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周思微华丽堕落的大学时代的灵异侦探事件。该篇发表于《月·一年春》。
高中一篇目为《阿多》,在我的《科幻短篇集》中。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思微,张宇 ┃ 配角: ┃ 其它:芙蓉湖,水怪,台风

一句话简介:华丽堕落大学时代灵异侦探故事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528   总书评数:6 当前被收藏数:2 文章积分:1,040,46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悬疑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短篇小说:一花一世界 一叶一如来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749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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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湖水怪(Monster of the Lotus Lake)

作者:顾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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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湖水怪


      “四妹。”张宇这小子懒洋洋地靠在后座上,嚼着口香糖,“你知道芙蓉湖有水怪么?”
      我把他这句话当成正常的发疯:“行了,快让开啦,给我打一下。”屏幕上火力凶猛,他的英雄已经遭到了围攻。
      我叫周思微,刚上大三。张宇叫“思微思微”的,渐渐讹成了“四妹”。我初中时曾独立侦破校园七大灵异事件,到高中还玩不过瘾,干脆成立了侦探团,抢着做了团长,实际上事情都是林犀张宇帮着做的。当年我那个狂劲儿,还叫嚣什么“美少女侦探周思微”,如今青春已大,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张宇起身让我控制鼠标,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把一颗大白兔丢进嘴里。我忙着调动钢铁和粮食,百忙中扫了他一眼。帅哥的眼神怪空洞。
      “喂,失恋啦?”我总算正视起这个问题。这几日他确实反常。“你那个2007豪华版又掉啦?”
      他白我一眼:“乌鸦嘴。”
      张宇有个相当猥琐的习惯:换个女友就换张卡。现在他手里头一堆手机卡,记录了这位帅哥的风流艳史。刚入学时骗的小女生,叫联通2005测试版;大一下学期勾搭上了中文系的才女,叫联通2005汉化版;大二时的2006注册版是他们社团的美女会长,可他没有注册码,眼睁睁看着人家和大老板的公子出双入对;没多久正经交了个外院的女朋友,叫联通2006正式英文版;过本部来泡上的MM,长得活脱脱一个朱茵,打扮得那叫一个波希米亚,顺理成章成了最新的移动2007豪华版。
      我一脸“别以为我不知道”的坏笑,终于让他受不了了。“行了,出去出去!”他挥手下逐客令了。
      “别光顾着玩啊。”我提醒道,“明天你们不是小测吗?”
      “你不是有整理单词吗?回头发给我一份。”
      我们像有了意大利面就好的加菲猫,或者杀了苏格拉底的希腊人。泡吧,上网,跑社团活动,拉赞助,看电影。什么麦田怪圈月球背面毕达哥拉斯羽蛇庙金字塔尼斯湖只是些偶然闪耀的霓虹。我们一直这么在时间光影斑驳的版图上跑啊跑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图穷匕首见。

      晚上上Q,张宇发过来一个网址,我打开看,尼斯湖水怪,CCTV6月1日的新闻。我对那只丑陋的蛇颈龙并不感兴趣,直接关掉把单词传给他。
      “你看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早点复习完睡觉啦。你跟你那位不是明天去会展中心么?”
      “听我说,我真有重大发现。”
      “火星人进攻地球了?”
      “去你的!我说,芙蓉湖里真有可能有水怪!”
      我发过去一个撞墙的兔斯基。“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脑袋进水了。”
      他的兔斯基作愤怒叫嚣状。
      我发过去一张芙蓉湖的鸟瞰图。“虽然旁边不规则的绿地起到了拓宽视觉空间的作用,湖的实际面积并不大。就这么一个小水沟你就想养恐龙?为学校制造爆炸性新闻也要有点根据么。”
      他很诗意地来一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我的兔子再度把他踢倒。“得了。让台风韦帕把你吹走吧。”
      “真相只有一个。”他很柯南地来了句日语。在我们辉煌的侦探团时代,我们人人把它挂在嘴边上,像黄金的徽章。“一个人如果要想说明大自然……”
      我接道:“那么,他的想象领域就必须象大自然一样的广阔。行了,福尔摩斯的名言不是用来帮助你这种民间伪科学家的。”
      网线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想象着我的文字转化为电子信号挤进狭长的线路到达他的电脑,以屏幕的角度看着大男生玩CS整出的黑眼圈,面面相对。他的桌子堆得一塌糊涂,什么《云笈七笺》、《麻衣神相》、《古巴比伦古埃及文化》、《印度的种姓制度》、《亚瑟王传奇》……层层地压过来,把一个黑色头颅缩在焦点。
      静止。
      我终于失去耐性。
      “证明给我看!”
      这句话代表了我最大的信任。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信任张宇,就像幼儿园时相信他一定会拿到幼儿讲故事比赛冠军并拿奖来的水果糖给我吃。即使他是个疯子,也是个尼采式的疯子:上帝死了,而我是太阳。
      但我必须承认,他的相貌离阿波罗还差很远。这丫能钓上金姑娘银姑娘,全靠的他的个人魅力,也就是满嘴的唐诗宋词希腊罗马,留一头艺术家式的乱发。
      “碧城十二曲阑干,犀辟尘埃玉辟寒。阆苑有书多附鹤,女床无树不栖鸾。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对水精盘。”他摇头吟了一首诗。
      “我还真不知道中国那么早就有印象派。”我酸溜溜地挖苦道。
      “谢啦。”他接过我给他带的外卖,“这是李商隐的诗,什么印象派。”
      “连我都听不懂,还不是印象派?”
      他很悠闲地伸懒腰,打哈欠,欣赏月下的芙蓉湖。这几天风大,晚上怪凉的。下弦月像一个水晶牙,掉到湖里就冷得缩成一个皱巴巴的光点。
      “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对水精盘。”我又念了一遍。很美,很应景,就是不懂。
      “若太阳明亮不移,永不下落,那将永无昏黑之时。仙女就只好一生清冷独居,无复幽会之乐。”
      “别说冷字了,冷死了。”我也缩起来。
      “是啊,台风要来了呢。”
      “我回去啦。你去接豪华吧。”
      “我说了多少遍她不是‘豪华’……”
      “我还打量着给你下一位起个啥名?”我嘻嘻笑道,“等你弄到了最终版,请我喝喜酒。”我拔腿就跑。高中时林犀就答应过她结婚时让我当她的伴娘,张宇这小子却死活不答应,说我太漂亮,铁定会抢了新娘的风头。当然了……那个年纪的女孩子嘴上骂,心里却窃喜这样的阿谀。
      “四妹!”
      “啥——”
      “明天!10月8日!”他冲我消失的方向嚷嚷。“台风圣帕登陆!晚上到这来,有事!”
      “有毛病,刮台风还让我出来。”我不满地嘟哝着,转头道,“你去死吧——”

      10月8日。傍晚六点,对着门外凄风苦雨。
      “下吧下吧,我要发芽。下吧下吧,我要开花。”我直眼望天。
      手机开始唱:“自强!自强!学海何洋洋!谁与操钥发其藏……”
      “喂,这么好心给我送干粮吗?”我懒洋洋地说,“雨下这么大,我忘了买面包备着了。”
      “福尔摩斯。”
      “不要福尔摩斯,康师傅就行,我要鱼板面,味道不太大……”
      “福尔摩斯。”电磁波那头的声音很坚定地重复了一句。
      我终于意识到我刚才是饿晕了:“すみまさん。Go on.(不好意思,请继续。)”
      “我的偶像福尔摩斯说过,当排出了所有其它的可能性,还剩一个时,不管有多么的不可能,那都是真相。”
      “然后……”
      “到芙蓉湖来。我证明给你看。”
      这句话容不得我耍赖。牛顿也有搞炼金术的时候,我希望我们的科学家被这场恐龙病毒感染后可以早日康复,否则跟我天天混在一块的将是一个伪装成马桶的导弹桶。自打几年前读过一个揭秘的报导声称所谓的尼斯湖水怪是一对兄弟拿泡沫塑料和洗衣机管子做的,一听说尼斯湖水怪,我的第一反映是一堆穿着泡沫塑料的蓝色管子晃啊晃。

      我穿过狂风暴雨找到他,自己都被自己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精神感动得一塌糊涂。
      张宇穿了身黑色雨衣站在柳树下,活像《骇客帝国》的海报,整个人精神抖擞,力拔山兮气盖世,好一个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
      我对普罗米修斯说:“Show me! Seeing is believing!(展示给我看!眼见为实!)”
      芙蓉湖在风雨中动荡不安,黑沉沉的像《渔父和金鱼》里愤怒的大海。
      普罗米修斯笑了:“我将把火种带给愚昧的人民。”
      一个这样疯狂的张宇以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一个作家说过,少年的疯狂是值得珍惜的。
      而我不知道。

      他拉着我沿着小径向前,经过那个叫做“breathe”的雕塑,停住。我看着湖里。一丝光都没有的湖面翻滚着,那里有一个浅而大的漩涡。湖心的两块一大一小的石头似乎在微微晃动。我想这一定是风兮雨兮引起的幻觉,于是使劲揉了揉被哗啦啦的雨水糊住的眼睛。
      完了,不是幻觉。再揉,还是不是幻觉。
      两块石头在又一阵雨浪中猛地摇撼了一下,发出了犀牛一样的嘶鸣。
      我第一反应就是跑,但跑呀跑呀就是跑不动,我愤怒地回头,张宇拽着我呢。他的两个眼睛亮得像100瓦的灯泡,炯炯逼人。
      “四妹!看到了吗!”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抖,“出来了!我们终于看到了!”
      “你疯了。”我害怕地大声抗议,“我不看了,我要回宿舍。”
      “嘘,它们朝我们这边来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天天呆卧在湖心的顽石是有生命的。现在它们突然活了过来,真真切切地看着你。粗厚橡胶般的眼睛下,那眼睛像两粒大得出奇的白色药丸。
      我的惊恐已经打破了理智,呆立着不会动,只是紧紧地抓住张宇。环顾四周黑鸦鸦的空寂无人,那种无助的恐惧像劈头盖脸的风雨一样将我整个人淹没。
      “张宇。”
      “嗯?”这小子貌似一直忙着拍照。
      “你去死吧。”我呆呆地说。
      湖心突然升起了一个白点,模模糊糊的,像一团鬼火。我们盯着它看,慢慢的背景淡化了,消失了,最后柳树石头草坪花朵通通蒙在蓝色的雾气中了。雾气把我们两张脸隔开,看不清彼此。我紧紧地拽着他的手,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仿佛下一刻握在手里的就是一截洗衣机管子。唯一在雾气里看得清楚的就是大水怪的眼睛,两颗硕大的白色药丸。
      “回去吧,我们回去吧……”我急切地对他说,声音却飘忽邈远,甚至不能落到自己耳里。我听见越来越大的歌声,又像童谣,又像梵唱,淹没了身边的一切,只有暴雨打在脸上的触感,冰冷现实。雾气有种桂花的甜腻香味,渺渺冥冥,直透脑际。等我觉察到苦杏仁味时,头脑已经失去知觉。
      迷雾中我看见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们在新华电影院门口,给老板两块钱,他骑白马,我坐蓝飞机。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马和飞机唱起来:“娃娃背着那洋娃娃,走到花园去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的小鸟叫喳喳……”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过他那是一首最为悲伤的童谣。爸爸妈妈都要工作,幼儿园不收那么小的孩子。我们只好独自成长,在不同的荒凉而茂盛的庭院里,拖着破娃娃或者玩坏了的变形金刚,跟花说话,跟鸟说话,抬头望着瓦灰的天空,幻想有一天能生出翅膀。

      我们无处可去的童年。

      强烈的悲伤中止了我的记忆。我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站在雨里。在蓝雾中摸索,张宇倒在我旁边的草坪上,惨白的像一具僵尸。我狠命摇他张宇你醒醒你醒醒啊。
      “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对水精盘。”他说,无知觉地。
      我愣了一下,然后使劲掐他:“张宇张宇你醒醒啊——”
      死人醒过来。他说:“四妹……”
      “什么?”
      我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好让声线不会遗失在蓝雾里。他叽叽咕咕说了一大段,我一个字也听不清。最后只听到他一声长叹:“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我哭了,脸上都是水。我哭起来很难看的,做伴娘绝对不会抢新娘的风头了。他的手脸冷得跟死人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摇他叫他要他醒来。
      “四妹……”他把手机摸出来,“你给我以前那几位打个电话,替我说声对不起……”
      我哭吼:“不要给我交代后事!”我夺过手机拨120。
      “The number you call is power off…power off…off…”
      我一连拨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我终于确信我们遭遇了微型百慕大。
      Power off. 我记得多少次我们都不在彼此的服务区。我们都是演员,在彼此的生活里扮演朋友的角色。十一国庆时他给我发短信:“知己最难逢,相逢意相同。花新水上香,花下水含红。”我随手回复他:“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们微笑着隔河相望,时光的潮水在中间汹涌流过了,连沙滩上的痕迹都不留。
      我站起身,看到白色药丸就在我眼前,虎视眈眈。我吓得往后跑,猛地脚下一空,整个人不及收住“咕咚”一下陷进了湖水。冰冷窒息的感觉瞬间没顶。我挣措着向上,然后触到了一块石头。它移动了一下,我急忙抓紧。但事情并没有结束,很快我就发现这是那只小水怪,“呜呜”地发声。
      我怕极了,放手又不是,不放手又不是。求救地看岸上,迷蒙中大水怪伸出了一条洗衣机管子似的长鼻子,探到张宇头上,好像猛地被吸盘黏住了,一抻,“咕咕咕”地开始吸吮。
      原来它要吃人的脑浆子啊!我再顾不得什么狠捶小水怪,它狠命地把我甩下去,“呜——”地长鸣一声。大水怪闻声收回鼻子,从岸上扑进水中,激起的水浪又把我的脑袋淹没。
      我手脚并用狗刨式爬向岸边,冲向张宇。他静静地躺着,好像沉睡着。脸上黏乎乎湿漉漉的,却没有一丝伤痕。
      “张宇张宇张宇张宇……”我哭着说,“你不要这样好吗?告诉我怎么回去……”
      湖面上那个惨白黯淡的光点扭曲着,有时像张人脸的形状,有时像一个皱巴巴的婴儿。一团团的蓝雾慢慢裹紧,将它遮蔽。我在雾中看见自己,很久以前的,彩绸扎的麻花辫,穿那件有长颈鹿的蓝裤子,笑容稚嫩,眼睛清亮。我从雾中走过来,向我递来一只手。
      这是张宇的记忆。
      那只手上有我唯一的塑料娃娃,叫花花。
      当早熟的张宇鼻子朝天站在院子里看小朋友们玩耍时,我邀请他过家家。
      我最后脑海中定格的画面,是花花的眼睛,亮晶晶的黑钮扣。

      我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浑身湿透了,关节冰冷酸痛。天色微白,手表指针显示将到5点钟。
      天空飘着微雨,没有水雾,芙蓉湖波平浪静,一大一小两块顽石呆在原来的地方。一切都只像一场梦。
      只是我再也不相信这若无其事的表相。
      我走过去,张宇躺在地上,尚有呼吸,呼唤不醒。
      我拨打了120。
      五天后我才知道,在那场蓝雾中我们不仅失去了方向,失去了信号,还失去了彼此的联系。

      我看见出院了的张宇行走在校园里。叫他,他回头,一脸迷茫。
      他已经忘记了我,忘记了芙蓉湖水怪。
      我们就真的没有再联系。
      我觉得,够了,可以了,就让它去吧。陌上花开,可以缓缓醉矣。

      后来我查了《山海经》,那种水怪有个名字叫“貘”,会吸食人类的记忆。我知道张宇的硬件虽然没有变化,但C盘已经被格式化了。他曾经放进那里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但D盘E盘的东西没有遗失,他仍然可以按照现在的轨道安然生活。
      毕竟我知道了,我曾经被他保存在C盘里。
      那些迷离的梦,那些隐晦的诗,那些轻狂和无奈,别时容易见时难。
      张宇终于变成了我一直希望他成为的人,冲粹夷雅,宏量沉机。他不再玩游戏,不再勤换女友,不再通宵看《越狱》,不再奇奇怪怪嚷嚷什么芙蓉湖水怪勤业楼幽灵。每次默默地从他身边闪过,看到他平静而阳光的脸。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已经不一样了。
      却不像我认识的张宇。
      通过别的渠道打听到,他在准备考雅思,去英国。他已不是“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柳三变,而我,却会一直是江户川柯南+中岛阳子+蓝龙莲+木之本樱的周思微。
      我想去西藏。也许一个人混乱的时候,去离天堂最近的地方会有帮助。
      天那么蓝,云那么白。也许有佛祖,有仙女,有迦陵频迦,谁知道呢。
      也许在苍鹰的翅膀上,我会看见自己飞翔的灵魂。

      李商隐在玉阳山修道,爱上了宫女兼女冠宋华阳。而这种恋情是不被允许的。在悲伤而又欢乐的幽会偷期中,他的内心迸发出美妙的诗句,呈献给他的仙女。
      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对水精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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