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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秘密曝光
——天才只意味着终身不懈的努力。
——Genius only means hard-working all one's life.
……
就在这青学网球部正选们验收集训成果的同一时间，远在东京的青学里在沉默的喧嚣中凭空流传起一则传闻。传闻就像是滚雪球般越滚越远越滚越大，最后就像是每个人都亲眼所见有证据在手那样——只需要短暂的一个早晨的时间。
而这天的早晨本该什么事都不发生，只将是被烈日晒得无聊发白的夏日某天而已。
——呐呐，听说了吗？
——咱们学校网球部那个一年级的正选队员……
——记得是叫…越前龙马对吧？
——他在校外参加械斗，听说人命都搞出来了！
——不会吧……我见过那孩子，表情虽然总是冷冷淡淡的，但是长得很可爱面容很精致啊！
——人不可貌相欸。
——谁说的啊？
——有人亲眼看见了啊！
——不会吧……？运动员打架可是会禁赛的，而且那孩子才一年级欸……
——所以说啊……
当这样八卦的话语越传越广越说越可怕的时候，只差点着这舆论之火的一根引线和一簇并不明亮的火焰——BOOM！如同爆炸般的诋毁便会相当主观的从每一个将信将疑的人口中吐露，而人类恶劣的八卦本性只会将曝光在他们眼中的有限事实怀揣着无限恶意的扭曲偏离，直到事实面目全非徒剩下所有人最希望看见的黑暗被扒出腐烂与腥臭。
恶意将在最为黑暗的光线中勾勒出正义无比，居高临下中它那若隐若现的遐想线条。
半日之内，不知何起的流言蜚语裹杂这只针对越前龙马一人的中伤在青学迅速流传起。
碍于当事人并不在校，被点燃熊熊好奇心的青学学生们也只是口口相传，将信将疑。而等他们下午放学结束了社团活动路过学校每周一开例会的广场时，正挂在面对校门的那堵墙上的LED屏幕无限重复起两个短小的视频，那日回家的学生都停伫了脚步留恋着目光看完了全部——
那是两个如果强硬归类大概算得上|犯|罪|小电影的视频，而视频中的主角就是他们言辞老辣的八卦中心人物，听说在校外参加械斗打架连人命都搞出来的青学网球部的问题一年级正选队员越前龙马。
如果越前本人在场听见他们是如何定义他的身份，一定会顶着那张瘫冷精致而昳丽的面容一本正经的吐槽他名字之前的定义词之累赘，最后傲慢又妄纵的冷漠离开。
其实那并非严格意义上的不良械斗，不少人的目光落在视频里同青学一年级缠斗在一起的更像是不良少年的受害者，如果不是视频里长相精致俊美的少年狠戾暴虐的暗金色瞳眸和招招狠辣的攻击——大概这视频并不能说服多数人这是一场恶劣的私下殴斗，双方多对一以及多数方并不正经的服饰衣着更倾向是被欺压的少年奋起反抗的证据。
“大概是有什么隐情的吧……”大多数下意识看脸的无知群众下意识给视频里就算眼神嗜血唇边笑弧似有非有而沾染着薄情与讥讽但是颜值非常之高的少年找各种理由，直到他们看见面容精致俊美的少年手持滴落殷红血液一脚踩在被打翻在地的黑衣男人脆弱的脖颈，暗金色如同妖兽的瞳眸中闪烁着兴奋的颤栗，那对于生命的轻薄以及对于死亡的渴慕使得少年在男人呼哧呼哧困难窒息里挣扎求饶中仍然增加力道。
那如同地狱来访的恶魔轻轻微笑，却是真真切切地要收割脚下这人的灵魂与生命。
所有人感同身受的直觉脖颈一凉，有胆小的女生惊叫掩住双眼不敢去看因为缺氧脸都憋红的男人最后咽气的那一瞬间。
“这真是太可怕了，这是杀人啊！”从未直面过真正死亡的单纯国中生们无法想象在他们之中真的混杂着这样亲手扼住死神咽喉的同龄人存在——“如果惹到他，他会那样踩断我的脖子吗？我会被这样杀死吗？”几乎是难以抑制的，就算荒唐可笑可是所有人内心深处反复询问自己，他们恐惧很有可能存在的某种现实。
在各种影视作品中所看到的青少年|暴|力|与|犯|罪，在这一刻真实的上演在他们面前——绝大多数正常人都难以接受，他们感到惶然。
这样的学生是与我同在一个学校的学生，他们想，如果我不幸招惹到他的话……为什么学校不介入这样恶劣的事件里，给违反了国中生规则的少年惩戒呢？为什么这样恶劣的打架事件却没有任何人上报中体联？为什么这样的恶劣的人还能够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阳光下不被勒令停赛回家思过呢？……他们开始站在无辜者的制高点谴责很可能伤害到他们的视频中的少年越前龙马，而唯恐天下不乱本性为恶的人类更是巴不得看见有人比自己倒霉。
任何人的不幸似乎都会使他们那平庸的生活多些不一样的幸运，他们附和着恐慌的学生们传递出更为可怖糟糕的未来畅想——似乎他们如果不这样做，他们的未来很可能就会如同他们所脑补的那样惨死在性格暴戾喜怒无常手段狠辣可怖的少年脚下，就如同视频中那个被|蹂|躏|脆弱咽喉反抗无能为力的成年男人一样。
而远在轻井泽参加赛前特别训练的越前对青学沉浮窜起的言论一无所知，他正在热辣的日光下挥洒汗水，享受自己的比赛。
青学和冰帝的练习赛原本就是冰帝不管出于何意的陪练，所以比赛初始的发球局被分配到冰帝那边有利于按照他们的方式迅速切入比赛，拿到先局。本来几场比赛都好好的按照这样的规则行使，可是到了冰帝年轻帝王迹部景吾这里却到底行不通了。
由迹部家身穿复古哥特式仆装蓬裙的女佣将球场的门推开，臂下夹着球拍漫步进场的迹部景吾姿态傲慢犹如帝王亲临。越前站在球场上拨弄了一下手腕上套着的护腕，淡蓝色的布料磨蹭着他细瘦的腕部，这应该是上次同立海大副部长真田在雨中那场一局制比赛后的第一次练习赛……越前漫不经心的想，想起那个雷作电闪瓢泼大雨的比赛。
“越前。”不疾不徐上场的年轻帝王神态轻慢，越前抬首金瞳遮掩在帽檐下看不清其中流动的光彩，他安静的微微侧首等待迹部的话——“有件事本大爷要先确认一下。”已经站在场上就要开赛的前一分钟，猴子山大王还在装腔作势的摆谱。越前撇了撇嘴。
“什么。”他漫声应道，语气里却没有丝毫好奇的意味。
“——你是否可以继承手冢的意志。”迹部也不恼火对面逆光而站的少年脸上到底是什么如何的冷淡，抬手抚上眼底的添上抹幽冷的泪痣——“就由我本大爷来确认吧。”迹部眉峰挑起，斜飞的英挺剑眉下灰蓝色瞳眸中蕴藏着锐利。时常被人称誉为帝王的迹部在这赛场孑然独立间散发出傲慢强势，瞳眸中划过冷傲又盛气逼人的情绪，瞥向对面持牌的瘦小少年时宛若捕猎的苍鹰。
他盯着越前就想起一周前从远赴德国的手冢那里接到的来电，言辞中诚恳的拜托，让迹部如同掩饰般的开腔讽然，言毕却又是口是心非傲娇的答应——在此之前，迹部从来没有想到他向来行事磊落高傲的帝王也会有如此言不由衷的一天。他答应手冢电话中拜托他照顾队里年幼却肩负支柱的越前龙马，却表现出迫不得已的傲慢姿态。
“那还真是谢谢了。”越前唇畔轻启——“不过我继承的可不是部长的意志。”他仰首，露出那张白腻精致的面容来，日光落在脸上招进瞳眸中泛起凛凛。明明有着一副稚嫩俊美的精致模样，站在球场上时却总是金瞳射寒星，般若万夫难敌之威风。言行骄傲至狂纵，似吐千丈凌云之志气，似撼天狮子下云端，似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真的人间太岁神。
“一局制比赛——冰帝迹部发球。”作为裁判的大石前辈坐在高椅上打断了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看这样子指望两人赛前友好问候还是免了。
“不，由越前开始发球。”越前已经在大石前辈吹哨中拉开姿势准备防守迹部的发球，却被对面没有任何发球意图的迹部相当恶劣的抹了一脸恶意。
“但是规则是由冰帝开始发球的。”高椅上大石前辈尴尬的看了看迹部又瞅了瞅越前，试图劝说状似突发奇想提出改变的迹部——“没有关系，本大爷就是规则。”被同样糊了一脸恶意的还有大石前辈以及场地边缘所有尚没有习惯迹部画风的青学众人，冰帝的正选们在多至三年少如两年同迹部景吾的磨合中已经麻木他这样说风既是雨的帝王行事准则。
“……”大石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样接冰帝迹部的话头说下去，对面的越前从兜里摸出来一颗网球相当好心得给了大石前辈一个下台阶——“算了，没有关系。”他持拍走到了发球线的位置上，开始沉默的上下摸索网球落地又弹起的程度，在三四下后get到最佳点上的少年抛球跃起扬拍挥下——“喝啊！”就如同对面迹部景吾心中隐隐猜测到的那般，这是一个旋转程度和球速都比以往加强的外旋发球。
“15：0.”迹部胸中横阔，面不改色的微微侧首让那旋转弧度可怕的外旋发球从脸颊旁飞身而过，过快的球速掠起的轻风扰乱了他鬓角的银灰色发丝。
“成功了——！一开始就发球得分！”观赛的人群里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崛尾他们，越前一直以为他们率先回校了，没想到今日也到了迹部家别墅这里。
“跡部那家伙——是故意的。”站在他们旁边双手环胸抱臂的乾前辈冷声说道——“欸……？”引起方才单纯为越前喝彩的一年级生们的讶然。
“大概刚才只是测试而已…”不二前辈面色如水仍是往日那副什么都淡淡微笑的模样，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那个外旋发球，不能大意。”
就如同迹部心中沟壑明朗能猜出越前龙马绝对会用外旋发球，越前同样能从对面猴子山大王那张讨人厌的脸上看出来他是什么打算，既然要探探底，他偏偏不如猴子山大王的意。接连几次发球都是外旋发球的越前相继得分，他并没有大意或是轻视猴子山大王的实力——毕竟对方是打败手冢部长的人，而他和手冢的差距自开春高架桥下那场比赛就已明白。
“1：0，青学越前领先。”在迹部故纵下保住发球局的越前表情是在球场上少有的瘫冷——“交换场地。”拎着球拍绕过半个场地和猴子山大王擦身而过时，他都没有再发一言。
“迹部发球局。”大石挥手示意双方第二局比赛开场，越前屈膝向前倾身，金瞳里满是专注，他尽量不去想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他是怎样心绪不宁惨败于真田拍下的。
“喝！”帝王迹部的JACKKNIFE发球直率粗暴，双手持拍的大力抽击光是力道就让只能左手持拍的越前咬紧牙根才能抽回——他的右手还在养伤期间，避免使用。可是右手的伤势并不是他在力道上落于下风的理由，就恍似那个雨天，他心里胡乱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去解释他艰难回击真田发球难以得分的情况……不要理由和借口，他要做的是找到解决方法。
越前心里默默想着，他试图让自己找回以往的冷静理智——有点困难，但是他脸上分毫情绪不显，收敛的干干净净。其实说来有些难堪，越前自那一场比赛之后发现他有点不太明白怎么样打出能够胜利的网球了，比赛刚结束的那一日他更是失误连连，直接让作为他练习赛对手的桃城前辈愤然离场。私下里他在同男神父上南次郎练习的时候发觉他很难像以前那样如同本能般的挥拍回击，甚至脑袋都有些跟着一团浆糊搞不清楚主次。
越前闷闷反省的时候免不了自嘲，和真田的那场比赛竟然吓破了胆……他自己心里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比任何人都明白，他默默地想这一次在网球上的瓶颈比以往碰到过的都要艰难，艰难到他自己都开始怀疑剩下的这场绝对要胜利的关东决赛到底他到底能不能上场征伐。
迹部景吾无疑是一个强者，实力能和手冢部长和立海大那个门板脸的真田相比肩。越前思及此心里突然膨胀出一股热辣辣的绝对要赢的气血来。相由心生，他终于找回来的战意瞬间燃起了那双凛凛金瞳，双目一横眉眼中满是不服输的桀骜——“别透过我的脸去看手冢部长啊！”
将迹部一记「ACE球」以高速滑行后跃起顺势大力回敬的「抽击球B」，越前低喝将迹部景吾一直以来将他当作手冢替代品的轻慢念想击碎，无论他迹部景吾有多想和完美状态下的手冢部长打球，现在堂堂正正站在球场上的是越前龙马。
越前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能够心平气和的看着别人透过他去看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竟然还不是男神。
他这样想着，最后竟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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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啧，TV组的倾向跟许大的倾向可不怎么一致啊（抠鼻
这条原创剧情线里阿土伯一副单恋腿子卡的样子，作为男神死忠粉我心情很微妙啊。
给少年加那句台词“别透过我的脸去看手冢部长啊！”里面有一部分是来自我发自肺腑的咆哮。
“别特么看着我男神的脸去想手冢部长啊魂淡！”
以上。
U盘还是没有找到，真实残念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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