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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激战山吹中（2）
早夏的第一簇蔷薇撒在绿灌木丛中。
越前踱着步子悠闲的跑去买芬达的时候看到的，红白相间茎刺交错很是惹眼——这是他今年看到的第一簇蔷薇，馥郁的芳香会因为错身而过染在身上。只是现下在这公园来来往往的人们都是为了看比赛而来的，没有人注意到安静张合开花瓣的蔷薇。
“诶，你在看什么呢。”就在越前停住脚看着这些娇嫩花朵的时候，倚在这花圃边郁郁葱葱藤萝花下石椅栏杆的陌生少年熟稔的开腔问道，他的面容模糊不清拜逆光所赐，只是嗓音听来熟悉。
越前皱眉看过去心里想了下是否在哪里听过这道声音却是徒劳，但他并未因此继续纠结折磨自己的记忆——他记不住的人很多也已经因为往日漫不经心造成识人能力下降而习惯。
“没什么。”错开些目光，越前重新把视线放在了蔷薇上。
透明清澈的日光此刻实质化捕捉的清晰成为镌刻在花瓣上的纹络——“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的问题问得唐突连他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全凭那莫名其妙升腾起来的在意而脱口问出。
“我来看青学比赛的啊~”逆光的少年嗓音慵懒，散漫的目光瞥过来放在越前身上——“看起来第二双打是赢了。”他说。
越前闻此朝着比赛方位望去一眼，那边喧嚣声呐喊声擂天动地听得清楚，隐隐有青学必胜的口号随风被吹到了这边——确实是青学赢了。他回望倚在长椅上陷在暗处的少年——即使看不清楚对方的面部却直觉对方送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
“在这里看比赛视线可不太好。”越前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多费口舌和一个陌生人扯这么长时间，明明只要像以往那样简略的回答或者无视走开不就好了吗？
——他并不觉得现在的话题是什么有趣的东西能够冗长累述没完的。
“唔，可是那里太吵了。”逆光的少年摆手似是讪讪笑了一下，然后他的目光偏移开来——“你该去热身了，单打NO.3可不是会让比赛变成延长赛的家伙。”他说的是这场比赛作为第三单打出赛的桃城前辈，对方的说辞听起来和桃城前辈很是熟络。
——大概是哪里见到的没能记住的桃城前辈的朋友吧……
越前心下这样判断，扫去仍然保持的一缕疑惑挪步走开了。
……
越前带着自己的芬达慢吞吞的走回青学的赛场时已经是单打NO.3山吹5：3的赛末点了——越前和花园里陌生的少年辞别之后又晃悠悠的去别校的比赛场地看了热闹，一路走马观花看下来待到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单打NO.3都快要结束了，手里拿着的芬达也已经是第二罐，即将喝完。
桃城明显是被山吹的部长千石清纯吊着打了一顿，尤其是在力挽狂澜的时机桃城的左脚开始抽筋——大概是疲劳引起的暂时性抽筋，这位好战的前辈有意隐瞒根本不想因伤下场放弃的决心让越前高看他一眼。旁观的青学部员无从察觉只是在惊讶，于山吹的千石幸运值A+之后虎咆的绝招以及优秀动态视力给青学胜利路上添上的一道阻碍。
桃城前辈的超速球在千石眼中就像是逐帧定格一般。
“他的左脚在抽筋。”波菲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个地方溜到了越前身边，视线佯作抓着场上的选手不放实际上不动声色的把越前打量了个通透——波菲觉得龙马和去买芬达之前有所变化，心情放轻松明朗许多。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默默掩饰住内心的疑惑，波菲简单的向越前说了一下上一场双打NO.2的完美落幕以及单打NO.3从一开始就一边倒的局势——“如果桃城拿不下这一局，青学出线的资格……”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他的意思彼此都懂得。
“嗯。”越前短促的应下，根本没有任何作为青学一员应有的担忧情绪，一如既往的瘫冷这一张脸对任何事都毫不积极的沉默以对。波菲觉得龙马根本不在乎青学的成所以才会如此——从某种情况上来看，这是他喜闻乐见的最好现状。
“Ryoma……你刚刚……”怀揣着努力压制的笑意波菲顺着想问问龙马方才去做了什么，却被对方极为冷淡不耐烦的一瞥止住了所有的话头——别慌，别急……他这样安抚自己再次迎着越前的冷脸勾出款款笑意。
赛场上的千石此刻觉得他真是应了自己‘幸运千石’的称号，虽然没能和他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就很在意的青学超级新人对上但是桃城武也确实是个实力强劲值得较量一番的对手，而现在在他原本就5:3领先的局势下，对手竟然左脚抽筋……
——应该说对方太过倒霉呢还是他太过于幸运。
‘啊，不行不行……’
‘这样幸灾乐祸实在是太差劲了。’
千石清纯心里默默如此纠正他差点歪掉的三观，对面左脚完全不能动的桃城此时正在发球——就算能发球但不能冲前上网进攻不能即使跑位移位一切都是白搭的…尽管如此那家伙还坚持捱到现在，耐力很惊人。
千石很是敬佩这样，作为对手——桃城武的斗志。
“喝——！！”全凭右脚支撑全身重量，桃城跃起打出强力一球——拥有动态视力的千石并不会丢掉机会毫不留情的回击，他的表情与对面面色凝重的桃城比起来轻松许多，甚至带着笑意。
但很快他就不能再这么轻松的笑了，因为原本以为左脚已经不能行动而影响跑位的桃城惊人的完成了把千石毫无技术含量的吊角球回击打了回去——他只用右脚来起跳，全是因为倾斜引力比自身体重还要重一倍的力道赋予在网球上并且延迟了球离开拍面的时间，粘球的时间加长少许。
“——我很强啊！！”他沉声喝道，打出全所未有的一记重击。
“这招是……是JACK-NIFE吗！？”毫无准备的千石眼睁睁看着如此有重量的回击直面冲过来，双脚分开的距离增大底盘向下千石把这出乎意料的抽击球挡了回去，持拍的手掌还带着些麻意。
“喂喂喂——这可不是中学生能打出的球啊！！”千石心下一沉，表情终于在比赛中第一次严肃起来。
桃城这招JACK-NIFE是以前脚为重心起跳后敏捷的击球的一招高难度反手技术——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这种球技呢？真的没想到看起来爽朗热血的单纯一根筋的家伙竟然如此有城府，这些应该是一开始就算计到了吧……千石已经不知不觉的把桃城代入成了自己脑洞里面的心机|婊，殊不知桃城只是单纯的想低调做人（……）
“这球的速度就算是千石的动态视力有多好也没可能看清楚吧！”
“傻X没看见千石前辈打回去了吗！！”
“我屮艸芔茻——山吹的骂谁傻X呢！”
“谁回应骂谁呢！”
“……”
山吹和青学的后援就这样因为桃城的JACK-NIFE拌起了嘴，虽然风波很快被双方的部长以及正选们压下去——但是场上比赛的两人也确实是受到了影响。千石虽说因为桃城的抽击而震撼但并非就此被压制，JACK-NIFE的球速并未超过动态视力的观察范围目前为止他都可以很好的捕捉到。
直到做好一切准备要打回去的网球却因为比预料中大上一倍的力道将双手持握的球拍震飞了……
“就像是击中重重的铅球一样。”千石神色不豫，如果桃城能在接下来的赛时中继续打出这样强力的JACK-NIFE的话，那么比赛的结果还真是不好说——但是现在明显是他占据着赛末点的优势。
这次尽管千石之后力挽狂澜也没能阻止桃城保住他自己的发球局——“此局桃城胜！局数4：5！”裁判的声音此刻对于千石是一个折磨，遮掩住心底隐隐惴惴不安的心情他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来，此时他还不知道桃城左脚抽筋是佯装并非看上去那么严重的事实。
“成功了！桃城前辈加油！！”
“千石前辈！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桃城！桃城！”
“千石！千石！”
场外的青学和山吹情绪都挺高的，每次后援加油都会杠上——感觉两个学校今天的画风都不太对……越前囧囧有神的旁观了他们学校平常也打过招呼的前辈们扯着嗓子面红耳赤的跟山吹中隔空对骂激动的模样，以往青学加油都还挺人模人样含含蓄蓄的没想到今天遇到一个画风魔性的山吹中跟着就变魔性了。
‘他的左脚不是抽筋的吗……？难道他有不死身！？’千石心底直犯嘀咕，如果这发球局他没能解决掉桃城就麻烦了——如此想着千石再一次使出虎咆。
“太天真了——！！”桃城根本不给他机会接二连三的JACK-NIFE打出去，千石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形势完全逆转现在被吊着打的是他千石清纯，原本觉得绝好的幸运此时像是被桃城夺走了一般。
“桃城前辈反攻加油！！”站在越前身边的加藤崛尾他们摇旗呐喊，越前听得直皱眉头。他的目光放远到桃城脚踝上，之前桃城前辈为了装样子让左脚看起来像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但是此刻却真的是因为疲劳而抽筋。
“来不及了/不行了。”他凉漠的声音和波菲无波澜的声音重合，惹得身边的朋友错愕扭头看他们。
“什么意思？龙马君？”
“桃城前辈现在状态很好啊！龙马少爷~”
连总是偷偷跟在他后面看他的两个女孩子都不明所以的看过来，两个人都很投入这场酣战。波菲张嘴就要顺势解释但话溜到嘴边又咽下了，也多亏了他把话及时地咽下让同时和他张口说话的越前有了说话的机会——
“桃前辈的脚已经不行了。”他低声说，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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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越前少年本章描绘较少2333333
下一章就是他的主战场了！
少年来战个痛吧~
以及真的再次感谢小天使们对我的宽容（土下座
做不到日更的我依然会努力加油更新的(/▽＼)
【弃坑啊月更啊肯定不会的！】←重点
小天使们来亲一个呗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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