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遍是桃花水

作者: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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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落见石出,陆离跪闻天


      陆离缓缓睁开 双眼,说:“今夜真是热闹。”

      似有似无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若非是内力了得,当真听不到。陆离听见了,闻天自然也听得到。至于邹子恒,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也不知道是在焦虑些什么。

      陆离将宝剑归鞘,对闻天说:“你不走,可见来人不是你的对手。”

      闻天尴尬地咳嗽两声,“等处理完这些事,我会解释清楚。”

      “哦。”陆离爱答不理地应了一声。

      邹子恒忽然扭回头,盯着闻天,“你究竟是什么人?”

      闻天淡淡一笑,“好人。”

      “你是好人?”邹子恒哼了一声,转头质问陆离,“你信他?你二人才相识多久?为何你偏偏信他,却不信我?”

      “人品问题啊,邹大侠。”闻天插言道,“来来来,我为邹大侠详说一二。吴家惨案不可能是一人为之。你带去的人手不能太多,多了会暴露行踪,于是,吴家上下十七人并非都死于刀口之下,其中数人是被大火烧死。火油是你们洒的,准备杀人灭口后,一把火烧毁证物。你们将吴家人困在一处,又抓了吴沈的夫人和他两名妾侍,以她们的性命为筹码逼吴沈交出地图。”

      那时,吴柏桦已经悄悄潜回吴家,看到家人惨死,自知悲剧不能挽回,情急之下,先行点燃了火油。而在那之前,吴柏桦用沙土埋了围绕在娃娃房外的火油。

      闻天说:“你们见大火已经烧起来,不得已才杀了吴沈夫妇和吴家其他人,几个侥幸逃过你们毒手的也被大火烧死。”
      而那吴柏桦知道自己的力量是螳臂当车,只有等你们离开后,进去救娃娃。恰巧,陆离赶到。误以为,吴柏桦要加害娃娃。”

      说道吴沈,那也是个硬骨头,宁肯死了全家,也没有屈服在邹子恒的威胁之下。

      这样一来,地图所在,势必要追问吴沈的养子,吴柏桦。

      “说了这么许多,你可有证据?”邹子恒问道。

      陆离抢先一步说话,“邹子恒,你在拖延时辰?”

      说着话的时候,脚步声由远渐进。闻天竖起耳朵听了听,诧异道:“至少有二十多人吧?”

      陆离瞥了眼大门的方向,“脚步声整齐不乱,不是衙役就是兵丁。”言罢,垂眼看了看邹子恒,“你等的救兵来了。”

      “情况不妙啊。”没等邹子恒开口,闻天一脚踩下去,踩得邹子恒直哼哼,闻天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忽然抓起邹子恒作势要逃。

      “闻天!你敢!?”陆离大喝一声,纵身跃起拦住闻天的去路,“把人放下!”

      闻天一脸的坏笑,说道:“小陆,这名字才适合你。”

      陆离的剑指着闻天,“把人放下!”

      “借用一会,一定还你。”

      “没商量。要么你二人一起留下,要么……”

      “要么,你还杀了我不成?”闻天仍旧挂着一脸的坏笑,“我知道,你舍不得。你看你,宝剑都未出鞘。”

      苍啷一声,宝剑出鞘,带着泛出寒意的冷光。

      闻天看着已经发了火的陆离,无奈地叹息道:“你留不住我的。我保证把人给你送回来,行不行?”

      陆离手持宝剑,冷声道:“今夜,你废话真多。”

      “哎哎哎,别动手!”

      见闻天与陆离之间有了嫌隙,邹子恒个忙道:“陆离,闻天绝非善类。他口口声声说我是杀害吴家人的真凶,实则,他更有嫌疑!”

      “不是他。”陆离毫不犹豫地说,“杀害吴家人的凶手惯用刀,好刀、好刀法。我以被他激怒为由,与他拼过刀。”

      董大!
      在呢,我在呢!
      你的刀,给他,莫说我欺负手无寸铁之人。

      闻天惊讶不已,原来那时是被陆离诓了。

      老实人骗人,一骗一个准儿!

      陆离的目光落在闻天的脸上,“你惯用的兵器不是刀也不是剑,你的武功也很奇怪,我不知道江湖上何门何派才会教出你这一身古怪的功夫。”

      闻天的脸皮何其厚?都快被陆离戳破真相,还是一副不疼不痒的模样,无所谓地说:“天下武功不都是那样,打打杀杀的。”

      突然,吴家大门进了人。

      闻天当真急了。

      陆离又上前一步,“闻天,你究竟是谁我且不问,但邹子恒你必须留下,你若执意要走,先打发了我再说。”

      “你明知打不过我,何必如此倔强?”

      “打不过,也要打。”

      闻天一改方才的嘻哈痞气,脸上神色隐隐透出些愠怒与不耐。双眼深邃,目光炯炯,只盯着陆离。

      陆离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闻天不言不语,便让陆离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

      你究竟是什么人?

      就在此刻,从前园传来严厉的喊声,“把后园给本府围住,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过!”

      是胡大人,身材魁梧,貌似正气凌然的胡大人。

      听见胡大人的喊声,陆离没有丝毫变化,闻天眼中的怒气渐盛,邹子恒的嘴角偷偷勾起,狡诈而又诡异,脑袋一歪,假意昏了过去。

      威风凛凛的胡大人带着二十多个衙役,风风火火杀了进来。一看陆离,再看被抓住的邹子恒,眼神微变。

      “陆捕头果然没让本府失望,不出三日便抓住了凶手。”胡大人面带一点欣慰之色,走向陆离,“也是难为你了,快去找郎中看看伤势。”言罢,朝身后的衙役喝道:“来人呐,将两个人犯带回去,本府要连夜审问!”

      不等衙役上前,陆离横挪了一步,挡在闻天和邹子恒前面,对胡大人行了礼,说:“大人,恕下官无礼,此二人不能交于大人。”

      胡大人闻言斜睨着陆离,“为何?莫非你是信不过本府?”

      “大人言重了。吴家案还有细节尚未查明,下官要留下这二人继续在此处等候。”

      “等什么?”

      “同伙。”

      “好。你带些人等,两名人犯交给本府。”胡大人不再罗嗦,招呼两个衙役便要带走闻天和邹子恒。

      陆离岂会让他得逞?宝剑虽未出鞘,但打在人身上还是很疼的。两名衙役被打的直咧嘴,识时务地退到胡大人身边。

      胡大人一脸怒气,喝道:“大胆陆离!你这是要包庇凶手?”

      陆离仍旧不卑不亢地回道:“大人,下官说过了,吴家案绝对一人两人所为,且还有诸多细节尚未理清,现在将他们带回,并非明智之举。”

      “你在教本府如何办案?”胡大人上前数步,怒视陆离,“不过一个小小捕头,居然敢对本府不敬。来人!将陆离拿下!”

      陆离早就发现跟着胡大人前来的衙役并非府中人,想来,都是胡大人从南岭洲府带过来的,也不知道先前藏在何处,这时候倒是应的很及时。

      在陆离思索之时,已经有七个衙役走到他面前。陆离一愣,对着其中一个衙役说:“你不是邹大侠的家丁吗?何时做了衙役?”

      被看出真面目的衙役下意识地低了头。

      胡大人倒是反应敏捷,“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将陆离拿下!”

      陆离已经准备好出剑抵抗。岂料,胡大人说:“陆离,你若是敢反抗,便是违抗朝廷法令。你知道结果如何?”

      “知道。本朝律法,违抗者受鞭刑两百,发配边陲。”

      “既然知道,就乖乖束手就擒!”说着,胡大人鄙视地冷笑道:“莫说你一个小小捕头,即便是梁墨水在此,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反抗本府。”

      陆离抓住机会反驳,“如果梁大人没有失踪,胡大人还会来吗?”

      “自然会来。梁墨水实乃草包一个,平日里除了喝茶吃肉,还会什么?”

      胡大人的话音未落,忽听外面传来梁大人的调侃声。

      失踪数日的梁大人一身便服,大大方方从前园走了过来。边走边道:“胡大人,圣贤有云:闲谈莫论他人非。大人说我坏话也就罢了,怎瞧不起喝茶吃肉?这可是大事啊。”

      大人!

      见梁大人出现,陆离的心终于落下了一些。之前,闻天说将梁大人关了起来,他还有些担心。想到此,陆离快速地瞥了闻天一眼。只见闻天单手捂着脸,一副头疼的模样。

      梁墨水的忽然出现,让胡大人愣了愣。随即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几眼走到跟前的梁墨水,“梁大人这是打何处来啊?”

      “自去处归来。”

      “何为去处?”

      梁大人摸了摸没有一根胡须的下巴,摇头晃脑地回道:“此去经年。”

      胡大人气恼地大喝一声,“梁墨水!”

      “本官在,胡大人有何吩咐?”

      “你身为朝廷命官擅离职守,纵容下属办事不利,公然违抗朝廷法令,你可知罪?”

      梁大人瞠目结舌,“陆捕头违抗本朝法令了?太不应该了!”说着,假模假式地走到陆离面前,上下一番打量。

      陆离规规矩矩行了礼,“大人,您回来就好。”

      “你这是受了多少伤啊?”梁大人看着陆离,难掩心疼之色,“你这孩子啊,不乖!当真不乖!”

      噗!

      闻天没忍住,笑出声来。

      陆离瞪了闻天一眼,转回头来低声问梁大人,“大人,可有应对的法子?”

      “自然。”

      陆离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梁大人一人前来,如果胡大人当真要做些什么,梁大人凶多吉少。

      梁大人拍拍胸脯,“包在你家大人身上!”

      “大人,你准备怎么办?”

      “大人不但会喝茶吃肉,还会抱大腿溜须拍马!”

      这等事为何要说得理直气壮?

      胡大人更是嫌弃地白了梁墨水一眼,哪知,梁墨水猛地转身,对胡大人说道:“你有何凭证说陆离违反朝廷法令?仅仅是因为没有遵从你的命令?今日今时,我还真要给你说个明白,陆离是我的捕头,他听命的是我,不是你胡见喜。你要带走谁,问过我吗?”

      连“下官”二字都省去了,可见,梁大人是铁了心要跟胡大人对着干。

      胡大人万万没想到梁墨水对自己如此不敬,一时间眼中溢满了杀气!当即喝道:“来人,将这三个逆贼给本府就地正法!”

      梁大人冷笑道:“胡见喜,胡大人,您好大的官威。你要杀我,我倒是能明白几分其中缘由。可陆离与这位兄台,也是帮我办事查案,一来,没对你不恭不敬,二来没碍着你升官发财,你说杀就杀,是不是儿戏了?”

      “休要花言巧语!”胡大人当真动了气,恨不能自己提着刀去宰了三人,“梁墨水,就凭你方才一番话,已是死罪!剩余二人也要同罪论处。你们若是聪明,放弃抵抗乖乖束手就擒。否则……”

      没等胡大人发完威,一直老老实实的闻天咳嗽了两声,引起了胡大人的注意。闻天略有些为难地说:“我只是个路人,不关我事啊。”

      “小贼,休要狡辩!”

      梁大人半眯着眼睛看着胡大人,啧啧说道:“胡大人,此事当真与这位兄台无关。他只是帮着陆捕头查案,你何必为难一个不相干之人?。”

      陆离有些看不懂自家大人了。虽然一番话说得都在理上,可仔细品品总觉得大人在抱闻天的大腿。

      而且,胡大人很配合大人的“好意”对闻天虎视眈眈了。

      胡大人朝着几名衙役挥手,指着闻天,“先给本府将这小贼拿下,正法!”

      “正法我?”闻天相当吃惊,左右看看胡大人的衙役,转眼一记坏笑,

      “还愣着干什么?要等本府亲自动手?”胡大人喝令手下衙役,速速解决了闻天。

      于是,不少衙役呼呼啦啦一同冲向了闻天。

      “站住!”梁大人大喝一声,肥胖的身躯快如闪电,跑到闻天身前,斥责一群衙役,“无法无天了!你等将本朝律法置于何地?不要怪我没提醒过,这位兄台来历不明,身份可疑,若是杀错人,你们怎么交代?”

      这算是夸我?闻天一脸嫌弃地盯着梁大人的后脑勺。

      胡大人满不在乎地说:“莫说他身份不明,就算是皇亲国戚,本府也敢抓!莫要忘了,此处乃本府管辖,本府就是律法,本府就是天!”

      陆离对着天翻了白眼。

      梁大人感概道:“当真是作死啊。”

      衙役们有胡大人撑腰,还会怕一个小小的县官?也不知道是哪个衙役手快些,一把将梁大人推倒在地,直奔闻天而去。梁大人勇如身残志坚之士,一把抓住那衙役的衣襟,大喊:“兄台,你快走!”

      闻天嘴角抽抽,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情意拳拳”的梁大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几把利刀已经架在闻天的脖子上,瘫倒在他脚下的邹子恒一直装着昏厥,听到闻天已经被控制住,嘴角露出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这一刻,陆离缓缓抽出宝剑,剑身与剑鞘的摩擦声,让胡大人一伙人紧张了起来。

      “陆离,你敢违抗本府?”胡大人还在施压,“如果你老老实实呆在一旁,本府还能考虑从轻发落。”

      陆离看都不看胡大人,只说:“闻天是谁我还不知,但有一事我知。”

      闻天下意识地看向陆离。

      陆离说:“他欠我一条命。杀,也轮不到别人。”

      一名衙役抓住闻天的肩膀,喝道:“陆离,你再敢往前一步,我立刻抹了他的脖子!”

      陆离还在走着,已有几名衙役过来,抽刀将他控制住。他脖子的刀刃也不比闻天脖子上的少。

      见控制住了最紧要的二人,假装昏厥的邹子恒动作利落地爬了起来,捂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到胡大人身边。

      胡大人神色微寒,低声问道:“怎么如此不谨慎?”

      “此事稍后再说,向解决了那人!”邹子恒指着闻天,“此人不除,必是你我心头大患。”

      胡大人蹙蹙眉,命令控制闻天的一干衙役,“杀!”

      几名衙役举刀要砍了闻天的脑袋!忽地,一个黑黝黝的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硬生生磕断了几把刀。

      闻天猛地甩起双袖,一股强大的内里泄了出来,将身边的衙役震了出去!那横空而来的庞然大物,竟如富有生命一般,又自行飞了回去。

      然而,胡见喜看得真真的!那大物本是一面巨大的盾牌,盾牌通体发黑,两条金龙龙尾相互缠绕,龙首相对。

      陆离也是惊讶不已,虽然他早料到闻天身份不俗,但绝没料到跟朝廷有关。谁会有金龙?皇亲国戚?

      此刻再看闻天,哪里有半分嘻哈赖痞的模样,腰身挺拔,面色不怒自威,一身霸气浑然天成。

      有一句话,邹子恒说对了——不除了这人,必是你我心头大患。

      闻天的双眼深邃,冷漠至极地看着胡见喜,道:“胡见喜,南岭洲知州,官从二品。”

      这会儿,胡见喜也胆怯了,疑惑不已地打量闻天,“你,你究竟何人?”

      闻天继续说道:“一个知州二品官就敢颠倒是非黑白,乱用职权。这事,你家通判知道吗?”

      邹子恒抓住胡大人的手腕,摇摇头,厉声道:“不管他是谁,今夜都留不得!”

      胡见喜这才缓过神来,转头怒骂,“你懂个屁!你知道他是谁吗?”

      闻天沉声喝道:“胡见喜,你可知罪?”

      胡见喜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哆哆嗦嗦,声音颤颤巍巍,“王,王爷,夏侯闻天。”

      夏侯闻天一挑眉,提高了嗓门,似是对周围说道:“都蹲好了别出来,规矩了这么多日子,本王也该开开荤了。”说着,朝胡见喜走了过去。

      闻天走得极慢,边走边道:“胡见喜,邹子恒,下了阴曹地府跟鬼差要两根高香烧烧,能死在本王手下,是你们的造化。”

      “你是王爷……”陆离的话音仿佛一股冷冽的清泉,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显得格格不入。

      闻天的脚步因陆离的话语而停了下来……

      目光相对,心有千千言。

      陆离眼神黯淡,将脸扭到了一边。闻天毫不顾忌还有人在旁,只对陆离苦笑道:“其实,我本无心骗你,只是……说不清了!”

      岂料,陆离恭恭敬敬给他跪下……

      “陆离,你做什么!?”

      “南岭州、驼峰县县衙捕头陆离,参见王爷。”

      陆离跪得理所应当,跪得合情合理。可这一幕看在闻天眼中,竟是说不出的憋屈。

      闻天一口气没缓上来,险些憋死!一股脑的怨恨都发泄在了邹子恒和胡见喜身上,真真是越看越想砍几刀的心思!

      “我不砍了你们,不姓夏侯!”

      闻天的话音未落,从四面墙外嗖嗖嗖跃进几个人来。这几个人都是青色短衣打扮,青布遮面,进的园子急急跑向闻天。其中一人边跑边喊,“王爷,杀不得啊!还有用呢。”

      堂堂生了气的王爷会听人劝?一脚把胡见喜踹得口吐鲜血昏死过去,再将邹子恒打得一瘸一拐到处乱窜。

      青衣人手忙脚乱地拦着王爷,王爷照样抓住邹子恒踩在脚下,狠狠地踹!

      也不知是谁,忽然说了句,“王爷,陆捕头还跪着呢!”

      闻天终于收了势,背对着陆离的这一刻,眼中是满满的杀意。闻天将声音压得很低,对昏昏迷迷的邹子恒说,“你不是要证据吗?本王就是证据!”

      邹子恒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闻天急忙折返回陆离面前,想要伸手将人扶起,却还是略有尴尬。蹲了下去,微微侧头观察陆离的神情。

      “你,早就知道?”

      陆离的头垂的更低,“回禀王爷,小人不知。”

      小人?

      夏侯闻天咂咂舌,挠挠额头,“小陆,我当真不便说明身份,也不是有意为难与你。朝廷早接到消息,说南岭州一带有人私招兵马,囤积钱银。皇上命我来查个水落石出,我便查到了邹子恒身上。其实,吴沈发现金矿后,跟朝廷联系过,可惜,他的第二封信未能及时送出。”

      “吴柏桦丢失的书信!?”陆离问道。

      夏侯闻天点点头,“我晚到一时,被邹子恒的人抢了去。”言罢,神色郑重地握住陆离的手,“我本该与梁大人说清,让你助我一臂之力。但,邹子恒突然出现,我拿不准你们的关系。所以,迟迟不能断定。”

      所以,你假装是真凶,来刺探我吗?

      夏侯闻天苦笑,“你也给我挖了坑,下了套。先是诱我使刀,后又装死耍诈。小陆,你比我奸猾啊。”

      陆离抽回自己的手,恭敬道:“请王爷定罪。”

      陆离对他恭恭敬敬,这可难为了王爷。想靠近些吧,碍于身边人太多,疏远些吧,又有些舍不得,只好再说些案子的事,“梁墨水认得我,只是不便说罢了。他送出两封书信,告知南岭洲的通判为我准备人手。南岭洲的通判发密函告知我胡见喜来了,之前,胡见喜在京城见过我,我怕被认出来,所以不得已才失踪几日。实则,我也不想惊动太多人,所以暗中知会梁墨水假装失踪,好引出府中细作。”

      “梁大人的出走,是因你……”

      还没等陆离说完,不远处的梁墨水急急跑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呼:“王爷啊,您可吓死下官了!快快快,恭请王爷回府。”

      夏侯闻天咬牙切齿,指着梁大人的鼻子:“你叫什么叫?没见着我在与陆离说话?”

      陆离重新低头行礼,恭敬道:“请王爷回府,此地不宜久留。”

      “小陆……”

      “请王爷回府。”

      “你好好说话!”

      “请王爷回府!”

      不论夏侯闻天说什么,陆离始终一句话——请王爷回府。

      夏侯闻天无奈地起身,狠狠白了梁大人一眼,不得不离开吴家园子。

      青衣侍卫急吼吼喊着:“王爷,剩下的怎么办啊?”

      一直跟随在夏侯闻天身边的暗卫悄无声息飘了出来,看看被丢下的兄弟,嘀咕着,“老子跟一路了,谁爱跟谁跟。指望王爷?哼哼……”

      陆离打量了一眼暗卫,猛地想起救火之夜第一个从他怀中接过襁褓之人。暗卫知道陆离在看,一脸正色走到他身边,“陆捕头,我代十二个兄弟对你表达敬仰之情。王爷,也就您能管得住。”

      管什么?陆离不愿细想。他只想赶紧回府,抓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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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千多,爽不?
    明天更此案最后一章。
    官职什么的我参照唐宋几个朝代乱编的,切莫对号入座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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