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泪无悔

作者:陋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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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手为云覆手雨


      火莲和凤天先生两人一路快马赶回总坛,却见王青父女也刚刚赶到,总坛里闹得正凶,余火莲一露面,更如热油锅里进了一滴水般。
      这时里面闹得最凶得一个是城北分舵的舵主罗全孝,一见余火莲立时破口大骂道:“都是你这个皇帝崽子毁了本门的大业!”
      余火莲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喝道:“还不给我把他拿下!”
      喜鹊上前,罗全孝还没反映过来的当,已是被喜鹊一招拿下。这下众人都惊呆了,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方才还口口声声要反余火莲的左使。
      罗全孝更是惊得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出一句:“李婶婶,这倒底是为什么?”
      喜鹊在心底叹了口气而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喜鹊奉宗主之令而行,对不住了。”
      突见此变故,又见凤天先生随余火莲而来,王青最先反映出不妙来,但事已至些,已是后退无路,只能拼命一挣,拼一个鱼死网破了。当即说道:“王青不明,罗舵主身犯何罪,还让宗主明示!”
      余火莲冷笑一声道:“谋逆宗主,你说是什么罪?”
      王青淡然一笑道:“谋逆宗主,三千六百刀凌迟之刑。可是王青想知道,这首犯又是何人?方才左使说是奉了宗主之令而行。大家都听的清清楚楚,还请宗主明示,倒底是左使信口开河,还是真是宗主倒行逆施,自己让人谋逆自己,是拿众弟兄寻开心呢,还是诱众兄弟犯罪,要拿众兄弟开刀?”她神情从容,言语自若,可话里的咄咄逼人之意却是现露无遗。
      余火莲如电的双目逼视着王青道:“本宗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诱出你们一家和你手下的死士,救出被你私自扣拿的人。”
      王青也毫不视弱的回视着余火莲道:“这么说来,宗主已经把狗皇帝救走了,并且杀了本门最忠诚的四十名弟兄!”
      余火莲冷笑道:“本门最忠诚的四十名弟兄?你们从本宗眼皮子低下掳人,经过本宗的同意了吗?京城之中众舵对调,城西分舵的弟兄全部调入城东分舵,而城东分舵的弟兄今日又奉命回总坛。你这四十名弟兄又身属哪一堂哪一舵?名在何册,包括你现在带来的这二百六十人,又是哪一坛哪一舵的人?!”
      王青向后退了一步,而后回道:“他们都是我王家的旧人,十五年前随我王家一同进入无间道,自然也都是本门的弟兄!”
      余火莲一脸鄙夷地说道:“本宗只认有名册记载的弟兄,你这些没名没份的还算不得本门弟兄。”
      王青一窒,而后又立时说道:“宗主当日有禁杀令,而今杀我无辜弟兄四十人,看来宗主的禁杀令只为弟兄们而定,自己却可随意杀戮荼毒。“
      凤天先生微微一笑道:“属下未得宗主之令,不敢枉犯宗主的禁杀令,那四十个人一个都没死,只是被属下和绿灵点了穴道而已。”
      余火莲一笑道:“多谢!”也不知是他在谢鬼魅的出面解围,还是在谢鬼魅对那四十人的手下留情。
      凤天先生道:“不敢,遵从宗主号令,属下份内之应。”
      王青眼见在这四十人生死之上,已尽落下风,立时淡笑道:“原来鬼魅未得宗主号令,却也与宗主不谋而合,齐心协力救走了本门的大仇人狗皇帝。”
      凤天先生爽朗的一笑道:“不巧的很,见到你们奉了宗主各坛对调的命令后,立时暗中采办大量米粮,我就去瞧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而已。更不巧的是你竟叫我去钓绿灵,你难道不知道,五年前绿灵就与宗主相识了吗?就算不知道这一点,那也该想想,为什么五毒教那么多的人,五毒教主不教别人来送镖,为何偏叫绿灵来送?哎,真是人笨没得教,当然我从苗疆跟你跟到崖州,你在苗疆跟众多的人打叫蛊的做用,自然也瞒不过我了就不说,我见了你,自然三言两语都能说到你的心里,因为我跟了你快一个月嘛!至于绿灵从三岁时就是我身后的小尾巴了,这你就更不会想到了。”
      王青冷哼一声道:“我最想不到的是,你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都把本门的大业抛之脑后,所做所为都是为了那个贪色忘危的狗皇帝效力!”
      凤天先生突然一笑道:“王小姐,你又不是在找夫婿,他贪色不贪色与你何干?你又不当他护卫,他忘危不忘危又干你何事?”
      王青脸上红色一阵白一阵的,不敢再与鬼魅相对,妙目回扫余火莲道:“弟子想问宗主,本门十戒中第一戒为何?犯戒何刑?第二戒又为何?犯戒又为何刑?第三戒又为何?犯戒又为何刑?”
      余火莲冷哼一声道:“那本门十戒中的第九戒为何?犯戒何刑?”
      王青轻笑道:“宗主可是做贼心虚了,连弟子一问都不敢答了。不过这第九戒吗,弟子倒没什么不敢答的,第九戒是戒不遵与号令私自行动。可弟子还是想问一下,而今倒底是弟子不遵宗主号令私自行动在先,还是宗主不遵老宗主号令私自行动在先?”
      余火莲甚是嘲弄的一笑道:“不遵号令,私自行动?爹在时,本门便有规定,我与我爹的号令,后至着为准,这是我爹准许的,你入本门多年,难不成竟然不知吗?!”
      王青毫不示弱的说道:“常言道,父死,子不改制三年,而今老宗主尸骨未寒,英灵未远,宗主便处处更改本门法令,更将本门千秋大业都丢在一旁,老宗主在天之灵,岂不寒心!”
      余火莲轻笑一声道:“其一,本门没有默守陈规规定,至于更改本门法令,我爹在时我就改过,我爹许的。至于本门的千秋大业,你知道本门的大业是什么吗?”
      王青道:“推翻残暴无能君王,令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为天下百姓谋福。”
      余火莲道:“当今的皇帝并非残暴无能之辈,天下百姓此刻正在安居乐业,若一意此时挑起战乱,你这是为天下百姓谋福吗?”
      王青道:“若当今的皇帝并非残暴无能之辈,那当日老宗主遣钱右使去我家中,言说当今皇帝残暴无能,荼毒百姓,说睡我一家进入无间道中,共举大业为天下百姓谋福,要使天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而今宗主却又这样说,那请宗主明示,是当初的老宗主说错了呢?还是钱右使学错了?”
      众人听了都觉王青此话言之成理,就连左右二使也都觉得此话反驳不易。
      不料余火莲却是不屑的一笑道:“娶妻不贤,尚且遗祸三代,何况一国之君。先帝残暴无能,遗祸自然不小。朝野昏聩,五鬼当政,蛇鼠横行,爹当日反,是怜悯苍生,替天行道。而今政和清明,百姓安居,京师之内,三十万禁军,又有狄青这等良将坐镇,你再反,那就是拉着众兄弟替你去送死!”
      王青说道:“若百姓能安居度日,本门这二十四万弟兄又从何而来,聚福路上哭天不应,叫地不灵,想告御状,却无门可入的,无路可寻的几千喊怨者又从何而来?宗主一意替狗皇帝掩饰,竟然令人停了聚福路上的粥棚,让他们生计无从得生。十年前是宗主你自己下令要在聚福路上开设粥棚施舍那些可怜的百姓,而今又是你断了他们在京城生存之源,迫使他们不得不含怨返乡,宗主你这么做,其心何安?!”
      余火莲嘲弄地一笑道:“都跟你说了一君无能,遗祸无穷了,不过就凭着你这自作聪明到会去给鬼魅绿灵下毒的蠢货,想也难以明白了。至于聚福路上的人,真正有冤的,已经皇帝分交于刑部与开封府分别查明,替他们申冤雪耻,剩下的那些无理取闹的刁民,本宗自不会再养着他们。”
      王青冷笑道:“宗主想反的时候,他们就是孤苦无依的喊冤苦主,宗主不想反的时候,他们就是无理取闹的刁民!余火莲,不,应该叫你赵昉!你这是拿二十四万拎着脑袋跟随在你身的弟兄的身家性命去讨好你的亲爹吧!”
      终于说到最重要的正题了,众人心中都是一窒,紧紧的盯着余火莲,看他怎样的反映。
      余火莲听了极为轻蔑的一笑,说道:“我是爹自己从皇宫里抱出来的,我是谁,身上流着谁的血,我爹最清楚,可他依然立我为本门少主,按排我继任宗主之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王青没有想到他竟轻易直承自己的身世,不由得甚是意外,怔了一下才又说道:“老宗主立你为本门少主,是要借你之手来灭这大宋江山,至于继任宗主嘛!那是你联合了朝庭害死了老宗主,谋取这宗主之位!
      火莲冷冷一笑道:“然后呢?”
      王青往后退了两步说道:“然后你就拿本门弟兄开刀,去讨好你的皇帝老子,拿弟兄们的奉于总坛的供给去为朝庭在陈州赈灾,帮他掩饰遣散聚福路上那些含冤而泣的百姓,把他从我的密室之中救走。”
      火莲冷笑道:“拿本门弟兄开刀,这京师之中一万六千名弟子,哪个当初没有在开封府,禁军囚牢里转上一圈,若是想拿本门弟兄开刀,那时候朝庭一个聚众谋反就可以把你们全都杀光,爹以一死,才换得这一万六千名弟子的性命!!!爹以一死才保得二十四万弟兄的退路!!!本门二十四万弟兄是不少,可你想过没有,朝庭的三十万禁军就在京城内外,整个大宋更是有百万之兵,西有狄青,北有陈方,哪个不是统兵有方的良将,本宗是长皇子不假,可本宗的这身血脉,不正是你们二十四万人的护身符吗?你以为你捉了皇帝就足以要挟本宗,要挟朝庭吗?可惜他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说话间余火莲从怀中扯出了那道圣旨,晃给了王青道:“看到了吗?他早在四个月前就按排好了自己的身后之事,这道圣旨一出,我就依然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接位皇帝!”而后余火莲冷哼一声,打量了一下王青道:“不过本宗不像你,想当皇帝都想疯了。我与我爹有过约定,与他生死结伴而行,所以本宗这辈子要走的是我爹的未竟之路,护天下百姓平安,保二十四万弟兄的退路。有本宗在,我就不会允许朝庭动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当然也抱括你!放心,没人会去追究你私囚皇帝之罪。你可以走了。”而后火莲环视着所有的人说道:“不过本宗今天再给你们重说一遍,本宗不会让朝庭的人动你们。但若有不遵本宗号令者,本宗严惩不贷!再有像王青这般不听号令私自行动者,杀无赦!”挤嗡嗡一场的人,本来都是报了势要推翻这个占了宗主之位,皇家血脉的,可这时为他的一翻说辞说的心服口服,又为他的气势气逼,一时间,万余人的会场之中,竟然哑雀无声。
      王青冷笑道:“余火莲今日不是你让我走的事了,而是这本门上下二十四万弟兄要用你的血来告慰老宗主的在天之灵!”
      余火莲轻笑道:“二十四万弟兄?就凭你就想代表本门二十四万弟兄,你得问问这二十四万弟兄认不认你这个代表呢!用我的血来告慰我爹?亏你说的出口,倒不如叫我杀了你们一家,告慰一下王蒙正的在天之灵。”
      一时间整个庄严肃静的会场,被余火莲这一句话说的哄场大笑,嘻嘻哈哈之声不绝于耳: “就是,老子又不是城西分舵的,凭什么要她来代表。”
      “她哪钻出来的啊,凭什么代表老子?”
      “杀宗主以告慰老宗主,她疯了吧!”
      “就是,怎么不杀了她一家告慰她家的那个老死鬼呢!”
      王青一看整个会场的气场都被余火莲所控制,知道不能再与他废话当下一挥手道:“结阵!”
      随她而来的死士,立时涌了上来,十人手中的长刀分上中下前后五路直劈余火莲,旁边的左右二使及总坛弟兄正要上前,立时被随后赶来的人一刀劈来,眼见整个会场就要乱成一锅粥。却见余火莲已是枪杆划过,挡过长枪,而后一个闪身斜步冲出阵中,直扑王青身边,以枪尖抵在王青的颈中喝道:“叫你的人都给我住手,给我老实点!”这几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都没想到只在一招之间,王青便已落入余火莲之手。
      王青淡而一笑道:“那宗主也太小看王青了,为了本门大业,弟兄们谁惜一死!各位舵主还不动手,更待何时!”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王青话间未落,整个会场已是乱成一片。十余名死士上前劈来,有一刀甚面直劈到王青右肩,已是鲜血涌也,那人也没有半丝收势的意思。反而是余火莲大惊之下,拉了王青一把,才免了她的丧命之祸,可那人像是疯了一般一刀刀直劈王青,好像势要把王青斩于刀下一般。还是他身边的另一名死士拼死相护王青,才免了王青丧身刀下。爱莱子长琴晃处,四点寒光迸出,直中王家父子四人,立时四人长声惨叫,而左右二使更是与一干心腹,都与王青带来的这些死士打做一团,其余的人,也是人人皆是拔出兵刃来。有主动加入战团的,有被迫自保的。
      这时余火莲大喝了一声:“放箭!”而后但见四周箭若飞煌一般没头没脑的射将过来!
      这些来的人,武功都不算低自不会轻易为流箭所伤,可在打落这些箭矢时,却深深感觉到这些箭矢的劲力之大,远不是一般箭羽所能比的,四下一看已然清清楚楚的看到四周密密麻麻的已是布满了床子弩。满满当当的,没有一千张,也有八百张。每张床子弩边都站了三四十名本门弟子。不由得全都愣在了那里。
      余火莲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疲惫说道:“刚才只发了十张床子弩来警戒你们一下,如果再不住手,马上就是一千张床子弩齐发了,你们倒自己想想接的住接不住,收了兵刃老实出去的自家弟兄,鲁风的箭也绝不会对着自己家弟兄乱放的。还有,箭上有毒,放才碰到箭的自行去找绿灵要解药。”
      众人一听,纷纷还剑收刀,这时却见王青的那二百多名死士个个面如死灰,突然其中一人大叫道:“老子拼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而后举刀就劈。这时却见一道快若闪电的绿花小蛇向他射了过去,却听哐啷一声,长刀立时坠地,而后一抹绿色身影飘至,轻笑道:“不如等我替你解了身上这游心针,看看你还会不会觉得拼一个够本了呢!”
      游心针三字一出,不但是那人的脸色大变,连那二百多名死的脸色都是变了问道:“姑娘能解游心针?”
      绿灵把了那人的脉博,而后闭目半晌方才说道:“中针三年两个月零六天四个时辰了,对也不对?”
      那人一呆,连他自己都没仔细算过自己中了针多久了,只知道三年多了,当下说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有三年多一点了。”
      突然绿灵手中刀光一闪,正挑在那人的手腕上,那人手上鲜血淋漓,而后绿灵伸手拈了手中匕首尖上的那根游心针,看向王青道:“你是功夫没学到家吧,居然用这么粗长的游心针。我告诉你,这上等的游心针呢,最少要比这再细上三倍,短上十倍才行呢!那样才不会轻易被人轻易取出。”众人向她手中看去,却见在昏暗的夜色之下,她手是明明什么也没有看到,实在不知这连看都看不到的游心针,还怎么再去细上三倍,短上十倍。
      那人双膝一软,跪了下来说道:“多谢姑娘替小人取了这游心针,以后姑娘有何差遣,小人万死不辞。”剩下的人纷纷围着绿灵要她替自己取游心针。
      绿灵回头问向余火莲道:“宗主,怎么办呢?”
      余火莲说道:“给他们把这游心针全取了。”
      绿灵应了一声:“是!”
      立时场上二百多人齐齐来至余火莲的面前,说道:“小人等此后皆愿身入无间道,为宗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余火莲道:“不必了,本门内的弟兄就够本宗头痛的了。取了游心针以后,你们就各自离去便是,只消记得以后不许恃强凌弱,欺压无辜便是,若被本宗知道了你们为非做歹,必不放过尔等,记住了吗?!”
      二百多人齐声称是,感恩戴德之声不绝于耳。
      余火莲恍若不闻一般转身离去。把无间道的众人都给看呆了。
      余火莲来至出口时,鲁风见他脸色甚差,于是问道:“宗主,你怎么了?”
      余火莲一摇头道:“好累,感觉整个人的心力都被熬干了一般。”
      鲁风笑道:“谁不累啊,接到你的飞鸽传书后,我带着神堂的弟兄一日一夜未眠这才赶到。”
      余火莲一笑道:“多谢。”而后整个人便倒了下去。吓得鲁风慌忙把他抱住,连声叫道:“少主,少主!”
      绿灵听到,慌忙赶了过来,在他腕上一搭,过了一会才道:“没事,心力劳累过甚,休息一下就好。”
      鲁风这才放下心来,抱了火莲把他送到总坛的他的卧室之中。
      火莲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翻身而起揉一揉发痛的脑袋,火莲瞧见驼叔在屋里,于是问道:“我昏过去多久了?”
      驼子笑道:“睡了两个多时辰,醒了就出去看看吧,一万六千弟子都在外面跪着给你请罪呢!”
      火莲吓了一跳道:“怎么还没走啊!”
      驼子嗔道:“你这孩子,人都诚心在跟你请罪呢!”
      火莲皱了眉道:“为什么?”
      驼叔道:“瞧瞧王青对自己手下那手段,再比比你对弟兄们的心意,谁还能不知道个冷热。更何况这会王青那三百死士,说你性子仁厚,全都卯足了劲,想要留在本门呢。再说瞧你累成这样,都心疼你了呗。个个都后悔反你呢!”
      火莲一笑出了房门,见外面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的人,赶忙说道:“众弟兄请起,此次谋逆原本便是火莲自己一手策划,累大家奔波劳累,已是火莲愧对众弟兄,若是众弟兄有罪,火莲首当其冲,该是火莲给大家请罪才是。”
      一众人等纷纷开口,可大家各说各的,又如何听得清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火莲一摆手道:“说到底,大家走到今天这上步,都是追随我于爹的结果,火莲也不敢保证后面的路是什么样,但火莲只能对弟兄保证,无论如何,火莲都永远与众兄弟共进退!”因为人多,是以火莲这些话都要提起真气,才能将话远远送出,让场中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喜鹊听到远远赶来说道:“弟兄们的心意宗主已然明了,不如就此散去,也好让宗主休息。”
      众人听了这才又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火莲问喜鹊道:“现在都什么情况?”
      喜鹊说道:“三万名宗主从各地调来的弟兄都在总坛待命,我和钱右使的意思都是让他们尽快返回各处,以免引起朝庭的注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火莲一笑道:“不必,弟兄们都是日夜奔波远道而来,告诉钱右使,每人支钱五十贯,叫大家在京里好好玩两天再回去。到时候不必来总坛另行辞行,直接回去就行。至于朝庭那边,皇帝不会查,包拯嘛,展昭不在,由他查去!”喜鹊应了声是。
      火莲又问道:“还有什么?”
      喜鹊道:“王家父女五人和罗全孝都被关在暗牢里。鬼魅走了,我问她她不跟宗主辞行吗,她说好早就跟宗主辞过行了,还说了一句:太平且求去,天暗妾自还。就走了。”
      火莲听了,立时想起了陈州那个突然而至,一曲歌罢又翩然而去的女子,当时她说要回家奉养母亲,再想起追镖而回的弟子所说,她回家不过二十七天,便被母亲以二两银子的身价把她第二次又卖了。一路默不做声,直到风华岛上,大展风采,而后便是神龙不见其尾,这次更好,干脆就是首尾两不见,当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太平且求去,天暗妾自还。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这样一个形若矫龙奇女子,为何偏偏会有那样的一个母亲,一个家,连最后的一点温暖都不肯给她留下。若是与她比起来,自己总是幸运的多吧,虽说命运无常的捉弄,可必竟无论是爹还是皇帝还是娘还是驼叔还是乐淘还是那个为了自己舍弃金尊玉贵跑到无间道里卧底的大姐,他们却都是真的爱着自己,都以各种的方式给着自己家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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