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九世同人]逆流

　　“我是您爱着这世界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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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清楚我是在什么时候诞生了意识。也许是在被创造的瞬间，或者是在千年万年里某个微不足道的一刻，又或者是……
　　总而言之，我就这样存在了，和创世之神所造万物中的任何一个一样自然。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说不清楚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硬要说的话我大概是一块透明的石头，对，看不见摸得着的那种，还不知道为什么会思考会说话。
　　我本来是没有名字的，而且在非常、非常、非常——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名字。想来也是，没人会在意一颗石头会不会有名字。
　　后来，有个人给了我名字，叫「镜千晓」。但让我有些气恼的是，明明是她给了我名字，自己又偏偏是喜欢喊我「千小泪」……
　　因为我的成形源于王之泪。当远古的精灵王悲泣之时，所落下的泪珠都会凝聚到我身上，变成我的一部分。
　　千泪真的是非常夸张的说法。说实话，精灵王其实一点都不爱哭……真的，这都经转了二十多代说不清楚到底多少亿万年了，我的体积才只有精灵王纤细的小拇指的那么丁点大——加起来都连千泪的几十分之一都没有好吗！
　　要不说我怎么还是块石头呢。明明那些没什么灵气的小物件过个几百年都能成精了会跑会跳了。
　　……这可真是太悲哀了，对吧？

　　某一天，有个混球趁我沉睡之时把我磨成了一面镜子——没错就是镜子！你能想象一个体积跟珍珠差不多大小的石头被磨成镜子是什么感受吗！
　　而且那个混球还往我的身体里塞进了一堆讨厌的粉末，烫的不得了不说还黑漆漆的，更让我心塞的是那堆的粉末上附带的气息真的是讨厌极了——

　　后来我才知道堆黑漆漆的粉末其实是骨灰。
　　而且还是有着「毁灭」之称的，黑·龙·尼·德·霍·格，的骨灰。
　　……
　　可惜我那时还不会骂人，否则我一定会把海神波塞冬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几百几万年。
　　啊，不对，海神这家伙没有祖宗。好气哦。
　　唯一有点欣慰的是我的体积终于比原来大了几十倍……可问题是这几十倍的体积是那条黑龙的骨灰带来的啊！根本高兴不起来好不好！
　　海神这混球太坑了，自己杀了黑龙把它挫骨扬灰，灭不了黑龙的神魂就让我来背锅。这条龙没醒还好说，等它哪天醒了冲破我的封印，我看海神你怎么收尾。
　　顺便话说回来布莉莉安特女王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拦着波塞冬呢？好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没有亲情也有旧情啊！再不济我也算个历代精灵王的遗物，这样又是把我磨成镜子又是往我身体里塞骨灰的，真是不会爱惜老人家嘤嘤嘤……

　　为了防止意外，我被寄放到了迷漄——就是跟布莉莉安特一直交情不错的段雨霏那里。听说后来阿尔修罗跟布莉莉安特在小公主出生那天打起来时还是她去劝的架。
　　……可怜的小公主，有这么一个混球当爹……
　　我不禁为这个即将成为第二十七世精灵王的小女婴默哀了一会。这是一辈子至少都有三分之二毁在了起跑线上的节奏啊！
　　诶，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孩子是个女孩？
　　因为远古精灵王历代都是女王啊！而且每一代精灵王只有一个孩子，所以这个新生儿必定是下一任王。
　　会和她母亲布莉莉安特一样好看吗？
　　我想。

　　不久后我就见到了这个孩子。
　　……怎么说呢。
　　比起历任王者那夺走所有人视线的美丽与一出场就足以震慑一切的气场，这个孩子的光芒着实黯淡得过分。
　　居然是这样一位可以说得上是普通的小公主呀……
　　我静静地看着她。那时我就是一面放在货架上的镜子，镜面浑浊，映不出任何事物。然而，就是这样的我，小公主却在走进迷漄之后，第一个走向了我，将我捧在手中。
　　正因如此，我才能更加仔细地打量起这位小公主来。
　　她肤色苍白，眼眸是远古精灵族中罕见的漆黑(估计是遗传自她那神格分裂的老爹)，精致的面容像笼罩着淡淡的迷雾，即使凝神望去也看得不甚清晰。一身漆黑犹如深夜为名的妖精，安静而似死水之潭，荡不起涟漪也惊不起波澜。
　　“「咦。」”我发出一声少有的惊疑。
　　这位小公主的未来可不好走哇——
　　不过想想也是，她爹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敢把凶杀之魂给封印融合了的，她娘可是历任精灵王中敢嫁于唯一真神的。父母两个都这么作死，苦尽甘来后倒转一个轮回，最后还不是苦了孩子？
　　啧啧啧，所以说年轻人要懂得克制、理性……
　　“「你是何物？」”捧着我的小公主说，“「你身上有父亲的封印，母亲的气息。」”
　　“「哎呦我的小公主，说起我的来历，那可是不得了。这宇宙之大，除了尤加特拉希尔还有阿娜丝塔西夏那几个存在之外，就没谁历经的时间之沧桑能跟我相比了。哪怕你的母亲布莉莉安特都差我二十好几个辈分哦！就连你父亲海神波塞冬都差得远呢。小公主，我跟你说，我可是历任精灵王不可缺少的非常非常珍贵的宝物哦！以后你也是缺不了我的……」”
　　我夸起自己来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睡了这么些年的我也攒了不少的话想说呢。为了帮小公主挽回一点因为波塞冬没了一大半的起跑线，我决定代替沉眠中的布莉莉安特夫妇好好关注一下王储的教育问题。
　　结果小公主半点不领情，皱了皱秀气的眉毛，然后很不礼貌地拍了拍我的镜面，道：“「你是何物？」”
　　嚯呀，感情我刚才那一通声情并茂的自我介绍她都没听进去啊？！
　　小公主你可不能学你那混球老爹，你要尊敬老人家！！
　　我：“「小公主，你可不要学海神那家伙，要懂得尊敬老人家……」”
　　“「你是何物？」”
　　小公主第三次发问，对着我的镜面又是很不礼貌地拍了拍。看来是半点也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完了完了，看看！看看！都说了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小公主都长这么大了，就没人教一下这孩子什么叫礼貌吗！都是海神波塞冬的锅！拐了我家莉莉安不说，连小公主都跟着学坏了！真是气死老人家了！
　　“「此物为历任精灵王泣泪所凝，举世罕有。海神曾用它封印了黑龙尼德霍格不死不灭的神魂。现如今，寄存于我迷漄之中。」”段雨霏温和的声音传来。算是给我解了围。
　　“……”小公主抿唇不语，低头盯着我看了许久。我想我正反不管我说什么这孩子都听不进去的样子，所幸就一个字也不说了，任她怎么看怎么敲怎么拍都不说！
　　然而小公主没有再对我动手动脚，只是盯着看了我许久后，将我放回了原先的货架上。
　　然后？
　　然后这位小祖宗就把我的存在给扔到了脑后……
　　还好之前已经被小公主的爹气得够呛打够了预防针，不然这会看我怎么给你闹。
　　这点小插曲我也就没放在心上，继续眯起了觉。没办法啊，老人家我估计这辈子就这样没法动弹了，之前是块小石头，现在是面镜子，除了跟人说两句话就只剩睡觉了。
　　还好我天性乐观想得开。这不，要是我一个邪念起来，唤醒黑龙尼德霍格成心给海神波塞冬找麻烦，我看他上哪找个能把我连同黑龙一起封印的容器。
　　哎，说到底还不是我大度又识大局，懒得跟海神那家伙计较。不然……哼。
　　我可是面能搅起无数腥风血雨的镜子！！

　　小公主自个跑出迷漄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我“哦”了一声，然后毫不客气的又睡回去了。根本不理会一旁的王鸟是如何的惊天动地。
　　原谅我如此无动于衷。小公主虽然年幼，但她可不是什么普通王室的小公主，跑到人世去又能如何？谁人伤的了这位小祖宗？
　　我睡的很心安理得，可谁知小公主被找回来时，却是真的被伤得刻骨铭心。
　　她被段雨霏找回来时，模样跟走之前并无什么不同。
　　但当她再次从货架上将我拿下，我迷迷糊糊地望着她，隐约就发现了什么异样。
　　小公主也许是想从镜面上看出什么。但身为镜子的我镜面混沌，照不出任何人的影像。
　　她问：“人类原来是会死的吗？……不是，睡着了吗？”
　　哎呦我的小祖宗，这可是常识问题……
　　我愣住了神，就没回答上来。
　　段雨霏意味深长地看着小公主，摸着她的黑发，温柔又残忍地回答她“人类的生命要比我们脆弱得多”。
　　其实不只是人类，太多的生命都比我们的存在脆弱得多，也短暂得多。在我眼中，被誉为不朽的远古精灵王其实也不过就是这般。
　　我看着她们一世又一世的诞生，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先代的悲惨命运，走一条没有归路的王途。鲜血与杀戮，痛苦与悲伤，绝望与挣扎，我看的太多了。
　　可千万别忘了，我本身就是精灵王的泪水凝结而成的存在。而这些泪水，何不是精灵王极其悲痛之时落下的？
　　而我眼前的小公主，末代的远古精灵王的王储……她比表面上看起来还要脆弱，单薄得如同一张纸，一捅就破。
　　她既得到的宠爱比以往的精灵王更多，那她未来的痛苦也就势必要承受更多。精灵王诞生之后必是其父母的亡期，但末代总能出一点变数，不然如何称得上是「最后的」？
　　没有什么残忍与不残忍，就是这样的命运，这样的未来，这样的安排——仅此而已。
　　小公主垂下高傲的头颅，望着映不出自己影像的镜面，忽然就这样无声地落下泪来，砸在镜面上。
　　她哭了。哭的很伤心，很痛苦。
　　得到又失去的绝望，混杂着永远找寻不回的巨大恐慌。
　　可怜的小公主，拥有了全部，又什么都得不到。
　　她一直在哭，抱着我这面镜子，在命运的一个小角落里，哭得都快把灵魂撕裂。
　　海神与女王为了救孩子而联手设下的白骨锁湮，使得这位小公主的心过于空白。太美的烟花骤然绽放与坠落，她不明白。
　　她不明白世界的爱意凉薄无趣，她不明白命运无常醉心恶戏。
　　所以她痛苦。
　　那一次小公主流了足够的泪。我说她年幼无知不懂人世，于是她说那我便去看那人世如何凌乱纷杂。
　　我没出声阻拦她，只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小公主也没有再和我说什么，把我放回货架的原位上，便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也不甚在意，继续打盹去了。

　　再然后？
　　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我终于修成了正果，拥有了幻化人形的能力。
　　我思前想后，觉得该是那次小公主掉的眼泪实在是多，直接赶超了历任精灵王的总和，也让我在宇宙毁灭前脱离了物体的形态。我还以为我到消失都别想有个像模像样的身体跟阿娜丝塔西夏一样世界各个角落晃悠呢。
　　至于坏消息，呵，这世上的坏消息于我而言还有比黑龙尼德霍格的神魂苏醒了更坏的坏消息吗！！
　　刚得到自由行动的身体就要命不久矣，那时候我真恨不得找海神算账去。但等了半天，这条黑龙除了言语上非常之不客气外，我也没等到它吞噬了我的意识占据我的身体。
　　问过段雨霏后才知道，原来当初海神把黑龙骨灰塞进我的身体熔炼成现在的镜身，直接就把我和尼德霍格给彻底绑定了。尼德霍格本来能不能吞噬我还是个问题，但现在这情况是我的意识要没了尼德霍格也肯定跟着玩完……
　　海神终于做了一件好事了。
　　我想。
　　……等等，不对！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封印黑龙怎么能不考虑我这个容器的安危！否则麻烦的还是他海神！
　　嗨呀，这么一想还是好气啊。

　　——海神波塞冬果然不是什么好家伙！！！

　　拥有了人身，就别想我还能安安分分的继续待在迷漄的货架上睡大觉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了。跟段雨霏打完招呼再顺便感谢一下这么些年的照顾，我就直接跑路了。
　　废话，这时候还不跑难道还等海神波塞冬哪天想起我来继续压榨我的剩余价值吗？我又不傻。
　　不过在开始我的世界之旅之前，我还是有点惦记海神他——当然是海神他女儿鬼才会惦记波塞冬！——小公主的，于是一从迷漄出来就找上了人世中的小公主。
　　我的小公主，还是那样隐于黑夜不动声色，宛如洋娃娃般的精巧美丽。
　　她一袭黑衣，只身站在人世的潮流之中，无数行人从她身旁穿过，却无人敢于冒犯她的领域。她如逆流之中的顽石，又似是一尾孤傲的鱼，欲强行穿过命运的河流而上，无畏而无知。
　　但这也是小公主任性的权利呀。
　　我笑得眉眼弯弯。
　　小公主似乎是一眼就看见了我，好看的眉蹙起，半点看不出高兴的模样，忽然穿过人潮向我走来。
　　我站在原地，等她走近。
　　“小公主～”我笑嘻嘻地说，“好久不见呀！”
　　与我的愉悦相反，小公主半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她瞪着我，极其嫌弃的样子。
　　“千小泪，别变成我的样子做出这么愚蠢的表情。难看死了。”
　　“噫！！别人要我幻化成他的样子我还嫌丑呢！小公主你可真是会伤老人家的心……”我说着，拿自己的衣袖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就说人世间没什么好吧！我当初那明明是三无属性的小公主怎么一转身就变成了毒舌？！海神的基因原来这么可怕的吗！！
　　嘤嘤嘤小公主你可千万不能学你那个不懂得尊老爱幼的海神爸爸……
　　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我的名字其实是「镜千晓」——是的，给我取名字的那个人，就是小公主。
　　虽然我嘴上说的可怜巴巴，但小公主半点都没领情，还是冷冷地看着我。
　　人来人往中，就我二人对立而站，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而且看我与小公主几乎就是在照镜子般相似的外貌，在这地方引起注意只是时间问题。
　　除了眼睛的颜色我无法改变之外，我可以幻化成我所想要的任何外貌。但我也清楚小公主的脾性，所以就没想再戏弄她，主动走前两步牵住她的手，同时外形眨眼变换——
　　“「破镜子，你竟敢变作我的模样！！」”
　　小公主这还没说什么呢，黑龙尼德霍格的怒吼就先在我的脑海里咆哮不休了。
　　但这委实对我构不成半分威胁，所以我直接就屏蔽了它接下来的话，用黑龙的人形模样微笑地看着小公主：“「那这般您可满意？小公主。」”
　　黑龙尼德霍格不好惹，所以它的人形——他看起来也很不好惹。我是见过的，漆黑的男子浑身缭绕着可怖的气息，一双血瞳带着无言的威压，简直就是最标准最官方的反派大BOSS形象(而且是人气一定会比主角还高个几倍的那种)。
　　——不对，真正的反派大BOSS应该是海神波塞冬(而且没有人气)！！
　　咳咳，话说回来。
　　我幻化成尼德霍格人形的少年模样，虽然也是一身黑，但我的眼睛永远都是宛如水晶般通透的，气势气场跟黑龙完全不同。就我对外貌的挑剔来看，尼德霍格也就人形时的那张脸能入我的眼了。
　　小公主皱着眉头看我，最终还是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反是拉着我离开了这人多的大街，然后进了一家眼镜店，给我买了一副墨镜。
　　我：“……(ˉ□ˉ)？！！”
　　糟糕，看来我是真的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
　　小公主还亲手帮我把墨镜戴好，然后点了点头，看起来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以后多长个心眼，千小泪。”小公主一本正经，“眼睛已经够招摇了，让你换张脸还换个更招摇的。下次出来记得让雨霏姐提醒你把智商也带上。”
　　我：“……”
　　夭寿啦！小公主你变了！不是小时候那个软萌三无的小可爱了！
　　——都是海神波塞冬的错！！

　　小公主送的墨镜，后来我还是好好的收下了。
　　戴在脸上后，就再少拿下来过。

　　这次去见小公主，我记得我与她说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年幼的王储在用自己的方式成长着。
　　我看在眼里，不打算去插足，也没什么权利去插足。
　　从初见小公主的那一瞬间起，我便知道她会成为未来的王，执审判之剑，裁决生死存亡。因为我就是这样看着每一代精灵王的由生至死，看着她们一次又一次成就不朽，也成为不朽。
　　无人可挡的命运，无路可逃的命运。
　　我的小公主，她现在就正以无所畏惧的反叛之心，誓要逆流而上，对抗命运的恶劣之心。
　　我知道，她亦无人可敌。

　　最后，我说：小公主，后会有期。老人家要趁着宇宙还没到尽头，好好游戏人间了。
　　小公主点了点头，认真道：千小泪，好好活着别作死。我是不会给你收尸的。
　　我顿时无语凝噎：小公主！我要是死了你爹封印在我体内的黑龙尼德霍格可是会跑出来的！能不能盼着点我好？
　　“噢，说的也是。”小公主又点了点头，用更认真的语气说：“都说祸害留千年。你的段位起码也是得多遗留那么个几千万年的。”
　　我没话说了。我不想和小公主说话了。我再也不想看见小公主这张脸了。小公主每每开口十句有九句是在毒舌！
　　——都是海神波塞冬的错！！

　　后来，是一个人类出现，才带走了小公主。
　　我远远看过去，那是一名人类少年，容貌与小公主相像不说，眉眼间的淡漠深沉都如此相似。
　　原来是这个人呀……我眯了眯眼，却没有出声。
　　“秋落。”少年的声音凉凉传来，带着不悦。我听出了那少年对我的防备与敌意，但我并不放在心上。
　　坐在我身旁的小公主站起身，朝那人类少年走去。
　　她没有与我说再见。
　　真是过分啊，明明我可是特意来找小公主告别的。
　　眼看着小公主和那人类少年远去，最后消失在视野中。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潇洒地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小公主在找寻她的王途，而我只需在意我的旅途就好。
　　不过话说回来了，在开始我的旅途之前，我要不要再去找小公主的爹——海神波塞冬算下旧账？

　　-END-

《［斗罗·绝世唐门］吾妻》
“若不是你辞世别，吾半生未觉凄惶。”只是年少的朦胧情意，待他看清时，你死都已经死了。



《【斗破＋斗罗】我才是主角！》
被褫夺的光环，要再度将它拿回。



《［斗罗·绝世唐门］燃烬》
你的爱意不是凉薄，而是热烈滚烫至极的毒火。这火会把你自己烧得只剩下一缕灰烬，却不舍得烫伤他人一分。



《[斗罗·绝世唐门]渺弥》
　“你其实从不想当英雄，也不想成为神话和传奇。”



《［刀剑乱舞］樱祭》
等待了三年的生贺。



《［查理九世同人］天灯》
天灯。异国。友人。你生如夏花绚烂，死如秋叶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