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这是一个关于意愿与选择的故事吧。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谁都夺不走,端看自己怎么想......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阴差阳错 正剧
 
主角 视角
苏坤云
配角
黎墨昇


一句话简介: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273   总书评数:0 当前被收藏数:1 文章积分:91,23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无CP--传奇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元和纪事
    之 元和十七年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200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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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水澹

作者:JoJo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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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一.
      已经到了雨季了,已经很久没下雨了。
      季城的农户个个提心吊胆,每日下地前都先拜上几回龙王,祈求天公能仁慈一点,好歹给口饭吃,万不要像南地的粟水一样庄稼颗粒无收,闹起了饥荒。如是过了一个月,可天该晴还是晴,一丝儿凉风都不见。于是他们又开始拜起了雨婆婆、雷公电母、土地河神……基本上除了阎王爷,能拜的神仙都拜了个遍。
      还是无效!
      他们并不知道该怎么办,能做的只有一遍遍地求神拜佛,一日日的愁思见长。
      不过有人是不担心这些的,朱门几处看歌舞,犹恐春阴咽管弦。
      苏坤云此刻并没有在看歌舞,他只是搬了一张躺椅偎在院里看着国公府外细细的杨柳枝随风飘扬。十五岁的少年,家境优越、衣食不愁,自是不用思考这些生存问题的,每日只需恣意潇洒、率性而为就是了!
      他伸手拿过了仆人放在手边的茶,刚吹了两口,还没喝,就听得耳边一声暴喝,手一抖,茶水就悉数洒在了他的身上。
      还好不是滚烫的水,不然非得脱一层皮不可。他如是想,又听得老爹在跟前喝道:“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说,你昨天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
      他立刻解释说:“我什么也没做!你又听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什么了!”
      苏老爹本就生气,听他怎么一说,更是气愤,随手抄过按上的书一卷,就朝着苏坤云招呼了过去。
      苏坤云四处躲闪,苏老爹一边追着打一边喝到:“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敢说昨天在聚福楼动手打人的不是你?!”
      “那是那人仗势强抢民女,我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苏老爹的板子更重:“我让你路见不平!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是人家强抢民女的!”
      “那最后不都解释清楚了吗,哎呦!哎呦!您别打了,疼!”
      “不疼不长记性,我叫你以后还敢乱出头!”
      苏老爹是真生气了,下手越来越重。苏坤云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只得转移话题到:“哎呀,爹,爹!您打我可以,别拿先贤出气啊!”
      苏老爹手下并不停:“你又不读孔孟圣贤,就该让他们教训教训你!”
      “错了错了!这是兵书!”
      苏老爹这次倒是停下来了,摊开书看着书皮上“六韬”俩字一愣,也不教训他了,把书往他身上一扔转身就走了。
      苏坤云揉了揉被他爹打得有些疼的胳膊,想,不就是打了个王爷嘛,老爹你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二.
      苏坤云被他老爹教训后,总会先安分几天的,也就几天而已,时间并不长。第三天下午的时候,他又领着随从像往常一样在街上晃荡了。
      很不寻常!街上小贩较往常少且都神色慌张,不过酉时光景,就有人收拾东西准备收摊了。随从说,粟水的灾民一路北逃,已经到了季城外了,官府怕出事,派了官兵去镇压。小贩们担忧会殃及池鱼,这才早早地收摊了。
      苏坤云想了想,对随从说:“你先回去,本少爷且去城门看看!”
      随从当然不肯,在跟他晓以利弊后,还搬出了苏老爹,直说:“少爷,咱们国公府可就您一个少爷,您可不能出事的啊!”
      苏坤云瞧着他那副焦急担忧的样子颇有些哭笑不得,又不能说什么,只好板着一张脸到:“你走不走?你要不走我回去就把小霞嫁出去!”
      小霞是那随从的意中人,同为国公府办事,两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只是尚未禀明主子。随从此刻听得他这么说,虽知是玩笑话,也不得不紧张起来,终于肯自己回府了。
      苏坤云到城门的时候,已经没有喧嚣争执了,难民们全都挤在新搭的凉棚里,周围是“保护”他们的官兵。
      有官兵认出他来,主动搭话到:“苏少爷怎么来城门了?”
      苏坤云说:“我闲着无事,随处溜达。你们这是干嘛啊?”
      那官兵答:“户部为安置灾民在这里搭了几个棚子,哥几个看着他们呢,怕出什么事。”
      “户部安排的?”
      “可不嘛,过会儿还要放粥。你也知道,这群人不知道饿了几天了,等会儿看见吃的不得像饿狼一样啊!哥几个还得多费些力道呢!”他说着就苦笑了一下。
      苏坤云摸了锭银子给那官差:“见你们辛苦,本少爷请你们几个喝酒了。你们几个先忙着,本少爷走了!”
      官差欢欢喜喜地接了钱,苏坤云袖袍一甩就离开了。
      他面上看着淡定,心中却暗潮涌动。户部平常专搜刮民脂民膏,怎这次如此大方?他又想到了刚才所见,小小的棚里挤了数百人,个个面黄肌瘦。轻轻地叹了口气,今日尚有数百人逃难而来,往后不知还有多少:能逃到京城的尚有这么多人,期间饿死的或者在家乡就受难的,不知还有多少。这场饥荒、这场天灾不知朝廷会如何处理?
      他想得出神,冷不防耳边传来一句:“苏少爷好慷慨,不如也请在下喝杯薄酒吧!”

      三.
      苏坤云不知怎的竟答应了那人的邀约,看着眼前一派悠然自得喝着小酒的人,他疑心刚才那人是否对自己使出了些能蛊惑人的秘术。
      那人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搁,笑着问他说:“不知苏少爷今日去城门是何缘由?”
      苏坤云有些不耐烦:“我就随便逛逛。”
      “那不知苏少爷见到城门景况有何感想?”
      “没什么感想!”
      那人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答,也不生气,依旧笑着说:“明明就很感兴趣,为什么要装作漠不关心呢?”
      苏坤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当即站起来说:“我还有事,失陪了!”
      他说完了就想走,可是那人显然不想他这么早离开,因为他说:“苏公子,我觉得我们很投缘,不如交个朋友如何?”
      “投缘?”苏坤云说,“你喜欢被人打?”
      他这么一说,那人就想起了几日前被苏坤云当作登徒子一顿暴打的事情,面上却并无半分尴尬,只说到:“我并不喜欢被人打,只觉得有人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坚持‘行侠仗义’,确实魄力非凡!”
      苏坤云反驳:“谁知道你身份了?请问阁下哪位啊?”
      那人说:“你知道我姓黎。”
      “你只告诉我你姓黎。”
      “你能说,你没猜出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苏坤云,带着些慑人的意味。
      苏坤云也看着他,很快,他就又重新坐下了,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问:“不知尊下可否告知大名?”
      “黎墨昇。”
      “原来是安王殿下,”苏坤云说,“交朋友得看志向是否相投,不知殿下以为人这一生当以何为目标?”
      黎墨昇笑了笑,说:“本王以为,醉卧美人膝,最是风流不过。”
      “只是醉卧美人膝?”
      “并非所有。”
      苏坤云不知自己为何要叹息一声。那叹息虽是悄无声息地,却着实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苏坤云说:“我却以为踏花逐月尚不算辜负时光。”
      他又说:“我最想的,是离你们姓黎的越远越好。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并不适合做朋友!”
      黎墨昇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走到窗户边将手一伸,指着城门的方向转身对他说:“你若真这么想,那才叫辜负!你以为你躲开的,是黎家的天下吗?”
      他说:“两日后,我在此地等你。”

      四.
      苏坤云没想到苏老爹会对他今日的出行格外关注,房门紧闭的书房里烛火昏黄,苏老爹端坐在太师椅上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茶盖,久久的沉默不语。
      苏坤云隐约知晓老爹将会与自己谈论些什么话题,所以他一点也不急,只是盯着苏老爹不停重复的动作,奇怪自己为何感觉不到丝毫困意。
      终于,苏老爹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缓缓地开口说到:“我听阿三说,你今日去城门看难民进城了。有什么感想吗?”
      苏坤云说:“我去得晚了,户部已经搭了凉棚给难民歇息,还免费给难民们施粥。我觉得,这事颇为蹊跷,与户部一贯的作风不太相同。”
      苏老爹认同的点头:“你分析得有道理。你可知此事圣上派谁来主管此事?”
      “监察司孙嘉盛。”
      苏老爹吃惊:“你从何处得知的?”
      “我今天碰到安王了,他告诉我的。”
      苏老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息了一句:“安王年纪尚小......”
      苏坤云不待他说完,急忙打断他说:“爹!皇上尚年富力强,太子之位也未空虚,谈这些做什么。”
      苏老爹说:“你真这么想吗?我要听实话!”
      苏坤云无奈,只得承认道:“别的事儿子不好评断,只是今日见到安王,年纪虽未到弱冠,气势却颇有大将之风。我觉得,这世上只要他想要的东西,怕是没有得不到的。”他见苏老爹目光烁烁地看着他,又说到:“只可惜儿子志不在此,只得远远离了他们。”
      苏老爹说:“你还小......”说着又是一声叹息,“也不小了,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进军营了!”
      苏坤云听得一阵心酸,不由出言安慰到:“那什么劳什子的孔孟圣贤,我是一点兴趣也无。兵法谋略,也只当排遣而已。还是安逸快活重要!”
      苏老爹一阵摇头:“你这个混小子,这辈子就这么点出息!圣上当年收编了叶家军,倒是便宜你这小子!”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一时间又悲痛难忍起来。
      苏老爹说:“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当年我和李全明为威远大将军麾下左右副将?当年的叶家军啊,那可真是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受万民的敬仰。你老子我最高兴的,就是杀了鞑子之后和将军、李兄弟一起和酒了!那草原上的马奶酒啊,腥臭得很,可咱打了胜仗高兴啊!”
      他说着又伸手抹了眼角的眼泪,继续用他那苍老沙哑的声音讲到:“可惜将军被奸人所害,叶氏满门一个活口也不留啊!我前几年听说当初李兄弟冒死救下的那个孩子,也不在了......”
      苏坤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老爹,只能看着他老泪纵横地回忆着当初的岁月。苏老爹沙哑的声音忽然让他有一种过往皆是虚幻的感觉。拼死保家卫国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皇帝猜忌夺了兵权?人心所向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奸人所害灭了九族?功高盖主就是一切的过错,皇家的权力争夺不光毫无意义还最是腌臜与丑恶,他不想自己沾上满手的血腥!

      五.
      五月十七,苏坤云依约来到了福来酒楼。黎墨昇来得比他早,一见他进门就问:“今日前来,可有见到异常?”
      苏坤云难得肃然到:“城内没有一个灾民。”
      “是!”黎墨昇说,“当日难民初到季城,孙嘉盛就表示会妥善安置且不会打扰到城内民众。前日还有难民不断逃来,今日所见,却是一派安然之景。我估计明日早朝,孙嘉盛就会想皇上邀功已妥善处理了此事。”
      苏坤云说:“殿下怀疑是户部的人动了手脚?”
      黎墨昇诧然:“你居然往这方面想?”
      苏坤云想了想,才说:“我虽不知元奎在朝中实际掌权多少,但户部此番表现实在不同寻常。”
      黎墨昇笑了:“你同我此番言语,是愿意同我合作了?”
      苏坤云不答,只说:“季城谁人不知国公府苏少爷就是个草包、浪荡子,殿下招我入麾,不怕埋没了殿下慧眼识珠的英名?”
      黎墨昇说:“我还不到二十,门下一个宾客也无,哪来什么‘慧眼识珠’之名?”
      “如此,就更不好给殿下抹黑了!”
      黎墨昇见他不允,也不再谈此事,只说:“你猜那些难民此刻在何处?”
      苏坤云顿了顿,默默然到:“只愿尚且安好。”
      黎墨昇说:“我准备去严首松的府邸看看,你可愿同去?”
      苏坤云当然答应,他本来就挂心难民的处境。
      他二人到严府的时候正是正午,防守并不很严,是以一路畅通无阻直到了书房。
      苏坤云有些诧异地说:“你对这府内格局如此熟悉,没少来吧?”
      黎墨昇只是笑,苏坤云见状也知不必多言了,便首先推门,一个闪身进去了。
      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倒是黎墨昇将手中的书一合,笑嘻嘻地对他说:“走吧。”
      他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苏坤云和黎墨昇吃惊地对看一眼,又迅速地环视了一眼房间,在门外人进来的那一瞬间闪身躲进了帷幔后。
      来人果然是户部尚书严首松。他只在书桌前坐了一阵,提笔写了几个字就离开了。
      苏坤云见他离开如此迅速顿觉不妙,黎墨昇也有些焦急地催促:“咱们快走!”

      六.
      他们最终还是没有躲过严首松的追捕。被那些蒙面人追上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一个走不通的小巷。此刻已是夕阳西下,这条街本来就不甚繁华,现下更是人烟稀少。苏坤云一边防守着一边用眼神询问黎墨昇,后者只是尴尬一笑,说:“我没有出门带侍卫的习惯。”
      苏坤云闻言直想把黎墨昇暴打一顿!那些人的功夫都是极好的,眼看光防守不行,苏坤云也顾忌不得那许多了,功夫也施展出来了,只求留个活命。他这厢打得激烈,那厢黎墨昇也好不到哪去,但其被数人团团围住还有心情看他这边战况如何、出言笑到:“我果真没看错人!”
      他这么一说完就凭空做了个手势,之后几个劲装的人就加入了战斗,不多时,他们这边的人就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打得那群蒙面人落荒而逃。
      一切又归于平静之后,苏坤云瞧也不瞧黎墨昇一眼就准备走,黎墨昇却叫住了他:“苏少爷,你不想知道难民的消息了吗?”
      苏坤云果然停了下来。黎墨昇又说:“今日追杀我们的人个个身手不凡,下手狠毒,不像是一个小小的尚书能培训出来的。”
      苏坤云皱起了眉,黎墨昇还在继续说到:“我记下了户部的人事变动和财务情况,但是,说实话,本王并无把握能彻底解决这件事,起码现在,没有把握。”
      “没有把握?”
      黎墨昇无奈的笑了一下:“争权夺利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本王会全力以赴,这次的事,不光关乎本王的政绩,还牵连着苍生社稷!”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对苏坤云说:“你说你今天躲的追杀,是皇权争夺还是贪夫徇财、草菅人命?”
      苏坤云大为震动,直直地盯着他,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后来,过了许久,苏坤云才缓缓吐出一句:“要是下一场雨就好了。”
      对啊,要是下一场雨就好了!

      七.
      苏坤云正在看书,阿三就过来说老爷找他,不是去书房,而是直接去卧房。
      苏坤云觉得奇怪,见到苏老爹的时候才知道原因是什么——他那平素健硕的老爹此刻正面色苍白、嘴唇乌黑地躺在床上。他又惊又痛,抓过老爹身边的管家就问:“王叔,这是怎么回事!我爹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管家也是心痛,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苏老爹虚弱的声音:“别吵!”
      苏坤云听见这声音也不管管家了,扑过去就跪在床前,泪眼婆娑到:“爹、爹!你怎么了?早上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他说完又朝管家吼到:“王叔!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到!”
      管家没有说话,只一个劲地擦眼泪。苏老爹止住了他,缓缓到:“皇上赐的酒,怎么敢叫大夫。”
      苏坤云震惊:“皇上?为什么!”
      苏老爹却笑了,费了好大劲才慢慢露出的笑容。苏老爹说:“你昨日是不是见过安王了?”
      苏坤云猛然收紧了双手。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苏老爹又说:“你是我儿子,我知道你的个性。你不愿的,爹也不想逼你。为人父母的嘛,谁不想自己孩子过得安稳啊!可是,大家伙儿都想安稳,这个世道,却不安稳的啊!”
      苏老爹这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不多时就停下来喘息一会儿,又接着说:“当年皇上收了我的军符反赐一等世袭护国公的职位,我原以为战事了了,这对你也有好处,没想到......”他咳了几下,从枕头下摸出个黄色的玉牌递给苏坤云,继续说:“军营里,还有咱们的人。叶家军,不都是听话的废物......”
      他扯了扯苏坤云的袖子,大恨道:“我这辈子最恨的,是没有随兄弟们在战场上死去,也没有像李老弟那样为将军而死!”
      他又说:“你要是实在不想沾惹这些东西,就把玉牌给你看中的人吧,我再怎么说,也是你老子啊......”
      他好像说完了,就挥手示意苏坤云离开了。苏坤云不肯,他又急得大咳了几下,苏坤云只得离开,一个人忍着泪出了门才蹲在花园里嚎啕大哭。
      一等护国公忽染恶疾不治身亡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全城,悲痛的人不止国公府全员,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前来吊唁,俱是伤心的表达了他们对这位保他们安宁的将军离世的悲痛不舍。离去时又都看了一眼苏坤云,然后无奈的摇头。他们不知道这位全城闻名的草包公子哥、浪荡世家子如何才能继承国公府巨大的家业,怕是老将军的一世英名都要毁在这个唯一的儿子身上了。
      苏坤云并不想理会这些或探究或怜悯的眼神。他一身素缟,双目无神地盯着人来人往。
      黎墨昇没有亲自前来吊唁,只派了府中人前来,就像许多身居高位又与苏老爹没有多大交情的政客一样。苏坤云亲自送那人离去,就像他之前送其他前来吊唁的政客一样。那人离去之前悄声对他说:“王爷让我给公子传个话,让公子别太伤心,人在做天在看,苍天自有断定。公子有什么要回王爷的吗?”
      苏坤云并不看他,只抬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你看,要下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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