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泪无悔

作者:陋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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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将我就到白头


      一辆缓慢的牛车,载着昔日的一国储君。缓缓驶出繁华的御街,驶过喧闹的汴京城,驶出高大的汴京城门,走至官道之上。
      长亭,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那里,见牛车驶来,余火莲早就知道,于是待牛车缓慢驶近,于是说道:“火莲听闻赵兄弟今日出京,特来相送,赵兄弟,可否下车一续。”
      赵宗实不明白余火莲为什么在要这当来见自己,虽说不明白,但赵宗实还是淡然一笑了下了车,缓步入了长亭。
      长亭内,一壶清酒,两只酒杯,余火莲倒了两杯酒,向赵宗实笑道:“敢喝我的酒吗?”
      赵宗实淡然的说道:“而今我已然不敌这一杯酒的价值,更不值一杯毒酒,只是余大人为何屈尊降贵,花此心思?”
      火莲一笑道:“哦?嫌我耽搁了你的时间?”
      赵宗实忍不住的一笑道:“而今,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火莲道:“那就一起喝两杯吧!”
      赵宗实便也不再推辞,坐在了火莲的对面。
      两人对饮了门杯,火莲见赵宗实虽然看幼,但从容不迫,半分也不焦急,颇有皇帝的几分风范。于是笑道:“你耐心倒好!”
      赵宗实淡然的说道:“我说过,而今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反是火莲耐不住的笑道:“若我喝完酒后就走,什么也不说呢?”
      赵宗实平静的说道:“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也平常的紧。”
      火莲忍不住的说道:“我可不是来看你的笑话的,只是,同病相怜罢了。”
      赵宗实没有开口,余火莲的话让他不得不信服,赵曦的出生,不但夺走了未来的皇位,也夺去了皇帝对余火莲无底限的宠溺,但余火莲与自己不同,余火莲的手下有着太多忠于他,而不顾及皇帝的能人异士,只要余火莲想,赵曦随时都可以有一万种理由夭折。赵曦本以为,余火莲是想借着赵曦赶走自己,再让赵曦意外一下,可是看着余火莲那落寞自嘲的模样,却又分明是真的烦恼自苦。于是淡淡说道:“你与我的无能为力不同。”
      余火莲扫了他一眼道:“皇位吗?从来都不在我的意下,我最想要的,已经永远离我而去了。”
      赵宗实无言以对。余火莲是为了父子亲情,自己却是为了皇位,他当真就输给余火莲这么多吗?自己父子当真就输给他们父子这么多吗?于是赵宗实轻轻开口说道:“登上九五之位,不仅是我的梦想,更是我爹没有实显的梦想。”
      火莲听了甚是惊讶,做为曾经的太子赵宗实想,这的确没有什么,可是做为濮王有这样的想法,那可是抄家灭门之罪。
      赵宗实看着一脸惊讶的火莲淡淡的说道:“在圣上未出生之前,先帝连夭折五子,就把家父接入宫中,欲传大位,后来先帝出生后,家父才被送出宫中。”
      寥寥数语,却让火莲听出了太多的不甘,和深深的对宿命的无奈。火莲只得说道:“回去做个贤明的王爷也不错。”
      余火莲对世袭的无知,让赵宗实着实些开心,淡笑一声道:“那只怕要让余大人失望了,我爹是嫡长子,回去后自然可以做王爷,我却是排行十三,此生已是无缘官场了。”
      火莲听了默然无语。
      两人浅饮了三杯,余火莲从怀中取了三万两专属银票推给了赵宗实说了句:“我知道其实你也不缺这些,只是世事难料,日后有什么事找我,或是有什么不便对你父母讲的的难言之处,你可以到兴源钱庄去。这也算是个信物罢了。”
      赵宗实知道分布全国各大城市的兴源钱庄都是化名余影的展颢留给他的,其火莲的话很明白,这不止是三万两银票,甚而还可以用他为凭证做一些金钱办不到的事。只是他和余火莲终究没有太多的交集,于是说道:“余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
      余火莲淡然一笑道:“就算我替当日家父出殡之时对赵公子不敬之处的陪罪吧!”说吧起身而去。
      赵宗实也没有动桌上那三万两银票,淡淡一笑说了句:“余大人谢谢你来送我。患难之酒,宗实没齿不忘。”而后便起身而去。
      只剩下桌上的半壶残酒,两只茶杯,和那一张银票。
      听言,转过头来的火莲看着年幼的赵宗实离去说道:“以礼自恃,有所为亦有所不为,了不起!”

      一切尘埃落定,众人都闲了下来,火莲更是下令门中所有弟兄想回家探望的都可以回家探望。
      无间道本就有许多有案在身的亡命之徒,早已离家多年,真可谓是有家回不得,后来余火莲随说让门人可以自行离去,可时这些人呆贯了无间道,处于对未知前景的恐惧,是以回去的并不多,这时一听宗主让人可以回家探亲过年,一时无不欢天喜地,一时间整个人京城里的无间弟兄就走了个十之七八。
      鬼手见叶丝怜和钱富谁都不提回苏州的事,于是问道:“你们谁回苏州?”
      叶丝怜淡然一笑道:“我最少还要再过一个多月才回去。”
      鬼手知道她是担心着方离生孩子的日子便在近处。便又看向钱富。
      钱富说道:“年关时节钱堂本就比平时事多,加上盘点各堂坛的账目,更何况今年人走的又太多,我这会也走不开。”
      鬼手默然不语。
      小岸见三人这一反常态的样子,心下不解的问道:“好端端的干嘛一定要有人回苏州?锦云坛不是也没什么事吗?”
      鬼手平静的说道:“祭祖。”
      这下连小岸也说不出话来,年关祭祖是家家户户都要做的事,柳家既是苏州的大户,那么祭祖一事便也说小不大的算上众目睽睽的事情了。
      叶丝怜毫无所谓的笑道:“要不你跟小岸去苏州玩几天得了,反正眼下你也没什么事,苏州天气也比这里暖和,只当去避寒。”
      鬼手眼前发黑的说道:“娘,这该中使的仗我刚打完,你就见缝插针,就见不得我闲一会,就是不是亲生的不知道疼,刻薄我就刻薄我吧,还不承情,这麻烦无比祭祖让你说的还成好事了,我为你劳心费力不说,你还想让我承你的情!”
      钱富的脸色已然甚差,因为回柳家祭祖,说到底该是他的事。他闷闷的说了声:“算了,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样子活,没人回便不回吧。”
      鬼手一听这话,胸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皮笑肉不笑的对叶丝怜说道:“娘,这可不是我不去,是人家正主不让。”
      叶丝怜一边瞧着小岸一边笑道:“小岸,要不你受累跑一趟吧,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些样子活,家里的都是本门的人,他们自会效力。就是那堆门里门外的大小姑娘们跟你说些什么,你半真半假的听听就是。”
      鬼手像被猛然踩了一脚一样,立时叫道:“什么半真半假,全假的,一句都听不得。”而后恨恨的对叶丝怜说了句:“我去。”
      叶丝怜和小岸相视一笑。
      鬼手临出门时还不忘再瞪叶丝怜一眼:“你狠。”
      钱富郁郁的说了声:“他不想去,你又干嘛非逼他去,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是折腾着给外人看罢了。”
      叶丝怜白了钱富一眼,也懒得跟他去解释。只扔了句:“苏州的事这么多年也没管过,就别这当再插上一杠子了。”
      钱富为之气结,但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这日火莲和方离一道去了中丞府内,合家团聚之余,展昭见火莲神色却不那么轻松,似是有什么心事,于是问道:“有事?”
      火莲闷声道:“有一点。”
      展昭心中清楚,能让火莲让在心上的事,绝不会是小事,但此刻他能对自己说出来,而不是像以往那样,再大的事,也只是自己死扛。这让展昭轻松了许多,说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火莲吐了口气说道:“祭祖,新宅里的展家祠堂,我早已经让人修好了。”他虽然极少去新宅,也不常来中丞府,也极少见展昭,可他却清楚的知道,这近一年来,展昭极少去新宅。火莲自然也明白,一个没有家人宅子,再大再好终究也只是一个空宅子而已。所以展昭不去新宅他也能理解。
      展昭脸上一红,这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让火莲再去操心的事,但他又替自己做好了,若非是他自认无颜面对展氏满门,只怕连这祭祖的事,他也不会去找自己的。于是开口说道:“好,我跟你去。”
      展昭随着火莲一路到得新宅,展昭进了祠堂,火莲立在门外却没有进来,见展氏满门的牌位密密麻麻又井然有序的排在上面,可是展昭马上就发现一件事,这里本应摆着展颢的灵牌,可是这里却没有,于是出来问向火莲道:“爹的牌位呢?”
      火莲一脸平静的说道:“这里四百一十九缕展氏英灵,皆是受爹之累丧命,而爹终也未能为他们复仇,我想爹九泉有知,也会自觉无颜再见他们,就不让爹在这里了。”
      展昭眉头微皱,爹去逝后几近一年,可每当提起爹来,火莲的痴气却半点不减。于是说道:“火莲,你别这样,就算你不为别人想,至少也要想想小离和她腹中的孩子啊!”
      火莲淡然道:“我没事,是你想多了吧!爹留给我的路,还很长,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他是愧对展氏一族的孤魂,我是不容于赵氏的野鬼,正好结伴而行。”
      展昭听了半晌说不出话来。看着火莲单薄却有力的身子,展昭心中说不出的心疼,火莲总是那样渴望温暖的亲情,哪怕对方只对他透出一丝来,他便不惜燃烧自己来回报对方,可是先是爹的别有用心,再是圣上的老来得子,火莲一次次得到的便只是伤痕累累。当下伸手搭在他的肩头说道:“你只和爹结伴而行吗?别忘了你还有我,有小离,有你和小离即将出世的孩子。”
      火莲知他是真心关心自己,心下一暖说道:“我知道。”
      年关临近,朝庭宫中各种各样琐事却越发的多了起来,但倒底都是喜事,倒也忙的喜气洋洋。
      这日皇帝心情尚佳在御书房内写了几个福字赐给了一干重臣,陈执中,包拯,方子庵等人都得了福字。而后皇帝似是无意的对方子庵说道:“朕听说火莲昨天去了中丞府?”
      方子庵心情一跳,这中丞府什么时候这么引皇帝的重视了,口中还是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
      皇帝不闲不淡的说了句:“干什么去了?”
      方子庵小心的说道:“他让旭儿去新宅祭祖。”
      皇帝笑了一下,展昭去新宅祭祖,这真是一件让皇帝开心的事。
      众人都退去后,得禄看皇帝看着最后几幅写的格外小的福字默然不语,得禄清楚皇帝这一幅是给春山书寓准备的,因为寻常大臣家中的高楼大门是用不了这么小的。
      可等了良久,一直看着那几幅福字的皇帝却说道:“撑灯。”
      大白天的撑灯,只能说皇帝要烧那几副福字了,得福知道皇帝行事自来谨慎,虽然不敢有违皇帝之意撑了灯,可口中还是小心的说道:“余大人一向得宠御前,就是得了福字,也不会有人想什么的。”
      皇帝把几幅福字都烧了才淡淡的说道:“春山书寓原是展颢的房子,展颢刚死不足一年,依民俗,是不贴春联的。”
      得禄心中暗惊,皇帝今天的心情果然很好,往常他要干什么是绝不会跟自己这么一个下人解释的。当然皇帝心情好的原因,得禄也能隐隐猜到,因为余火莲让展昭去给展家祭祖。而不是他自己去的。

      眼见方离身子一天比一天重,天雪路滑,可是近些天来,叶丝怜不但做主限制了方离饮食中的牛羊鱼肉,还不让她多休息,反是有事没事就拖着方离在总坛里四下瞎转悠,方离这时双腿都浮肿了起来,晚上睡一觉就会好些,可当到了上午半晌,便又会肿起来,便难免也会喊疼喊累,可叶丝怜却不放过她,虽说给她备下泡脚的热水,可泡过脚后,却还是拉着她四下走动。
      余火莲虽说看的心疼,可在问了绿灵之后,得知这样利于方离以后生孩子,便也只能好言相劝方离,一边向叶丝怜求情,能不能少走一会。却被叶丝怜断然拒绝道:“所有的事,都能依宗主,唯有这件事不能!”
      想着人家是至亲母女,火莲也只得把自己说一不二的宗主脾气给收到一边去。
      这般直至大年三十丝怜按排了方离的早饭,又拉着她在总坛里转了好大的一圈,才放了她,说自己去兴源钱庄,又嘱咐要她自己多活动,少吃油腻之物这才离了开去。总坛里还有未回家的弟子,早已准备了一应日常事物。
      方离一见她走,就去床上补觉了,倒让火莲想起了小时候自己被爹看着习武,一待哪天爹出远门,也要先偷一下懒再说。
      叶丝怜迎着满城的鞭炮声,一路到了兴源钱庄,钱富见他来了甚是意外,这些日子叶丝怜虽说人在京城,但无事从不来钱庄,加上上次柴月生的事,闹得两人各自都很别扭。他压根就没奢望过她能来这里过年。叶丝怜进门后这才发现整个钱庄里冷冷清清的只剩他一个人不说,而且连吃穿用度也都远不及总坛那边齐备。于是说道:“这四大顿的头一顿你让我吃什么呢?”
      钱富搔了搔头道:“我不知道道你要来,就什么都没准备。”
      叶丝怜撇撇嘴道:“你先前不是让我准备丰盛的年货呢?我不跟你充苦力当丫鬟打下手,你就什么都不准备了?真是天生的大爷!”
      钱富这才想起以前是提过这么一茬,只是后来出了柴月生的事,就没再奢望过,微微分辩道:“不是,只是一个人就懒得做了,我……”
      叶丝怜一口截住说道:“别给我找乱七八糟的借口,你这现在都有什么?”
      钱富的声音更弱了,说道:“有肉,萝卜,白菜。”
      叶丝怜听他不往下说了,于是说道:“还有什么?”
      钱富低头道:“没有了。”他不抬头也能知道叶丝怜这会一定满脸怒容,于是赶紧又加了一句:“你等一会,我马上去取,总坛里今年的供货节余的很多……”
      叶丝怜一口截住道:“行了,这都晌午了,丢人丢到自己家里就行了,还要让别人都知道都年三十中午了,你还没备年货吗?!”
      钱富被她连番噎的也是一肚子气,当下气道:“你又没说你要来。”
      叶丝怜终叹了口气道:“我不来,你就不过年了?!”
      钱富道:“一个人没意思。”
      叶丝怜心下微微一颤,放开了他,低声问道:“有面吗?”
      钱富慌忙点了头道:“有。”
      叶丝怜一笑道:“那就成,油呢?”
      钱富道:“也有。”
      叶丝怜笑了一下道:“那不就成了,做饭吧。”
      而后进了厨房,却不由地打了个冷颤道:“你这是厨房还是冰窖啊?”
      钱富连忙说道:“有柴,有炭,点了火就会好些。”说罢连忙去生火了。
      叶丝怜除了身上的大斗篷,翻了翻厨房便开始切肉了。可这冰锅冷灶霜刀冻肉的也着实太冷,跟室内如春的总坛也差的太远,便放下了刀举手到口边呵气,偶一转头,见钱富正盯着自己看的发呆,于是笑道:“你不干活,光看着我干嘛?”
      钱富低头一笑,赶忙又去烧火了。不一刻,不光做饭的柴炉上热了一大锅水,更生了两个炭炉用来取暖。

      转眼已是万物复苏时,南来的寒风总是挟着那么一丝南国的春意,送走了展昭和李柏,火莲正在湖边展颢的坟前低声细语一些琐事。一辆马车竟自来至湖畔,赶车的是一个一身家常双宫绸的素颜女子,一双湛若秋水的双眸里面犹如平静的湖水。正是离京已久的小狼。停下车后,车帘掀开,里面下来一个丽人,却不是香香又是何人。
      火莲笑道:“姐姐,小狼,你们来的倒早。”
      香香仍是不闲不淡的说道:“那也没你们早不是,我是让小狼看了父皇和展昭李柏他们都走了才过来的。”
      小狼不满的向火莲比了个手势,却是向火莲抗议,明明先看到了她,却要先叫香香。
      火莲无奈失笑道:“你们一个个倒还是老样子。”
      香香没有理他,提了香烛纸箔向展颢坟前而去。
      小狼拉了拉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上唇,对余火莲比了个鬼脸。
      余火莲见他嘲笑自己变老,却也只得苦笑做罢。这一年的时间,他经历的太多,学习的太多,改变的太多,纵是无情天公也不得不老,何况他本是一个多情之人。
      渐渐的无间道的人多了起来,这些人都是早已到了,只是躲着展昭,此刻方才过来。
      众人拜祭过展颢,火莲环视着这些跟着自己经历风霜刀剑的弟兄缓缓问道:“你们若不曾遇见过老宗主,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境况呢?”
      场中一片寂静,钱富最先开了口说道:“那我就冻饿而死了。”
      小狼立时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也是。
      鬼手缓缓的说道:“那我弟弟就饿死了,我现在过的就是我弟弟那样的生活。”
      喜鹊笑了笑说道:“那可能我就不认识李奭了,不过如果李奭也不遇见老宗主的话,李奭就不会死了。”
      驼子沉闷的说道:“如果我不遇见老宗主,那三十年前我跟李将军就已经阵亡了。”
      喜鹊不满的说道:“你说你的,扯李奭干什么?”
      驼子一笑,也不言语。
      小岸说道:“若是我大哥不遇上老宗主,那他就不会死在苗疆,若茶落不遇见老宗主,那她也不必自尽于机关之下,这当我们一家都会呆在家里,吃着皇家的恩赏。”
      小岸身旁的九艳平静缓慢的说道:“遇不遇见他,我都是公主。”
      鬼手回头看着锦云坛主笑道:“娘,你呢?”
      锦云坛主一笑道:“还在算,太复杂。至少我不会再遇到小离,也不会遇到你,我也不会再是今日的柳夫人……”
      火莲叹了口气说道:“大业未成,反倒连累你们了。”
      鬼手撇了撇嘴说道:“当日光武帝问时,那些朝堂上的家伙可没想起跟他们一起冲锋陷阵,却战死杀场的弟兄。”
      火莲听了压抑的心突然释然,轻松的一笑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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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大家会觉得这文里还有很多地方没有交待清楚,按我的原订计划来说,此文还有很长一段没有写完,可是我总觉得以鬼手和绿灵的性格出身,他们最后都注定了是悲剧的宿命,我不想让他们悲剧,尤其是鬼手,在这个人物上我已经倾注了自己太多的感情,我不舍得把他写悲剧了,于是文就在这里打住吧,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大家皆大欢喜就好,非要写成悲剧,岂非也违背了我当初写这文为火莲补爱的初衷。
    另有一篇叶丝怜小传,是我在写叶丝怜这个人物后收不住笔的番外,是本文之前的故事。我随后发过来,大家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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