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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好马配好鞍……反了
通常卫宫士郎都是早上六点起床，然后洗漱做早饭，周末虽然偶尔赖床但也不会超过六点半。但今天他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比他更早，而且还入侵了厨房。
不，说是入侵，其实只是被借用了而已。
“早安，Jack，你起得还真早呢。”
“Good morning（早上好）。士郎，早饭我做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Buchak打招呼，顺手把煎好的鸡蛋铲到盘子里。
“呣，真是不好意思，身为主人却让客人做早饭。不过还真是有西方特色的早餐啊。”卫宫士郎打量着四个盘子，里边各自装着单面煎蛋、培根、烤西红柿和罐头豆子，切成三瓣的烤面包上抹着黄油，看上去很诱人。
卫宫士郎：“藤姐的那份有点少喔，她是那种能在一大早就吃下双人大餐的tiger呢。”
Buchak发出一声表示惊讶的wooo（哇哦），把脱了一半的围裙又穿回去：“那，双倍的面包和鸡蛋？”
“麻烦你了，烤西红柿和豆子就交给我吧。”
“Ok~”
过了几分钟间桐樱也到了。不过因为早餐已经搞定，她无事可做的打开电视机，正好看到早间新闻里在播放近期旧区治安水准下降、多家被盗的消息，政府呼吁各家加强安全措施。
“啊哦，nearly forget （差点忘了）。我昨晚、抓住小偷，一个。”Buchak放下盘子道。
“什么？”卫宫士郎差点被热茶给烫到，“怎么不早点说！他在哪？”
Buchak大拇指朝身后一指：“In the forest。”（在树林里）
卫宫士郎：“……”‘在第一’是什么意思？（士郎听成了In the first）
间桐樱：“前辈，我想Jack先生的意思是院子西南角那里。”
卫宫士郎这才把自家大宅的结构和Buchak说的词正确对应起来，他（= =）脸的对两人说：“那要快点报警啊。我去看看那个小偷。Jack，你是什么时候抓到他的？”
“什么时候？well，一点三十分。”
“呣。”卫宫士郎心里有点奇怪。如果是小偷的话，屋子的结界应该会响才对，可为什么他没听到呢？
“Jack，你是在哪里抓到他的？”他问跟上来的Buchak。
“院子里，他在翻墙。”
卫宫士郎：“……”如果是正在翻墙的话确实还没进入结界范围……话说这个美国人是怎么比结界还先发现小偷的啊？
卫宫士郎想到就问了，Buchak回答他正好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声音出去查看，结果就抓到了。
拨开茂密的树枝，卫宫士郎和被五花大绑丢在外面喂了一夜虫子的小偷脸对上脸。对方像只毛毛虫一样在地上扭来扭曲，嘴里还勒着一根布条，眼泪汪汪的看着卫宫士郎，显然受了不少罪。
卫宫士郎：“……”怎么说呢，真是一大早就心情复杂啊。
间桐樱：“前辈，新闻里有播过这个人，确实是被通缉了很久的小偷呢。”
卫宫士郎：“……嘛，总之先报警吧。”
和呜啦呜啦直响的警车一起到达的是藤村大河，对方摘掉摩托头盔，奇怪的问：“士郎，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藤姐，只是抓住了一个小偷。”
“诶？居然有人敢来士郎家偷东西，活的不耐烦了！”冬木之虎·本市最大地下势力的现任大姐头·藤村大河，非常有气势的双手叉腰。
“啊、藤村老师，摩托车倒了！”
“咦？啊啊啊啊！”
————
乱七八糟的事落下帷幕，众人吃完稍迟了一阵的早饭，间桐樱以“既然做饭没帮上忙，那洗碗就交给我吧”为由把卫宫士郎和Buchak推出厨房，两人此时正和大河围坐在一起看早间新闻。
“Jack，我下午要去藤姐家一趟，你是留在家里还是去新都逛街？”
“广街？”
“是‘逛街’，类似shopping的意思。之前那个小偷的赏金很丰厚哦，扣掉你买衣服的钱，剩下的还有很多。”卫宫士郎咬了一口苹果，“你可以买一些生活用品。这次过来你什么都没带吧？两手空空的。”
“？？”Buchak听了一半再次露出迷茫脸，不过他也能猜到卫宫士郎的意思。耸了下肩，他说：“士郎，我想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买东西？我上午要去藤姐家啦，雷画爷爷找我去修摩托车。”
“不。我是说，我和你去藤村小姐家。”Buchak指了指侧躺在垫子上啃点心的藤村大河，对方转过脸看向他们：“嗯？在喊我吗？”
卫宫士郎：“这……我也不好下决定，毕竟是去别人家。藤姐，你觉得呢？”
“诶——Jack可以的哦，我昨天晚上和爷爷说过他，爷爷很感兴趣呢。”
“呦西，藤姐这样说的话就没问题了。那放学后我们一起走吧，还可以顺路把樱送回家。”
“啊、嗨，麻烦前辈了。”
下午到了藤村组，一个在传统和服外套着无袖虎皮中衣、满脸皱纹、白发苍苍却看上去十分精神的老人在大厅迎接，和卫宫士郎十分熟络的聊天。等卫宫士郎去查看要修理的摩托车后他看向Buchak：“【你就是大河说的Jack了吧。】”
英语？Buchak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要是还用那半生不熟的日语交流他真的能烦到一头磕死了：“【是的，你好。】”
藤村雷画来来回回打量着Buchak，忽然微笑道：“【小伙子，要不要来活动活动？】”
Buchak：“？”
“大河，过来。”藤村雷画朝藤村大河招手：“【我孙女的剑术很厉害，我看你也不差，来比划一下。】”
Buchak有点惊讶，不过以往也有陌生人能看出他会武器，所以也没太在意：“【好。】”
“【哈哈！好！性格干脆，我喜欢。】大河，带这孩子去道场，你们比一场。”
“诶？好的。”藤村大河有点不明就里，不过能和人比试她向来很开心，也就没有多问。
来到比卫宫士郎家还要大的正规道场，Buchak挑了把比较趁手的木刀，单手执着摆开架势。
观战的藤村雷画皱起眉毛。
“来了哦！——哈！”藤村大河先攻为快，气势凶猛的大步跨上前，一招劈下。Buchak和她过了几招，很快就被击中手腕，武器脱手而出。
“【你赢了。】藤村小姐，很厉害。”Buchak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什么嘛，都没过够瘾诶——”藤村大河有点泄气的扛着木刀。
“好了大河，可以了。你去看看士郎小子干的怎么样了。”
“是~爷爷。”
两人目送藤村大河走远，然后藤村雷画盯住Buchak微笑道：“【身手不错。】”
“【我输了。】”
“【那是因为你伸展不开手脚。我家大河会赢你，是因为这不是你死我活的厮杀，而是不可以伤人的友谊赛——她学的是战斗的方法，而你，我看得出来，你学的是杀人术。】”
Buchak一瞬间绷紧了肌肉，眼神锐利如刀。
“【不用紧张，我感到你没有恶意。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跟在士郎小子身旁？像你这种人，不应该和他扯上关系。】”
“【……我会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一个人。】”
“【谁？】”
“Emiya。”
藤村雷画再度皱眉：“【士郎？还是卫宫。】”
Buchak垂下眼帘，有些伤感和怀念的说：“【是一个白发褐肤的人，现在应该和士郎差不多大，与卫宫有关。】”
“【白发褐肤……这特征太好找、也太不好找。我会帮你留意的，但你要发誓，不可以伤害卫宫士郎。】”
“【在找到他之前，士郎都是我的第一保护目标。】”
“【哈哈！好，就凭这眼神我也信你！年轻人，你很不错，希望你不要走上错误的道路。】”
“【我的路已经走完了，现在我是来还债的。我欠他的……他救了我，给了我新生，现在轮到我来报答他了。】”
“【这话说的对我胃口！就凭这个我可以再帮你一件事，我雷画说到做到。】”
“【那正好，我正在想可以到哪里去弄子弹。】”
“【……你可真不客气。说吧，什么型号。】”
“【9x19毫米鲁格弹，SP-4。】”
“【……□□17和PSS消音枪，你手里还真是藏着宝贝。】”
Buchak避而不谈：“【——藤村先生，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决定帮我？】”
“【因为你很对我的胃口，就这么简单。】”
“……”Buchak茫然脸，不是说亚洲人都很害羞吗？为什么这个藤村先生比一些美国人还豪爽？
藤村雷画爽利的大笑出声，走到道场尽头的刀架上，取下中间那把刀朝Buchak扔过去。Buchak单手接住，疑惑的看向他。
“【送给你。好马配好鞍，你没有一把好刀就太可惜了。】”
“【……谢谢。】”
藤村雷画摆了摆手：“【你该谢的是士郎那小子。】”
“——”Buchak叹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这把刀也是宝贝。】”
藤村雷画手背朝外挥了挥：“【去吧去吧，士郎小子应该也忙的差不多了——记住我的话，别伤害那小子。】”
“【我也再说一遍，在找到我要找的人之前，士郎都是我的第一保护目标。】”Buchak丢下这句话，大步走出道场。藤村雷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喃喃自语：“这孩子，是只孤鹰啊，不、是失去镣铐的恶犬。——否，都不正确，说是恶犬也太温和。那孩子是只狼啊，如果惹恼了，是会吃人的。不过倒是很合我胃口……嗯，可惜就是太年轻，如果再大几岁，倒是正好配我们家大河。”
————
“Jack，你回来啦，我正要去找你呢。”卫宫士郎远远朝Buchak挥手。
“士郎。”Buchak朝他点了下头，卫宫士郎睁大眼睛，指着他背上的刀问：“这个——？”
“藤村先生送给我的。藤村先生……人很好。”
“哈？”卫宫士郎不解，在他印象里藤村雷画确实很豪爽，但还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送武|士|刀吧？看铭文还是村正产的，是名刀呢。
不过这是Jack和雷画爷爷的事，卫宫士郎明白自己不可以过问太多，只是提醒Buchak要把刀用布包起来，毕竟现在是和平的现代化社会，再有人拿着武|士|刀上街会被当成□□的——虽然这里就是冬木市最大地下势力的大本营。
之后卫宫士郎没什么计划，他陪Buchak去新都转了一圈，买了点东西，之后的时间都耗在家里。Buchak上了会儿网，但他现在既不能去刺客网站也看不上落后近二十年的因特网，干脆跑到院子里去练习那把武|士|刀。卫宫士郎旁观了一会，可惜Buchak练的完全不是什么高深刀法，只是一些国际通用的进攻和防御技巧，架势也完全不适合日本风格。
晚饭照常是四个人，Buchak烤了一些美式风格的苹果馅饼当点心，介绍说这是圣诞节的传统食物。当然了，不是圣诞节也可以吃。
夜幕降临后，众人回家的回家睡觉的睡觉，等一切声音都寂静下去，床铺上的Buchak毫无睡意的睁开双眼。
他没有开灯，却视黑暗如无物般在房间里穿行，足音轻的完全听不见，那双以浅棕色为基调的眼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竟然变成了纯正的金色！
鹰眼开启，视野如同红外线探测仪一样失去对光线的依赖，让他能在完全的黑暗中也看清每一样物体。Buchak的鹰眼虽然还没进化成鹰之感官，但已经是很高级的类型了，可以一定程度的看穿遮挡物，比如这种日式薄墙对他来说就完全不成问题，可以一次性看透两个房间。
整栋大宅里依旧冷冷清清，和昨天一样，没发现什么潜藏的威胁。
Buchak在回房间前看了眼卫宫士郎的屋子，却发现里边没人。他一愣，绕着院子又找了一圈，最后在后院的仓库里找到对方。
看着视野里呈现出代表【友善】【盟友】的蓝色的少年，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悄悄拖出一旁的被子帮对方盖好。
“Nice and peaceful, Shirou。”（祝你心宁平和，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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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雷画老爷子猜的太过了哦，小刺客他只是个摘掉项圈又找不到主人的杜宾犬而已：D
突然发现我真能拖，都三章了还在写无聊日常，下一章应该就能开始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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