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泪无悔

作者:陋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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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失镖剑指陈州


      却说小岸领了一行二十人,一路招遥过市,高调南下。行不过四十余里,来至官道旁的一个村镇,便交待让众人一路先行沿途打探一切江湖上有关镖堂上的消息,而后一个人进了一家打尖的店内。鬼手暗自摇头,镖堂确切的消息,井然早已详细回报,还要去打探什么不靠谱的江湖消息呢。只是出京前余火莲交待过众人,让众人一切都听小岸的吩咐,尤其鬼手,更是得到了余火莲的耳提面命的提点,不得违背小岸的命令。
      于是一众人等先行而去,走出不远后,鬼手桃花眼内一抹诈光闪过,伸指照那马蹄前一弹,那马长嘶一声,立时翻倒。鬼手一下翻身下得马来,众人急急来勒马相看。鬼手故作惊慌状上前查视那马,却见马蹄前侧一红点泛出血来,于是笑道:“不碍的,大概是被哪个兄弟马蹄上带起的碎石溅了一下,没什么大事,众位兄弟们先行,我给它抱扎一下,再让他在这歇息一下,之后连夜赶路,定能赶上众为兄弟。”
      众人见此也没什么好说的,虽说这样的事极少出现,却也不是绝无可能,只是叮嘱一句让他小心一些,众人便先行而去。
      鬼手在马蹄之上敷了药,而后展开轻功一人又悄悄折回小岸所进的那家店内。
      却见小岸正笑语盈盈的坐在一张桌子的下首说着:“少年出行,日之喷薄,宝剑锋芒初露时,正是人生得意初,别这么唉声叹气暮气沉沉,跟个小老头似的。”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关怀爱怜尽在眉稍眼角,而那桌子的上面,却是坐着一个面如冠玉,剑眉俊眼,高鼻红唇,却又一脸闷闷不乐的少年,在那里默默划拉着眼前的米饭。
      惊的鬼手一双桃花眼直翻,他自十岁起正式参与无间道内的行动,从一开始在娘的手下听令,到后来的独自带人做战,再到后来被别的分坛借调行动。大大小小的行动参与近千,这些领队们或身先士卒,勇不可挡,或智珠在握掌控全局。却从未见过如此不靠谱的领队,让他倍觉压力巨大无比,火气也直蹿顶门。当下大踏步的走了过去,竟自坐在了两人的横头之上。
      张峄见了不由皱了眉头,他自幼生于外戚之家,哥哥姐姐们又都少小离家,因而在家中一向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进得宫内,外有皇帝的照拂,内有贵妃姑姑的呵护,诸事行来无不如意。
      可自从那夜随皇帝夜启宫门,紧急出宫以后,实在不甘心让那个凭空貌出来的余火莲就此蛊惑圣心,这才冒险进谏,让皇帝杀掉余火莲这个祸根,可没想到一向下宽仁有加,对自己更是关怀备至的皇帝竟让自己去闯那附近的一所大宅之中去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张峄虽然年幼,虽说这御前带刀护卫是凭了圣恩家荫,可身为御前三品带刀护卫他,却绝非蠢人,在他尚未走至那宅院的附近,便远远的听见一声不太响亮的示警之声,知道那是江湖人通风报讯所用,不敢再往前行,立时折了回来,环山绕了个大圈,又从东侧而至,可走了许久,按位置算,将要走至那所宅院之侧二三里时,便又听到了相同的示警之声,不也大意又立时退了回来,再换个方向又是如此。
      张峄由此也算出,这是一个至少方圆五六里都接近不得的怪圈,只得回去向皇上复命。却正赶上皇帝被方子庵为首的一干子御史们堵的七窍生烟,问张峄查看的结果,张峄回道:“一切如常,并无异样。”
      皇帝略为意外的问道:“你进去看了?”张峄说道:“方圆五里之中,接近不得,所以臣不曾进去,只是想来防守如此严密,是没什么什么异样的。”皇帝脸色不善的说道:“这么说来,你是跟本没有进那座宅子了。可你刚才却对朕说没有异样,欺君之罪是什么样的后果,你不知道吗?”
      就这样张峄被以欺君之罪下入了大牢,张峄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相似的事,余火莲做了,皇帝虽也大怒,可余火莲三言两语的搪塞之言,就能让皇上龙颜转怒为喜,不予怪罪。可到了这里,怎么就硬生生的被扣上了欺君的帽子。让他这个九宵云端的御前三品带刀护卫,直跌成十八层地狱一般的天牢死囚。
      虽然心中知道皇帝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他,可是这中间的落差却着实让他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做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天牢里呆了两天,让他在鬼门关前转一了圈,皇帝把他又从天牢里难提了出来,让他戴罪立功去查恒通镖局,屡被劫镖之事。
      张峄虽觉这种民间事务,不值得大内侍卫前去插手,可是从高到低在天牢里荡了这么一圈秋千之后,他已不敢再轻逆龙鳞,只得应下,待听到皇帝只让他一人前去时,更是惊得两眼圆睁。要知道宫中侍卫做事全凭着人多势众,才好办事,而恒通镖局这么一个江湖第一镖屡屡失镖,可见其做案之人绝不简单,只要他一人前去,这跟皇帝前次给让他去那间跟本接近不得的神秘大宅探视有何区别。就在他为难的怔在当地时,皇帝却淡然的说道:“朕也知道江湖事,朝庭不宜动用过多人力,这次朕让你一个人去,准你动用江湖势力,但不许惊饶地方。”张峄已是欲哭无泪,他是生来锦衣玉食的外戚之子,又哪认得什么江湖人物,更谈不上江湖势力了,可皇帝却不跟他多说,只挥挥手就让他下去了。
      今日一早他独自一人郁郁出京,哪知就在这打个尖的功夫,所是冒出这么个女人,要跟他拼座一桌的,张峄虽自气恼,可是对方是一女子,一张让他觉得说不出熟悉的红艳艳的薄唇说出的话客气有理,让他也发作不得。而今这个一脸八字眉,桃花眼,一脸青白冒失鬼这么问也不问的就大马金刀的座在了这里,让他感叹人逢点背,喝口凉水都塞牙的同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喝了一声:“滚!”
      鬼手双眼上翻,桃花眼中尽让人心寒胆颤的凛冽,看得张峄心头一惊。口中却是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是想横着滚呢,还是想坚着滚?是倒着滚呢,还是正着滚?”
      小岸的头上更是无数黑线淌过,早知道这家伙不会那么听话的,可没想到竟会是如此的明目张胆,倒抽了口冷气之后只得喝道:“不许胡闹!”
      鬼手一脸上浮上一丝嘲弄的笑说道:“是他自个说要滚的,可他又座着不动,那想来是不会滚了,那我不得帮帮他啊,你是不知道,我这人一向最爱助人为乐了。”
      小岸听了为之绝倒心中暗骂:“你这杀人不眨眼的嗜血恶魔,几时曾经助人为乐了。”可这话却不便当着张峄的面说,只得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鬼手不以为然的说:“我的马蹄受了点小伤,得歇着,我也饿了,就回来找点吃的。你们叫了这么多的菜,吃不完也是浪费,不如我帮你们吃。”说罢取了筷子开始大快朵颐。张峄原只是想一人在此打尖,因此便只要了两个下饭的菜。是以不一时,张峄跟小岸都没来的及吃什么的菜,便被他搅了个杯盘狼藉。

      张峄原本满腔的怒火在瞄见鬼手腰畔细长的剑,右手掌中和虎口隐约的硬茧,身上一身极其廉价的厚硬粗布白袍,心中突然便有了计较。他虽少经江湖事,可人却不笨,此时早已反应过来,他是一个江湖人,可是随便一开口说话就是这么冲的江湖人,居然到现在还是个活人,那么他的手底下自然要有两下子。而对面的这个女人,他虽猜不透是什么来历,确也看出两点,第一这女人对自己绝无恶意,第二这男的好像还要听令于这个女人,如果能把这两人拉过来,那么自己对江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了。
      这么一想,张峄当下消了一腔怒火反含笑吩咐小二再上四个菜一坛好酒。小岸立时明白了张峄的用意,当下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省省吧。”
      张峄一张还带着稚气脸上堆出欢喜的半真半假的笑容说道:“相逢便是有缘,更何况我又跟二位一见如故,何不一起共饮一翻。”
      看着张峄世故的笑容,客气的套话,别有用心的拉拢。小岸的心立时冷了下来,淡淡的说道:“二位慢用,我还有事,先走了。”而后转首而去。
      张峄一怔,可对方说有事,他又想不出挽留的理由,只能不甘的说声:“姐姐慢走。”正想不明白她攸然而来,又攸然而去却是为何。鬼手也一抹嘴巴说道:“我吃饱了,告辞。”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小串铜钱,扔在桌上扬长而去。
      鬼手追出门外,却见小岸正一脸黯然的去解马缰,于是语含讥讽的说道:“搅了你的好事了?!”
      小岸没好气的说:“宗主是让你一路上听我的吩咐,不是让我听你的吩咐。”而后上马一抽绝尘而去,把鬼手一人晾在了当场。

      钱富来至春山书寓。
      火莲问道:“有事?”
      钱富一点头为难的说:“五百两的刻板模糊了。”
      火莲略略松了口气,幸好不是来告诉他现银已空的。于是说道:“拿来我看。”
      钱富把刻板递了过去。
      火莲细看了看说道:“得刻新的了。”
      钱富为难的说道:“以前的刻板都是老宗主亲自刻的。”
      火莲强笑了一下说道:“放下吧,过几天等我刻好了新的就给你送到钱庄去。”
      钱富应了声是,便立时转身而去。
      等小芳奉了茶来,钱富已然离去。

      这日早朝之后方子庵被召至御书房内,皇帝简单的说了包拯在陈州的诸事已了,不日即将回京。而后似是随口问道:“方离他们近来还好吧。”
      方子庵岂有不明皇帝是在问余火莲的,于是说道:“五日前火莲和小离回去了一趟,这几日倒没见他们。”
      皇帝笑道:“你倒放心的下,他们两个孩子只怕照顾不好自己呢,你个这做父亲的得多去看看才是。”
      方子庵小心回道:“臣还不曾去过春山书寓,只听小离的丫鬟回家时说过,他们三个便算无事,每日里,烧糊了饭,做咸了菜,跌破了碗碟,烧烂了铁锅,洗烂了衣服,都是常事。我若再去,岂不更是给他们添乱。”
      皇帝听了也是莞尔一笑道:“火莲文武全才,疏狂敏达,见识独到,手段非凡,却不会理家。方离文静淑雅,熟读律法,本是火莲良配,奈何也是不通俗宵,再加上一个年岁不大的丫鬟,这日子倒让他们过的满是烟火味。”
      小岸与鬼手一路尚未到达陈州,便已听闻昨日恒通镖局接了一镖,刚离陈州六十里便已被劫,而今总镖头井然已到现场去了。于是一行众人便立时赶了过去。
      来至现场远远的便看见几名公差在那里,并不见井然他们。无间道众人心中不由的都是格登一下,小岸更是胸中恼火,暗骂井然不已。鬼手此翻有备而来,更是赶忙取了怀中的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
      来至近前,小岸对那几名疲惫的官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他们镖局的人呢?”
      那么官差斜了她一眼,不奈烦的说道:“追劫镖的去了。”
      鬼手见那两名镖师都被一刀毙命,显然于劫匪的武功相去甚远。当下说道:“都是一刀毙命,劫匪武功不弱,我们赶过去瞧瞧。”
      小岸转头去问那官差:“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鬼手不耐烦的说道:“正西。”
      一行人策马离去。
      小岸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在正西呢?”
      鬼手抽了那马一鞭说道:“镖从城西门而出。此去西南是黄河,而北面是我们来的方向,而且陈州地处平原,唯有正西,直通八百里太行山,最是劫匪的好去处。而且那两刀的刀痕,分明都是本门长刀所斩,看来这劫匪是本门的叛徒无疑。”
      听到叛徒二字,众人心中都是一沉,小岸赞道:“怪不得宗主非让你来,说你江湖经验多,都是一样的看过,你竟能看出这么多来,果然有些门道。”
      鬼手一笑道:“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夸我,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本事,等你杀的人多了,看过,布置过的现场多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小岸笑道:“我这辈子杀的人两把手就能数的过来了,连你杀过的零头都及不上。你戴个面具干嘛,怕被冤魂缠身索命啊!”
      鬼手毫不在意的笑道:“活着的时候都被我杀了,我还怕死了的啊。不过这样的案子,既惊动了官府,展少爷一定会来的,我怕麻烦,可不能让他认出我来。”
      小岸听了心中难过,只得再狠抽一下坐下的马。鬼手对展昭那种又恨又要不得不礼让的心情,正是多数无间道内弟兄们的心情。可小岸的心中却比任何人都明白,真正逼死展颢的是自己从小效力的皇帝,是皇帝精心为展颢布下了这个局,而香香这个与自己相依十年的姐妹兼朋友,则是为这个局堵上关健一子的人。这再其次才能轮得到展昭吧。可话再说回来,纵然自己和余火莲不曾逼迫过于影,但也终归都是没有去做宗主交下来的任务,这多多少少也都算得上有些推卸不掉的责任吧。
      无间道内一众人等赶上的时候,却见展昭井然两人正在被打六个连手的人打的节节败退,另外边上还立着十多人围在那里瞧着。井然的飞刀不断飞出,对方或避或闪或格挡,却难免受伤。这时对面的那名畅怀大汉大笑道:“兔崽子,你的飞刀没几把了吧?哈哈哈!”
      井然听得心中一紧,他的飞刀备的虽然不少,可是这会身上当真所余不多了。哪料那名大汉话语落处,便听到了一个冰冷声音:“那你也来接接我的飞刀如何。”
      畅怀大汉看只有一个孤身的姑娘于是大笑道:“女娃娃也使飞刀?这江湖上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小岸冷笑道:“我的飞刀取你喉下三分。”
      众人无不惊奇这世上哪有人先叫破自己的招数的呢,更有人想她定是以此噱那大汉,引他注意,其后出其不意的射到别处,正这般想着,众人只见她的手中白光一闪,而后一串亮光闪过,这刀并不快,却挟着一阵莫名的风势让人为之心悸目眩,将一众人等的目光的吸引了,那大汉连忙将刀去砍,可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觉出不快的飞刀,自己却没能拦住,一柄和井然一般的四寸飞刀正中那大汉喉下一分,那大汉睁着一双大眼不可思议的向后倒去。他大睁着双目,却又并没有死,因而他看到了另外更惊奇的一幕,一个青衣汉子不知何时竟已站在了他的身后。一挥手说道:“打扫战场。”
      几个白衣人上前,将他五名肢体僵硬的同伴,连同原本站在一旁围观的人都给押了下去。
      连展昭都忍不住的笑道:“好快的身手。”
      却原来正是小岸以故意叫破,而后以飞刀吸引了他们几个的目光,而鬼手悄然无声的绕将过去将那一众人等的穴道都自背后点了。
      而后小岸鬼手一众人等一起来至展昭面前,拱手行礼道:“拜见少爷!”
      展昭连忙也是双手一拱道:“不敢当。”
      井然待他们行过礼后也上前去说道:“镖堂井然谢过两位前辈与众家弟兄的相救之情。”
      鬼手大咳道:“前辈?我有那么老吗?我才十八唉!”
      井然脸上一窘问道:“那我叫什么?”
      鬼手向他脸上瞧了瞧说道:“瞧你这脸嫩的,估计没我大,都是自家兄弟,叫我鬼哥就成。”
      井然应了一声:“是,多谢鬼哥。”而后又来小岸而前双膝跪下说道:“弟子拜见师父。”却原来他方才行的是无间道内同门之里,行过了同门之礼,这才又与小岸还行师门私礼。
      鬼手见此只惊的双目圆睁,险些跌在地上。他先前看小岸和井然都使一模一样的飞刀,想着井然该是小岸的师弟什么的,这才跟他套了个近乎,叫他叫自己鬼哥,要不然他才懒得跟这毛头小子多啰嗦呢。
      小岸心下虽然不满,可看着井然身上颇为狼狈的模样,可一脸开心雀跃的笑却是半分也不掩饰,只得无奈的说:“起来吧!”
      井然说了声:“谢师父。”而后喜孜孜的站了起来。
      小岸看着丢的满地都是的飞刀对井然古怪的一笑道:“井然,我有个事想找你帮忙。”
      井然心中莫名的一怕,想着余火莲那日在酒楼的话,一时间心下甚是惴惴,不知师父所说的事会不会又是背叛本门,出卖宗主的事,师父虽亲,他不想有违。可宗主恩深,他又怎么背叛。只得硬了头皮说道:“请师父吩咐,只要不是,不是弟子……”他本想说只是不是背叛无间道,出卖宗主的事他都可以答应,可又觉得这话没法说出口来。
      小岸见他那甚是为难的样子心头又气又笑说道:“这件事你办的到,那就是以后别叫我师傅,更不要告诉别人说你的飞刀是我教的。”
      一时间井然的脸涨的通红,鬼手笑的打跌,展昭忍着笑意劝道:“他还小,学的不好,你慢慢教就是了。”
      小岸看着井然摇头道:“已经长歪了,没的教了。”
      井然道:“师父,弟子……”
      小岸一抬手阻止了他的话说道:“我刚才见你出手东抓西挠的,是余火莲教过你?”
      井然低低应了声是。
      小岸又问道:“可你的飞刀也有人教过,余火莲不会飞刀,你的飞刀是谁教的?”
      井然低声道:“小狼姑娘。”
      小岸听了微颦着眉道:“都哪里冒出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
      井然为难的说:“是,是。”
      展昭接过去话道:“是火莲的朋友。”
      小岸皱眉道:“余火莲的朋友?小狼?那不是条狗吗?什么时候变成故娘了?”
      鬼手听得也是心中一紧,他还清楚的记得记得余火莲告诉自己的话:“爹不许我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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