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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学校很安全……才怪
第二天是周四，这次卫宫士郎别说是早起做饭了，昨晚锻炼魔术到半夜的他干脆是被樱给喊醒的。连续丢两天脸（自认为）的卫宫士郎抬头望天，两秒他后决定把这件事塞到脑后，去做每日固定的晨炼。
呣，下次是不是定个闹钟呢……
↑所以说少年你还是很在意吧喂！
厨房里，和Buchak一起准备早餐的樱相当佩服的对他说：“Jack先生起的好早呢。”
“谢谢夸奖，间桐小姐也来的很早。”Buchak礼貌的笑着，不过他差点把‘谢谢’的音调给念错，樱抿着嘴没有直接指出来，免得造成难堪。
“我只是习惯来学长家帮忙了，以前不是这样的。说起来，Jack先生到底是几点起来的呀？之前看到你在晨练，已经起来有一段时间了吧。”
“四点。”Buchak点点头。
“呜啊~好早，不会睡眠不足吗？”樱吃惊问。
“不会，已经习惯了。”Buchak耸了下肩膀。
人类的睡眠大致分浅层睡眠和深层睡眠两种，前一种对解除疲劳效果甚微，而后一种细分类下一个被称为“黄金睡眠”的时间段才是真正的有意义，消除疲劳、恢复精力、免疫抗病等等都在这个时期以最高效率进行。可惜的是，黄金睡眠只占人类睡眠时期的25%。但对Buchak这种优秀刺客来讲却不一样，他们接受过相关训练，能够将黄金睡眠时间提高到50%乃至75%，因此他们只需要比普通人少得多的4小时睡眠就足够解决疲劳了。
当然了，这是指Buchak还活着的时候。已经成为徘徊人世的亡灵的Buchak不要说睡眠了，连进食都是不需要的。
Buchak早就发现了，现在的他虽然也可以吃东西和休息，却完全不会感到饥饿，也不会困顿。但奇怪的是他身体里依旧有血液在流淌，心脏是跳动着的，也能够受到伤害和给予伤害，与正常人完全没有区别。
亡灵？僵尸？幽魂？Buchak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但他无所谓，毕竟是已经死去的人，还能行走在常世间他已经很满足了。
——唯一担忧的是，他能不能在消失前、找到先生。
早餐依旧热闹无比。藤村大河为了报复卫宫士郎在学校喊她的外号，偷偷交换了酱油和蚝油的标签，不幸在山药汤里加了蚝油的卫宫士郎噗一声把饭全吐了出来，一旁的Buchak眨巴眨巴眼，再次刷新他对亚洲人的固有印象。
“士郎，交换？”Buchak拿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动的山药汤问道。对方摆了摆手，表示那蚝油是他自己加的，还是自己解决吧。
藤村大河因为恶作剧耽误了时间，风风火火吃完饭就走了。剩下三个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新闻，无意间听到‘新都瓦斯泄漏，上百人集体陷入昏迷’的消息。Buchak看了眼没什么表示，但间桐樱和卫宫士郎却表现的比较明显。
“很在意刚在的新闻吗，樱？”
“咦——不，没有。我只是想意外是在新都发生的话，那还蛮近的……学长，你是在新都那边打工的吧？”
“是啊，不过也不是那么大的店哦。我想应该不会发生像刚才那新闻报的那种意外。”
听到两人的对话，Buchak整理盘子的手顿了下，他状似无意的说了句：“原来，士郎在打工吗？”
“嗯，已经在Copenhagen打工很久了，店长和店长的女儿都很照顾我呢。”
“Copenhagen……The capital of Denmark ？”（哥本哈根……丹麦的首都？）
“？”Denmark是哪里？“只是一家小酒馆兼卖酒超市而已。”
“Bar（酒吧）？”
“呣，你这么理解也没错啦。”
“Haha，那在哪里？我想去看，士郎打工的地方一定很好玩吧，还可以买酒。”
“呣，你想去也无所谓啦。在新都那边，就在昨天带你去的那条街上。”
“Ok，那我今天去新都have a look。”（看一看，类似‘转转’的意思）
“那你记得带钥匙，出去别忘了锁门喔。”
“Ok。”
等卫宫士郎和间桐樱都出门后，Buchak回到卧室开始捣鼓他那堆违法凶器。昨天下午藤村组就把子弹送来了，Buchak因为不用睡觉，干脆利用整晚的空闲时间把装备休整还原。虽然有些东西已经彻底弄不回来了，但昔日的WASP表示即使没有那些装备，他也还是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美国刺客大师。
好吧，更正，是前·刺客大师。
整装待发，Buchak穿着厚牛仔裤和棉制T恤，拉上兜帽卫衣的拉链，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异常，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英俊帅气的异国大男孩身上藏着一堆置人于死地的恐怖玩意儿。
Buchak当然不是去新都逛街这么简单。间桐樱说过出事地点离卫宫士郎打工的地方很近，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调查一下那附近，以免卫宫士郎遇到意外。
——毕竟，是现在唯一已知的、还活着的卫宫。记忆里那个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人，一定和他有什么关系。
异国人走在冬木街头是件很瞩目的事，但身为兄弟会最杰出的刺客，Buchak很清楚该怎么稀释自己的存在感。他如一个普通人那样在大街上走着，没有一个人将目光投注到他身上，仿佛那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本青年。
花了一个上午探查卫宫士郎打工的那条街，Buchak放心的确认除非有人故意动手脚，不然卫宫士郎不会遭遇如瓦斯泄漏这样的意外。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他走进那家Copenhagen买了些酒和寿司，一边和店主闲聊一边解决掉午饭，然后拎起东西准备回卫宫宅。
“——”寒毛倒竖、五脏六腑都在恶寒，Buchak停住脚步，像是走累了打算靠在墙上歇歇脚似得移动到墙边，放下塑料袋。
左手侧是一条窄小阴暗的巷子，在那深处，有什么东西散发出让Buchak无比警戒的气息。
带起兜帽遮掩自己的金色鹰眼，Buchak瞟向巷子深处。
“——？！”
代表【敌人】的红色存在。一个穿着怪异的长发女人，在抱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吸食血液。
——这里，离卫宫士郎打工的店有些太近了。
定义敌方，威胁。结论，试探，若有可能、排除。
上午Buchak买过一份地图，现在已经把整个冬木市都背在了脑海里。他略一思索，重新拎起塑料袋迈开步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对方在巷子深处，实力很强，单打独斗他未必能赢。这不是对自己实力的不信任，而是对自我直觉的坚信不疑——那个存在，不是人类。
三拐两拐绕到巷子的另一头，鹰眼里那个女人还没喝完血。Buchak放好酒，藏身在计算好的地点朝对方用力掷出一把裁纸刀。
“——！——Assassin？”对方灵巧的一偏头躲过偷袭，扔下尸体飞奔而出，却只看到人来人往的大街和一个醉醺醺的不良少年。原地徘徊片刻，就在Buchak用消音枪瞄准她的脑袋、准备扣下扳机的时候，那女人突然倒退一步，低下了头。
“抱歉，Master，应该是被发现了。对方很可能是Assassin。”
“……我以后会更加小心。”
“是，Master。”
自言自语完毕，那女人居然转身跃上屋顶，消失不见了。
“……果然不是人类。”Buchak放下袖子遮住自己的纹身，抹了把脸消除醉态，瞬间从醉醺醺的小混混变回那个俊美的异国大男孩。
非人类，用肉眼无法观察，但鹰眼可以。速度、五感、神经反应、肌肉力量远超人类。从声音蕴含的感情度判断，疑似扼杀感情。疑似拥有心灵通讯技能。疑似受Master控制——是导师还是主人暂时无法定论（Master有导师和主人的双重意思）。Master疑似不愿暴露在常人面前——不论是自身还是那女人的存在，但不排除有特殊情况。吸食人血而毫无波动，是名优秀的人类屠杀者。
最重要的一点，对方选择这里应该是随机行为，并且可以排除与瓦斯泄漏事故有关。
昔年Buchak最优秀的就是情报收集，通过种种常人注意不到的细节，他迅速列出详细但缺乏确定性的情报。毕竟这只是短短数秒的交锋，无法再获得更多的消息了。
确认对方真的离开，Buchak重新拎起塑料袋在新都开始实地考察，顺便也绕绕圈子甩掉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尾随着——虽然鹰眼能看到对方，但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
晚上众人回来后Buchak表现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在吃完饭后拿出酒，和大河小酌了两杯。不过大河和卫宫士郎用海报互殴的场景真的不多见，让Buchak大开眼见，顺便再度刷新亚洲人在他心中的固有印象。
第二天活动照常，但Buchak没再发现那个女人，也没有发现任何非人类的存在。他拜访了一下藤村雷画，通过他弄到一些商店里不容易买到的东西来补充自己。又顺路买了个医疗箱，毕竟早上的时候卫宫士郎莫名其妙被划伤手臂，Buchak第一次觉得这个贤惠好少年原来也有不靠谱的时候。
结果晚上卫宫士郎一直都没有回来，大河和间桐樱留下晚饭回去了，还安慰Buchak这种情况偶尔也会发生，一定是卫宫士郎又跑去谁那里帮忙结果被拖住了吧。
六点，七点，九点，十点，十二点。
Buchak面色阴沉，起身走出大宅。
学校的地理位置他早就掌握了，卫宫士郎上学放学的路线也已经弄清楚。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没回家，不用第六感也能猜到卫宫士郎是出事了。
沿着路线疾跑，Buchak在坡道上找到了摇摇晃晃的卫宫士郎，他倒吸一口冷气扶住对方，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怎么回事？”Buchak声音冰冷的问。卫宫士郎看起来神智很不清醒，他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身体一软差点倒下去。Buchak干脆背起卫宫士郎，像一匹狼一样平稳的在月光下飞奔。
回到家，检查了一下对方。胸口衣服前后都破了个洞，但身体完好无损。Buchak把耳朵贴在卫宫士郎心口默数心跳频率，发现有些过快了，而且体温也很高。
熟练的配出平缓身体用的药，Buchak帮卫宫士郎喂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差点被、杀啊。”
“——？！”情绪激动下Buchak的眼睛不用催动都变成了金色，他咬紧牙关，用冰冷的声音挤出几个字：“谁……Who did this？”（谁干的？）
“啊……哈、咕……！”卫宫士郎按住心脏痛苦喘息着，“抱歉……呼唔……”
“……不对，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我说过会、保镖，但是——”Buchak挫败的握紧拳头，突然抬头看向屋顶，一把推开卫宫士郎：“Careful！”（小心！）
与此同时屋子里响起一阵阵铜铃般的钟声，一个蓝色的人影穿透屋顶从天而降，手中的武器深深插入原本卫宫士郎在的地方。
Buchak反应迅速的从地上弹起来，袖子一抖手中握住一把枪，他一边冲向卫宫士郎一边精准的朝来者的头部点射。在来到卫宫士郎身前后他猛地甩手，一颗圆圆的东西被掷到地上，只听“嘭”一声响，浓厚呛人的烟雾瞬间在客厅里弥漫开来。
这一切只发生在不到两秒内。趁着烟|雾|弹的掩护，Buchak拽起卫宫士郎撞破玻璃逃进院子里，还依凭直觉顺手捞走靠在墙角的太刀。
“士郎？”
“是那家伙！——去仓库，你打不过——呜啊！”
Buchak和卫宫士郎一同向前扑倒，正好躲过对方的横扫攻击。稍微不同的是，卫宫士郎是整个人难看的朝前趴在地上，而Buchak则是一个前滚翻脱离出范围，顺势开枪朝对方点射。
蓝色的袭击者将武器舞成一面盾，把Buchak的子弹尽数挡下：“不错嘛，小鬼。杀死手无寸铁的人会心怀愧疚，但是这样就不同了。看来能过一把瘾了啊。”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明明说的是日语，但Buchak却一字不落的全听懂了，而他很清楚有些单词他是没学过的。
说起来，昨天那个长头发的女人也是这样。明明在说日语，理解起来却没有一点滞碍。
“【在现代还用长|枪。攻击我的保护目标，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吹了声口哨：“没有魔力？是那小鬼的保镖吗。嘛，无所谓了，反正目击者都是要杀死的。就是这么回事。”
“【目击者？】”
“啊啊，解释起来很麻烦。总之这是魔术师的事，其实与你无关的啊，小鬼。”对方说着，慢慢抬起长|枪：“不过，是你自己要搀和进来的，就别怪我了。”
“！”直觉告诉Buchak他敌不过这个人，但卫宫士郎就在他身后，他不可能后退。
“Jack，快跑！”
“士郎，离开这里！”
两人同时开口，Buchak冷静的以枪斗术朝对方致命点射击，却被不科学的尽数挡下。与此同时卫宫士郎抓起Buchak脚边的武|士|刀突然挥出去，正好挡住敌人的长|枪，枪尖擦过刀身、划破卫宫士郎的右手。
“Fuck！叫你走听不懂啊！”Buchak没忍住骂了一句，撞开卫宫士郎躲开第二击，同时收回手|枪抢过卫宫士郎手里的武|士|刀，以几乎超越人类反应极限的速度弹开了第三击。
一连刺出三枪的敌人咧嘴笑道：“不错嘛，居然能挡住我的攻击。两个都不是普通的小鬼啊。喂，后边那个，虽然微弱却感觉到魔力，这就是你被贯穿心脏还活着的原因吗。”
“——士郎。”
“去仓库。我们逃不掉，只有想办法打败他了。”
“You go first，I cover you！”（你先走，我掩护你！）
“——”这种时候麻烦不要用英语，他听不懂啊！‘我罩住你’是啥意思啊！？（cover有掩护和遮盖的双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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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双更第一更。
妈呀总算到剧情了。下一章红A出场，小刺客表示千里寻夫（不对）终于有结果了 TAT
以及修改了一下前几章的时间错误，士郎召唤Saber应该是周五不是周一。不过重制版显示年份是2004年，可如果改成2004年就和小刺客的时间对不上了……卧槽我不管了，大家就无视这个错误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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