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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
晚上七点十分。载着明楼的车准时到了藤田的公馆。明楼一个人去的,他让明诚先回了家。
“明楼先生!”藤田原子,从门口处往外疾走几步,显得那么热情。
明楼也赶紧上前去,藤田芳政在屋内,并未走出,明楼往前几步,递出手去:“藤田先生好。”
藤田回握了一下,发现明楼食指上的薄茧子:“明楼先生,您这双手,握过枪吧?”
明楼笑笑也不回避:“握了许久。这个世道,总要学会自保。”
“学会自保,最关键不是握枪,而是为谁握枪。”
明楼笑了笑不答话,藤田原子上前一步挽住他的父亲:“父亲,已经很晚了我们入座吧。原子饿了呢。”
藤田笑了笑:“走吧。”
吃饭间。藤田忽然问起:“明楼先生应当不是今天才知道原子是我的女儿吧。”
“自然不是。但是也是不久前才知晓。”
“父亲,我早在香港读大学的时候就认识明先生了,他来我们学校办了场讲座,当时那明先生翩翩风采几乎迷倒了我们全校女生呢。”
“原子,你还年轻,这人心复杂不是你能体会的,是吧明先生。”
“您说的没错。但中国一句古话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想必时间长了您会知道的是什么样的人了。”
“是啊父亲,这么些年,无论我在香港在日本在上海,明先生的信和关心从来没有断过。”
明楼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给藤田倒了杯水:“男女的情感本就难说,但是现在对于明楼来说,事业更加重要。明楼现在全副心思都在如何推动上海经济,无暇多顾。”
餐后藤田让明楼在书房等他。
“明楼先生,刚才我诸多刁难,您不要介意。因为我只有一个女儿,作为父亲,不得不小心谨慎。”
“哪里的话,明搂理解。是明楼未能表明诚意。”
“这份文件明先生请过目。”
明楼接过一看,是日本方面截获的毒蝎的任务电报。
“南田课长,尽然替我受难了。他们胆大包天居然想杀我!”
“明先生那天是为了照顾汪处长才留在办公室,避免了此难,只是怕他们还有后续动作。”
明楼眼神里有些惶恐:“藤田先生,我们之中必定有内贼,不然不会对我的日程如此了解,细细想来实在让人担心。”
“明先生不用担心,若明先生能够为我所用,我必定能保护明先生周全。”
“藤田先生这是什么话,我难道不是一直为您效力吗?”
“我由衷的希望您能成为帝国最有力的鹰犬。”
“不不不,藤田先生怕是不了解明楼,您的观点恕我不敢苟同。”
“当年,八国联军统帅瓦德西说过无论欧美、日本各国,皆无次脑力与兵力,可以统治此天下生灵之四分之一。故瓜分一事,实属下策。当年八国联军何等威风,尚且无法完成殖民一事,何况今日只有日本一国,因此培植我们在中国的鹰犬爪牙,就是我们建设大东亚共荣圈的需要,而我们的提供的保护也是你们新政府的需要,因此我们的合作这是各取所需。”
“藤田先生这席话明楼尚有异议。既然说是合作,那按照明楼的理解应该是平等互惠的,这鹰犬爪牙论,实在是不利于我们双方合作。明楼所效力的是当初您说的大东亚共荣,明楼是学经济的,钻研的是银钱学问,但明楼也不是没有主意的人,所以藤田先生这番话就不必多说了。”
“你可知道,你这么跟我说话,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明楼不知,但藤田先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需要的是为新政府发展经济,稳定民心,您需要的是减少阻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阻碍力量。既然我们目的一致又何必互相为难呢。”
藤田一时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面前这个人说话的可信程度。
“明楼效忠于周先生,效忠于新政府,明楼不仅是新政府的官员,也是您手下特务委员会副主任,所以您大可放心,明楼手中的枪永远不会指向您。明楼向来实话实说,比起那些虚与委蛇的人,我自认为更加坦诚可信。我们是合作而共赢的。希望藤田先生能理解和尊重我。明楼如果没有猜错,之后藤田先生应该会接手特高课,届时明楼必定会竭诚与藤田先生合作,共同创造一个和平稳定的上海。”
藤田听到此处,便也是疑虑尽消。本身在南田一事上,明楼并无疑点,只是自己初来乍到不免要敲打几下,而明楼所说的话虽然不入耳,却是中肯坦率,比起那些阿谀奉承之徒是可信得多。况且上海的经济也离不开明楼这个推手,此人是人才如果能为自己所用,那自己以后在上海的工作将会更加顺利。
“明先生说笑了,我对您并无任何不放心的地方。”
从藤田处出来,明楼只是觉得自己脑袋都快炸了。想来最近疲劳是有些生病了。
车到明公馆门口,明楼下车,便见到门口来回踱步的明诚。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屋里去。三月多的天气,夜里水汽大要是生病了就不好了。”
明诚走上前来:“大哥没回来,我在房里左右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出来等你。”
明楼听着心里舒服,揉了揉他的脑袋:“伤口好点没?”
“好多了,就是有些疼。”
“你这两天是不是不方便洗漱?”明楼边走边说,看着不经意的样子。
“可不是嘛。昨天本来想洗澡的,可是这衣服都脱不下,脏得我都快发臭了。”
“是吗。”
“诶大哥,你上楼干嘛?”
“你这不是受伤了吗。我给你换药。”
明诚也不疑有他,便引狼入室了。
“阿诚过来,我帮你把衣服脱了。”明楼站在床前,笑的一脸无辜。
明诚乖乖的走了过去。
“阿诚,来大哥帮你洗澡。”明楼站在浴室前,笑的一脸无辜。
明诚乖乖的走了过去。
大哥的语气听起来好像阿诚来大哥喂你吃饭一样理所当然。
“不,不对。等一下大哥,你要干嘛!我自己来!你出去!”
“阿诚乖,你别动,肩膀上有伤口碰了水就不容易好了。”
“大哥,大哥别动,别动那里!”
“阿诚乖,你别挣扎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洗干净了。”
“大哥,你别太过分了。等我好了,老子不弄死你!”
“谁教的你说粗话!该罚!”
“大哥,阿诚错了阿诚再也不敢了!大哥!”
“哼哼想弄死我,等你好了再说吧。”
今天明诚的浴室好生热闹。
昨天那么一闹。
明楼竟然生病了,发烧头疼得起不来床。明诚赶紧请了医生来看。
“明先生这是操劳过度,身体不适时有着了凉所以才会发烧的。”
明诚想着肯定是前天被明台闹得睡不好,又忙了一天,晚上回来在浴室折腾太久着凉了。
想到昨天的浴室明诚慢慢的红了耳根。他谨慎妥帖的跟在医生后面,一一记下医生的交代,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明楼完全没有听进医生的话,只是玩味的看着明诚红红的耳根。
“自食恶果了吧,让你胡闹。”说罢,明诚递上了药。
明楼欢欢喜喜地把药吃了,这孩子连责怪听着都像嗔喜。
在家休养了几天,明楼算是大好了,明诚天天伺候着他家大少爷,真是辛苦极了。但最别扭的是明台。这哥哥和哥哥的爱情,着实让明台有些凌乱。
“阿诚哥……”
“是大哥逼你的吧?”
“逼我?什么事情?”
“那个……事……”
“啊?”
“没事。没事阿诚哥。”
诸如此类的对话,最近经常发生在明诚和明台之间。
明诚端着咖啡进了明楼的书房,明台在客厅用十分诡异的眼神目送他进门。明诚放下咖啡:“大哥,你说明台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最近一直问我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我大哥是不是逼我的?”
“那我是不是曾经逼了你做什么呢?”
“当然不是,我为大哥做事是心甘情愿的。”
“这不就完了。”
“大哥他说的难道是我们的事?明台知道了!”明诚忽然紧张极了。
明楼不答反问:“我们的事,你不想让人知道?”
明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些无措。
“你不是怕被人知道,是怕知道了的人担心?”
明诚点了点头。
“其实阿诚,你大可放轻松。现在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他们知道了,也会碍着我的情况不多说什么。哪怕等到我们真的成功的那天,大姐他们不愿,我也会劝和他们。阿诚,如果你和我在一起,这是我们一定要面对的。”
“可是大哥。”
“没什么可是的。我问你,若你跟我在一起,从此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孩子,没有后代,可能被人轻视,无人理解,一辈子的钱财没有人继承,你父母到你这里便断了根。你可愿意。”
“大哥愿意吗?”
“愿意。”
“那阿诚也愿意。”
“恩,回房去吧。”明楼长长的舒了口气。其实明楼也害怕。他怕明诚反悔,但是如果明诚真的反悔,他也有各种方法能让他屈服。只是不是心甘情愿的停泊,留之何用。所以明楼也再赌。幸亏,他的阿诚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楼诚日常part15 决一死战
今天明楼决定将各方势力汇集而来到明公馆,决一死战。
于是。
明诚:东风。
明楼:碰。一筒。
明镜:诶,我要了。
明台:姐,打一个给我胡嘛。
明镜:你呀,三万。
明台:诶诶诶!别动!我的我的!我胡了!
于是明台代表军统取得阶段性胜利。
明镜作为□□代表,点了炮掉了血。
明楼作为新政府代表隔岸观火,与小忠犬党代表明诚相视一笑。
下一局。
台面上厮杀不已。
桌下。
新政府代表正偷偷拿脚蹭着小忠犬党代表。他只是在传递暗号,绝对没有其他不纯动机,他仗着长腿优势把脚跨到小忠犬党代表大腿上。戳一下,两下,三下。又从小腿往下划了一竖道道。小忠犬党代表,耳朵红了。
明诚:三条。
明楼:胡!
于是相视又一笑。
一局又一局,新政府代表取得全面胜利。
小忠犬党代表面色越来越红。
牌局结束后。
明楼:我谨代表新政府取得战争的胜利。小忠犬党代表阿诚放炮最多。该罚。
明诚大怒:新政府就是剥削阶级!明明是我让你赢的!你这是狡兔死走狗烹!
明楼:证据呢?
明诚:……
明楼:我怎么你了你就能让我赢?
明诚:你,你,你蹭我!
明楼:噢~怎么蹭的?
明诚脸红:……
明楼:来你蹭蹭看嘛……
明诚继续脸红:……
明楼:来嘛来嘛,我们进房蹭蹭,我也不罚你了,你就来给我示范示范怎么舒服的蹭蹭。
说罢拉着明诚上了楼。
国共两党代表孤单单的坐在麻将桌前,有一阵冷风,轻轻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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