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泪无悔

作者:陋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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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诛伪帝直逼宣仁宫


      左右二使将总坛那边的信不断让人传入兴源钱庄余火莲处看得驼叔都心惊肉跳,问道:“事都闹到了这般田地,你小子就真不回总坛看看。”
      余火莲双眼坚定的望向不远处的王家说道:“就是天塌了,我也得等王家的死士们都出来,让鬼魅和绿灵把人救出来再说。”
      驼叔低声咕哝道:“倒底是离自己亲爹近,怪不得你爹常说你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余火莲一回头道:“你说什么?!”
      驼叔立时说道:“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良久才听余火莲说了一句:“我早已输不起了。”那声音远的好像从九幽深渊里飘出来一般。让人听了忍不住的心疼。
      城东分舵里的弟兄都被钱富给召走了,只剩下王家父子和密室内的三百死士。看着城西分舵里的弟兄送来的一封封消息,王家父子也早坐不住了,在那里直打转的说道:“这要再不去,可连瓜皮都没得啃了。”
      王利成的长子王皂更是气急败坏的说道:“爹,你说咱们王家都错过多少次机会了,展颢死的那次,多好的机会,你非不让动,还有那柳家,咱可是得罪过一次了,这回右使的信都挑明了,你要再不去,只怕妹妹在姓柳的小子哪可就更没戏了。那小子可是个记恩也记仇的主。”
      王青眼中一闪,问道:“依凤天先生看来,我们是去得还是去不得。”
      凤天先生淡然一笑道:“王小姐自来杀伐断决不让须眉,何去何从又何必要问在下一介局外之人。”而后转头依然从容的教着绿灵道:“你手不能这样,要柔而有力,手指过僵,力道过大自然要断了琴弦,可若指上无力,又如何能出得琴音。”
      绿灵哦了一声,这才又拨出一个漫长的单音出来。
      王青眼中一闪,而后说道:“那就走吧,家里的安危就托于二位了。”
      绿灵专注的看着琴弦,头也不抬的说道:“没事,有我在呢,谁也翻不了天。”
      凤天先生都忍不住地笑道:“绿灵都发话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王青笑道:“也是。”而后一拍手,立时有人上了两杯酒来。
      王青捧了酒道:“薄酒一杯先谢过二位,待青儿转回,定为二位庆功厚谢。”
      凤天和绿灵都接了酒,一饮而尽,而后立时头晕眼花的昏了过去。
      王利成不解道:“青儿,你这是干什么?”
      王青淡淡道:“内鬼永远都比外敌更加可怕。这两个人再说也是新来的,并不可靠。将密室关上,我们走,等回来再给她俩解药就是。”
      张峄和一班众多的侍卫进了宫中,一群人早被累得像狗一般,哪还有往日的气宇轩昂,不管是站岗的,还是巡哨的,个个没精打彩的,张峄早趁这当去了趟景泰宫,取了两大坛老酒和四只熟羊腿,一群侍卫巡视回到班房见张峄正在那里自斟自饮,不由得笑骂道:“你小子倒会找乐子。”说罢就都纷纷自行舀了酒去喝。
      张峄大叫道:“哎,都少喝点,正当值呢,给人看出来可不是小事。”
      众人嘴里嘟嚷着:“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小气了。”可倒底知道自己正在当值,谁也不敢多喝,喝了一碗,纷纷去撕块羊腿吃罢,喝得几口茶,便又去巡视。
      如此这般不多时二百名巡视的侍卫,已差不多尽喝了张峄的药酒,一个个更觉四肢无力挥不起劲来,唯有少数几个跟张峄交情实在不行没好意思喝的,或是素不饮酒的,也是白天被累的四肢酸痛,因此众人都嚷嚷时,也没觉什么,直道大家都是如此,也还跟着一齐嚷嚷。
      巡视第二次的时候,两个人使了个眼色,在一处僻静的路段停下,而后分别对身边的人都低声说了一句,一时间,整个队中所有的人都没有了颜色。因为那句话是:“皇上是假的!”像这等抄家灭门的大罪的话,谁敢乱说,谁敢乱听。
      那两人又道:“你们觉得皇上这两天说话行事不奇怪吗?连续两天都翻张贵妃一个人的牌子,就边后晌也去,昨天上午又在长乐宫呆了一晌,这在以往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还有这个假皇上简直就是故意让狄青这个下等兵来整我们的,我们侍卫营的人,皇上哪舍得让我们受过这种罪。还有张峄,他一个早就退了侍卫营的人,跟我们这瞎凑合个什么劲!”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随声附合。其中一人弱弱说了句:“可今晚上皇上就在皇后娘娘的宣仁宫中啊!”
      立时被那两人劈头盖脸的骂道:“他都已经露馅了,这当再不去宣仁宫里做做样子,那就更瞒不过人了。”
      那人已到口边的一句:“那去了还不露馅更快。”到了嘴边一看众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又给咽了下去。
      那二人继续说道:“弟兄们,咱们哪一个不是勋贵国戚子弟,守卫宫中平安,是我们的职责,而今岂能容忍此等偷天换日之事!而今我们便去宣仁宫中揭穿那名假皇帝的面具去!”
      就在说的时候,第二拨的人也到了,而后人越集越多,都后二百人大多都向宣仁宫中涌去,一些个胆子不大,或是心眼较多的,越走越慢,最后瞄见路两旁花丛大树山洞,一个个便都躲了进去,但也有一百多人向宣仁宫中涌去,一路上遇见处宫里约好的守卫纷纷加入,最后也有四百多人都涌到了宣仁宫前去了。
      却说这一日,香香到了宣仁宫中,先去瞧了曹皇后的蚕宝宝多时,曹皇后瞧出他忧心忡忡神情不对,几次问他有什么事,她都说无事,而后又摸了一本皇帝往日里常看的书去看,可又哪里看的下去,要么哗啦哗啦的连翻过半本,要么呆呆的出神半天都不翻一页。端了茶上去,只喝了一口便放在了那里不再碰,把个曹皇后脑子都给想破出没想出是怎么回事。
      香香好容易熬到半夜,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一名太监慌慌张张的进来说道:“启禀圣上,不好了,外面好多侍卫气势汹汹的往这边冲了过来。看着有几好百人呢!”
      香香一听站起身来就往外跑。说道:“我去看看。”
      被曹皇后一把抓住说道:“陛下不能去。”而后转头吩咐道:“内门落锁,快去把各处门窗都给的守住了,过后本宫自有封赏!”
      一众宣仁宫内太监宫女纷纷将各处都给牢牢的守住了。
      香香取了身上的玉斧,试了试甚不趁手,又四下张望这里有什么趁手的兵刃。
      曹皇后一笑自去箱中取了一条丈余长的黄绫入手道:“陛下只管放心,不过是几个宫卫做乱,莫说他们绝计进不得我的宣仁宫内,便是能进来也教他们有进无出。”
      香香这才知道为什么余火莲今夜要她在宣仁宫中了,却原来不止宣仁宫中好手甚多,就连皇后自己也是高手。
      当一众侍卫赶到了宣仁宫内时,但见内门四闭,宣仁宫外的五十名当值的侍卫正在和张峄在那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当下众侍卫中领头的一人名叫刘永长的冷笑道:“我说张峄,我们都是在其位,谋其政。你一个早退了侍卫营的残兵不回家歇着,天天在这晃个什么劲?!”
      张峄回头一笑道:“皇上下旨召我入宫,你管得着吗?”
      刘永长道:“皇上?你说的是宫里的那个假皇帝吧!”
      三百多名侍卫齐齐高喊道:“把假皇帝揪出来,把假皇帝揪出来!!”
      张峄冷笑道:“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刘永长,你活腻了,还要拉上你刘家上下满门老少六百多口一起来送死不是?”
      刘永长喝道:“只怕拉上全家老少前来寻死的不是我姓刘的,而是姓张的,你们内联张贵妃,外通余火莲,弄了个假皇帝在这糊弄这宫里宫外朝野上下,你还在整日里在这里上蹿下跳的,替他们拉拢人。”
      张峄听了先是“格登”一下。这些事他先前确实没有想到,这可当一想,而今这件事确实是内联姑姑,外通余火莲,而皇上不但今日自己看着反常,连得禄都说皇上反常,难不成真如刘永长所言竟是个假的。
      刘永长见他面色有变,更为得意,讥笑的说道:“被我说中心事了吧,这当跪下来求求爷爷,说不定待会爷爷心情一好,放你张家老少一条生路也说不定呢!”
      张峄立时听出这话的不对来,当下说道:“姓刘的,论跟皇上亲近,你得排到十里以外,论功劳,你也得排到一百里以外,论能奈,那你得在一千里之外,我张家是功是过是赏是罚,那是皇上的圣意。轮得到你插的上话?你凭什么能放我张家一条生路,跟我说道说道,叫我开开眼界,叫大伙也都听听,也好早点巴结巴结你未来的御前大红人!”
      刘永长不想一时口快,被他捉了话茬。被他这般一说,一时语塞,哪里说的出话来。可张峄得理哪还肯饶人,一挑剑眉,向前晃了两步道:“姓刘的,承蒙皇上错爱,我家的娘娘二十余年恩宠不绝,大公主那更是皇上的心头肉,这两个哪个跟皇上不比你亲近一万倍,你凭什么能越在这两人头里,定我张家满门的生死啊?!”
      刘永长给他逼的说不出话来,无奈说道:“算我说错了还不成吗?!你别在这给我碍事!”
      张峄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说错了,人家都说说出的话收不回来,却原来到了刘大人这里,这话是能说能收还能错。你几句话就叫大家拎着脑袋跟着你在御前犯驾,到时候你再来一句说错了,皇上或许瞧在老太后的面上,不为难你刘家满门,可弟兄们可没这祖上的荫福!” 张峄这些话说的声音甚大,众侍卫听了无不脸上变色。皇帝到底是真是假,他们谁也不敢确定,只是瞧着听着皇帝这两天的行事有些反常,被刘家弟兄一说,就犯了含糊。可到时候万一是真的,刘永长再来一句自己说错了。那可就真的如张峄所说一般,皇帝或许会瞧在老太后的面上不去为难刘家满门,可自己可就成了家族罪人了。就算不被累及家门,那祸乱后宫,自己头上的这颗脑袋也有些危险了,就算不是首犯脑袋保的住,可这宫里又如何能留得了自己,这脑袋上的乌纱,那可是自己凭着荫封顶了上来的,到时候还不让爹娘骂死,兄弟恨死!左右一张望,正想找几个平日里脑子转的快的,有主心骨的弟兄问一下,左右一看才发现,人家压根就没来。不由得更有一种被猪油蒙了心,上了贼船欲哭无泪之感。
      刘永长见好不容易才联络好的人,被他三言两语给说散了人心,心下大怒,脖子一梗道:“皇帝就是假的,不信揪出来让大家看看!”
      张峄毫不嘴软的说道:“何以为证,你凭你这说话能出能收又能错的家伙的三言两语,就叫大伙跟你去犯冒犯圣驾的险吗?”
      众人窃窃私语不知该听谁的才好。
      一时间整个宣仁宫前热闹得像个菜市场一般。
      这时早已藏身宫中的刘永年见自己不出面实在不行了,原本他便是不能留宿宫中的,更不要说此刻又领了个在家闭门思过的罪,当下从暗处走了出来说道:“要证据吗?我一会把那假皇帝的面具给你当众揭开,就是天大的证据!给我上!”
      众侍卫们一听这话,立时全都面面相觑,只有刘永长和另外几名刘永年的心腹侍卫拔了刀向张峄劈来。一众侍卫的武功本就相去不远,张峄又因不是侍卫,不曾带刀,手无寸铁,又少了一臂,在几名侍卫的环卫之下,虽仗了鬼影步,也还是险象环生。眼见下一刀就要劈在他的颈上,却见空中四道寒光划过,刘永长和另外三名围攻张峄的侍卫的长刀哐哐啷啷掉了一地。定睛看时,却见四个人的右腕之上各自透腕插了一柄四寸来长的飞刀。众人纷纷惊恐的叫道:“谁?是谁?!”
      张峄一见那飞刀立知是小岸到了。不由得心中一喜,放下心来。
      刘永年见此立时说道:“张峄,你勾结外贼,伤了宫中侍卫,铁证如山。大家还不把他乱刀分尸!”
      另有十多名侍卫拔出刀来,就要动手,却听一个女子厉喝道:“谁敢?!”大家顺音而去,却见房顶上站着一个一身黑衣黑披风的女子。
      刘永年立时大叫道:“这就是跟张峄勾结的女飞贼,大伙还不快把她给拿下!”
      众人眼见她出手不弱,刘永年身后的两名高手就要跃上来动手,小岸右手一晃又是两柄飞刀出手,就在那两人欲起未起之时,小岸的飞刀已是正中两人的脚踝,立时两人便成了滚地葫芦。小岸脚下一点下了房顶落在张峄的身边。
      旁边的几名侍卫,身不由已的向后退了几步。
      刘永年大声喊道:“大伙一起上啊,这女飞贼他再厉害也就只是一个人而已。”
      众人一听有道理,立时纷纷拔刀。
      小岸冷冷一哼道:“认得这个吗?”
      众人向她手中看去,却见她左手之中拿着一面黄澄澄的铜牌,一面写凸着个大大的御字,另一面是褒王府卫。一众人等都是呆了,这些御前侍卫年岁稍大一点的都参加过当年的褒王府卫士之选,知道能选到里面的,不但必须是世家子弟,还要自身也得是优中选优之人才行,反而是未曾选上的,后来进了侍卫营混个大内侍卫。
      小岸瞟了众人一眼道:“一个个都不要脑袋了吗?圣驾之下,宣仁宫前,敢行如此胆大妄为之事,惊了圣驾和皇后娘娘的凤驾,你们有多少脑袋够杀!”
      众人心中纷纷一惊,就算这皇上真的是假的,这也是宣仁宫前,单是一个惊扰凤驾这也是死罪啊,皇上假不假不说,至少这皇后不假啊!

      看着王利成一家带着二百六十名死士出门,驼子说道:“好家伙,就这还剩四十人呢!”
      余火莲道:“已经很难得了,如果会一下子出完,她就不是王青了。不过以鬼魅和绿灵的手段四十个人应该不难打发。驼叔,这些人你还得去盯着。”
      驼子道:“成,你这边把人救出来以后,要不要我暗中把姓王的父女打发掉?”
      火莲道:“不许!”
      驼子应了声是,出门而去。
      待王利成和王青一伙人等出了门,凤天先生立时睁了眼,踹了绿灵一脚道:“快起来干活。”
      绿灵眼也不睁的说道:“透骨酥筋散,滋味真不错,你让我再睡会嘛!”
      凤天先生骂道:“忘了宗主昨天说的了,救不出人来,让你五毒教全部陪葬。”
      绿灵一骨碌爬了起来,一脸的贼笑地说道:“这个笨王青,不知道绿灵之体百毒不侵吗?还给我下透骨酥筋散,她脑子坏掉啦?”
      凤天先生道:“别那么多废话了,还剩四十个人,一下子放倒,把人救出来。”
      绿灵撇撇嘴道:“这密室另有通风之地,迷药没法点。四十个,都不是庸手,一下子放倒,我没那本事。”
      凤天先生气得一瞪眼道:“跟我来。”
      两人出了厅中,放轻步子悄悄掩了过去,凤天先生打了个手势,于是一人一个,两边的人同是被点了穴道,凤天先生看着绿灵道:“你干嘛不杀他。”
      绿灵道:“你不也没杀吗?!”
      凤天先生道:“宗主有禁杀令的,而我此次前来没有事先请示宗主,所以我不能杀人,而你来的时候,宗主肯定准你可以开杀戒的。”
      绿灵说道:“宗主是准了,可是又没说一定要我杀人。这杀人容易,但要救人就难的多了。”
      凤天先生无奈的一摇头,两人再往前走,一边一个,没多大功夫就把四十个人全部都给放倒了。最后打开了密室的门,见皇帝比前一日更困顿了许多,凤天先生上前用匕首挑断了皇帝身上的绳索,而后对绿灵说道:“你背他走。”
      绿灵不服气的说道:“干嘛不是你背?”
      凤天先生道:“叫你背就背,小丫头片子哪那么多的废话。你要不背的话,一会还有更倒霉的活等着你呢。”
      绿灵无奈道:“好事你就从来都想不起我来。”这样说着还是背起了皇帝,而后两人脚下不停的狂奔而出。
      三人一出密室,却见余火莲早已等在那里,焦急地说道:“怎么这么久。”而后上前揽过绿灵背上的皇帝。虽只两日有余,却见皇帝已是困顿不堪,两眼黑青,手脚早已因捆得太久,麻的动弹不得了。眼泪立时就下来了,哽咽道:“对不起,是火莲的错。我那天不该离开你的。”
      皇帝强笑道:“我没事,快别难过了,明明是我咎由自取。”抬了早已麻得没有任何知觉的手要去给他擦泪,却被火莲瞧见他双手肿胀黑青,立时抓了他的手道:“是王青,你放心我绝饶不了她。”说罢取了与狄青相约的焰花放出,而后对绿灵说道:“绿灵你送他回宫,鬼魅跟我回总坛!”而后转身便走。
      凤天先生拍拍绿灵地脸道:“看到了吧小丫头,俏活给你了!”话音落处已随余火莲出门乘马而去。
      绿灵急得大叫道:“喂,怎么你们都走了,我不认识路啊!”
      皇帝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不认识去皇宫里的路?”
      绿灵一瞪眼道:“我又不是皇帝,我怎么会认识去皇宫里的路?咦,你是皇帝,那你一定知道啊,你跟我说怎么走吧。”
      遇上这么个主,皇帝也只能苦笑道:“出门左拐,不过我走不了,你还得背我。”
      绿灵愤愤不平道:“明明是把苦活累活都扔给了我一个人,还说是俏活,就会坑我。”而后背了皇帝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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