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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Skuld扣杀
——Time heals what reason cannot.
——时间会治愈理智无法抚平的伤口。
……
“迹部得分——2：1”即使越前已经拿出昂扬的斗志来对付面前的猴子山大王，可是有些先天上的差距不是动嘴皮说说，心里想赢下来这场比赛就可以完全做到的。越前喘了口气，左手蹭掉额发下的汗水，他努力平缓急促的呼吸眼睫眨落上面的水汽——迹部景吾真的很强。
“只有这样吗？嗯？越前——”迹部讽味十足的蔑然语气和那日真田刻板单调的一句——「这样比对墙打球练习有趣一些」重叠在一起，那是一种感觉获胜把握渺茫的心里动摇。
在此之前越前从来不知道他自己的心里素质竟然差到这种地步，他低垂着肌肤如瓷玉般的颈子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并未理会迹部的恶意戏谑。
“越前是怎么了……？”
“感觉他比赛心不在焉的。”
“小不点加油——！！加油——！！”
“他的右手不能用力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累赘。”
场外的前辈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越前从这场比赛开始以来的表现，所有人都能看出场上默然不语的少年状态并不在最佳——甚至连合宿集训中的进步半分都没有发挥出来。而在观赛人群里表情最激动的却是冰帝那位下任指定部长日吉若，他握紧的双拳和抿紧的薄唇无一不再说明他心里的愤怒。
也是，在资格赛那场加赛上，他和越前作为队伍的替补上场——明明还年长着一岁却切菜砍瓜般用难以招架的恶魔之势将他打败，而此时此刻越前的表现和当时却是天差万别。
“几天不见你可是退步了。”迹部景吾嗤笑看着还是一副不为任何事情所动的漠然少年，抛球扬拍发球——以破竹之势飞射而来的网球瞄准了越前攥拍的左手，猝不及防的被击中拍子顶部使越前手中的球拍惶然跌落，在反应过来时被反力虚虚弹回网前的网球被早已上网等候多时的迹部，跃起扣杀。
“出现了！「迈向破灭的圆舞曲」！！”冰帝的队员们像是为青学惊讶不已的正选们科普一样喊出迹部这招的名字。
“嗯哼，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之下吧！”稳稳落地撩过额前银灰色发丝的迹部傲然说道——“本大爷的网球可比太阳还要耀眼。”
“怎么了越前，你不会就这样结束了吧。”跟每一得分就要冷嘲暗讽一番的猴子山大王不同，越前觉得这场比赛他打的可真是够憋屈的——因为没有占了上风所以多数时候不太乐意张嘴说话的少年只觉得眼前这个喋喋不休不断给他施压的猴子山大王简直神烦。
自恋傲慢就算了，总是试图把他当作那个绿叶来衬托他这朵大王花是什么意思？！看不起谁啊！
俯身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跌落的球拍，越前闷声只是静静看着他对面的猴子山大王各种作（……）他默默的计量着原本就有着糟糕的身高劣势，又不能发挑高球来弥补他的身高上的二级残废，还要注意猴子山大王时不时强硬使他创造出来不得不打出挑高球的机会。
那种二段扣杀的力道以他单手的力道精准回击有些不太现实，封住他的这招以目前越前胡思乱想没完没了的脑袋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啧，有点麻烦啊。
越前盯着自己握在手里的球拍拍面抿了抿唇，然后再众人目光下举起了手——“请求暂时休息。”他从来没有做过比赛中途暂停的决定过，大石惊愕的目光投向越前难以置信的脸有点破坏他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形象。
很快调整过来的大石看向迹部，终了同意了越前这一申请，扛着牌子慢悠悠下场喝水看起来就是想休息一下的越前从放在长椅上的球袋里掏出手机来，站在一边的青学前辈们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向他搭话。
“怎么准备放弃了？”最后还是最有立场过去的龙崎教练走过去笑容无奈的看着低头在手机上看什么东西出神地越前。
“怎么可能。”反手划锁上手机屏幕重新塞回球袋里，越前抬起头微微笑了一下——“我还是蛮有胜算的。”他这样子和下场时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可有些不太相符，龙崎教练勾了勾唇角抬手搭上少年瘦弱的肩膀——“怎么？刚才发生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吗？”她轻笑打趣少年人变脸速度之快，不过是低头玩手机的功夫再抬脸又是笑意盈盈的。
“没有。”越前歪了歪头——“只是突然觉得没有必要想那么多而已。”他说着把目光移到另一边前辈们的身上，他能从这些前辈脸上看见实质而真切的担忧。
他重新返回球场目光如矩盯着开腔准备又是一番拐弯抹角嘲讽话的猴子山大王——“呐，差不多可以拿出真本事了吧。就凭这些，我可是燃烧不起来的。”终于有点像是他们所有人所熟悉的骄傲到狂妄自大的自信少年了，重新持着烈烈火红色球拍站在赛场上的骄傲少年一改之前梦游般平庸的表现，横向跨步完全待发的状态宛若积蓄全部爆发力的豹子。
“快看——越前用右手持拍了！”之前一直规避右手的少年双手握拍，一记带着风涡的扣杀猛然扑向迹部，在这赛场上的硝烟四处弥生一扫之前越前软绵绵徒有其表实际上败絮其中的无用反击——“「抽击球A」！”跟之前完全不是同一程度的球速与球感，刁钻的球路和大开大合间恍似漏洞百出实际上防御滴水不漏，迹部试探或是制造机会来往的浅球，短球全被越前毫不留情的一拍打死没有给任何机会。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场外冰帝下任指定部长日吉若眼睛刷的被点亮了——“那种压制感和回击的效率感…完全捉摸不透的球路，诡辩的球风……”他低声喃喃像是自言自语，离他最近的忍足侑士都没有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曾经在球场上见到过的，有着一双令人惊心动魄折煞灵魂般妖冶金瞳一身斗气的越前龙马再一次征伐临战于这球场。
“厉害…这就是两个人真正的实力……？”站在场外的桃城都能够感受到在这三伏暑气热潮的空气里所凝滞的黏稠战意。
“不——越前的真正实力还不止如此。”他身侧的海堂冷声环胸说道，不二闻此唇边那弯能将人溺毙的弧度逐渐上挑扩大。
“迹部也逐渐发挥真正实力了。”忍足侑士态度比往常严肃认真些，看着球场上胶着的两人眼神里慢慢多出些别的情绪——“青学那个一年级的速度又加快了。”他诧异于越前跟迹部对上还能把握住战局的强势心态和高超的技巧，那双多数时候都是波澜不惊的金瞳此时灵动熠熠又碎着咄咄逼人的锐冰，气势迫人。
只是在球场上散漫站立就难以忽视的强大气势，削瘦的脊骨，笔直纤细的小腿……不过还是一个没有生长稚气未褪的少年，可没人敢否认他是这球场上孤傲强大的王者——一个年轻的帝王，一个年少的王者。没人能再从越前龙马比他们这些人矮了不止一头的娇小身材中看到失败。
“——机会球！”越前迅速奔跑于球场前后移位的间隙，迹部打出压线极为低的短球——飞扑跃前的少年勉强以球拍一线力挽狂澜却是给了迹部景吾一个挑高的机会球。
“要来了——「迈向破灭的圆舞曲」！”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迹部引以为傲的二段扣杀球并不是那么容易破解——就算越前接的到也不能很好的在球的力道下精准回击，拿到有效得分。而越是在这机会之下表情越是冷凝肃然地迹部瞄准越前不漏丝毫拍柄握法中手指与手掌缝隙所露出的黑色拍柄，跃起趁力扣杀。
“说起来，我并不怎么擅长双人华尔兹这种交际舞欸~”瞪目刻露出恶意的少年扬起紧绷白皙的下颌，以手撑地滚落毫无预料的后撤使得迹部的计划一空，第一阶段的扣杀球落在了地上又高高的弹起——“这种扣杀球能接到吗？猴子山大王！”他说着以一种众人难以想象的姿势起跳高高跃起几乎算是停留在半空中几秒，双手偏侧而高举又瞬然落下。
“「Skuld扣杀」!”他说出一个所有人都没有听闻过的名字，而在所有人都没有捕捉到那被命名为「未来」招式，也没有捕捉到名为「未来」的网球是如何从空中穿过中网边界又是如何穿过迹部的拍线最终落地。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之时，那球已经静静窝在球场侧角的底线上，迹部景吾的拍面破了个网球可穿过的破洞。
“3：2，越前有效得分。”瞬间逆转了之前3：1落后的局势，越前势不可挡穷追猛打的撵上迹部前几局刻意拉开的分数差。
“「Skuld扣杀」……你们听到了吗？是新招式！！”青学所有人都沸腾起来，越前在这热烈的气氛下低头检查了一下被他使用的右手，缠绕着绷带的右手除了握拍时有些不适应的别扭感外并无疼痛，伤口也并没有因为他使用右手而裂开流血——大概是他避开了伤的最严重的手指部分的缘故。
“哼，干得不错嘛。”被破解了「迈向破灭的圆舞曲」的迹部并没有惊慌与气急败坏，仍旧是那副帝王亲征的高傲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越前——“不过只是这样你可没有办法打败我。”年轻的帝王纤长的手指落在眉心，这一举动让不二和乾两人瞬间变了脸色如临大敌。
“洞察力。”越前以前有听到过但从来没怎么注意——“那个是曾经对冰帝一战的时候，看破对方的弱点…迹部的洞察力。就连手冢肩膀的弱点也被看穿了。乾前辈专业的解释让青学原本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不二和乾这么紧张得人们也为越前捏了把汗。”
“也就是说——在龙马君身体某个部位，存在着什么弱点对吗？！”加藤眼中有着惶惶，他希望前辈给出否定的答案，但只是徒劳。
而作为当事人的越前却没有任何紧张之感，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他觉得自己已经有太长的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痛快的打网球，奔跑在球场上都只是一种享受了——“呐，看出什么弱点了吗？我的。”越前敷潦笑起，他的语气轻慢而冰冷，唇边一掠弧度中都浸染着深刻入骨的恶质。
“啊嗯？简直浑身都是破绽啊——越前！！”如同狩猎的雄狮在攻击前高高耸起背脊，迹部弓身在越前发球的那瞬上网截击。越前看着他的拍面预判下一步猴子山大王会放出短球亦或者对角球来，在金瞳捕捉到他手腕徒然一抖收力的刹那——连戴在头上的白色棒球帽被他陡然加速带来的风流掀起也没顾上，脚下步子一点儿也没放慢的越前冲向网前。
网球撞到拍面的瞬间，勾手挥拍又是一记「Skuld扣杀」。
“同样的招式以为能骗我两次吗？”凭着空气中风流的细微变化捕捉到网球的迹部咬紧牙根将消失的扣杀拦截而下，以身体为轴转身抽击的光影之间两人又是一个势均力敌令人冷汗津津的较量。越前歪头盯着迹部不放，他已经在这场比赛中找到了乐趣，日光下渲染成灿烂鏖金色的眸子翻滚着掀上云霄的叫嚣，早就暴露过得本性尖锐的将那层薄薄的伪装捅破。
“没想过要骗到你——我等的可是这个。”持拍的左手突然一松原本握着的球拍底部滑到中部的位置，越前网前起跳又因为握拍的地方比之前更靠近拍面而用上更强劲的力道——“喝啊！”他低呵出声，网球瞄准的却是迹部因为迅速移位抽击而来不及收势暴露在正面的拍柄。
“啪嗒。”迹部手中球拍落地的声音和越前再次临空跃起扣杀的闷响——“你不会以为用这种劣质模仿的「迈向破灭的圆舞曲」能从我手里得分吧！”年轻帝王倨傲的声音混着少年低哑拖延的声线响起——“当然不。”他在所有人面前挥拍击球。
“我更希望你把它叫做「Skuld二段扣杀」！”
不过是晃神愣怔的眨眼间，越前又一次凭借着新招式成功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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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啧，下一章就写完和阿土伯的比赛了ლ(°◕‵ƹ′◕ლ)
比赛完就是弑神篇~好激动嗷么么哒(づ￣ 3￣)づ
本来打算两章就写完的和阿土伯的比赛但想了想还想给阿土伯加戏份，就再来一章吧。
其实我感觉除了心理戏外我最不擅长的就是感情戏了，这种白开水一般的耽美同人文你们都能追这么长时间，果然都是真爱（抹泪）突然觉得心疼追文的小天使，来让我给你们一个爱的么么哒(づ￣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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