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未来结束

作者:许维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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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任务是学习



      梦吗?
      又是些无聊儿时的往事。
      托父母的福,他和比他年长3岁的哥哥的童年并算不上幸福。他的哥哥选择了用“冷漠”来封闭自己,而他选择了就“开朗”的假象来欺骗众人。
      他知道,罗启初中被欺负过。所以他才知道怎样才能不被欺负。他羡慕陈朗,有个幸福的家庭。但是他又没那么羡慕,因为他有罗启。

      哈,还说什么觉得老哥有病。
      明明有问题的是自己才对。

      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罗蒙发现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虽然他没有体验过,但这种头痛的快裂开的感觉应该就是传说中宿醉,不过宿醉为什么会脖子疼?……说起来自己之前好像脖子也疼过,应该没什么吧…罗蒙不禁有些担心。
      啊……今天好像是周一?几点了?天已经亮成这样,肯定得迟到了吧…算了,请假吧。
      罗蒙心中发着牢骚,伸出手去找手机。

      ?!
      罗蒙的手在摸到一个软乎乎、毛绒绒的物体的时候,顿时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自己没有养狗,他确信,他的床上也从来不会摆这种触感像是毛绒玩具一样的东西。这东西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起伏着,明显是个活物……只有一种可能——
      他猛地撑着坐了起来,脑袋连带着脖子都痛得要命,他掀开被子,一匹银灰色、趴下来足有一个成年人长的狼一样的生物正躺在自己身边打着小呼噜。
      罗蒙摸了摸他的的脑袋,毛皮顺滑而富有光泽,简直舒服得简直让人收不回手来。被摸头之后,他的耳朵只微微动了一下,并没有醒来。
      但下一刻罗蒙的心脏又被吓停了一拍。再来一两下估计罗蒙这可怜的小心脏非给吓出心脏病不可。
      罗启的衣服扔在他的床头,罗蒙又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还好,衣服是穿着的。

      不过被这么一吓,昨天晚上自己借着酒劲儿干出的傻事儿,一股脑全想起来了。

      他记不清自己当时具体说了什么,和罗启接吻时的触感却还清楚的记得。罗蒙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这才想起还不知道现在几点,连忙继续找起手机。

      果然……罗蒙用手捂住脸,虽然他知道大冬天的天已经亮成这样肯定是迟到没跑儿了,但看到已经10点多了,还是无奈的哀嚎了一声。
      屏幕上显示了陈朗的几个未接电话,罗蒙顺手回了个今天生病不去学校,帮我带一下作业的短信给他。
      刚翻出班主任手机准备打电话请假,想想自己来没啥可信度,思考了一下,罗蒙推醒了还在熟睡中的罗启。
      “哥……”
      从短休眠中醒来的罗启习惯性的瞬间恢复了人类的样子。还没等他睁开眼,罗启就听得一声大喊:“哥!你、你快点穿好衣服!!”
      经历过昨天的事儿,想必罗蒙再也没办法以平时的心态来看待罗启了,更何况他变回人类外貌的时候还是裸着的。
      刚结束没有梦境打扰的短休眠,罗启还没缓过神来。他转过身揉着一头乱毛打了个哈欠,瞧见自己的衣裤在床脚那一头,也没多想就爬着就过去了。
      罗蒙一脸惊恐的看着□□的罗启膝盖蹭着他的脚踝,用力伸直手臂才够到衣服。他清楚的看见了罗启的……那个,和他的体格一样,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小一点儿。
      注意到像扫描仪一样在他身上来回转悠的目光之后,罗启也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脸再次在一秒钟之间红到了耳根,他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罗蒙光速穿好了裤子。
      “看什么?不准看!”罗启小声骂道。
      “哥……”罗蒙朝罗启跟前挪了一点,大着胆子将手搭在了罗启的腰上。
      正准备穿上衣的罗启手上停了一下,依然背对着罗蒙,声音有些紧张,“干…干嘛?”
      见罗启没有躲开,罗蒙心中狂喜,又往罗启跟前坐了一步,双手都搭在他的腰上。
      “……放开。”罗启小声说。
      可惜这语气态度太让人觉得实在欲拒还迎,罗蒙非但没放还把罗启搂在了自己怀里。
      罗启心中暗骂这混蛋居然还蹬鼻子上脸了,一个没使劲的肘击直接击中了罗蒙的腹部,本来昨晚就没吃饭,这一击虽然没使太大劲但依然有些疼,罗蒙弓着身子叫了一声。
      “都叫你放开了……”罗启抖抖手腕,站起身来,看罗蒙还捂着肚子,连忙上前担心地问:“怎么了?我没使那么大劲儿吧…”
      罗蒙缓了口气,终于吐出一个字儿来,“饿……”
      白了他一眼,罗启真的有种自己白操心了的感觉,“一顿没吃就饿成这样?骗谁啊?”
      “真饿……还有,哥…能帮我请个假不?”罗蒙话越说越小声,他自己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还好意思叫我帮你请假?我还没和你算账呢!”罗启有些来火。
      “……”罗蒙不说话,只是把手机向罗启跟前递了递。
      “……哎”罗启知道这家伙就是冲着自己心软才胆子越来越大,“好吧,手机给我。”

      给罗蒙的班主任打电话请了假,随手扯了一个昨天淋着雨突然发烧了的谎,由于这位班主任以前也教过罗启,所以对这位好学生说的话倒是并没有产生怀疑,还叮嘱了几句让罗蒙注意身体之类的话,罗启一边应着,余光发现罗蒙还在盯着自己。
      人也醒了,假也请了。
      现在就应该开始好好算算账了。

      “谁让你喝白酒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不要瞎喝。昨晚给你带回来的面我摆冰箱里了,你赶紧去刷牙洗脸。”罗启觉得自己都嫌自己太啰嗦,他本来是想训人,可哪知道话一出口却没法儿真的对着罗蒙凶起来。
      “哥……你身上这纹身,看上去好帅啊。”罗蒙直勾勾的盯着罗启还裸着的上半身,目光完全被从罗启左肋一直延伸下去的纹身吸引了。
      见这家伙根本没听自己讲话,罗启假装恶狠狠地说:“不准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掉!”
      “我知道你舍不得啦~”罗蒙算是发现了自己再怎样罗启也不会真生气,开始嬉皮笑脸。
      被说中心事,罗启红着脸赶他下楼,“快去洗脸刷牙,还吃不吃面了?”

      洗漱的时候,罗蒙突发奇想,拉着罗启和他一起刷牙,以前都是两人依次洗漱,但果然罗启推辞了一番还是妥协了。
      饭正吃着,罗启开口,“今天这一天,准备干吗?在家呆着?”
      罗蒙打了嗝歪头想了想,平时都是按部就班每天早出晚归的去学校,周末也因为中考的不断临近找不着能出来玩儿的人只能在家呆着,罗启这么一问,罗蒙倒也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我也不知道。对了,哥,你平时在家都干嘛啊?”
      “我?”早饭罗启没怎么吃,只是随便喝了点家里冰箱里备的牛奶,他走到沙发坐了下来,看见已经被收拾干净的茶几,脑子不自觉的又想起了昨晚的情景,连忙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保持平常心,“我……要是不出去的话就看看书、练练功、睡睡觉什么的。”
      “练功?”罗蒙注意到这个词,他只能想象出那些武侠片或者古装剧里常有的什么打坐之类的练功手法。
      “跟电视剧里的不太一样。”罗启解释道,“我记得上次演示给你看过。”说着,他左手摊平手掌朝上,接着仿佛手中握了个什么东西一样微微收紧,继而猛一指尖用力,从罗启掌心居然横向凭空出现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闪光,还没等罗蒙反应过来,这道像鞭子一样就瞬间伸展到了他跟前,捆住了他的腰。
      罗启作势一拽,罗蒙便被轻易拽到了他跟前,前后快得不过一眨眼功夫。
      “怎么样?”罗启有些得意,手一挥,金色鞭状物便和刚刚出现一样凭空消失了,“不过这一招也就能抓抓东西,没什么大用。”
      “真帅。”罗蒙摸摸自己刚刚被绑住的地方,又抓着罗启的手翻来过去的看,“这怎么弄出来的?”
      见他拉住自己手就不肯放开,罗启只好随他乱摸,“这些也都是学的,不过衍生世界的力量原理太过多种多样,我用的这种,是后天学习的称作‘术’,有些天生能使用的叫‘力’。”
      “后天学习?”
      “对,毕竟我是刚上初中那会儿才‘醒’,所有会的东西也都是那之后才开始学的。”
      “那——”
      罗启知道他想问什么,打断他说:“我是准备等你上高中以后逐渐教你的,毕竟我也不能24小时都盯着你,万一碰上个抢劫的,好歹也得让你有自保的能力。”罗启低头把罗蒙还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扒开,说:“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学习,别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听出罗启话里有话,罗蒙没有吭声,不知他在想什么,“别不高兴,我说的是实话,你要是到时候中考——”

      罗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罗蒙堵住了嘴。

      现在罗蒙的神志清醒的很,酒精作用什么的也不能作为借口,他一手搂过罗启的腰,微微侧过脸,让自家老哥剩下来的碎碎念都硬吞了回去。
      他和罗启都睁着眼,看着罗启眼中的惊愕逐渐转变成无奈,接着不在抵抗,像是任命一样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
      罗蒙知道,这样的妥协,并不代表罗启就接受了他的感情,但他只能想到这么做,进一步的事情他还没那个胆子,目前他只能用他并不娴熟的亲吻来告诉罗启他有多认真。
      罗启顺从的张开了嘴,罗蒙轻轻舔|舐着罗启的唇舌,他的口腔中还依稀残留着刚刚喝掉的牛奶香气,并没有刻意躲避的舌尖很快就被罗蒙捕捉到,这种虽然稚嫩却像小学生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老师一样的相当单纯却又直白的吻,很快就让罗启有些不安。

      因为他发现他完全不抗拒这样的接触,甚至身体的某处开始隐隐躁动了起来,在罗蒙的舌尖在他的唇齿间游走时,甚至被这酥麻的感觉惹得全身微微颤抖着。
      幸好这个吻来得虽然突然,却并没有持续太久,罗蒙在感受到怀中罗启的异样时,将舌头抽了出来结束了这个吻,他饶有兴致的、像看待一个刚砸下了重金买下的珍品一样,观察着罗启的神情。

      罗启却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虽然这个吻只持续了半分钟左右,却足以扰乱罗启的心情,他其实被吻的很舒服,今天与昨天不同,昨晚他被半强制性地压在茶几上,罗蒙的吻带着浓烈的酒气和冲动。
      而今天,罗蒙虽然年龄还小,但想必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罗启一直隐约觉得,说不定罗蒙的自主性很强,和自己一起时这种与同龄人相符的稚气也许只是他为了让自己在他身上投入更多心思的一种手段而已。
      “哥……”明明昨天怒吼着喊出“谁要做你弟弟”这种话的家伙,只过了不到12个小时,却又把这种过家家一般的亲情词汇挂在嘴边。
      罗启的呼吸还没有平缓过来,他察觉到自己被人仅仅抱着,推了几把没有推开,却被抓住了手,“大白天的你想干嘛?”
      “没有,我只是……”
      怎么这家伙反倒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罗启叹了口气,这几天他差不多把这个一个月的分量都给叹完了,“算了。还是我刚刚说的话,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学习,你要是把整体放在我身上的心思分点儿给数学英语,我也不用像现在这么操心。”
      “你是说如果我成绩上去了就可以……”罗蒙自作主张的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
      “你不要想多了!”罗启红着脸推开罗蒙,他的唇上还有刚刚接吻时留下的痕迹,罗蒙又有些想吻上去的冲动。
      “哥,你平时就没有……那个过?积在那里对身体不好的吧?”罗蒙低下头去望向罗启的拉链处,如果说刚刚他的脸还是诱人的粉红色,那现在只能用像红苹果这种再通俗不过的比喻来形容了。
      罗启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几乎是喊出来一样的说:“你!你在关心什么!小小年纪你怎么这么不学好?!”
      “哥,你才是,都快成年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害羞,跟妹子似的。”罗蒙像是铁了心的准备做个流氓,坏笑着说。
      罗启也不管自己还穿着拖鞋,抬腿就给了罗蒙肚子一脚,“你说谁像女的?”
      “哎呦我的妈,哥,刚刚吃的早饭都要被你踹出来了……这才多长时间我肚子被你打了两下了都…”罗蒙捂着肚子哀嚎,能既对他照顾的那么无微不至,又能毫不留情下手这么狠的除了罗启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罗蒙似乎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被打、很痛,但心里倒是很开心,罗蒙并不觉得自己这种矛盾的心里哪里不对。

      “我根本没用劲好吧,你装什么装。”罗启瞧了他一眼。
      “啥没用劲,哥……我可是普通人啊,哪禁得住这么打。”
      见罗蒙还是捂着肚子,罗启心中直犯嘀咕,想凑近看看,没想到身子刚一前倾又被罗蒙捧着脸“吧唧”亲了一口,他捂着嘴看过去,这家伙居然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扭了扭身子。
      罗启连忙用双手死死捂着嘴,“你不会今天就想这么亲到晚上吧?”
      “哥,能不把别人说得像变态一样吗?”
      “我看你挺像的……对了,我觉得还是咱们事先说好条件。”罗启有些担心今后自己的安危,还是时刻保持警惕的好。
      “条件,啥条件?”
      罗启又红了脸,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想让心情平静下来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第一、亲可以。”看着罗蒙快咧到耳朵根的嘴角又强调,“但是不准搞刚刚那种突然袭击,我同意才行。”
      罗蒙忙不迭的点头。
      “第二、不准想一些有的没的……至少,至少等你成年了再说。”罗启的声音越说越小,对于他这种脸皮子又薄也没谈过恋爱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某种意义上的羞耻play。
      虽然心中暗暗吐槽这条件是条件,到时候我执不执行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但表面上罗蒙一脸严肃的点头,简直就差竖着指头对天发誓。
      “第三、不准告诉任何人。”想了想又补充,“还有你在外边给我收敛点儿……”
      罗蒙依旧点头,一脸正气凛然大义灭亲的表情回答,“好的,我同意。”

      “对了,还有你今晚最好还是去上晚自习吧…”
      “诶?为啥…”罗蒙老大不情愿。
      罗启一脸看傻子的眼神,“那你指望陈朗10点下晚自习回来,把作业给你之后,你再开始写作业咯?我之前说过的吧,我以后可不会再帮你写作业了。”
      居然把这一茬给忘了…等他拿到作业估计已经10点半了,自己回家再开始写作业,100%得写到凌晨,还不如晚自习去学校把能抄的赶紧抄完呢。

      晚上6点,罗启依旧骑着电动车送罗蒙去学校。这一路上人太多,开车再怎么说也太张扬了一点。十二月下旬的冷风简直像是多年训练的特工,能用一些办法寻找到衣服的空隙直吹人的骨髓,罗蒙坐在后座,这次放心大胆的紧紧抱住罗启的腰,感受从自己老哥身上传来的阵阵暖意(虽然隔着外套什么也感觉不到),他突然很矫情的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的人生终于开始幸福起来,终于每天都有盼头了。
      当然这才刚刚是开始,罗蒙的许多小心思现阶段还是得藏在心里。

      不过今天罗启告诉他,从理论上来说,天生的“力”只有非人类生物才能掌握,但是后天需要学习的“术”则不同。因为许多能掌握“术”的“鉴”世界的居民,他们从本质上来说和本源世界的普通人并没有区别,而本源世界也存在着许多能使用与“术”和“力”相类似的,“不适用于所处世界物理法则但适用于空间约束力”的特殊能力的普通人,所以从理论上来说本源世界的普通人应该也有能使用衍生世界的“术”的可能性。
      罗启给的官方解释既繁琐又难懂,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既有许多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普通人也有学会“特殊能力”的可能性。

      同时罗启又提到了那个名叫“群青”的人。听他的口气,好像这个人既严肃又恐怖,现在的表面职务是附中高中部的历史老师。罗启的肉搏技术也全都是他教的,大部分男生小时候都做过武术梦,像电视剧里那些武功高手一样,虽然做不到惩恶扬善,但好歹也能抓个小偷、勇斗个歹徒什么的。
      罗蒙一直很想学跆拳道,可惜种种原因最后没能成功,下午在家看了罗启给他示范了一套特别帅气的拳法后,对罗启的喜欢之情又加了一层崇拜。
      虽然他看不出什么流派,但仅凭这股感觉就让他有些跃跃欲试,简直恨不得现在已经上了高中。
      罗启还说,他这将近6年下来,在双方都认真的情况下,也最多只能撑住群青的十招。而且群青由于活得太久,几乎把目前流传下来的常见流派都学了个精通,武器也是刀枪棍棒没有使不顺手的。
      不过衍生世界并不算太看重“白打”,虽然他的“术”是林槐教的,但是如果罗蒙想学的话,他应该可以亲自教。
      罗蒙瞬间觉得自己简直幸运的不输那些修仙小说男主角,一个自己之前完全不知道的崭新的世界正向他敞开大门。
      他一脸崇拜地问罗启平时使用什么武器,结果回卧室拿来了一支铅笔头状的东西,罗蒙正准备问,只见罗启凭空画了个圈,手伸进圈里掏出了一把介于长柄锤和短吻镰刀之间的武器,长度大约有罗启一人高,前段钝部呈勾状,柄身三分之一处微微弯曲,整体略程“く”字形。
      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打造出来的,明明像是铁质却在灯光下显出淡淡的青色,下端手握处扣着红色粗绳防滑,与电视剧里看见的那些表演用道具不同,眼前的这把锤型武器,似乎有种无法用文字简单描述的特殊美感,对于罗蒙这个常年各种网游玩下来,也见过朋友玩儿cosplay做出的道具,与那些东西简直天壤之别。

      这不是那些木头或是pvc做的道具,而是货真价实的武器。

      罗启看似轻松的丢了过来,自己想要单手接过,却被这实打实的重量带的整个人重心一沉。罗启见状,当然不会吝啬自己的嘲笑,罗蒙反驳这至少得有四、五十公斤,能单手甩来甩去的人才不正常。
      于是罗启撇了撇嘴,居然两部上前就把140斤左右的罗蒙公主抱了起来。虽然事后答应让他亲了一回儿平衡一下自己被伤害了的自尊心,但罗蒙也着实因为这种不科学的事情眼睁睁发生在自己眼前而激动的心中都在颤抖。
      接着像最开始一样,罗启掏出那只铅笔头又画了个圈,把这个怪模怪样的武器又丢了回去。然后解释给罗蒙听,说了一堆“点对点”、“空间传输”之类像是科幻小说里才有的名词,而且居然还需要付费,罗启又抱怨了几句什么平时也不怎么用的上这个破玩意儿每个月还要按时交租金云云,本质意义上和超市那种投币的储物柜没什么区别。

      一个下午世界观再次被分分钟刷新几十次的罗蒙,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激动的要命,都快到学校了嚷嚷着罗启亲一个,罗蒙意思反正穿得多又带着毛线帽子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而且这附近也没人,罗启反抗了一下但是当然没有成功。

      停下电动车之后,被罗蒙拉倒学校附近的小巷子里,以晚上自己回家为条件,顺利地又get了一个舌吻的罗蒙心情大好地迈着步子准备去上晚自习,留下罗启一个人通红着脸慢悠悠的骑着小电驴回了家。

      这扇由罗启为他打开的崭新的大门,到底通向的会不会是未知的危险,罗蒙懒得去想。
      只是对于每天日复一日重复着的无聊生活来说,这样的非日常,又有谁不向往、不喜欢呢?

      罗蒙总觉得自己似乎多少能够理解那些都市异能类型的动画小说中,同样是主动或被动,被拉进这个不被常人所知的奇妙世界的主角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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