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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以祀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和顾正南的事情会暴露得这么快。
毫无预兆，死路一条。
所以，当他看到凌天一出现的时候，他知道就算是后悔都太迟了。
而他唯一后悔的就是把他的南南哥哥拖了进来。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顾正南。
在听到凌天一的命令后，以祀收敛了脸上的惊恐和失措，毫无波澜地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凌天一的身边，而后笔直地跪了下去。
他没有解释，只是脸色苍白地跪在凌天一的脚下，眼睫微微颤抖，泄露他此刻不安的情绪。
凌天一笑了笑，淡淡开口:“连解释都不愿意了？我真的是养了一条好狗呐……”
以祀颤了颤，握紧了拳头。
他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切正如boss和以渡他们所看到的。他喜欢男人，他打算和男人上床……
“言言，啊！！！！！”
顾正南正喊了以祀一声，很快就被凌天一更加用力地踩着，似乎是想堵住他的嘴，凌天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以祀的身体却因为顾正南的呼唤，猛的颤了颤。
很快，他像是反应了过来，笔直地腰杆弯下去，没有很彻底吹干的头发滴淌着水珠，他眼睫微微湿润，声音沙哑道:“boss，饶了他。”
以渡也跪了下来:“boss。”
男人看着给他磕头的以祀，温柔的笑变得阴冷，他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处在于一个极端的状态。
他抬起脚松开了对顾正南的控制，站起身看着跪在他脚下的以祀，然后狠狠把以祀踢飞。
“砰——”
地板发出了负重过多的嘎吱声，以祀头晕目眩，痛苦地倒在地上，嘴角鲜血溢了出来。
还没有等他从这种撕裂五脏六腑的痛楚中缓过来，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发，用力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我有说过要饶了你们吗？别自作多情了——”
被拉扯的头皮疼痛难忍，以祀视线模糊地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这是他第一次受到男人的惩罚……
男人似乎还觉得下手轻了点，他恶意地掐住了以祀的脖子猛得收紧——
窒息感让以祀痛苦不堪，他本能的伸出手想要反击，想要挣扎地掰开男人的手，最后只是抓住了男人的，任自己的气管被男人一点点被挤压……
凌天一是真动了杀心。
以祀因为痛苦和缺氧，脸上的表情狰狞得可怕，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他努力转动着思绪。
他要死了在boss手里了吗？
尽管如此，至始至终，他眼角余光都注视着一边被人压制的顾正南……
顾正南也在一边看着他，满眼的不敢置信。
“言言……”
爱恋和痛苦交织，以祀的眼泪就这样流淌了下来。
他想对他的南南哥哥说，对不起。
都是因为他的原因，他们连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他还要害他和他一起死。
以祀即将要陷入黑暗，他想着如果可以的话，下辈子给南南哥哥做牛做马吧。
临死前，视线总算是落在了他家boss身上，因为逆着光线他看不清楚什么，以祀知道。
这样的他一定让boss很失望了。
死了也挺好的。
以祀没有注意到凌天一瞬间闪过的一丝难堪，凌天一没想到他的狗在死之前还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偏偏还是他最宠爱的那条狗。
很好很好，不过这样才好玩是不是。
共赴黄泉真是美好的结局，不过可惜了，他凌天一可不会这么白白便宜了他们。
特别是，背叛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的狗。
松开了扼住以祀脖子的手，凌天一依旧是微笑着，坐回了自己的宝座。
他用一只手支着头，欣赏着以祀因为得到氧气，趴在地上剧烈咳嗽，随后抚摸着刚刚一直拿在手里的枪，金丝边框的眼镜下，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着，削薄的唇优雅地上扬弧度。
他笑而不语。
他在等，等着他的奴隶缓过来。
是的，不听话的走狗只能够当奴隶了。
而从现在开始，他会好好调.教他的奴隶，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残酷。
以祀不明白凌天一为什么会放过了他，以至于他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诧异地望着凌天一。
而凌天一则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因为刚刚的一番折腾，以祀身上的浴衣早已经松松散散，露出了柔韧的皮肤和紧致的腰线，他没来得及整理，只顾着手脚并用地爬过来重新跪在凌天一的旁边，瞬间带动着原本严肃寂静的氛围染上了一丝情.色。
特别是，旁边还有一张铺满玫瑰的大床，空气里弥漫着过于浪漫的熏香。
视线都放在以祀身上的人都不自觉地呼吸重了几分。
凌天一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冷漠和可怕，狠狠刮在以祀身上，想要把以祀身上的皮都刮下来一层。
贱.人。
以祀则浑然不知，他嘴角的血渍没敢擦去，忐忑不安地跪在那里，等着凌天一的吩咐。
他内心明明知道boss不可能心软，可是他止不住，止不住地幻想着boss会看在这些年里他忠心耿耿的面子上，放了顾正南。
他可以死，但是顾正南不行。
他很想开口祈求，但是他知道boss不喜欢别人要擅做主张。
他只能够等。
凌天一总算被以祀乖巧的样子取悦，他伸出自己的皮鞋抬起了以祀的下巴，故意像对待自己养的宠物一样，暗示明显地蹭着以祀下颚处的皮肤，眼里的笑意越发明显。
以祀整个人都颤了颤……
凌天一看到以祀的变化，抿唇笑了。
他在等。
尽管是在所有人，特别是在顾正南这个小白脸的面前，但是他知道他的奴隶会选择妥协的。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以及以渡变得沉默的表情下，以祀伸出了双手将凌天一的脚护在了胸前。
以祀从未想过以前自己这种的行为会有一天让他感到屈辱和羞耻……
他低下头，脆弱而无助地亲吻着凌天一的鞋面。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倒吸了一口凉气。
以祀只感觉到顾正南那诧异的目光，那一瞬间，他很敏锐地发现了，那目光里似乎带上了嫌弃和厌恶。
绝望开始蔓延……
他努力压下了一切负面情绪，让自己像以前一样虔诚地亲吻boss的鞋面……
直到，在凌天一的示意下，他闭上眼睛，顺从地凑过去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凌天一的鞋面，就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彻底丧失了尊严。
凌天一却很满意，他笑出了声，夸奖道:“以祀，你不亏是我最看重的走狗。”
他摸起以祀苍白的脸，一字一句道:“我舍不得杀了你，也不愿意送你的情人和你一起死，这样吧……”
他弯下腰，仔细打开以祀的手，认真地把手.枪交给了以祀。
恶魔低低私语，“你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
“而我把选择权给你，以祀。”
他握着以祀的手，极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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