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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梦
斑和泉奈意识到蓝染不同于一般人,原以为蓝染只是老化速度慢于普通人,但仔细留意,经观察后发现了令人震惊的事实,蓝染不是老化速度慢,而是几乎不会变老,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蓝染外观上的变化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其实蓝染并不是完全停止了生长,就算是死神也需经历生老病死,最后化为灵子消散。
死神们只是比现世的人寿命长了不只一点,生长速度也慢了许多,蓝染重获新生后是以青年的样貌生活,过了几十年几百年他依旧维持这个模样,可见死神的生长有多么缓慢。
蓝染自从不明原因失去意识后没有再醒来,样貌和当初并无差异一直沉睡到现在,有如被神所眷顾般,时间没有在蓝染身上留下丁点痕迹。
待在蓝染身边总是能让泉奈承受压力的心感到宁静,泉奈相信斑也一样,无论蓝染是醒着能与人对话,还是像现在安静的沉睡,待在蓝染身边能让泉奈的负面情绪减缓,直至消失。
或许这样的影响和蓝染是教导两兄弟的老师有关系,宇智波田岛教给斑和泉奈在战场上活下来的能力,蓝染除了精进两兄弟的刀法之外,时常参与斑和泉奈的训练,会聆听两个孩子的疑问,不是用自认为怎样的语气解答,而是以多角度剖析问题,引导两小得出答案。
他总是指引着当时年幼的两个孩子方向,对斑和泉奈而言是老师也是很重要的朋友。
蓝染的思想很特别,常与蓝染接触的斑和泉奈都有深刻体会,蓝染看事情的切入点犀利,思绪也异常清晰,一句话就能做到替人解惑。
蓝染的特殊,有时会让泉奈产生蓝染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感觉。
待在屋内看着蓝染胸膛正常起伏,耳边只有窗外草叶摩擦的簌簌声响,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占据屋内的一小块。
如果时间就此停止该有多好,泉奈有时会止不住这么想。
没有战争,没有非议,人跟人就只是单纯的相处。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就好了。
泉奈看着意识陷入深沉睡眠的棕发青年低声呢喃，“蓝染……”
“哥哥的眼睛已经到极限,我知道他快要看不见了。”
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沉重的悲伤,还有对待未来的迷茫。
真想知道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吧？
不用像我一样……
泉奈一晃神,蓝染身上此时发生异常变化。
“？！”
瞪大双眼,泉奈猛揉了下眼睛,定睛一看还是一样,眼前的异常让泉奈内心萌生难以言喻的恐惧。
蓝染的身影竟然逐渐透明,连轮廓也变得模糊不清！
泉奈立马跃起往门口冲去,边跑边呼喊斑,忍者的听力一向优秀,泉奈心想必须赶快通知斑但又不敢离蓝染太远。
所幸斑忙完事情和往常一样想看看蓝染,正往这边走,离蓝染居所只有一小段距离,一听见泉奈焦急的呼喊声立刻跑了起来。
“泉奈！怎么了？”
“哥哥！蓝染他——”
斑神情一变,加快脚步和泉奈进屋,屋内正中央蓝染的样子清楚地纳入眼里,斑的瞳孔因此一缩。
蓝染的情况很不妙,两兄弟能感觉到但是都不愿接受蓝染正在消失的事实。
太突然了,相处了这么久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分别,要他们怎么接受？
“蓝染！！”
一边喊着一边伸手想强制将沉睡的人摇醒,手却直接穿过蓝染的身体,斑表情错愕。
泉奈不忍的用力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止不住的流下。
太残忍了,竟要他们眼睁睁看着蓝染消失。
奇迹直到最后都没有发生,蓝染消失了,连同那两把随身携带的刀。
心脏突然传来刺痛感,斑长满薄茧的手指下意识轻触胸口,似乎无法理解心痛的含义。
离斑最近的泉奈看的很清楚,斑的眼神似乎在那一刻黯淡下来。
——————————
蓝染感觉自己身处梦中,任何行为做起来都缺乏实感。
脑袋运转迅速的他竟然会多次出现思绪停顿的状况,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蓝染梦到了很多这个世界的‘历史’,明明是应该已经发生的事情,他却可以与‘梦’中的人沟通,而不是由第三人称观看剧情发展。
蓝染对梦中所见只有一个形容,很亮,非常亮,到处充满着让人眼睛不适的光。
蓝染遇见了许多人,他感觉自己的记忆断断续续,画面切换的很快,他的意识似乎受到了干扰,印象较深刻、能叫出名子的人也只有几个。
大筒木辉夜、大筒木羽衣、大筒木羽村还有羽衣的儿子因陀罗与阿修罗。
这个‘梦’很长,长到足以让蓝染参与世代的结束和开始。
大筒木辉夜似乎和蓝染一样来自另一个位面,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原本不具备强大实力的她,和具备恐怖实力却无意愿滥用的蓝染,对于世界的影响都是微小的,但自从大筒木辉夜为了平定战乱擅自吃下神树树果后,为世界带来的影响可说是翻天覆地。
双方互相知晓对方的存在,也曾见过对方,但辉夜被世人供奉为女神后两人没有再见过面,主要是那时蓝染已经看清辉夜的性格,自大、傲慢,在他看来完全不能沟通,所以蓝染不与辉夜接触。
再之后,辉夜果真开始滥用得来的强大力量,竟以无限月读将人们链接至神树变成白绝,然后当成自己的奴隶,甚至还让使用能力让神树化为十尾,试图从自己孩子身上夺回查克拉。
蓝染知道辉夜以沦为力量的奴隶,贪婪的欲、望看不见尽头。
站在山上俯视辉夜建立的国家,蓝染耳边响起的是属于这个世界法则运转的声音。
蓝染知道辉夜的时代结束了,这个结果是预料之中。
受力量所驱使的人阿,终将走向尽头。
辉夜被她的两个孩子羽衣和羽村封印了,撇开小战乱不提,勉强算是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蓝染也现身于人前,开始跟着大筒木羽衣,他对羽衣老是挂在嘴边的‘道’感兴趣,简直是把羽衣当成白老鼠般观察,只是蓝染的眼神比较含蓄些,不会让人有被冒犯的感觉。
蓝染跟着羽衣走过许多地方,他会站在一旁看着羽衣救助伤员或是教导忍术,从羽衣示范所得到的知识都储存在蓝染脑里,不过因为没有查克拉的关系蓝染也无法使用。
原本是战场僧人的羽衣被世人冠上许多尊贵称号,其中广为流传的‘六道仙人’之称,在很久很久以后蓝染再次拜访这个世界时,才重新认识羽衣究竟多有名气。
再之后,羽衣老了,行动也有所不便,蓝染的注意力逐渐转移到羽衣的两个儿子身上,然后他发现其中一人让他十分熟悉。
羽衣的长子,因陀罗。
蓝染感觉因陀罗像极了斑,或者该说斑像极了因陀螺,如果这个‘梦’里演示的一切都是这个世界的历史的话,因陀螺很可能是斑的祖先。
跟着因陀螺行动的风险很大,因陀螺不相信任何人甚至将他人视为阻碍,不过这些都难不倒蓝染,毕竟蓝染拥有因应一切的智商,还有力量,‘梦’里蓝染没有受到限制完全可以放开手脚。
不过他找因陀螺可不是来打架的,交换条件互不干涉为前提两人也相安无事。
蓝染还记得因陀螺对他说没有人能站在自己身后,当时蓝染回答的颇有技巧,“没说要站在你身后,我只要待在能看得见（观察）你的位置就行。”
因陀螺当下可能脑补过多,蓝染看对方表情有点微妙,沉默了会就随他（蓝染）去了。
蓝染的表情是莫名其妙,不解为何这么顺利就说服了因陀螺,准备好的一干用词无用武之地,没有脑洞这东西的蓝染想不通索性不继续纠结。
蓝染见证着历史发展,之后他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意识是清醒的可以感知外界,但画面就像被人按了快转般掠过,很难从模糊的影响中看出什么。
蓝染瞬间头疼了起来,针一般锐利的痛感刺激着脑袋,他感觉身体受到拉扯、碾压,就在意识被折腾的十分难受时眼前混乱的画面却突然定格。
景象静止。
蓝染捂着疼痛的脑袋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名蓝染从未见过的男子,深蓝色碎发身着缝有华丽纹路的和服,腹部穿有抵挡伤害的盔甲,男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容貌俊美却又不失男人的坚毅。
男子拥有贵族特有的高雅气质,蓝染在对方如辽阔大海般沉稳的双眸中看见自己狼狈的倒影。
与蓝染对视的男子向蓝染伸手。
快转的画面静止了,身体的失重感却没有消失,蓝染按住暂缓的脑袋,选择握住男子递过来带着皮手套的手。
一与男子接触,虽然不适感没有消失但蓝染感觉身体明显好了许多,他接受了男子的搀扶。
他们向着有光亮的地方走,中途因熟悉的声音而停下脚步。
“蓝染！”
蓝染听声辨位的侧头,看见斑的死对头柱间的身影。
“你……也在作‘梦’吗？”
“什么？”
“算了。” 直到和柱间对话,蓝染隐约感觉到他所梦到的说不定不是梦,过去还是未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最后蓝染只想交代一件事。
“柱间，是吧？” 认识这么长一段时间,蓝染还是第一次叫对方的名子。
“蓝染？你怎么了！”
看见蓝染让人搀扶的虚弱模样,柱间似乎想直接跑过来,不过被蓝染制止。
“我希望你能让斑不至于走向极端。”
毕竟他固执起来一点也不输你。
柱间愣了会,反应过来一口答应。
“这是应该的！不过你要去哪里？”
蓝染没有回答,转头看了眼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男子,开口催促，“走吧。”
两人向着光源走去,光的亮度逐渐提升,柱间反应过来想拦下蓝染时已经来不及了,光已经强到无法直视。
“等——”
话还没说完,柱间的意识就脱离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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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让你们看看！
文中男子就是他！！！（鸡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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