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归处

　　拍卖会进行到了四分之三，台上上一件展品徐徐下沉，新的物品替换着出现了。
　　拍卖师站在冉冉升起的小高台旁，说道：〝现在出现的这件拍卖物是只在野史传说出现过的宝石，相信珠宝收藏家会非常感兴趣。〞
　　如他所言，台下那些对名车、古董、油画没流露丝毫兴致的客人们立刻正襟危坐了，握着加价小牌的手也不自觉收紧了些。
　　〝接下来，诸位请看——〞成功调动起气氛的拍卖师让开挡住台下急切视线的身体，手臂挥起，指向小高台，〝自路易十六佩剑取下，法兰西王国波澜壮阔兴衰史的无言见证者，蒙尘的荣光！〞

　　一束聚光灯踩着他激昂的句末打下，将小高台笼罩于其中。
　　中部饱满、头尾收窄的橄榄形钻石安静躺在黑色鹅绒软垫中心，在底座缓慢旋转下，无死角三百六十度展现给每位客人观赏。
　　在这样聚光灯下，高台所盛放的物品本该被淹没在强光中难以看清，但现场不是这样。从历史洪流中打捞出的蒙尘珠宝沐浴在聚光灯强烈的白光下毫不逊色，光华流转夺目无比，倒不如说，聚光灯的强光被侍奉过末代帝.王的高傲宝石当做了衬托自己的仆从，光强一分，它就更闪耀一分。
　　在偏移角度下，它所折射的不同光彩好似女神垂泪，纯洁神圣、如梦似幻，令众人不禁发出饱含赞叹的低呼。

　　拍卖师静立了片刻，在客人们兴奋的私语和赞扬逐渐匿迹了，才轻咳一下，把他们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想必各位都很满意这颗难得珍宝，说来有趣，〞他边说，从上衣口袋拿出了一个银质镶金边的平扁小盒，有点像定制的名片盒，〝还有一名特殊嘉宾也被它奇特的魅力所吸引。〞

　　拍卖师大大方方地将名片盒里的小卡片展示给在座客人们看，白色纸张上所写的内容引起了一阵骚动。
　　“那个不是……？”
　　“预告函？”
　　“爱玩这种花样的，是经常上电视新闻的小偷吧？”

　　〝想必各位也认出来了。〞拍卖师说，〝这正是那位国际通.缉犯怪盗基德寄来的预告函，不过请安心，在此向各位展示，并非为了引起恐慌，只是博各位一笑、看一场消遣戏剧罢了。〞他挺起胸膛，表情倨傲，自信满满，〝本会场的保护措施已提到了最高级，任那所谓的怪盗被无能者吹嘘得何等天花乱坠，都绝无从我们眼皮子底下偷得任何物品。我可以大胆的说：怪盗基德，如果你真的费尽心机混入了现场，不如展现一下你了不起的技术，来偷窃试试？〞

　　“蠢死了。”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中年男人上眼皮拉成一条直线呈死鱼眼，“到底有没有仔细看我写的预告函啊？我的目标可不止这一颗宝石。”

　　台下的骚动英拍卖师的话变得放松，大家不由的笑了起来。
　　“有说这话的魄力，实在是很让人安心啊。”
　　“想必那小偷根本没能混进来。”
　　“哈哈，我倒有些希望他能出现呢，正如拍卖师先生所说，那会是不错的消遣剧场。”

　　中年人不忍直视的侧过头，懒得再看台上台下白痴们的蠢样，往吧台走，决定找那位手艺很好的调酒师再要一杯咖啡，冲掉喉咙堵得慌的不爽感。

　　“您好，请问有什么想喝的吗？”到了吧台，迎接他的不是戴有眼罩的黑发青年，而是个笑容可掬的染发男子。
　　中年人张望了下，没发现之前调酒师的身影。他张了张嘴打算问来着，可又想，都在一个地方工作，这个人的手艺也不会差太远吧，于是坐下，“请给我一杯咖啡。”
　　“好的，请稍等。”染发男子应道，动作很快的开始冲泡咖啡。

　　中年人双手搭在吧台桌上，望着染发男子来来回回的忙碌，用热水冲滤纸、预热壶壁、倒咖啡粉……每一个步骤都没错，可就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还是之前调酒师的动作更吸引人。
　　明明那个眼罩黑发青年也并不是帅气高挑的人……嗯，会觉得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很赏心悦目，大概得归类到气质问题里吧。

　　在中年人半发呆半发散思维的期间，染发男子已泡好了一杯咖啡。
　　他没有准确把握好咖啡豆的分量，泡出来的量过满，咖啡一晃就漫过了杯沿，在瓷杯洁白的外壁留下一道深色流痕，“请用。”

　　中年人吸吸鼻子——气味没有之前调酒师冲泡的诱.人醇香。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最终没好意思拒绝这杯刚泡出来的咖啡，小心翼翼的就着底座捧起一晃就要溢出的杯子，搁在嘴边吹了吹，啜饮一小口。
　　“呜哇！”他像被烫到的猫咪，五官皱成一团，吐着舌头，“好苦！”
　　“抱歉，因为您没要求加糖精和牛奶。”染发男子耸耸肩，“需要我给您拿方糖吗？”
　　“不用了，不用了。”中年人忙不迭的摇头，把苦到每个味蕾都在痛苦的咖啡推远，“算了，呃，不好意思，问一下，之前那位调酒师呢？”他泡的咖啡不添加任何东西也超级美味的说，我看步骤一样啊，为什么味道就差了这么多呢——中年人腹诽。

　　“您说风间君啊，他去洗手间了。”他回答着，手指搓了搓自己精心修建过的胡渣，“奇怪呢，他去了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没回？”

　　*

　　拍卖会的下层。
　　金属门外，负责人发送了消息，提着的心放回它该在的位置。

　　那等强度的电流，即使是喰种也无法全身而退。可惜，这道门太厚了，听不见那混.蛋悦耳的惨叫。

　　他这般恶狠狠的心道，哪料就在此刻，足有二十厘米厚的金属门硬生生被凿开一个洞，正在他的耳边毫无征兆的炸响：“砰！”
　　耳膜被那一声冲得生疼，钢铁碎屑撕破他的耳廓和脸颊，眼珠来不及转动，他只用余光捕捉到一条撤回的红色虚影，脑神经还没能有什么反应，紧接着，威力可比拟爆.破的冲力在他背后猛然迸发。

　　“咚！”

　　仿佛寺庙敲响笨重厚实的巨大铜钟，响声沉闷而富有穿透力，它同冲力一道而来，负责人根本做不出任何抵抗，近两百公斤的成年身体被重重拍在对面的墙壁上，他还没顺应引力摔下地，整个被打坏的金属门就平平的砸在了他身上。
　　“噗呲、噗呲。”负责人完全能听到自己五脏六腑被挤扁的破裂声，有将近一半的血液都因这股压力爆体溅出，这时的他真像只被掴在墙上的蚊虫。

　　“咣当！”
　　金属门落地，负责人也滑到地上，靠墙跌坐，眼前一片被他自己的血涂染的鲜红。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被电流鞭.打的滋滋声响从失去金属门的房内步出，那稳稳的脚步声硬把他模糊的神智拉回了现实。

　　那本应该被电活活触死的白发喰种竟还活着！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能自若行走，那些电似乎没给他造成多大伤害！

　　“呼……呼……”负责人想指着白发喰种高呼“不可能”，可他连动一动小拇指都办不到。

　　白发喰种一步一步走出房间，电所致的高温使他蒸腾着白色热气，他没再踩着通电地板，但还是有残余电流化为细小游丝在他身侧时隐时现，也因此，那只赫眼间断性的会映出亮蓝色闪光。
　　血淋淋的焦糊皮肤光是用看的就能想象他经历了怎样非人的折磨，他却一言不发，对自己皮开肉绽的大面积烧伤、破裂满不关心——他对他自己是漠视的，那些施加在肉.体上的巨大痛苦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
　　这份针对自身冷血实在令人胆寒。

　　负责人双目圆瞪——

　　这家伙为什么还有走动的余力？那么严重的伤、他感受不到疼痛吗？

　　如惊涛骇浪扑来的惊愕让负责人彻底清醒了，然而他这恨不得自己能昏过去，浑身上下叫嚣着的剧痛

　　白发喰种平静的抹去快要流到眼睛里的血水，来到负责人身边，没再和之前一样扯着他的脖颈将人半拎起。他不客气的把靠墙坐着的负责人踹翻，让负责人哀叫着躺倒，“那孩子在哪？”
　　“啊…什、谁……”负责人嘴巴里朝外冒着血，一股一股不间断，和泉眼一样。

　　独眼喰种强大的自愈力让金木惨不忍睹的皮肤很快恢复成了白色，伤口的疼痛被肌肉纤维新生的细微麻痒替代。
　　身体快速的愈合了，潮水褪去的痛楚反倒使金木觉得空洞——他现在需要伤害。
　　人类的底线拼命压制着他积极跳动的暴戾的喋血欲.望，为了不一口气把地板上的家伙直接撕成碎块儿，他只能对自己下手。

　　他用拇指按住食指根部，将关节利落碾碎，折断手指，从酸疼中汲取继续平稳说话的活力，“赫包的主人在哪里？”
　　“她……她是拍卖物…呼……”
　　“请回答我的问题。”
　　“你、你不能……”
　　“到这个地步了，先生还说这种话。”白发喰种为他没有意义的死撑轻轻摇头，“亦或者是我太过礼貌，给你造成了我没有生气的错觉？”

　　语罢，金木不待负责人回答，就一脚踩在他起伏幅度微弱的胸口，匀速施加压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被金属门拍断的肋骨二次受伤，企图逃离却无能为力的姿态。

　　骨骼断裂的脆音闷闷响起，胸腔失去了肋骨支撑，如出现塌方的地表，凹陷了好几寸。
　　“呃啊……”负责人想说话，但骨头一根接一根断裂，如同收拢的骨爪，以酷刑式的缓慢速度一边握紧肺部一边插.入脏器，在这种刑罚之下，除了哀吟什么都发不出。
　　他能清楚感到有液体从被戳破的窟窿灌进肺，叠加在身上的剧痛和源源注入呼吸器官的血水让他再没办法坚持，他从喉咙里挤出求饶的呜咽，沾满血的手指打着颤，艰难的朝他原本坐着的地方指去。
　　金木沿着他抖个不停的手所指的方向，瞥见了落在墙根的一台手机。

　　“有、都在…都在，里面……”

　　负责人好不容易用零散词语拼凑了一个大意，这短短几个音节差不多榨干了他最后一丝气力，抬起的手啪嗒的落回地面，再没办法做任何多余举动。
　　白发喰种听后，踩在他胸膛上的脚停止了施加压力，在他以为一切结束、正要疲惫的喘口气时，站立的喰种却蓦地又狠狠踹在他的身侧，迫使他死鱼般动弹不得的身体翻滚，背面朝上。

　　“啊！你——我、我都说…了，咳咳、你——”

　　白发喰种以高处望着他，声音轻的像云朵，但又阴郁的透不出一丁点儿光，低气压里沁满了湿冷水汽：“什么呀，你以为干出那种事，这样轻易就能获得原谅？”
　　不知是血滑进眼睛里造成的刺激，还是被白发喰种冷凝的俯视所刺，负责人瑟缩着闭紧眼皮，一时竟不敢再睁开。
　　可是，闭上眼睛，也是无法逃避现实的。

　　金木弯下腰，半跪在负责人身边，把他被血污得看不出昂贵本色的西装撕开，手法和处理包装猪肉的塑料袋似的。

　　“既然你能毫无怜悯的挖走年幼同类的器官，那么，会被我夺走赫包，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他轻缓的问道，下手则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冷酷狠厉。
　　他弯曲的食指按在负责人露出的背部，形成尖钩的指尖钻破负责人的皮肤，从后脖颈一路朝下移动，用一根食指勾开了一条沿着脊椎骨的“拉链”。

　　“啊啊啊啊——住手！住手啊——”本以为自己已无力再作挣扎的负责人爆发出他自己都无法辨识的变调惨叫。

　　尾赫喰种痛苦至极又反抗不了的模样，激起不了金木的半毫同情心软，也未产生什么施.虐的愉悦心理和快.感，他只是，不含温度的完成活剖的举动。

　　负责人的叫喊像一把参差不齐的锯刀，不仅每个起伏都尖锐刺耳，还化无形为有形的割伤了他自己的咽喉，使得他每一秒叫声都伴随有血块和细碎肉末咳出来。
　　他从没受过这种折磨，他第一次认为死亡反而是种仁慈，他甚至把死神当作上帝虔诚的恳请，恳请死神能把他从磨难中带走。

　　“呲——”

　　温暖湿软的小巧球体被挖出，几挂输送RC细胞的血管连接于器官，形如恋恋不舍地阻拦，但这只是徒增负责人的痛苦罢了。金木捏着赫包，向外一扯，就强硬的使那些血管全数绷断，又喷出了不少血。

　　光滑长筒手套留不住这么多液体，它们一缕接一缕地从他的指缝下滑。皮革的黑色、血的红色，是和赫眼一样的搭配，如同在夜空坠落的血腥流星，浓烈色彩正是罪与罚。
　　他就在奄奄一息的负责人身边，把刚刚从体.内挖出的鲜活赫包塞进了嘴巴里。

　　闭着眼睛的世界一片漆黑，听力在这时尤为敏锐。
　　黏腻的咀嚼声成了负责人逃不过的梦靥。
　　他没法控制慌乱的思绪，脑海中自发编造出了白发喰种咬烂他赫子器官的画面。臆想中，恶鬼才会有的獠牙每一次开合都从赫包传递到了他的身体上，他觉得自己处在巨大的绞肉机器中，四肢与躯干分离，骨肉一点点分解，最后整个人都被搅成一滩烂泥。

　　白发恶鬼俯下.身，在他的头颅左侧以气音低语：“很痛吗？”

　　涕泪横流的负责人已然失去了清醒神智，在混乱地扭成一团，颤抖不止的认知下，他感受到的耳边吐息变成了地狱之中燃烧的幽冷蓝焰。
　　空气中除了血腥味外多了股排泄物的异味——他在肉.体和精神的高压下失禁了。

　　金木直起身退后一步，绕开越扩越大的透明黄液，居高临下的俯视崩溃的尾赫喰种，像在看着他又好像根本未曾把他放进眼里。
　　他厌恶“折磨”这个词，也从来无法同壁虎那样从他人痛苦中获得快意。
　　对待负责人的残酷手段并不是为了发泄负面情绪取悦自己，这是单纯的归还。

　　“那孩子承受的，就是这种事。”

　　解决完了这匹渣滓，金木径直到墙根，捡起手机，快速从备忘录里翻找关于雏实的资料。

　　【编号：HW1214001-法贝热纯金短笔 房间号HW6703
　　编号：HW1214002-1960年代蝙蝠车 房间号HW6713
　　……
　　编号：HW1214050-喰种少女/安全 房间号HW6753
　　编号：HW1214051-压轴物品/隐藏 房间号HW6677】

　　金木根据一条条资料分析，房间号的字母与拍卖会编号相合，可以忽略，后面的四个数字才是他找到雏实的重点。
　　“压轴物品/隐藏”，指的无疑是雏实的赫包了，数字“6677”，这里是六十六楼，前面的两个数字应该是楼层。

　　金木会直接越过六十七层到本层，是因为从洗手间逮到的管理人那里得知压轴物品在六十六楼的房间，他当时想当然的认为拍卖会压轴“物品”一定是雏实了，哪想这群家伙如此丧心病狂，居然打着把喰种与赫包分开拍卖的主意，并将赫包当做了真正的压轴物，都没写到拍卖物列单上。

　　那么“77”是……
　　金木把破损变形的金属门翻了个面，门牌上刻着的正是“77”。
　　——所以房间号的数字前两位是楼层，后两位是门牌号。雏实被关在六十七楼的五十三号房间。

　　金木猜出了雏实的位置所在，就赶紧往楼梯跑，边跑他边移动手指在手机屏按了串他拨过一次后就记住的号码，嘟声响起几秒后，手机被接通：“是岩崎先生吗？”
　　“诶？啊，正是在下。”远在一楼的岩崎为金木能突破屏蔽磁场打来电话有一瞬间惊讶，但他很聪明的没提问浪费时间，只是谦逊恭顺的问：“在下有什么能为阁下效力的？”
　　“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查一下搜查官已经到哪一层楼了？”
　　哪怕之前知晓有屏蔽、无法传递信息，岩崎还是用他的渠道时刻关注着丸手特等的动向，以及在心中做运算推测，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是，如果我的推算无误，他们应该已到六十四、六十五层。”
　　“我知道了。麻烦岩崎先生保持手机畅通。”金木说完，挂了通话把手机塞进裤子口袋，正好到达六十六层的楼梯口。

　　楼梯是一圈圈紧贴墙壁上下的环式，从中间扶手的空隙处，隐隐能看见几层之下闪动的手电光芒，嘈杂的脚步和此起彼伏的爬楼喘息声也绰绰约约的传上来了。

　　和岩崎说的差不多，搜查官离他很近了！
　　金木不再多观望，他单手撑住扶手翻过它，身子在两段楼梯近八米的落差中用赫子握住上方的台阶边缘，把自己向上一提，轻盈得好比一道影子，足尖无声落地的同时使力，蹬向六十七层入口。
　　他没有贸贸然进入，而是贴着墙，探了小半边脸出来，检查六十七层的走道——无人看守。
　　得出可通行结论的金木从墙后快步走出，远离搜查官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的楼梯口，后腰处赫子向上延伸，将天花板上每一个即将捕捉到他的摄像头打碎。

　　在他疾奔的速度下，眼熟的金属门很快出现在了眼前。
　　畅通无阻的途中，金木理智上奇怪着怎么没在这一层遇见任何保镖，但想快些见到雏实的急切心理压过了一切疑惑。他不知道那些人用何种手段取走雏实的赫包，他只能肯定无论是什么法子，都是痛苦无比的。

　　47、48、49……53！

　　印刻在门上的阿拉伯数字飞快后掠，他终于赶到了五十三号房间。
　　这点程度的运动量对金木来说不值一提，他却忍不住轻轻喘息。

　　雏实就在里面。

　　他停在金属门前，赫子高高扬起，被按了暂停键般停在半空蓄力一秒，接着如重锤砸下。
　　金属门硬抗了两次重击后就变形扭曲的不成形了，在第三下，就被赫子大力掀翻飞了出去。

　　“轰——”
　　固定金属门的墙壁被带着损毁了小部分，扬起一片混凝土碎渣。

　　金木顾不上等墙壁零碎的小块掉完，他迫不及待的步入房间，这里和存放雏实赫包的房间相差无几，也是由许多白色方块四边相接拼成。
　　这种一模一样的空间，让金木没走几步就被定在了原地，觉得自己仿佛又进了那个房间一遍。
　　因为他所经历也和上次一样，他没在这一眼能看到底的房间发现雏实的身影，只有中心一张空空的椅子，无声的对金木说，晚了，晚了。

　　她已经被带走了。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