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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光
-START-
唐晓翼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八岁。
她就坐在那里，罕见的银灰色长发披散，精致的面容，纯黑的衣裙，闭着眼睛好似在浅寐。
他不知道是怎么被她缠上的，或许只是因为当时走过去吵醒了她？
记忆中的少女睁开冷冷的墨瞳，倒映着他的模样。那万年不化的坚冰，仿佛顷刻就能把他冻伤。
“许愿。”
这是她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同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她那时看起来也只是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而已。
然而当他十六岁的时候，她依旧是这个模样。
看到这里，任谁都认为她肯定不是人类。
不过，她也的确不算是人类。
按照她的话来说，她应该是个……人造人？
唐晓翼从来不去纠结这些，他只是好奇谁把她这个极品创造出来的。
如果她自己不说的话，没有谁会认为她是一个由冰冷的机械武装而成的生命体。
“你许不许愿。”她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问他。
唐晓翼勾起不羁的笑，斜斜的看了她一眼。
“我才不要许什么愿，拿自己的命来换一点也不值。”
这就是她缠着他的原因。
他启动了她的系统程序，所以她可以完成他一个愿望，代价是他的生命。
所以，这一点都划不来。
唐晓翼想。
可是，唐晓翼不是真的没有想过要许愿。
当他的伙伴性命垂危的时候，他想许愿。
请让他的伙伴们活着吧。
然而他没能许愿成功。
因为他的伙伴也不想他死。
因为她说你的愿望只能和你有关。
所以，他的伙伴，最后只剩下洛基一个了。
至于她，算不上什么伙伴。
奶奶意外离世，唐人街44号被殷灵控制，唐晓翼为了调查清楚，深入唐人街。
她就在一旁看着他，冷冷的墨瞳一如既往的机械般空洞美丽。
后来，有几个孩子跑进了唐人街，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这件事终于有了了结。
很早很早的时候，唐晓翼曾以为她会阻止他做什么。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
恶作剧时，戏弄人时，逃出医院时，决定去世界各个危险地域冒险时，她没有一次阻拦或支持，甚至没有一次动作。
黑色的影子在那里，不言不语的看着他。除了人的形状，就只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对啊，她只不过是一个机械组成的，空有人的外形的机器而已。
连她对他说的话，都只是程序而已吧。
唐晓翼终于见到了亚瑟，传说中的百年不老船王。
亚瑟第一眼看见他身后的她时，目光明显凝固。
他不由得转眸看着背后的她。
她依旧一身黑裙，就像八岁那年那月那日的那一刻被永远的定格。
“黎若？”
他听到亚瑟念出了这个名字。
黎若？她的名字？
唐晓翼后知后觉的想起。
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她的名字。
亚瑟找他来是为了那几个孩子找到的秘境珍宝，唐晓翼却有点心不在焉。
亚瑟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亚瑟难道也遇到过和他相似的事？
不经意的看过去，她的墨瞳依旧冰冷，那种属于金属的冰冷。
讨论结束，四个孩子追着唐晓翼询问去了，她难得没有立刻跟上。
“你果然还是遵守诺言的回来了。”亚瑟的声音有着感叹，有着怀念。
“言出必行而已。”
她还是那副模样，机械得没有一丝人性化。
亚瑟只是笑，意味深长。
唐晓翼的渐冻症已越来越严重了。
刚结束完幽灵列车的事，他的病就发作了。
突然来临，毫无预兆，心跳在那一瞬间仿佛停滞了跳动，直到冰冷的钳制刺激着皮肤。
那是八年来，她第一次触碰他。
她的肌肤和人一样柔软富有弹性，却和真正的金属一样冰冷。
唐晓翼没有注意到，他的病症在那一刻被抑制了下去。
她坐在一旁，目视前方，如一座精美的雕像般纹丝不动。
“喂，你究竟是谁啊，叫什么名字？你怎么都不说一句话，是哑巴吗？”
闲得发慌的墨多多以让她开口为目标，不停的发问，半天了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得到。
唐晓翼好笑的看着墨多多，嘴角的笑意尽是玩味。
许久无果，墨多多颓丧的窝在座位里。
看着他的样子，唐晓翼忍不住笑，墨多多怒视他。
尧婷婷上前友好的问候，她也一样一言不发，墨瞳死水般的静谧。
“别费劲了。”唐晓翼终于‘好心’的提醒道，“她是机器人，你说再多她也不会回答你。”
几个孩子恍然大悟，惊奇多过疑惑，看着她的目光亮晶晶的，看样子就差扑上去了。
小狗查理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
狼王洛基也看着她，目光复杂。
唐晓翼突然有些后悔，连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叫她解除隐形状态的？
圣斯丁学院到了，海龟岛美丽如昔。
现在站在他身旁的，只剩下洛基。
至于她，她算不上。
那几个孩子的考验，是他现在的责任，
不知为何，看到这四个孩子，宛如看到了昨日的他们。
宛如，昨日的他们。
想什么呢。
唐晓翼在心里自嘲。
今日的他们，和昨日的他们。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渐冻症又发作了。
她的手，冰冷如金属。
“许愿吗。”
她这样问，陈述的语气。
唐晓翼看不见背后的她的样子，勾起虚弱而不羁的笑。
“我说过了我不会许愿，拿自己的命来换一点也不值。”
他想要的，他自己会去夺取。
生命如此，荣耀如此。
还有……
还有什么？
唐晓翼在那一瞬间迷茫了。
他不顾虚弱的身体，猛然挣开她的手，逃也似的狼狈。
还有……
还有什么？
校长离职，唐晓翼觉得有古怪，决定去调查一番。
她仍站在他身后。
“你留下来吧。”唐晓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
她的表情就像是画在脸上的一样，没有丝毫变动。
墨瞳依旧冰冷，昭示着金属的空洞与机械。
他等着她问为什么，然而她始终说没有一个字。
“欧若拉……”
那个少年面色苍白如血，唇边绽放着妖冶的血花。
“你……欠我一个愿望……不许反悔……”
她看着他，墨瞳冷冷依旧没有温度。
“我从不反悔。”
——“同样的，你欠我一条命。”
“那个……你怎么不跟着唐晓翼？”经过的尧婷婷奇怪的看着她，想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来称呼她。
她怎么看都不像个机器人呢。
尧婷婷想。
“我就叫你漂亮姐姐好了。”
尧婷婷在她身旁坐下，抬头看着她的侧脸。
完美得如一幅画。
“漂亮姐姐，你真的是……咦，你在看什么？”
墨瞳缓缓移动焦距，看向校园小道。尧婷婷看过去，是代理校长简先生。
她站起身，动作流畅，一点也没有想象中机器人的迟钝。
“小心简先生。”
尧婷婷愣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声音冰冷而平静，给人一种金属的感觉。
漂亮姐姐刚才……说话了？
不待尧婷婷追上去，黑裙的少女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
唐晓翼离开了一个星期后回来了。
DODO冒险队的孩子们是躺在病床上迎接归来的唐晓翼的，简先生在圣斯丁学院闹出的事，他们做的很好。
“可惜，我们差一点就成功了。”墨多多很是遗憾。
“就是，最后还是让简先生逃了。”
唐晓翼笑眯眯的，“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
真是难得的夸奖。
站在窗边的黑裙少女背对着他们，墨瞳望着远方。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很久很久了。
孩子们自从醒过来之后，她就在这里了。
简先生早就有准备，在下水道驾驶着冲锋艇逃走。
前方，黑裙的少女悬空于水面，几乎掩埋在黑暗里。
“我最讨厌鬼影迷踪的人。”
少女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在狭长的空间回响，空洞的墨瞳泛起幽冷的蓝光。
‘嘭——’的巨大声响中，简先生留下的定时炸弹爆炸了。
下水道的污水，深海巨浪般的剧烈翻滚起来。
那一道幽蓝的光，如透过海蓝折射而出的黎光。
“是你救了他们对吧，不然下水道狭长的空间里，那样巨大的爆炸，他们不受重伤活下来的几率可以说是零。”
她墨色的瞳依旧望着远方，空洞冰冷。
唐晓翼看着她，垂下的手掌一寸一寸的收紧。
那几个孩子她会救，可当初他的伙伴遭遇险境之时，为什么她不救？
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不救他的伙伴？
女孩笑着对她说：“你好。”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该叫你什么呢？”
“唔，我想想，以后我就叫你漂亮姐姐好了。”
——“我就叫你漂亮姐姐好了。”
两个影子，两个声音，逐渐重叠。
那个时候，那个女孩看过来的眼神是那么的……失望。
她一定在想，为什么漂亮姐姐不救她呢。
——是啊，为什么不救？
——因为，她要死在那里的。
唐晓翼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女。
八年前，他看她还需仰头。
八年后，他看她只需低眸。
八年了，她还是保持着这副少女模样。
对啊，他怎么忘了。
她是由冰冷的机械组合而成的机器，她没有心，没有情。
她所说所言，只是一个个编辑好了的程序而已。
唐晓翼不知不觉的笑了，不再是不羁的笑，是自嘲。
因为这人类的空壳，就把她当成人类了吗。
可笑。
窗前的少女没有声音，没有动作，只是那黑色的身影逐渐淡去，最后消失。
她走了。
唐晓翼看着她消失的地方，茶色的眼睛一派迷茫的清明。
——你不过是披着人的皮，你哪有人的心。
——你的生命只不过是机器，你的言行只不过是程序。
——冰冷的、机械的、虚幻的、迷毒的、致命的——你！
“我该叫你黎若，还是欧若拉？”
少年清隽的面孔白皙，茶色的眸灿若星辰。
“……”
“嗯，我还是叫你欧若拉吧。因为你和黎明的光一样冰冷得仿佛能把人冻伤。”
也因为，你和黎明的光一样美丽得无法言喻。
那冲破黑暗的一刹那的光，美丽而不可思议，虚幻得遥不可及，冰冷如深冬寒雪。
那一刹黎光，那一刹那间沉沦。
“黎若，他已经死了的。”灿金鬈发的男孩看着她，海般湛蓝的眸子无限悲哀。
“……”她无言，墨瞳冰冷依旧，身形纹丝不动。
是的，他已经死了的。
死在她面前。
他已经不可能再睁开茶色的眼睛看着她，对着她露出不羁的笑的。
他已经——死了啊！
“我会等着——我欠他一个愿望，他还我一条命——我从不反悔，他绝不毁约。”
我会等着。
等着你来实现我们的约定。
世界总是很奇妙，它有着一定权威的科学，也有着违背科学的事情。
比如她本身。
人形的躯壳由冰冷的机械组装，左胸中代替人类心脏跳动的是能源的核心。
将她制造出来的那群家伙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了。
把她当做毁灭武器的他们，最终不还是死在亲手制作的她手里。
拥有人类外表和超能力的非人类，并且能够按照自己的思维来思考并付诸行动，这种无法控制的危险存在是必须要毁灭的。
黑裙的少女抬起自己白皙到苍白的手，这层人皮之下，谁能想到这竟是一堆金属。
精致的冰冷面容上，缓缓泛起自讽的笑。
夜幕降临，地面之下似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古老的树藤带着浓郁的奇异香气，从海岛的另一边蔓延而来。
紫色藤蔓从身边爬过，犹如具有生命一般。
墨色眼瞳扫过蠕动的众多藤蔓，少女精致而苍白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少女突然站起身来，缠绕其上的藤蔓立刻被扯断。
黑裙的少女褪去机械的模样，皱着眉，面庞隐隐有着些怒气。
“居然又去寻死，又想违约么，又要我等一百年么……”
低低的声线，压抑着不知名的愠怒。
“我不允许……绝不允许！”
话至最后，清冷的声音宣誓般坚决。
黑裙的少女悬地而起，墨色眼瞳泛起幽冷的蓝光。
远古的巨树颤抖着，无数的果实坠落，孩子们在崩溃的洞穴中，眼看着那骄傲的少年跌入泉水之中。
早已中毒的雪白狼王也义无反顾的随着主人而去。
“唐晓翼！”惊呼声起。
一道幽蓝的冷光破空而来，以超越光的速度，突兀的出现。
那黑裙的冰冷少女，就如此惊艳的出现。
“是漂亮姐姐！”尧婷婷惊讶的失声叫道。
墨色眼瞳看过去，闪烁着幽冷而剔透的蓝光。
一切的一切，都被那美丽而冰冷的蓝光覆盖。
“唐晓翼！”
朦胧之中，似乎有人在呼叫他的名字。
“唐晓翼！”
那样急切，那样焦虑，那样恼怒。
“又想违约么？”
是谁？
微微睁开的茶色眼眸里，倒映着满世界的幽蓝。
就像……被深邃干净的海水折射而出的黎光。
罕见的银灰色长发在水中浮动，纯黑的衣料深邃如夜。
少女的容颜一如记忆里初见时的美丽，精致如画。墨瞳被染上了幽冷的，机械的蓝。
然而她再没了画在白纸上般的面无表情，虽说是愠怒的样子，但终更像是个人了呢。
这样想着，雪白的面孔扯出微弱的弧度。
你……终于叫出我的名字了啊。
不过，这代价还真是大呢。
最后的意识也开始崩溃，他仿佛看见她的手向他伸来，带着机械的冰冷温度。
——亚瑟说，你叫黎若。
——可我觉得，你更适合欧若拉这个名字。
——给人希望，又那么冰冷的黎光。
——我永远都不会许愿，永远。
——荣耀与生命，一切我都以自己能力来夺取。
——包括你。
唐晓翼睁开眼时，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空气中飘荡着医院特有的苏打水气味。
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下一秒，视线里冒出来四个脑袋，唐晓翼愣了愣。
“太好了，唐晓翼你终于醒了！”
孩子们的欢呼声，震得他有点发懵。
这到底是怎么了？
“安静，晓翼现在还很虚弱，需要休息。”狼王威严沉稳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还在叽叽喳喳的孩子们立刻乖乖的闭了嘴，一个个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洛基……”唐晓翼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而微弱。“我这是……”
“唐晓翼你不记得了吗？你掉下了密密尔泉，洛基居然也跟着跳下去了，当时吓了我们一大跳呢！要知道如果是我掉下去疯狗太郎绝对不会跟着寻死……哎呦！”
正在倒豆子似的墨多多被小贱狗查理狠狠地拍了一爪子。
唐晓翼费力的抬手按住额角跳动的十字路口，只想把这个孩子给扔出去。
只是……
目光扫动，没有预料中黑色的身影。
她……呢？
“在唐晓翼你和洛基掉下密密尔泉的那个时候，突然出现了很耀眼的蓝光，把整个地洞照得全部都是蓝色！”尧婷婷一个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蓝光里面的人影，居然是漂亮姐姐呢！”
尧婷婷口里的漂亮姐姐是指她。
“然后我们看见的就全部都是蓝色、蓝色……等一切都恢复原状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倒在高墙的另一边了，那些紫色的藤蔓植物都已经不见了。”
“后来，亚瑟带着救护人员来了，他说是‘黎若’通知他来的。那时候我们才知道漂亮姐姐的名字叫黎若。”
“我们曾多次问起你们的状况，亚瑟都不肯告诉我们，最后是被我们纠缠的没办法了才带我们来看你的。”
“唐晓翼，是漂亮姐姐救了你。”
亚瑟说，那日她带着洛基和他在强烈的蓝光中出现，之后再无踪影。
她既然由机械组成，深入水底自然无异于自毁。
笼罩了半个海龟岛幽蓝光芒，都是她的能量所化。
那些孩子没有多大的损伤，包括他的病，洛基中的毒，都没事了。
所有人都没事了，只有她不在了。
出院后，唐晓翼再次踏上海龟岛。
当初的那些伙伴，这次真的只剩下他和洛基了。
状如海龟的海岛依旧风景优美。
伫立在海岛中心的圣斯丁学院神圣如最高级别的教堂，面瘫乔治站在学院门口，红发鲜艳，仿若火焰燃烧。
乔治上前，眸子淡淡扫过唐晓翼身后，面无表情：“你被抛弃了。”
唐晓翼只是笑，茶眸低垂，声音极低。
“我倒希望我是被抛弃的。”
乔治眼眸微动，却始终没再说什么，只是上前伸出手重重的拍了他的肩。
“那么，恭喜你唐晓翼，到现在还活着。”
少女面容精致，在一身纯黑的衣裙下衬得愈发雪白，罕见的银灰色长发披散，眼眸紧闭。
她就坐在那里，好似在浅寐。
他走过去，端详她的容颜，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害怕触到的只是虚无的空气。
少女蓦地睁开眼眸，墨色的眼瞳冷冷的看着他。
“没有第二次。”
“许愿。”
唐晓翼在微愣之后，嘴角缓缓上扬起熟悉的不羁的笑。
他看着她，茶色眼眸一点一点被莫名的光掩埋。
“我说过了，我才不要许什么愿，拿自己的命来换一点也不值。”
-END-
后记：
咳咳……表示如果在下不解释一下估计没人能看懂
首先，关于黎若，也就是欧若拉，嗯，她是一只在数万年前的被亚特兰蒂斯人以【希望的黎光】为初衷而制造出来的高级人造人——Aurora（欧若拉），目的就是保护预言中即将被毁灭的亚特兰蒂斯。但在制造出来后，因为欧若拉拥有极强的能量，人们的观念出现了分歧。因为对于力量的恐惧，一方主张控制欧若拉并利用她的力量去侵略他国，另一方主张不告诉欧若拉真相，让她认为自己就是人类这样的活下去。最后的结果却是欧若拉杀了所有的知情者，消失了。
历经数万年的时间，欧若拉多是在沉眠，就是传说中的待机，而守护她的是亚瑟那一支的人鱼后裔。
然后在一百年前，一个少年唤醒了她，如唐晓翼所做的那样。
“黎若”是欧若拉自己给自己的名字——“若真的如黎光一样只有希望”。
黎若许给他一个愿望，代价是少年的生命。
再后来，那少年死了，因为鬼影迷踪。
黎若就在一旁看着，没有像救了唐晓翼一样救他。
那时候的黎若，人格还没有完美，或者说完整，当然，现在也没有。
少年至死都没有许愿。
所以黎若一直在等待，在找寻，那个少年的转世，完成约定。
遇见唐晓翼之后，唐晓翼将黎若从待机状态唤醒，于是约定继续了。
文中叫黎若“漂亮姐姐”的第一个女孩子是希燕，黎若知道那时候希燕会死，所以没有救她，这也导致了黎若后来一系列的人格情绪波动。
那个能源核心就是黎若所有的能量所在，缺失的能量过多就会进入关机状态。而这种能量是一种奇异的能源，当初亚特兰蒂斯人将所得的这种能源投入欧若拉的制造，从而使她拥有了巨大的能量。
这种能量用处很多，嘛，不做过多解释，文中都有体现。
最后，黎若还是出现了，为什么呢？明明已经能量耗尽、机体入水了，相信大家都有这样的疑问。
嘿嘿，才不告诉你们~
嘛，说这么多，写前传的心思都有了……
然后，嗯，大概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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