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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双部战前
——Desire is half of life; indifference is half of death.
——愿望是生命的一半，冷漠是死亡的一半。
……
他在那场边教练席上大马横刀坐着的少年猛然间回头的片刻就连带着身边俯身讨好说些什么话的阿尔泽隐匿在了空气中，成了纷纷洒洒在透明空气中肉眼看不到的存在——少年顶着一张他格外熟悉又怀念的脸庞，骄傲锐利的金瞳恍然落下时跟记忆中越前龙马的神采极度相似，甚至隐隐趋于重叠融合。
少年已经做得很好了，他抿着唇兀自沉默的想——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曾经的他或许还会因为少年轻狂而恼火愤怒，现在的他已经学会不动声色，沉稳内敛往往才能带给他最大的利益。
身边麻发红眸的阿尔泽面带不屑——“就算那小鬼看到我们又何妨？”青年一向对于当时他亲自挑选的少年颇为不满，而他从未做过解释，而阿尔泽又因着某些让他厌恶的原因在这方面故作体贴的顺着他的性格——“那小鬼又做不了什么！”
阿尔泽从来都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徹的厌恶，对于他来说一个被自己抹消掉来这个世界原因记忆残缺又性格阴暗的弱势小鬼简直就是走了八百辈子的好运才被龙马选择做本源世界的替身。更不要提那小鬼现在在本源世界惹出的一堆还需要善后的祸事——本源世界的未来在隐隐改变，隐有崩塌的趋势。
“龙马看到以前的前辈还是会怀念的吧。”阿尔泽已然习惯了他大多数时候的默不作声和冷漠，看着不远处在球场上酣战的少年们语气难免带上些酸气，阿尔泽一直都对于龙马回到本源世界的决定颇有不满——只是对于龙马执意回来的原因他也确实没道理拒绝，所以便对那难以拒绝的理由心生怨狠与仇视。
“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崩塌的隐迹，我并不打算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但是必须修正规导所有已经或者即将发生的错误……”已经混迹辗转多世的少年眉目间依然如同第一世见到时那般清冽干净，阿尔泽一直以来所痴迷的就是少年骄傲又纯粹的灵魂——那份初时的张狂轻慢因为阅历的增加已经沉淀，气势趋向沉稳内敛的少年无论历经几生几世那灵魂依旧艳丽明亮。
阿尔泽控制不住自己去追逐，也控制不住自己去占有——就算是神明，情起时也不知所措，情不自禁，心甘情愿的付出与寻常人类并无什么区别差异。
“其他世界的代替者造成的扭曲最后不也是修正了吗……没有必要……”阿尔泽试图用世界规则的自动纠正来打消少年回去的意图，他苦恼于本源世界少年的血亲与朋友所带来的羁绊会影响少年在成神道路上心无旁骛的心志，那是他半骗半哄半威胁才让少年妥协的成果，自然不愿意看到前功尽弃功亏一篑的最糟糕未来。
“不一样，本源世界只有一个——如果崩坏就意味着越前龙马的存在会被抹杀，越前龙马是不是真的无妨，可是我要其他人都好好存在。”少年冰冷的眼瞳一瞬不动盯过来的时候阿尔泽就只能选择妥协，事实上少年会放弃反抗和他一道走在所谓成神的道路上的最大动力和坚持便是要护住本源世界而已。
“……我陪你一起去！”终归不放心的阿尔泽在少年毫不妥协的目光下选择了妥协。
于是他们现在出现在这个世界，隐匿在越前龙马替代者徹的视线之下。能尽早拒绝掉所有麻烦离开这个世界就好了——阿尔泽看着龙马精致美好的侧脸这样想——他要避免龙马和那个臭小鬼的一切接触，就算是搭话也不能忍受。
尽管语言上时不时会打趣少年为什么不在本源世界自己的替代品面前露面，但实际上说这话时内心忐忑面藏不豫的青年不过是一次次试探，倘若龙马流露出一丝愿意，阿尔泽觉得自己应该会怒火中烧即使龙马生气也会把他送出本源世界，只留下自己解决那个小鬼惹出的问题。
……
当越前跟在手冢身后回到赛场的时候，凭空多出来的立海大众人使得少年挂上些注意——望过去并没有那位鸢紫发色温温柔柔的立海大美人部长，越前顿时没了兴趣又心里掰着手指算了算时间——过段时间就要做手术的幸村前辈必定要提前些时日在医院里好好养养身子为那场成功率并不太高的手术做准备。
越前倒不担心手术会失败，或许在他没有回想起以前一些事情的时候还会担心受怕自己这个外来的蝴蝶扇一扇把未来搅乱，现在恢复了被恶意抹消的记忆再加上那个堪称万能的愿望加持——幸村的病这次治好了连再犯的可能性都是零，当然这个世界男神其他有着一面之缘亦或者有所关系的网球少年们亦可得到这样的好运。
越前寥寥笑起，金瞳间是深刻见骨的冷漠——这种堪称奇迹的加持他并不打算主动向人提及。
“越前。”越前站在原地看着部长手冢走向队里正选前辈，抬脚跟随而去时，立海大的副部长真田却喊了越前名字。
“唔？”疑惑挑眉向后望去的姿态中流露出一种毫不做作的纯然，越前金瞳斜乜流转出粼粼辉色惹人心动。
“你做替补？”同样喜欢戴棒球帽不过是黑色的立海大副部长询问这个问题时面容严肃刻板，隐隐从语气里听得到苛责意味——“嘁，まだまだだね。”越前闻此问题只是拉低帽檐遮住那双魄人的金瞳，对于真田这般直接戳伤疤的行径越前也并非感到意外，立海大的正选们因他们美人部长的缘故对他很有成见。
旁边的柳莲二倒是失笑真田意图搭讪拉近关系却弄巧成拙的行为，这位立海大的教授大人微微一颔首，尽管一如往日那般闭着双目越前却能感到对方确实是注视着自己——“幸村托真田来替你加油。”终于说明了原本与他疏远并不熟络的立海大副部长冷言冷语过来搭话的原因。
“谢了。”微微抬起下颌，仰着脸道谢的少年脸上是消散不掉的散漫——“你们也是……”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从一开始就瞪着那双藻绿色眼眸恶狠狠模样的海带头嗤笑打断——“我们立海大的比赛早就结束了……”越前对这个海带头说话虽然总是怪声怪气的立海大二年级前辈没什么恶感，但也并不意味着他就会容忍对方时不时撩拨的态度。
“王者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真田的话说得凛然强势，越前翻了个白眼心说自己为什么想不开要说那句‘你们也是’，对于这种中二病完全晚期的所谓王者，少年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まだまだだね”连一句多余的话都已经不想再多说，转身摆手离去。
青学现在是两胜一败，如果这一场比赛再拿下接下来的对手便是千叶六角中——比赛打到这里其实不过是挣一个关东大赛的名字而已，全国大赛已经拿到入场券的青学和冰帝却以王者绝对强势的态度势必要争个高下。
越前也并不想服输——因为是到末尾的最后一战，早早争出高下的比赛队伍此时纷纷来到冰帝和青学的观赛台，尽冲着青学手冢国光和冰帝迹部景吾这两个人的名字就使得不少职业网球的星探甘愿来看一场中学生团体网球比赛。
越前踱步回到自家队伍那边依旧坐着他带着靠背拉仇恨的教练席，这是部长手掌上场前吩咐得——前辈们再不爽也默认了少年霸占最佳位置，越前也并未有浪费好座位的意思。他看着已经站在球网前等待和对手行赛前礼的手冢，没来由有些不安的想起之前集训时途径龙崎教练办公室看到的德国留学计划和德国治疗中心的介绍。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冰帝——！！”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冰帝！！”
“胜者是迹部！！胜者是迹部！！”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冰帝！！”
“胜者是迹部！！胜者是迹部！！”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冰帝！！”
“胜者是迹部！！胜者是迹部！！”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冰帝——！！”
冰帝帝王迹部景吾上场前冰帝后援带来的全场独霸且洪亮的呐喊声拽回了越前的胡思乱想，抬头看着冰帝那边整齐划一的后援部员们整齐划一的喊着口号，而站在他们加油声和注视中的迹部景吾相当有气势打着响指，每一个响指落下都会换一个加油口号，但是声音没有丝毫减弱——完全掠夺了全场观众目光的冰帝帝王就这样沉醉在这份信任和崇敬之下。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冰帝——！！”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冰帝！！”
“胜者是迹部！！胜者是迹部！！”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冰帝！！”
“胜者是——”
在又一波覆盖响彻全场的呼喊声中，这位帝王响指一拨——“胜者是我。”
那份得天独厚与生俱来的王霸气瞬间席卷了所有在场少女一颗懵懂心，外加年轻男孩子对于强者的尊崇——“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声和呼唤声相继响起。
“会有人这么自恋吗？！”
“还真是怀念啊，这全国大赛都很难见到的后援规模！”
“真不愧是冰帝站立在200部员顶端的部长——迹部景吾！”
有人推崇迹部景吾自然也就会有人看不惯他时时刻刻都要求华丽的自恋性格，别的网球部的选手们就在这种不爽的讨论中瞅着赛场上犹如玫瑰般瑰丽华丽又张扬的冰帝部长。而以完全自信姿态的迹部大爷终于在青学手冢相当冷静的一句——“玩够了吗。”中撩了撩永远有足够弯曲弧度的鬓发，伸出右拳同手冢相碰，两人相识许久私交不错，自不需要太过正经的赛前握手礼。
“啊，已经足够了。”这位神态倨傲抚着自己泪痣的阿土伯大爷轻轻勾唇——“不过手冢，用这样的手臂和我比赛真的可以吗？”带着压迫感的质疑话语说的轻慢，却足够惊心动魄。
只消这一句话就让不少知道内情的人血液凝固背脊发凉，越前表情不变的抬起头觑了球网那边和自家部长手冢相视而站的迹部——比赛还没开始就开始心里施压，应该说是长居上位者对于威胁到自己的敌人最直接粗暴的手段，迹部家的大少爷从小被如此教养长大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眨巴下金瞳，越前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角，迹部景吾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他承认，即使非常骚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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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断章的缘故字数不到4000+请见谅
昨天欠的那一更拖到明天w
今天只有一更w么么么哒小天使。
我好困，去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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