德拉科与他的父亲接触。哈利开始忧心卢修斯会用不同的方式来引导德拉科。年长的马尔福毫无疑问能教导德拉科如何讨主人们的欢心这一马尔福们在过去一千年内不断在实践中完善的技能。哈利知道他一定能时不时地觉得德拉科的新技能十分让人愉快，也十分方便，但哈利不想要这个。哈利想要德拉科做他的朋友，而不仅仅是他的副官，更不是他的跟班。哈利怀疑，年长的马尔福永远不会理解这三者之间的区别。
不用说，哈利不打算放弃德拉科，他只会把德拉科拉得更近。
卢修斯仔细地观察这哈利，然后说道：“[蛇]要不然，你的建议是？[蛇毕]”
“[蛇]这是一个很好的回答。[蛇毕]”哈利回答道。更好的是，卢修斯的描述从技术角度来说都是真实的。
“[蛇]据我所知，全世界的主要力量都想要魔法石，[蛇毕]”卢修斯平静地说，“[蛇]但魔法不列颠没有能够公开展示给全世界看的证明我们能保护自己的力量。[蛇毕]”
哈利再次被提醒了他一年前的愚蠢。在花了一年时间思考如何干掉伏地魔之后，哈利的思路被局限在了那个层面的危险上。他以为魔法石的最大威胁来自于一名黑巫师外加几十名跟班。他也忘记了，在没有不犯错的强大巫师的情况下，古老强大的魔法屏障并不真的管用。尽管马尔福庄园的魔法屏障可能是由被比邓布利多强大的古代巫师设立的，但邓布利多仍然能够溜进去绑走纳西莎；因为邓布利多没有及时用示踪地图查看“奇洛”的身份，伏地魔能够大摇大摆地在霍格沃茨教一年防御术，最后偷走魔法石。更糟糕的是，哈利完全忘记了威胁可能来自数个魔法国家的同盟，他们可以用毫无花巧的暴力打破霍格沃茨的古老防护体系，击碎任何哈利和疯眼汉能够用金钱买来的防御力量。他早就该意识到，既然麻瓜政府可以为了石油和其他资源与其他国家开战，魔法政府也完全可能做同样的事情。区别在于，现在的主要麻瓜政府都有了核武器，各国政府都不愿引起一场可能毁灭人类文明的核战争；但在巫师界，管用的仍然是强大的巫师和古老的魔法物品。
——这一直是主要问题。卢修斯大概已经猜出来了，我有一些能够造成巨大破坏的武器。好吧，我曾经用蛇语用巨大的爆炸威胁过伏地魔，因此卢修斯可能从那里得到了这一信息。问题在于，关于反物质、不配对的夸克和大规模复制核武器之类的想法太危险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列颠需要另一个邓布利多或者什么类似的人：强大，但是仍然在巫师们的知识体系之内。
哈利思考的时候，卢修斯继续嘶嘶道：“[蛇]针对这一问题，我复活之后想到了一些可能的解决方案。波特阁下，你也许可以复活一些你的祖先，比如佩弗利尔兄弟。[蛇毕]”
哈利不认为任何人能在过去一千多年里一直保存着佩弗利尔兄弟的大脑，但他不打算告诉卢修斯这个。他继续听着。
“[蛇]在我复活之后，我推测，保存良好的身体的某一部分可能是复活魔法的关键材料——既然我的头被不断消失的变形术力量的影响最小，我怀疑西弗勒斯嘶保存了我的头。此前，我曾经听说过老魔杖的杖芯是夜骥的毛；而隐身衣内侧死圣的符号是用夜骥的血画成的；至于复活石，我所知甚少。而我开始怀疑，老魔杖的杖芯也许并不是夜骥的毛，而是安托克·佩弗利尔的一部分；而你的隐身衣内侧的血，也许来自伊格诺休斯嘶·佩弗利尔；而复活石的材料，我没有听说过关于它是如何被造出来的传说，我不敢乱猜。也许，复活石也可能会包含卡德摩斯嘶·佩弗利尔的一部分。如果是那样的话，如果我关于老魔杖和隐身衣的猜测也是真的，那么三名佩弗利尔兄弟都能被复活。[蛇毕]”
哈利差点儿开口问卢修斯他是怎么知道老魔杖和隐身衣的制造材料不包括夜骥的，但他管住了自己的嘴巴。德拉科曾经在哈利系统地训练他之前，就正确地根据斯普劳特教授在那段时间内留的作业比较少这个迹象，推测出了赫敏被谋杀这件事里有斯普劳特教授的参与——德拉科大概是从他的父亲这里学会这能力的。同时，卢修斯也曾怀疑过哈利就是黑魔王——好吧，从某种角度上说，卢修斯是正确的。
然后，哈利突然想到了另一根可能会让卢修斯联想起老魔杖的古怪魔杖：马尔福家传魔杖。
因了疯眼汉的马尔福家史讲座，哈利已经知道，与绝大多数只能适合一名巫师而基本不适合巫师的家人的魔杖不同，马尔福家传魔杖适用于任何一名马尔福继承人。哈利原本怀疑这魔杖能够辨识某条特定的Y染色体，但现在想来，马尔福家传魔杖可能真的是由某位马尔福祖先的身体部件制成的。
“[蛇]话说回来，马尔福家传魔杖的杖芯是什么？[蛇毕]”哈利问道。
卢修斯仿佛是已经预料到这一问题一样地挑起了眉头，他骄傲地回答道：“[蛇]濒死嘶的阿曼德·马尔福的心弦——他是一名双足飞龙阿尼马格斯嘶，斯嘶莱特林阁下亲手制造。[蛇毕]”
现在哈利明白了：身体的一部分被制成一根强大的魔杖的杖芯，这根魔杖将被代代相传。这样一来，就会一直有魔力流过魔杖，从而保存杖芯。而如果其后有什么人想出了用身体的一部分复活一个人的方法，即使仅仅复活很短一段时间，也许那段时间足够传递一些关于强大的魔法的知识了。绕过梅林的禁令的另一个方法。
然后，哈利的心沉了下去：虽然斯莱特林阁下是那般的机智，但他可能对解剖学知之甚少。他可能会认为人类用心来思考，而不是用大脑思考。因此，他仅仅保存了他的副官的心弦。萨拉查·斯莱特林据传说是卡德摩斯·佩弗利尔的后人，那么斯莱特林阁下的这个主意也许来自佩弗利尔兄弟。在《巫师的毛心脏》这个传说中，强大的巫师能够在没有心脏的情况下活上一段时间——而安托克·佩弗利尔在得到他的老魔杖之后不久就死了。因此，老魔杖的杖芯可能是安托克的心脏。
哈利为他的先辈们感到了一阵悲哀。他们是那样地机智、勇敢、聪明、强大而又具有创造力，他们甚至差一点儿就要成功了，但他们缺乏了一条关键信息。但同时，这段历史中也有一条好消息：一名像萨拉查·斯莱特林那么机智的巫师是不会仅仅靠着一条计策来实现他的目标的。斯莱特林阁下用在马尔福家的魔杖上的计策没能成功，但他用在蛇怪上的绕过梅林的禁令的计策成功了——或者说，在一定程度上成功了。我想要知道，斯莱特林阁下还有多少条计策。而且，考虑到我还没有见过复活石，复活石中也许有着什么伏地魔没有告诉我或是他没有意识到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也许对于复活每个人这个计划非常重要。
哈利也开始思考是否要告诉卢修斯关于他的家传魔杖的那条坏消息，但决定暂时不要说。他得先问了赫敏再说。
同时，哈利还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哈利没办法说出到底是——
哈利想起了德拉科教他的第一课：共享秘密能让人们拉近彼此的关系。卢修斯已经展示出了他是如何推测出哈利的祖传宝物的某些秘密的，他也期待着哈利推测出马尔福的家传宝物的秘密。这样一来，他们就共享了秘密，而且哈利也会感到一定的智商优越感。一条多么狡猾的毒蛇。
问题在于，即使哈利知道卢修斯到底在玩什么游戏，卢修斯仍然成功了。在这么深的层面上共享秘密确实让哈利感觉更加亲近——也许不是卢修斯，但哈利确实对德拉科感到更加亲近了。
甚至卢修斯没能意识到的那个坏消息，也让哈利对德拉科的保护欲更强了。哈利可不希望让德拉科有朝一日陷入绝境——呃，大概是哈利可能会毁灭世界，而德拉科不得不想办法阻止他的时候——德拉科试图复活阿曼德·马尔福，结果发现他的祖先已然脑死亡，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哈利又想到，也许卢修斯也想到了他的复活祖先计划中可能有什么漏洞，而把这漏洞摆在哈利面前，反而会让哈利对德拉科更有保护欲。
哈利有些无奈地慢慢嘶嘶道：“[蛇]谢谢你，我会思嘶考这个问题的。[蛇毕]”
卢修斯点了点头，就好像他没有说出马尔福家族最大的秘密一般。然后他换了一个话题：“[蛇]我认为，我的重现会引来世界范围内的关注，因此，我们需要一个假身份，或是编出一个可信的故事。[蛇毕]”
哈利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与佩弗利尔兄弟的秘密相比，为卢修斯提供一个假身份实在不算大事。西弗勒斯可以改换卢修斯的外表，然后这外表可以用魔法石固定住。
“[蛇]我有一个合众国的假身份，一名英国巫师和一名合众国女巫的儿子，他是在家接受的魔法教育，我有出生证明和一切相关文件。在过去很长时间内，这一身份偶尔会被用在商业用途。[蛇毕]”卢修斯嘶嘶地说。因为斯莱特林阁下的语言辞典中不包括“美利坚”这个词，卢修斯用了“合众国”这个词来代指“美利坚合众国”。
在哈利头脑的一个角落里，斯莱特林想要表扬马尔福阁下在随时准备好假身份上所表现出的预见性——这男人完全省去了他的新主人波特阁下为他找一个新身份的麻烦。
不行，哈利得更好地管住他的黑暗本能。
“[蛇]但这一身份可能会带来麻烦。据我推测，我们在大洋对岸的表亲们已经对插手不列颠的内部事务很有兴趣了，他们很可能会以一名合众国巫师在不列颠受审入狱为借口，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蛇毕]”铂金发的政客平静地嘶嘶说，“[蛇]来自其他国家的假身份可能也会造成类似嘶的效果。[蛇毕]”
——再一次，我对国际政治太幼稚了。
实际上，哈利关于英雄主义的主要教科书是科幻小说，那里边很少提及这个层面的事物；而哈利刚刚开始阅读的那些政治科学书籍也很少提及国际政治中间的细节问题。而且，那些政治科学书籍大多是西方麻瓜学者写著的，其间他们主要讨论的问题是强国的战略问题。可惜，不列颠没有阿不思·邓布利多，又有着魔法石。哈利猜测，也许他真的应该阅读的是关于那些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的资源富国的正确战略的书籍。但考虑到中东地区的现状，麻瓜的战略家们大概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哈利只能靠着能力只够搞定威森加摩的博恩斯女士和没有受过训练的德拉科勉强避免巫师大战的爆发。
哈利情不自禁地想到，如果卢修斯能偶尔为他提供政治咨询，那该多有用。在一个仅有一万五千名巫师的小小巫师国度里边，想要找一名机智的外交家可比在有着近六千万人口的麻瓜不列颠找人填满外交部麻烦多了。老巴蒂默斯·克劳奇先生曾经是一名优秀的外交家，但自他的独子被人发现和其他食死徒一样死于断头之后，他就精神失常了，而魔法石无法治愈精神问题。而一旦离开老克劳奇先生的指点，国际关系部里边连能够不出错地完成日常办公的职员都没有几个，就更别说找出机智的外交家了。更糟糕的是，巫师界的外交技巧并非像在麻瓜界那样是在学校和政府里边教授的，而是在少数几个古老的家族中父子相承的；要不然，某人就得像邓布利多那样聪明、强大，然后花上一百年的时间学会它。现在，门罗家已经灭门了，克劳奇家也差不多了，邓布利多被锁在时间里，哈利大概只剩下马尔福们了。哈利确定，仅有一百万总人口的巫师界外交术不可能像麻瓜们的那样复杂，但哈利无法承受失败的后果——如果外交失败了的话，哈利可不能像麻瓜不列颠那样与麻瓜阿根廷来一场战争。
——当然了，正义必须得通过法庭审判和监禁得到实现。但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偶尔借用一下卢修斯的头脑。比如说，我可以让德拉科派他的守护神去纽蒙迦德。不管怎么说，卢修斯应该是不希望世界毁灭的……
“[蛇]但是，伪造一个来自大不列颠的假身份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录取羽毛笔会在大不列颠每一名有魔法的孩子出生的时候试图写下他或她的名字，而录取书则只会在这孩子显示出足够的魔法天赋之后才同意羽毛笔在它的身上写字。据我所知，直到我去世前，魔法部每年都会从霍格沃茨获取一份记录的副本。这一副本被认为是公众信息，任何人都可以查阅。就连黑魔王都不得不谋杀戴维·门罗，然后才能使用他的身份，而不是完全伪造一个身份。[蛇毕]”说到这里，卢修斯狡猾地一笑。
哈利此时已经无语了——当然，考虑到卢修斯这名蛇语者当时就在墓园里边，他推测出黑魔王借用了奇洛的身体伪装成戴维·门罗这件事也算不得太过稀奇。
卢修斯继续说道：“[蛇]不幸的是，从全世界对我们的内部事务的兴趣来看，如果我去世之前对魔法部的了解不错的话，那么出生记录的副本已经进了所有愿意出一笔钱的国家和个人的口袋了。[蛇毕]”
——好吧，我对从前的魔法部具体是如何运行的毫无了解。说实话，我对现在的魔法部的运行细节也知之甚少。而这些问题在战争中很可能是关键信息。
哈利开始思考，他是不是应该把卢修斯关进什么特别秘密的监狱里，以供随时咨询。
卢修斯又提出了他的解决方案：“[蛇]我想知道，这个故事是不是够好。在1992年6月13日那个晚上，在黑魔王强迫我们执行的献祭仪式中，我失去了我大部分的魔力。部分由于我的秘密阿尼马格斯嘶能力，我勉强逃过了死嘶亡。事后人们发现的我的尸体是变形术的产物。因为我不确定黑魔王确实死嘶了，也因为我想要逃避监禁，我最初认为用假身份活动是个好主意。机缘巧合之下，西弗勒斯嘶终结了我之前的伪装。接下来的对峙中，那名更加强大的黑发巫师对我使用了变形术。我说服了西弗勒斯嘶，只要他让我先见见我的家人，我将自愿投案。对外界而言，我的妻儿将表现出他们对我的归来的欣喜，也表现出对我在今天之前从未让他们知道我没有死嘶这一点的失望和愤怒。[蛇毕]”
哈利思考着卢修斯的故事，然后发觉这故事中的每句话从技术角度来说都是真的，而且整个故事听上去也颇为可信。疯眼汉已经编造出了某些似是而非的黑魔王仪式，而几位神秘事务司的雇员也已经“不小心地”让某些狡诈的家伙得知了一些暗示。现在，卢修斯甚至可以声称他的逃离是魔法仪式失败的原因之一。哈利相信，疯眼汉和西弗勒斯能够编造出可信的细节来。
——还有正义和审判。一切都像事情应该的那样。
正当哈利思考着如何让整个故事更加可信的时候，卢修斯微微一笑：“[蛇]顺便，我建议西弗勒斯嘶应该为将一名危险的食死徒带回来接受审判而获得一枚一级梅林勋章。[蛇毕]”
哈利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西弗勒斯当然应该为他成功地弄清了如何复活众人而获得梅林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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