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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陷
“哟!我当这是谁竟敢在老太太这院子里闹腾呢,原来是我们那痴情的表小姐啊。怎么,不是与人私奔了吗?怎么又舍得回来?”
声音从背后传来,顾夕辞扭头看去,就见一众人纷纷进了院子。其中最为惹眼的就是一挽着云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纤腰摇曳,显得风情万种。一双吊睛丹凤眼,眼波流转之间仿佛就能勾尽世间男人的魂儿,只可惜过于浓妆艳抹,反倒惹上了几分风尘俗气。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是府中的四姨娘。为人张扬,见谁都没个好脸色,只是唯独敬着二夫人三分。原主本就只是个寄人篱下的角色,顾夕辞对她这种态度也就只好保持沉默了。只是望向稍微走在前头一点的二夫人,虽然一脸平静波澜不惊,但眉心却似乎微微的皱了一下,顾夕辞当下就赶紧转了过去屈了膝盖俯身行了一礼:“夕辞给二夫人,四姨娘请安了。”
四姨娘冷哼一声,二夫人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就越过顾夕辞,跨进了门槛。
“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来人,还不快将她先给我绑起来压下去!”
说话的是尾随其后的傅玉蝉,她是傅府庶女,生母正是四姨娘。容貌也是继承了七八分,长得美艳至极。
“既要绑我,总该给个理由吧?”顾夕辞见一旁的小厮立刻将她擒住,有些不服气。
“就凭你毒死了有容姐姐的丫鬟橙羽还偷走了姐姐的珠钗首饰,在我傅家杀人劫财,绑你天经地义。”傅玉蝉嘴角一撇,带着一脸讨好的笑看了一眼刚刚缓步踏入院中的傅有容。
莫不说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毒害丫鬟这种事,光是细细的揣度了一下傅玉蝉的表情,她也知道事有蹊跷。这傅玉蝉看来是打算出头绑了她好跟傅有容示好。
傅有容乃是东宫太子妃,原本不起眼的傅家也是因她才门楣光耀,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小时候还总是与傅有容抢东西的傅玉蝉也因此总是找到机会就要拍一拍她的马屁,生怕哪一天,这傅有容一个不高兴就将她和她娘一起轰出去。
扭头看了看并没有打算阻止傅玉蝉的二夫人,顾夕辞知道这个黑锅暂时是要推在她身上了。
“就算老太太已经仙逝,任由这遗躯卧在地上恐怕也不合适,否则倒要有人说是我这个当儿媳的不孝了。”二夫人蹲下身探了老太太的鼻息,亲自证实了顾夕辞的话后她才缓缓的缩回了手,神色十分凝重。
“姐姐说得在理,来人啊,还不快快安置好老太太的遗躯。”四姨娘见二夫人如此说了,赶紧挥了挥手帕子招来几个家奴。
“娘!那这个丫头呢?”傅玉蝉到并不在乎老太太的死活,她这个祖母一向不待见她。相比之下,她反而更关心顾夕辞的下场。
四姨娘偷偷瞥了一眼一心都在老太太身上的二夫人,赶紧冲着傅玉蝉挤弄了两下眉眼:“当然是先关下去,其它的以后再说……”
真是奇怪,按照原主的记忆来看,二夫人不是她的亲姨母吗?可眼下看来,怎么却对她这个姨侄女似乎一点儿也不上心呢……而且,看见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皱眉,虽然只是一瞬,可恰恰证明了,这个姨母内心深处其实是厌恶这个姨侄女的。
一个人可以说谎,可是第一反应往往是最真实,无法掩藏的。
眼瞅着就要被拉下去不知道要被关上多久,顾夕辞只好硬着头皮放手一搏:“二夫人,老太太突然身亡,你有想好要如何对傅老爷交代吗?”
二夫人的背影明显一僵,傅玉蝉却抱着胳膊白了一眼在她看来就是在垂死挣扎的顾夕辞出言讽刺道:“怎么,二夫人没法交代,难道你就可以了?真是太可笑了!”
“没错,我可以!”顾夕辞任由家奴拖拽着自己,也不肯再后退一步。肩上的伤口似乎要被撕裂,她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还不等二夫人开口,四姨娘就似乎已经做好了要与自家女儿一唱一和的准备,瞪了一眼顾夕辞就凑到二夫人身边:“夫人哪里需要什么交代,?老太太一定是走到门边想开门的时候不小心摔着磕了头,这才……况且老太太也已过了花甲之年,突然走了定也是往生极乐去了!”
顾夕辞看着四姨娘流利的嘴皮子,又见二夫人似乎也像是赞同了她的说法默默的点了点头,不禁嗤笑两声道:“这哪里是什么意外,明明就是谋杀!”
“等等,放开她。”二夫人见顾夕辞这么一说,内心惊讶不已,连忙命家奴松开了顾夕辞。她的印象中,这个顾夕辞一向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果敢?这府中由她掌管,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要查清才行的。
见家奴松开了自己,顾夕辞立刻对着二夫人就跪了下去:“夕辞斗胆,还请二夫人给夕辞一个机会戴罪立功。”
“你的意思是要我让你来查老太太的死因和凶犯?”二夫人半眯双眸,暗中盘算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好,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你必须先证明你说这是谋杀不是只为替自己开脱而捏造的子虚乌有。”
她还正愁不知如何处理这个顾夕辞呢,如今她竟主动请缨简直再好不过,说不定就是个一箭双雕的好机会。
“谢谢二夫人。”顾夕辞淡然一笑,二夫人向来精明,能答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她这个提议对于她来说百利无害。绕过人群,重新回到老太太的屋内,顾夕辞开始细细的打量起尸身来:“前额有钝伤,血迹凝固,十指干净,指甲整齐。”
“有眼睛的都能看见,你说这些又能证明什么?”傅玉蝉见顾夕辞只是蹲在老太太身边自言自语忍不住出言嘲讽起来。
“这就足以证明,老太太并不是意外摔倒了。”顾夕辞一边淡淡的答一边自顾自的继续检验着老太太遗体。
院子内的下人与家奴们也有些不解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二夫人更是愣了一下才缓缓问道:“此话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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