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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那是扶贫
沈渊说：“我可以把他交给你，但我有个要求。”
“老大！”乌泽惊的一声狼嚎。
牟霖丝毫没有犹豫，“好，我答应你。”
“你还没问是什么要求。”
“什么都答应！”
沈渊看着他，“你先不要高兴太早，我有期限，你要是做不到，我会把刘全再带走。”
“好，你说。”
连乌泽也伸长了耳朵，好奇究竟是什么条件。
沈渊端着杯子喝了口水，说道：“四个月为期限，每个月五斤，一共二十斤，可以超，不能少。”
“啊？” 牟霖一脸懵。
“四个月，你胖二十斤。”
“老大你……噗！”乌泽一口狼血喷出。
牟霖一脸震惊加惊慌，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沈渊为什么让他这么做，他想的是自己做不做得到？说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多少斤。十几年前，每次去药店给媚娘拿药的时候他偶尔会在称上站一脚，只记得指针每次都往左移一点，后来指针连中间都够不到了，他就再也没往上站过。
对牟霖来说瘦太容易了，胖，不是难不难的问题，是没那条件啊！
“能做到吗？”沈渊问。
牟霖生怕他变卦，一口应下，“行！行！没问题！”说完，往四周一扫，“你这有称吗？我不知道我现在多沉。”
沈渊眸子微合，说道：“98斤。”
牟霖毫不质疑，现在他眼中的沈渊，已经是无所不能。“行，那我就照着120甩开干！”
沈渊点点头继续喝水，牟霖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可总觉得沈渊的眼底好像有笑意……
牟霖准备出门的时候，沈渊从厨房提出一大袋零食，乌泽看了一眼急了：“老大！那些是我的宵夜。”
牟霖迟迟不敢接受，沈渊说了三个字：“能增肥。”
牟霖二话不说接过去了。
“那，阿全的事儿……可就摆脱你了。”
“他和汐丸都在妖监所，还有些手续要办，我再跟你联系。”
“好好。不过我手机让雷劈坏了，你打我们镇妖塔的座机吧。”牟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沈渊转身又走进屋里，拿了部手机出来，乌泽一见是自己上午刚买的那部，四条腿都快站不住了，眼泪汪汪道：“老大，你干脆把我送他得了。”
“你不行，还有一堆报告要写。”完全不在意脸上写满‘老大再爱我一次’的乌泽。
牟霖赶紧拒绝道：“不不不，这真不能要。”
沈渊：“先拿着，方便联系。”
沈渊把手机一扔，牟霖下意识的赶紧接住。“乌泽，你送他下去。”
电梯镜子里，乌泽的小狼嘴鼓的跟包子似的。
牟霖客套道，“不好意思啊，占了你这么多便宜，回头有机会你去我们那，我一定好好招待。”
乌泽心想，你那穷山恶水外加刁民一群，疯了才去那找罪受。用恶狠狠地表情从镜子里瞪着牟霖，说道：“你不要太得意啊，别以为我们老大多在乎你，我告诉你，我跟老大十几年了，我最了解他心思，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你。”
牟霖好奇的不得了，“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我们老大面冷心善，他就喜欢……扶贫！”
牟霖桃花眼眯成一道缝，“那你们老大真是扶对了，我是贫祖宗。”
乌泽撇着嘴，“真够不要脸的。”
牟霖一点不生气，两人间安静了一会儿，牟霖随口问道：“哎，小乌你在妖管局见识多，你知道妖界哪里能修法宝吗？”
“什么法宝？”
牟霖掏出碎成三块的比翼石，乌泽用爪子将它们拼起来，仔细看了会儿，说道：“这样的石器法宝要是一点裂缝还能修补，碎成这样是肯定没救了……”
牟霖本也没抱什么希望，正要收起来，乌泽却突然按住，又道：“不过你这块石头，我倒是见过个一模一样的。”
牟霖一愣，“你没看错吧？比翼石吗？形状也一样？”
乌泽十分确定的点点头，“大小形状都一样。”
“在哪见到的？”
“铁柱山，总局让我去借水玄座的时候，我在百宝库里看到的。”
牟霖笑着点点头，心里悬着的一颗大石，总算找到了落下的方法。
……
回到镇妖塔，牟霖捧着新手机有点不知所措。本来是去求人办事的，怎么还拿了人一堆东西回来呢？
小五味脑袋扎在零食堆里，深陷美味不可自拔。“呜，太，太好次了吧，恩人，俺二爷爷以前也在村口小卖部也给俺买过零食，跟这些简直没法比。”
牟霖看了眼零食，想起沈渊提出的条件，随手抓了块巧克力塞进嘴里。嚼着嚼着，眉头越扬越高，赞道：“这，这是什么神仙美味啊！”
低头看了眼包装纸，只见“士力架”三字。
“是啊恩人，这个巧克力绝了，刚吃了两块我就觉得饱了呢。”
“这个肯定能增肥。”牟霖边吃着，边问道：“丫头，铁柱山离这有点远，你的结境能到那边吗？”
五味点点头，“能，半个月前我去过那，去给我二爷爷求药，但是山神大人看不上我带去的野味和老山参，说不值钱不跟我换。”
牟霖一撅嘴，“这么久了，石铁柱那家伙还是一点不近人情，活该他孤独终老。”说完，拿出包开始收拾东西，又塞了几块士力架在兜里。“你身体还没恢复，把我送到地儿就回来吧，完事我自己想办法回来。”
五味摇摇头，拍着小胸脯说道：“不用，俺吃饱后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俺陪恩人一起。”
“那行，咱们早去早回。对了，去之前咱要先去串几个门子收集点东西，铁柱的宝贝可不会白给。”
“好的恩人。”五味转头开始往她的小破兜里塞零食。
她这一转身，牟霖正好看到她身后的尾巴，凹陷处的那撮茸毛又长长了……
铁柱山地处山海五经之内是个风水宝地，上万年前这里住了个大妖叫宝鲽，据说是上古时期战神的坐骑，退役以后离开天界在这山明水秀的地方安了家。铁柱山也曾有过繁荣的景象，鼎盛时期的宝鲽引得四面八方的大妖小妖前来敬拜，供奉上来的珍玩宝器数不胜数，为此山上专门建了个百宝库。天堑之后凡间灵气稀薄，下来的神兽陆续回到天上，宝鲽离开之前在妖界寻了个继承者，此后便由他作为山神继续守护在此。
“恩人，山神不是神吗？”
牟霖：“当然不是了，山海经里那么多山神不都是妖吗？山神只是个称呼，显示此处山间生灵对他的崇敬，说白了，山神其实就是山头里的妖王。”
“那恩人认识铁柱山的山神大人吗？”
牟霖笑，“认识，妖界刚开始办学堂的时候我们一起读过书，那时候我俩可是被称作校内双杰，出尽风头。算起来，快一千年了。”
“啊，那时候还没我呢。”小五味叹道。
谈话间，两人已穿过结界到达铁柱山上峰，里面的风景和外面大不相同，肉眼所及之处长满奇花异草，各种人类世界很少见的动物猛兽在这里和谐相处，沿着小径一路向上，平地起了一个气势恢宏的牌楼。
牌楼两边分别写着：喜迎天下八方客，恭候天地四海妖。
牟霖勾勾嘴角，“哟，装修以后还挺像回事儿的。”
小五味盯着牌楼下面的两个石像，指着其中一个说道：“恩人，上次就是她，俺连山神大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她赶走了。”
“这俩是铁柱山的守山兽，你说的那个是鸟狮，她在外面管山里事务。另外一个是梧鹳，他很少说话，镇守在百宝库里。”
俩人沿着小路一直走到山脚，山洞入口处有一个肉眼可见的结界，这是高等法宝设立的结界，很难靠法术强行冲破。五味按下石壁上一块突起的石头，“叮咚”门铃声响起。
牟霖对五味小声道：“丫头，不要提及我法力被封的事啊。”
“为什么呀？”
牟霖啧啧道，“铁柱这人别的事儿上都特别懒，就是跟我打架特别勤。”
五味点点头，“好俺不说。”
“哔”一声，墙壁上一道石门打开，里面缓缓推出一大一小两层抽屉，接着墙上对讲机传出声音。
“典当法宝及兵器请放在一层等待扫描，赎回当品请把现金放在二层，暂不接受刷卡微信转账等电子付款方式。如需购买法宝，请扫描抽屉内二维码微店在线选购，暂不支持面对面交易。如需人工服务……对不起，暂不提供人工服务。”
五味拉着牟霖的袖子直道：“恩人，上次俺来的时候还有人工服务呢。”
牟霖点点头，朝着对讲机喊道：“狮狮，我是牟霖，跟铁柱说我来看他啦。”
片刻安静后，对讲机被挂断，一会儿又打过来，“大人说了，最近天冷不想活动筋骨，叫你明年开了春再来。”
“谁说我来找他打架的，我来跟他换宝贝的。”
没过多久，鸟狮不耐烦的语气回道：“我们大人说了，如果又是什么祸斗尾毛、蛟龙鳞片、椒图指甲之类的，你可以滚蛋了，我们这快都被你塞成标本间了。”
“……”
牟霖一脸心虚的按了按怀中的包，石铁柱，不愧是他。居然全部说中了！
“其实我还有别的！”牟霖急道，“比翼石！这个他没有吧？”
鸟狮冷笑，“开玩笑吗？那玩意儿我们这有七八个。”
“白色的有没有，洁白无暇那种，还是优美的水滴形的。”
“也有。你还是回去吧。”
牟霖一脸得逞的笑，低头给五味一个眼神，小五味一脸敬佩的对牟霖竖起个大拇指。
既然目标已经确定，牟霖就势在必得了。
“咳咳。”牟霖清清嗓子，高声喊道：“石铁柱！我百忙之中抽空来看你，你要是继续这种态度，我可就唤雨了啊，下它个三哦不，五天五夜，给你这山里灌灌水，让你的山洞增加点湿度。”
忽然间，山洞深处传来石头转动的声音，挡在门口的结界消失了，牟霖朝五味努努嘴，仰头阔步向里走去。
“恩人你真棒。”
“他知道我，我更知道他，他最怕潮湿了。”牟霖得意笑。
山洞越走越深，暗处走出一个手持宫灯侍女打扮的女子，她身材矮小圆圆的脸蛋很是娇俏，她便是守山兽之一鸟狮。
“你来的真是时候，大人他刚醒。”鸟狮说道。
“这大白天的，也就他睡得着。”
牟霖和五味被她领入一片开阔处，这里面的陈列就像是穿越回古代一样，到处古色古香没有一点现代的痕迹。紫檀长榻上躺了个青年男子，一身直裾长袍衣领松散半露，他的面容光洁白皙眉宇间透着一丝阴柔，黑长的头发从榻上一直垂到地面。
近代以后，连镇妖塔里那些大佬都换成了短发。要说人们心目中最接近于妖的样子，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了。
“铁柱，怎么还是这幅睡不醒的老样子，瞧瞧你，哪里像山神嘛。”牟霖笑着说道。
山神躺在榻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慢悠悠地回道：“管你鸟事。还有，别叫我铁柱。”
牟霖顺从地改口，“石梦令，哎这名字听着就生分，还是铁柱亲切啊。”
石梦令眯着细长的凤眼打量着他，“几年没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牟霖就纳闷了，最近咋都关心起他身材了呢。“别说那些，我来跟你说正事的，想跟你换块比翼石。”
凤眸又闭上，“你那些神兽死皮指甲之类的，我这有一屋了，不收。”
“咱俩这么些年交情，还不值一块石头？”
“你还敢跟我提交情……”凤眼猛地睁开，周身杀气腾起。
牟霖微缩了下肩膀，石梦令长袖一挥坐起身，怀疑的目光盯着牟霖：“你今天……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牟霖继续隐瞒。他的一只手已缓缓深入怀中，还未来得及摸到符纸，石梦令猛然腾空而起，双手在空中变成利爪，直冲牟霖脖颈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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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沈队长让老牟增重那是有深层次意义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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