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不开的烦恼

作者:桔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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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玩的姐姐“玩坏”了我


      姐姐9岁,她比我们还懂事又大,我4岁半,妹妹她刚过完两岁生日,才学会个咋上走路,姐姐她过去伸手在瓮盖上拿半伸悄悄走了,和林场家属马阿姨借回半伸高梁,我高兴地随手拿上笤帚下地,和姐姐她端起半伸高梁就走,去刘什碾子,摁烂也没罗连皮扫上端回家放在瓮盖上,母亲她看见我们两个端的半伸面,进来放在锅台旁边有个瓮上面,她拿手擦了擦脸上泪道,站起出院抱回柴,放在锅台下灶火门挨墙地下。
      我们两个就上炕就看父亲,吓得乖乖靠墙坐在一边,母亲她走过去拿起瓢接开水瓮,伸进手用瓢盛了满满一锅水,又拿锅盖盖住锅,她把瓢放在水瓮盖苤子上,返回拿脚往里踢了踢柴,低头坐在板凳上,点着火。伸手捉住风箱把,塔胡塔胡拉风箱,往灶火门里放进柴,烧开水,水开了她站起接开锅,伸手拿过白菜盆,一块一块往锅里放,放好又盖住锅,坐下烧火。烧开锅站起拿过高梁面半伸,往锅里撒进去,刷成糊糊滚上一阵,就和猪血一模一样的,红红一锅饭。
      母亲她拿勺头个搅个搅。
      把饭盛在碗里放在炕上晾好,我们饿的一日没吃东西肚子里咕咕叫,好不容易看见饭端碗就喝,一顿喝了一锅高粱面糊糊,把我们的肚一个个青郁郁就像坛子,锅底母亲用铁铲铲的刺啦刺啦地响,她还伸长舌头,准备舔铁铲上粘的饭。父亲说:“你别铲了,我听见怪渗人的,耳朵到震聋了,牙还痒痒真不好听。”母亲她抬头看了看父亲没理,照样还舔铁铲上粘的饭,怕扔掉可惜了,锅底饭还稠的挺好吃。
      后来,半伸高梁面,姑能了5,6天,唉,家里越没东西越能吃。人们说的一点不假,清汤罐大肚我经历过这个事。
      我刚满周岁那年,每日由姐姐在家照看我,妹妹她还没出生,因为我小不懂事,又软地不会走路,整天坐在炕上,支开嘴哇哇地哭,能哭半天,哭的不高兴就躺下头枕在炕沿边,吃上饭不吸收一拉半炕。母亲她,忙的出地放下我不管我顾劳动,拉下由姐姐她处理给我擦屁股,收拾干净,把我放在炕上一边,她去厕所倒了屎,返回再去玩,命大的我,到现在还活着。
      姐姐比我大五岁,懂事能说会道,不哭不闹真能干,我成天哭个不停,把姐姐气的哄不住我,头一不列不理我了,你愿哭多长时间,就哭多长时间,尤其是小伙伴来找她玩,她越才忙的不顾上管我,姐姐她嗓门很高,掉过头着急的喊:“你别哭了行不行?”看她样子烦的挺厉害,为哄我高兴不哭,拿起什么东西也给我吃,小孩子嘛接住就吃。
      有一次下午,父母他们去地里劳动不在家,我咧开嘴哇哇哭个不停,小朋友们来家找姐姐玩,她扭头看了看我,不列上唉了一声说:“哭的真麻烦!”她忙的跑出去房西地里圪楞上,拔回一把野草苗,上面结的谷谷满满的,为哄我不哭,摘上野草谷谷拿起给我吃,当时我高兴忙的接住喂嘴就吃,我还对姐姐一个瞅眯着眼笑了笑,想她不小气给的真多,越吃越觉着甜,真好吃又香,我没吃过这个东西,高兴的脸朝姐姐看。
      她见我不哭了,摇摇头说:“你真是个吃货什么也不顾,看见吃的挺着急,真拿你没办法。”我两只手忙乱顾吃,不管她说什么,肚里饿的咕咕叫需要这些东西,她说:“好不容易不哭,叫她自己一个人,在炕上就吃就玩吧,不用管啦。”她过去和小伙伴在一起玩。我一边吃,一边打呵呀,一边磕睡的连眼皮也拉不起来了。
      以后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嘴里含着野草谷谷睡着了。姐姐没人打扰她,和小伙伴们玩的高兴地呵呵笑,红火上什么也顾不上。
      太阳快落山啦,母亲她从地劳动回来做饭,一进院,靠着院窗台墙把劳动工具放下立起,进了家列过头看见我歪跨惯身子,坐在那里手拿着东西睡觉,她问姐姐孩子睡着了,姐姐她忙的顾和小朋友玩耍,回头哼了一声说:“哦!”母亲说:“坐的睡觉挺稀罕,没见过。”她就洗手做饭,掉过头看我睡着克亮又别扭,她盛在盆里水洗了洗手,先管脑袋拉下毛巾擦干手,又挂起毛巾,走过来准备放下做饭,一看我脸就像紫花擦过一样,一个黑片,嘴还往出嘟噜嘟噜流口水,口含着东西闭着双目睡着了,吓的母亲她说:“这是怎么啦?”忙的抱起我,返回问姐姐:“你下午给孩子吃什么东西来?分明是种毒的样子。”
      姐姐她不顾玩了,跑过去,弯腰伸手捡起地下扔的野草谷谷皮,走在母亲面前说:“给她吃这个来。”母亲她忙的接过看,哎呀一声说:“这是喽斗磕往坏吃人哩!你怎么想起给她吃这个东西?”姐姐她点点头说“是。”母亲她“啊”了一声忙的放下我,出溜下地,抬头说姐姐,拿手指都了一下奔喽。:“你这一回给她吃好了,不影响你玩耍,她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了。”
      姐姐吓得站在那里看上母亲,两只手指头含在嘴里逗逗达达站的,没作声。眼泪直停往下流,掉在衣服上湿的点点画画。母亲她又问:“你为什么给她吃这个?”姐姐哭着说:“她哭上没完我乖哄不住她。”母亲奥:“你为哄她不哭,才给吃的这个东西吗?”姐姐吓的浑身颤抖看上母亲,倒退了几步点头说“是的。”
      母亲气的,拿起手朝她屁股上锤了两巴掌说:“我把你放在家里,就为看孩子放心出地去劳动,你到好为乖哄她不哭给吃这个?”她忙的扭头跑去地里寻找拔绿豆苗,给我解毒。
      唉,母亲她吓的在哆嗦。就走就说:“这到好饶不放心,一下给把她吃的不动啦!”姐姐吓得怕母亲打她,手还在哆嗦地哭,眼泪不停的往出流,她看上母亲忙的走,姐姐她站在一边眼睛哭的肿成核桃,唉,小小年纪,心思到挺重的,眼泪就像断线珠一样,刷刷往下流,叫人们看见挺心疼的,这就叫孩子看孩子的下场。
      她本人才9岁大,什么也不懂玩性大,正在贪玩的时候。功夫不大,母亲她手里拿着一把绿豆苗,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匆匆忙忙进了家。满脸都是汗水,绿豆苗上结的豆角满满的,回过头一看。姐姐还在那里站的哭,母亲她气的说:“你到有理了,哭上没完没了?”她在地里忙的顾不上也没时间,往下摘连苗拔回来,随手放在炕上,她又走过瓮跟前取上碗,返回放在炕边上,她自己一条腿跨在炕沿边碗跟前坐下,摘下豆角扒开取出豆颗放在碗里,拿赶面棒捣碎,用开水泼起晾温,扶起我搬开嘴,给灌下去。过一阵,我的脸慢慢变过有些红色。
      父亲他去地里劳动也回来了,走在院里,把肩膀上扛的锄头拿下,靠着院窗台立住,进了家就脱鞋就上炕问母亲,:“你坐在炕上干什么?劳动一下午饿的还没做饭吧。”母亲看上父亲回答说:“今天晚上咱们姑能地吃吧,我顾忙乱你二闺女累的没时间去做饭。
      父亲他列回头看上母亲问:“她怎么了?”母亲说:“不是我今天回的早,担心叫你大闺女把二闺女给吃坏。”他忙的爬过来看我,问母亲:“给她吃什么了?不相干哇?”母亲她把吃的东西,刚才出地,忙乱拔豆苗的事,给父亲说了一遍,:“我看现在不相干啦,以后反复就不知道了。”父亲他掉过头说姐姐:“你小不懂那个东西真厉害,唉,怨我的过,当时没跟孩子说清楚它的厉害。”母亲说:“今天多亏我早些回来,照往常那个时间回,这孩子就没救了给毒死了。父亲他说:“有这么可怕么?”母亲说:“这一阵翻过来了,你不知道她刚才那个样子,怪吓人的。”她腿底下还坐的卢斗嗑皮,欠起屁股伸进手,拿出来叫父亲看:“你看就是这个东西。”
      父亲他拿住说:“哎,这个害人的东西!”母亲她就下地就拿灌完我的碗,长出了一口气说:唉“没办法谁叫咱们家人口多又是缺粮户,出地也为赚人家公分,孩子太小不懂事,又任性不听大人话,不知道这草有多厉害。”父亲说:“大人出地劳动为赚公分,放下她们在家为放心,这到好饶没放心,给添加麻烦了,晚饭瞎凑乎吃上一顿吧!”他又一次爬过来看我怎么样,看完又说:“叫孩子看孩子,有多么危险。”
      不该死有救命人在,过一阵,我哇一声哭出来了,母亲说:“过来了!过来了!”姐姐坐在那里返回头看,动也不敢动,我说:“想拉屎。”
      母亲她手忙脚乱跑出院,去厕所取回尿盆,放在我屁股底下说:“拉吧!”她又说:“叫你嘴馋再吃,现在觉着难受啦?不是我回的早遇见,你的小命早就没了。”她返回说姐姐:“叫你给吃死了。”过一阵我哇一声,吐下半炕绿水,母亲她忙的取上笤帚,拿上烂布,打扫吐下的东西,我反反复复,吐个不停,又拉又吐,母亲她气的骂姐姐:“应该叫你打扫才对,你给闹下的麻烦不管了?”我上吐下泻不停,那时候医学不发达,家家户户儿女又多,经济困难没钱看病,只能靠自己的命扛着,母亲她就打扫就说:“都是绿水。”父亲说:“把那些吃进去东西全部吐出来,这才算没事。”
      他们老两口一晚上,忙的顾折腾我,到半夜看上去我没事啦,他们才都躺下睡着了。早上起来我撒尿,身体软的站不起来,父亲说:“这个好办我帮你。”他抱起我尿完放下,我两个胳膊托住炕爬过去躺下,早上吃完饭母亲她没去地里劳动,在家陪伴我.
      东隔壁邻居家的女人听说我病啦,刘叶阿姨,她拿着5颗鸡蛋,过来看我顺便串门,问母亲:“孩子好了没事哇!好了那就比什么都强。”母亲说:“你拿它干什么?人过来看看就挺好。”她说:“我给孩子拿的,她刚刚病好不想吃别的,就慢慢叫她吃哇!”又问:“你今天没去地里?”母亲说:“你也知道孩子病了,现在等她好了没事再去。”刘阿姨说:“不是你回的早发现,否则这孩子救不过来了。”母亲说:“可不是,我也不想出去,没办法,谁叫咱们家人口多,少一个劳动人不行,孩子们父亲他又没本事,为过这个穷日子,想出去爬捞人家公分,分粮的时候公气不用受影响,欠队里的粮款实在太多,拿什么给人家队里。”
      刘阿姨说:“把孩子们放在家里,也不放心呀!又怕有危险,说心里活真叫人两难。”两个女人,坐在一块说家务闲事,忘了做午饭,刘阿姨一抬头看见,父亲扛上锄头去地劳动回来了,她扭头:“哎呀!劳动人到回来了,咱们还坐的没做饭!”阿姨她忙的下地回家,就走就说:“今天忘了做饭,我赶紧回家做饭去,要么孩子他爹也回家吃饭啦。”
      父亲他把锄放在院靠墙立住,自己拍拍身上土,拍完进家一看,母亲她还没做饭,上炕拉过枕头躺下睡觉,阿姨她忙的跑回去,母亲在后面跟上,送出阿姨,她返回院,顺便抱柴回家,父亲在炕上埋头躺着等待母亲做饭,她放下柴说:“你今天回的这么早,我还没做饭。”父亲他动也没动说:“不是一样,天天就这个时辰回家。”她说:“告诉上忘了,做饭太迟了。”父亲他没作声,头包着一个弯,在炕上睡着。母亲扭头一看,父亲睡着了,她慢慢爬上炕取过烂衣裳,给他肚撘上,两只手托住炕,腿跪下朝起脚,悄悄退下地,又去忙乱做饭了。她怕惊动父亲醒来,看他睡的真香哈喇流下一滩,饭做熟了,喊他起来吃饭,父亲听见喊声,抬头迷着眼,用手擦了擦嘴角哈喇,啊了一声忙的坐起来,她说:“有那么香吗?”父亲说:“睡着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也是因为出地劳动累的缘故吧,躺下头一挨炕就睡着了。”
      母亲她盛饭回头看上笑,她在家陪伴我两日,第三天,她又出地劳动,家里还由姐姐来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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