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孩

　　实在是玩不下去了！

　　齐悦感觉自己像笼子里的鸟一样，被他遛了一下午！现在必须要走！

　　“有病就记着吃完药再出来！！”

　　展程顺着胳膊把她拉回来，“还有海洋馆没看呢，今天据说还有表演。”

　　齐悦横身劈手砍过，“你一个人看吧！”

　　“啧啧，又开始动手了。我早就想问了，你这些三脚猫的招式是从哪学的？”展程将她的那只手反扣在身后。

　　“要你管！”

　　“我作为男朋友没资格管吗？”

　　“谁答应…”她感觉手腕被展程捏得生疼，停止了即将脱口的话，“我、疼。展程，你…快放手。”

　　“下次说话前要经过大脑。”

　　齐悦揉着手腕，“我不喜欢在这约会，想回去。”

　　“跟你普及动物知识没有意思吗？”

　　“没意思，感觉你拿我当猴耍。”

　　“是吗？”展程从侧面环抱住她，一只手伸进外套里，覆盖上一侧饱满，“我们约这个怎么样？”

　　“大庭广众之下你还要不要脸？”

　　“更不要脸的我都干得出！”

　　放在她背后的那只手往上游过肩膀，摸过锁骨，伸进低领的打底衫内。展程扬了扬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得意。

　　就在他要继续往下探时，一丝不和谐的声音发出。

　　“齐悦，你是要减肥还是你们家人虐待不给你吃饭，怎么每次找你，你都是肚子饿得咕咕叫？”

　　齐悦一张脸瞬间涨红。因为齐昕的缘故，她没吃饭就出来了，坐了一路车后胃里有点恶心就吃不下其他，只买了一包奶糖备着补充体力。哪想又被他抓住这种情况。

　　“走吧，不转了，陪你吃饭去。”

　　齐悦仍在尴尬的情绪中，没说话跟在他身边乖乖出去。

　　他们坐车回到东方广场，展程取了自己的车沿途找着饭店。

　　现在是下午四点，营业得几乎没有。他打着方向盘拐上主路，大约十分钟后停在一家富丽堂皇的饭店前。

　　推门进去后，前台小姐礼貌地拦住他们，“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五点才开始营业。”

　　展程亮出一张金卡。

　　“好的，先生。但是现在贵宾室有人，您看…”对于老板的朋友，当然什么都好说。

　　“随便找个安静的包厢就好，就是来吃饭的，只要大厨在就好。”

　　“两位这边请。”

　　转进走廊时，一声招呼从最里面传来。

　　“展程！”

　　“你怎么在？”是圈子中一个朋友。

　　那人跑过来，打量过他身旁的齐悦，打趣道，“这个点来吃饭，是不是奋战一下午来补充体力？”

　　展程瞥了一眼齐悦，笑着回答，“你这么了解，是不是经常这样？”

　　“哈哈哈哈。”

　　“不闲扯了，我们进去吃饭了。”

　　“别啊，杨少都在，上里面坐吧。”

　　这本来就是杨启维的地盘，即使再熟，老板在，不去肯定说不过去。

　　展程拉起齐悦的手往贵宾间走去。

　　里面的空间很宽敞，墙边放置一排沙发，中间一张圆桌，上面散着纸牌和筹码。坐着的四个人中，齐悦只认识两个，杨启维和宁远。

　　杨启维看见来人，按下手中的牌就走过来，“呦，展程，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一边去！你恶心不恶心。”

　　“哈哈，你怎么这个点来这了。”

　　展程把身后的齐悦拉出来，“陪女朋友来这吃饭。”

　　杨启维先愣了一下又转为大笑，“恭喜哈。”

　　展程朝里面的人一一点头打过招呼准备走时，杨启维死活要拉着他玩几局。

　　“你让齐悦在里面吃着呗，又不耽误什么事。”杨启维指着里面那张小圆桌。

　　展程看了看觉得也没问题，他将齐悦按在里面的椅子上坐好，“你点吧，我去陪他们玩几把，行吗？”

　　“可以，不过我吃饭不影响你们玩吗？”

　　“怎么？你边吃还要敲上一段？”

　　“呵呵。”

　　展程摸摸她的头后走远，齐悦翻开菜单，仔细地挑选。

　　“你好哇。”

　　齐悦惊了下，才发现里面沙发的角落处还坐着一个女人。她站起拉开旁边的凳子坐下，“你是…”

　　“小溪，她和你不一样，别乱聊啊。”杨启维冲这边喊话。

　　“知道了，”那女人回话后，转向齐悦，“我叫崔溪溪，溪水的溪。叫我小溪或者溪溪就好。”

　　“你好，齐悦，竖心悦。”

　　“齐？”那人手指敲着桌面，“齐，齐家，城南那个齐家？”

　　“是的。”

　　那女人穿着非常时髦，或者说暴露，即使现在天气已经非常暖和，但她穿得也是太夸张了。只着一件刚刚包住臀部的紧身连衣裙，领口开得很大，露出很深的事业线。

　　齐悦大致猜到她的身份，笑了笑低头看向菜单。谁知崔溪溪也凑过来，“说实话，我早就饿了，但他们玩得那么起劲，我都不好意思打搅。你来这可真是拯救我了。”握住齐悦的双手，“你真是我的天使，介意我也一起吃吗？”

　　“不介意啊，反正也不是我出钱。”齐悦将菜单往她那边推过。

　　两颗头四双手一起翻着。

　　“嗳，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我只来这吃过一次，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齐悦回。

　　“这么有名的饭店你竟然只来过一次？”

　　齐悦没有理她的疑问，“你经常在这吃，你点吧，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好。”

　　“哈哈，你真好说话，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都能吃。”

　　崔溪溪应了一声后合上菜单，张口就说好几样，服务员记下后离开。

　　“你们去哪儿约会了？”崔溪溪指了指那边的展程。

　　“动物园。”

　　“哇塞，你们好、好…特别。”

　　齐悦憋着笑。

　　“你们都看什么了？”

　　“嗯，狮子交.配，孔雀…”

　　崔溪溪一口茶没咽下咳了半天，“咳、咳咳，你们真特别。哈，展程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啊，哈哈哈。”

　　“传说中？什么样的？”

　　“反正不是会去动物园的主儿。你也不像齐家小姐？”

　　“怎么不像了？”

　　“啊，我是那个意思。就是吧，看你穿着不像富家名媛。”

　　齐悦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自己的眼光有那么差吗？

　　“不是，你穿得挺好看，但不是什么牌子。你看，你这一身可能还没这儿的一张桌布贵。”

　　齐悦摸了摸那桌布的料，“我觉得料子也不差什么啊？”

　　“是不差什么，但是牌子嘛，安上一个牌子就能翻上不知多少倍。”

　　齐悦表示同意。不过她以前的生活也就是一普通市民，来这后没混过上流圈子，也对这些不感兴趣。

　　服务员上菜后，两人迅速开吃。崔溪溪一点也不客气地夹着，“唉，你真好啊，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好脾气的小姐，看来书香门第的家教就是不一样啊。”

　　齐悦想到了齐昕，那个妹妹可是相当高傲的。其实她自己脾气也不怎么好，只是崔溪溪让她感觉很亲切。

　　吃饭的间隙，齐悦总是能感觉那边投过若有若无的目光，但不是展程，是宁远，他坐得方向正对着她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溪溪，你是杨启维的人吧？”

　　“哈哈哈哈哈。”溪溪捂着嘴笑。

　　“你笑什么？”

　　“高兴啊，从没人说过我是他的人，啧，有点心酸啊，我又矫情了。”

　　其实齐悦觉得溪溪有点像她母亲。

　　“你和宁远熟吗？”齐悦问。

　　溪溪听见她的问话，抬起头，朝那桌看去，正好碰上宁远投来的目光，齐悦也看见了，三人目光焦灼一瞬后都齐齐低下头。

　　溪溪靠近齐悦小声说，“你观察力真好。我和宁远前段时间去海南玩了三天。”

　　齐悦惊讶，“你不是和杨启维…”

　　“唉，我最多就算杨启维的玩伴，他迟早都要和家里安排的名媛小姐结婚，我他妈算个屁！”溪溪拍拍她的手背，“你就不一样了，你和展程不管现在怎么样，至少能有未来。前段时间，他一直在相亲，我一烦，有人再一勾搭，这不就一拍即合了嘛。”

　　“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说出去？”

　　“不怕，我觉得你教养很好，不是说闲话的人。再说，其实我做的这些事，我猜杨启维应该多多少少知道点，只不过懒得管！”溪溪突然又支起下巴，“这我就更难过了，我算个毛线啊，真系痴线！”

　　教养好？齐悦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夸奖，果然冠上齐文亦女儿的名头就是不一样。

　　“既然这样，那你就多拿点钱。”

　　溪溪刚将菜送进嘴里，一听到这句话，瞬间就张大嘴巴，“咕，你真是…”

　　“怎么？”

　　“好有魄力！！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唉，不说了，烦！”

　　这一顿饭，两人吃得很慢。

　　展程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走过来俯身问齐悦，“吃饱了吗？”

　　“嗯，完了。”

　　展程拉起她，“我们走吧。”又转向那边，“杨子，我们先撤了。”

　　“这么快！你赢了这么多就想溜，太不够意思了。”

　　展程揽着齐悦的肩膀回话，“那你说怎么办？决战到天亮是不可能的，我晚上还有事！”

　　杨启维回，“了解，不会耽误你晚上的美好时光。”

　　齐悦听着两人暗戳戳的对话，将展程的胳膊拉下。

　　“再来一局，最后一局！玩完就放你走。”

　　展程重新坐下来。崔溪溪也从那边走过来。

　　牌桌上有五个人，先各自发了一张底牌。第二轮发牌时，展程将齐悦拉过来坐在他腿上，然后把牌交到她手上。

　　“拿好，知道规则吗？”

　　“嗯，懂一点，但我不会下注。”

　　“你拿着就好。”

　　这是赌场最刺激的玩法，齐悦看着手中的牌，其实不好。展程根本不看牌，交给她后，就一直跟着下注。

　　齐悦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说，“展程，牌…”

　　展程拍拍她的背，“别说话，专心。”

　　齐悦搞不懂这个有什么可专心的。

　　最后准备掀底牌时，有两人已经弃牌了。桌面上只剩下展程，杨启维，宁远。

　　齐悦看着手中的牌，很不好，最后翻开的底牌是什么都成不了气候，除非三人的牌都一样臭才不会输。

　　底牌一开，三人将牌通通亮出。

　　“哈哈，展程，你这一把不仅把刚才赢得全赔了，还搭上不少啊。”杨启维说。

　　“嗯，看来真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玩完了，我先撤了，钱回头结。”

　　“好的，拜拜，玩得尽兴点啊。”杨启维在那个“玩”字上咬得很重。

　　“展程，快到晚饭了，你不吃完再走？”宁远问道。

　　“宁远，你别拦着展程，有安排的人羡慕不来。”杨启维最爱开玩笑。

　　“回头再玩！”展程招招手，带着齐悦离开。

　　他们走出饭店。齐悦前走几步，转到他面前。

　　“给你输钱了，是不是很不高兴？”

　　“乱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

　　“那你怎么都不说话一直？”

　　“我在想点事，和你没关系。”

　　“想什么？”齐悦非要追问出来，她心里还内疚着。

　　展程拉着她贴近，邪恶地笑着，“我在想，怎么玩得尽兴呢？”

　　齐悦退后，“他们那么说，你还要真去这么做，不觉得心里不舒服吗？”

　　“为什么不舒服？”

　　“感觉他们会有丰富的联想，不舒服。”齐悦抱着手臂回话。

　　“是你想象力丰富吧，嗯？”展程揽着她摇摇晃晃，“刚才都纵容他们调侃那么长时间，如果不做，你不觉得我们很吃亏吗？是不是齐悦？”

　　齐悦愁眉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展程弯下腰，凑近她的嘴唇。

　　“喂，齐悦！”

　　齐悦探身看去，是崔溪溪叫她。

　　“怎么了？”

　　溪溪拉着她过到一旁，“我在这没什么同性朋友，刚才和你聊得挺投缘的，给留个联系方式吧。”

　　齐悦拿出手机和她交换号码。

　　“我告诉你哈，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跟人要电话，不管男的女的，第一次哦！”

　　“看来我很荣幸啊，哈哈。”齐悦装好手机，“你快回去吧，穿这么少在外面很冷。”

　　“我都习惯了，没事！”溪溪附在她耳边，“刚才展程很帅！今晚好好玩哦！”

　　齐悦晕了，这都什么啊！

　　“你们还有话聊？”展程看那人走远，才向她走近。

　　“还行吧。展程，我觉得，你…”

　　“我怎么了？”展程揽过她，低头吻着她裸露的脖颈。

　　“我说，你藏了一天的狐狸尾巴，该亮出来了吧。”

　　“我从没藏过，一直都在朝你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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