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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昏迷
刀刃撞击、炸药爆裂开的声音贫乏想起,厮杀声、悲鸣声不绝于耳,这是货真价实的战争,并非儿戏,战争中死亡的人们不计其数,而这样残酷的战争让人看不到尽头。
宇智波和千手累积世世代代的仇恨无法轻易化解,斑已经放弃了,柱间却还抱持着签写和平协议的想法,固执的像头牛。
蓝染的加入让战争天秤开始倾倒,往宇智波的方向。
一直以来的平衡被打破,两族之间不再势均力敌,但蓝染对于歼灭敌人一事完全不热衷,长刀画出一条条残影收割着人命,蓝染的步伐却一点儿也不急。
如果对手是像卯之花一样的强者,那么蓝染必会投入心神全心全意的享受战斗,但面对眼前一众忍者蓝染却完全燃不起来。
弱者总是让人难以提起兴趣,数量再多也一样,看着那一道道属于弱者的眼神,蓝染感到无趣,下手却依旧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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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白皙的手指翻转小巧的柱状水晶,蓝染靠着窗把玩手中的物品,窗外和煦的阳光落在发上,有如镀上一层金色薄光,闪闪发亮。
本就温文的风貌配上温暖柔和的日光,让靠窗而坐的蓝染有如一幅优美的画作般,令人惊叹。
把多到爆棚的灵力压缩成小巧精致的结晶,这是蓝染近日尝试出的新方法,多余的能量导入晶体,既可做多用途,以后他也不必再花时间‘晒翅膀’,可说是一举两得。
能力,就是该善用才对,只怪他花这么久的时间参透这点,白白让大量的灵子回归大自然。
收起水晶,手抚上身侧平放着的两把刀,蓝染的思绪陷入短暂的停顿。
还是无法和镜花水月对话,就好像被这个世界制约了一样,蓝染的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失落,镜花水月是最靠近他的存在,即便是那副逗比样,也是他承认的伙伴,由心衍生的生命,原本以为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在镜花水月诞生的剎那得到了证明。
证明存在,证明他有‘心’。
十分的不可思议,从以虚的身分死亡,再到重获新生。
或许他……
“蓝染。”
蓝染抬头,金色的阳光随着他的动作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来者看见眼前如梦似幻的神圣景象愣了会,花数秒认清事实才开口，“……是时候該准备出发了。”
蓝染应了声,没有停顿的拾起两把刀挂回身侧,走向黑发黑瞳的宇智波。战争不知持续了多久,似乎没有停止的一天,蓝染依旧提不起劲,虽然一样是上战场战斗却和全心投入的斑成强烈对比,挥刀砍杀敌人的动作由蓝染来做完全感觉不出杀气,不是他隐藏的好,而是他就像在扫除灰尘般,没有投入丝毫情感。
蓝染的攻击,让人防不设防。
如果有杀气,对杀气敏感的忍者或许还能掌握避开的微小机率,但是蓝染却连这点机会也不给。
他可怕的身手、他不曾波动的平静眼神,都让亲眼见证的人们感到恐惧,敌人因立场相反而畏惧,队友感到庆幸的同时却也时刻忌惮着他的力量。
太强了,简直不像是人。
‘死神’的称号因此传开,像病毒一样控制不住的蔓延,身负死神之职的蓝染明明从未以此自称,却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似的被人们这样称呼。
无论人们如何评论他,蓝染都不在意,就像他从不在乎自己在战场杀了多少人一样,蓝染会去关注的也只有斑和泉奈而已。
最近蓝染察觉了斑的视力退化,他清楚是过度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副作用,也尝试过以回道的方法或是直接以灵子治疗,但是都没用,无法只好以言语劝说,但是无论是蓝染还是泉奈抑或深知病情严重性的斑都知道,减少、停止使用万花筒写轮眼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身为宇智波的族长,领导一族的斑要带领全族走向胜利,别说停止使用了,就连减少斑也做不到。
蓝染深知斑那不输柱间的固执,为了泉奈和斑着想,经深思熟虑后决定放开手脚,出些力气以结束长久的战争。
但就好像上天不愿让蓝染了解两族间的恩怨,他在下定决心的隔天,走出村门的瞬间倒下了。
独立的小房内,窗外照射进来的光局限在小小一个方形内,屋内其余未被阳光照到的地方都是阴暗的,斑坐在昏迷的蓝染身边,垂眸让人看不清神情。
耳朵听见木门开启关上的声音也不见斑有反应。
泉奈走近,知道斑听的见而低语，“哥哥…”
斑这时终于动了,他抬起头,如血般赤红的写轮眼散发着不祥之意,但是泉奈没有丝毫的畏惧。
斑的情绪很不稳定,即便他没有表现出来泉奈也十分清楚,光看斑控制不住露出血红的双瞳就能知道。
泉奈的神情流露一丝不忍,但他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哥哥,该出发了。”
我们都没办法一直陪着蓝染。
虽然很想说些劝慰的话,但谁都知道蓝染苏醒的机率渺茫，很快就会醒来的话根本就是骗人的。
泉奈回想起蓝染突然倒下的那天,第一个发现的自己焦急的呼喊蓝染却唤不醒对方的神智,随后赶来的斑那极度紧张的神情是泉奈从未见过的。
泉奈知道自己的哥哥很在乎蓝染,就和在乎自己一样。
蓝染对他们的关照他们都感受到了,刚开始发现蓝染对他们兄弟俩不一般,却还无法清楚分辨其中的差别,等两人长大了,渐渐理解蓝染待人态度方面的差异,这项发现让斑和泉奈内心受到深深地震撼。
蓝染的在乎,已经不属于正常的范围了。
那种全天地只在乎你,视线里只有你,在你脆弱时不需要寻找,只要回头想见的人就站在离你不远处。
这种毫不彰显,默默支持的举动在两人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
为什么呢？为何如此在意他们,非亲非故,不过是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是了...... 非常、非常长的时间,在这平均寿命极短的战国时代。
原本蓝染是把斑和泉奈当成回去的筹码关注,但是久而久之,回去的想法淡了,蓝染对于回去一事不再热衷,反而开始投入教导孩子。
宇智波田岛当然不愿意,毕竟让外人教导儿子还要提防儿子被灌输不利于一族的观念,风险太高了。
但是这一次两个孩子都不顾父亲的反对,只认蓝染一人,斑是这样,就连一向听话的泉奈也是。
无论宇智波田岛怎么劝,怎么威逼利诱,如何摆脸色,两个孩子都不为所动。
宇智波田岛无法,只好让蓝染教导斑和泉奈,然后派人或是由自己进行监视。
现在两个年幼的孩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男人,父亲宇智波田岛去世,导师蓝染陷入昏迷,就只剩斑和泉奈了。
只剩下两兄弟,背负着一族的期待。
斑以掌撑地站了起来,不言不语走出阴暗的房内,泉奈跟在哥哥身后,止步转头看了沉睡中的蓝染一眼。
蓝染的状态族里负责医治的人诊断出的结果都一样。
查无原因,苏醒之日不明,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
斑当时的反应静的出奇,泉奈惊愕之余也不忘注意哥哥的反应,确实很安静,但周围阴暗压抑的氛围却让人心脏一紧。
泉奈第一次知道,性格大喇喇的哥哥竟然有这么阴郁危险的一面。
泉奈准备关上木门,借着缝隙最后看了充满暗色的屋内一眼,蓝染躺在被褥中面容沉静的睡颜。
蓝染……快点醒来吧！我和哥哥都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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