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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沉睡的凶兽
——Now tell me how could we ever meet at the same place and the same time
——现在告诉我，我们怎能在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相遇。
……
芥川慈郎是一位非常好的上网型选手，让人看到他不免想起世上最好的上网型选手桑普拉斯，上网后才确认球的天赋与技巧并非能够轻易掌握，而拥有这样上网截击技能的芥川慈郎完全不容小觑。
在对方手上丢失一局的不二看着仍然愉快沉醉在网球快乐中的芥川，听着对方——“好棒！保住发球局啦！”的欢呼声依然非常震惊，就如同冰帝对于芥川慈郎很有信心一样，被赞誉为天才的不二周助也并非空有其名。接下来的发球没有再使出削球发球的不二相当保守的只是凭借单纯的击发球把芥川慈郎死死钉在了底线，没再给任何上网截击的机会。
不过一旦轮到芥川的发球局，发球上网的芥川相当迅速的拉起一波自己最擅长的上网反击——让人措手不及的永远是杀伤力道最大球速最快的扣杀球，就在不少人认为不二必然要丢分的时候，天才不二不慌不忙的使出一招巨熊回击轻松化解了难题。
“呐，龙马。”成功保下分数的不二站在刚刚刮起的夏天燥热清风中冲着旁边不远处的少年微笑——“你已经见过「燕回闪」和「巨熊回击」——接下来要见识一下三重回击的最后一招……”不二带着些顽笑稍作停顿，吊着少年胃口。
“「白鲸回击」”预料之中看到那瞪圆好奇的漂亮金瞳后才缓缓把要炫出来的球技名字说出口。
“白鲸……？”
“白色的鲸鱼么……”
就连青学的三年级前辈们都不知道的不二前辈的招数，越前想起之前破解「巨熊回击」所劳心劳力奔波在瓢泼大雨中，以及无数次试探所带来的无穷乐趣，金瞳中藏匿的光芒倾泻出来带着少年本人都无所察觉的强烈好奇。
“那么，就给你见识一下”不二将少年可爱的表情尽收眼底。
“那就有劳咯”越前也不跟不二前辈客气，拖长语调撒娇般的完全期待的专注使得不二心情愉悦起来。
「——谈话的样子稍微有些可怕，你的话很快就能追上来了吧。」持拍前往底线位置的不二冰瞳中光芒微动，在他身后是少年炙热而可怕的注意力，兴趣完全被引起的少年一扫以往观摩比赛萎靡不振的样子。
“厉害厉害——同样年级竟然有这么强的选手，真得好爽！！”一直都兴奋沉浸在和强者比赛的芥川慈郎自然听到不二对越前说的话，带着无限期待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不二的绵羊少年精神奕奕，现在是他的发球局。
照例发球上网的慈郎脚下速度非常给力，不二停留在底线的位置没有挪动半分，只是寻常的挥拍击球——芥川慈郎信心十足一定会把不二周助的这颗发球成功击回之时，飞过网的黄色小球却以抛物线向上划过一个弧度自高往低飞到底线位置上之后又急速原路返程。
芥川还没有反应过来网球飞行路径突如其来的改变，察觉到后方有动静的芥川刚一回头就发出饱含惊吓的声音——从他面前弧走的网球就如同有自我意识一般重新回到不二周助的手心，网球所运行的弧度连接起来恰似一条在深海探头吐水的巨大鲸鱼。
“那么，再来一球，风还没有停。”此时此刻非常有仙风道骨的不二直拍抬起，细微轻风将他额前发丝撩起，露出那双妖惑人心的冰蓝色瞳眸——大概只有传说中山林的妖狐才有这般法术本领让那黄色小球如此难以想象的被击出收回。
“看到了吗？！”
“好厉害！！”
“那个就是白鲸？！”
被天才不二周助绚烂球技震慑的观众此时此刻无一不被球场上迎风站立的棕发少年的实力所折服，越前坐在球场上默默回想不二前辈使出白鲸回击前做了些什么，发现完全无解后，光辉熠熠的金瞳立即折射出更多情绪涟漪来。
而场外此时同样看着比赛的还有和越前见过几次面的那位身材拔擢的麻色红眸的青年，在他身边是立身在树影下的黑发黑眸少年，少年表情冷漠却在那白鲸回击被使出的时候黑瞳中闪过光辉，面容带上怀念的神采稍纵即逝。
“嘿~你前辈这一招白鲸可真酷炫。”有着一双红宝石般绯眸的青年语气平淡却努力带上惊讶冲身边的黑发少年讲到。
“まだまだだね——”黑发少年撩了撩过长的额发，低垂的眼眸敛起只能看到犹如蝴蝶般落在眼睑的长睫眨巴眨巴的，让人心痒痒的很，麻发青年看得颇为心动抬手要抚摸触碰下那浓密纤长的羽睫时又被少年猛然间抬手黑眸折射出来的冰冷阻挡，不由自主的停了手看着少年染上些薄怒的神情带着些讨好的笑了笑。
教练席上坐着的越前本来全副注意力都在不二前辈那招白鲸回击上，只是空气中突然多出来的熟悉感觉令他猛然间回首——敏锐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边缘偏僻位置上又扫射到人潮，并无所获于是越前耸肩将其归结为莫名其妙的神经质。
“乾！刚才发生了些什么？！”大石尽然作为副部长和不二同队三年也不知晓这位好友的全部实力，当下吃惊询问身边青学数据狂人，希望能够让其科学解释一下他真真切切映在祖母绿眼瞳中的白鲸到底是什么。
“大概……”乾的声音僵直了一些尽量用理论数据来解释——“不二反手打出突然上升的超旋吊高球，然后球再突然下落——最不可思议的是，球在接触地面的瞬间，急速旋转的球弹回到了自己的界内……利用了这个逆风”强行科普的乾前辈说到最后完全成了横加猜测，他的猜测同时刷刷用笔记录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
“唉？就这种程度的风？！”大致上明白不二如何打出这种球的菊丸讶异的惊叹。
“竟然可以打出这样的网球……”大石则更倾向于沉默的钦佩，他的队友们真的很强呢——今年的青学真的好强！！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不二周助的胜利无人可挡，越前注视着场上举动风华，眉目如点的不二前辈不自觉看得有些呆怔——不二前辈真的好强！
对网球强者的概念逐渐清晰起来的少年在潜移默化中让网球成为构成他世界的全部，因为足够了解才愈发的热爱，因为足够了解才判断出来自己的不足，因为足够了解才看得到他自己的未来……越前在那份了解面前犹豫却步，因为他不相信自己真的有所谓的网球天赋——然而事实并非他自己所想象那般。
“6：2——青学不二胜！”裁判在终点局的读分和结束的哨声让青学所有部员欢呼起来，在关东大赛晋级赛上还可以看到这样一面倒的比赛实在是少见，这样的分数差有时候比胜利还要让人兴奋！而跟青学的欢愉相对比的是冰帝那边相对沉默的态度，在目前青学领先一局的现状中，倘若下一场王对王的战场上迹部输了球，那么冰帝的关东大赛也止步于此。
“青学的不二周助……到底是什么人！”
这场比赛让冰帝正选们愈发骇然一直深藏不露的不二起来。
“まだまだだね——”终于收敛了情绪的越前看着大胜归来的不二前辈望着自己手上河村前辈的拍子不知道想什么的模样，闭眼轻吐一口气，这场和冰帝的比赛青学打的尤其艰难，而最后部长的比赛——越前没有睁开眼睛——他不觉得会输。
“可恶——真是不甘心！！”打完比赛仍旧是一副开心不得了的芥川慈郎跟嘴上痛声可恶的模样完全不符，顶着一张完全不见失败沮丧的脸凑到不二跟前——“那个白鲸招数真的超厉害啊！那个消失的发球也是！”
“还有那个打回我扣杀的那个…叫什么？”完败比赛还能乐呵呵跟对手讨论的人大概全大会也只有芥川一人。
“巨熊回击？”不二并不反感性子单纯活泼的少年，相当有耐心的回答绵羊少年的问题。
“对对！就是那个！！——啊~虽然我真的是完败！但还是想和你再打一场！！”绵羊少年越挫越勇的说道。
“嗯，那个魔术球也没什么稀奇的。”不二习惯性的谦虚却惹得单纯少年苦笑起来——“根本打不到，还那么说！”
“但是，比你更强的家伙真的还有吗？”话语稍作转变，少年又继续欢脱起来。
“嗯，有啊。”不二也不托大相当诚实的望向了正看着他们的手冢又把视线挪到了冰帝那边的迹部身上——“的确，这两位部长都很强——但是他们另当别论，还有别的人吗？”绵羊少年扬了扬眉带上些兴致勃勃。
“嗯，大概还有一位。”不二漫不经心应和着芥川，目光转向就在方才被手冢喊走的少年——“那可是一只沉睡的凶兽。”
……
被自家部长喊去做事实在是一件稀罕事，越前拽着网球袋亦步亦趋的跟在手冢身后犹疑了一下该开腔说些什么——可惜就算是抓耳挠腮的思考也想不到有什么话题可以跟这位冰山部长聊的，于是再度保持了沉默。
直到手冢把少年带到周围一个闲置的训练场地，然后取出一颗球来两人才算打破了横亘的沉默——“热身，你陪我。”
“这可真稀罕，部长会找我热身。”少年并未拒绝手冢的要求，反手从球袋里掏出球拍来，虽然只是简单的热身越前却觉得自己的手臂因为过于激动而抖动，是因为初春那场完全惨败的比赛么……扣住手腕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的越前目光泛冷。
“越前，不要大意！”手冢冷清的丹凤眼无论何时都未显任何慌张亦或者别的什么情绪——“嗨~”越前也是一如往常的懒散。
一球的热身到最后却成了意犹未尽的一决胜负，好胜心被挑起来的越前再加上之前被强制坐冷板凳的无聊以及不二前辈的比赛使得少年此刻想要在赛场上奔跑的欲|望前所未有的迫切——手冢一一破解少年刁钻的球路却也未免被少年短时间的急速进步而感到惊讶，两人并没有使用什么令人眼花缭乱的球技，不过是简单的挥拍击球却杀气澎湃。
“越前还记得三个月前我对你说过的话吗？”一球终了，结果和初春那场比赛一样——越前完败。
“记得。”仰起脸擦去汗渍的少年金瞳闪耀——“我的答案不会变。”他依旧选择拒绝。
“是吗……”手冢此番没再询问少年缘由，曾经的他以胜者的骄傲——沉默而审视地站立在球场上看着对面因为精力耗尽显得颓丧而落败单膝跪在球场的少年把拒绝的话讲得直白没有丝毫犹豫，现在获得同样的答案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少年这样轻易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就不是那个骄傲又固执的越前龙马了。
“但是——我会一直赢下去。”越前看着眼前部长手冢俊美冷漠的侧脸认真说道——没有人会一直赢下去，但是他必须要赢。
与此同时，王者立海大和第三号种子选手的六角中已经结束了双方的比赛现在出现在青学和冰帝的观赛席上——不过立海大的部长马上就要进行手术，今年的关东大赛缺席实在是有些遗憾，就算如此也并不妨碍青学正选们的讨论。
“不二研究好了吗？”而此时正在回去路上闲扯聊天的手冢和越前气氛倒是少有的融洽。
“唔，还好。”越前没能想到手冢会关心这个，支吾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么下次是对我的研究吗？”直截了当说出口越前的心思，让越前颇有些受惊吓的噎了一下——“只是偶尔想要学一下乾前辈而已。”他并不承认自己是专门花费了心思来研究部里两大怪物的——“不过你们两个人真正的实力还真难看到。”
“还差得远吗？”手冢一扫冰冷带着笑谑般说出少年的口头禅，越前闭了闭眼咧嘴笑起来——“部长才是，好了不要大意的上吧，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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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二前辈的比赛终于完了~
重头戏手冢部长的戏马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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