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劫”与“劫”,傻傻分不清XD
内容标签: 阴差阳错 复仇虐渣 正剧
 


一句话简介:短介绍


  总点击数: 455   总书评数:1 当前被收藏数:1 文章积分:97,52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无CP-古色古香-传奇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695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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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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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永乐十二年十月,京师。
      “河鱼知冷暖,阴阳两相行。看来先生此去必有一劫啊。”一老道捻着胡须悠哉哉说道。
      葛柱不乐意了:“道长,不过就是钓了几条死鱼,何苦这般咒我?”
      他收了竿,提着半篓气奄奄的鱼,起身离开。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
      “哎你怎个知道我……”
      而那个晃晃悠悠出现的老道,已经晃晃悠悠不见了踪影。
      他心头生疑:应该没人知道啊……
      葛柱近些日子的确要出趟远门,可缘由却有些见不得光彩。
      三个月前,城中玉帛坊的张大东家要找雇工修缮宅子,葛柱有些泥瓦手艺,于是兴冲冲去了。起初的两月干得顺利,眼瞅快完工却横生意外——大东家去外府跑买卖,回来途中遭遇祸事,连人带车滚下了滔滔江水连尸骨也找不到!消息传回京师,张宅一片凄厉惨淡,工活也就耽误了。等到丧事头七都过,雇工们却被告知,如今掌事的二东家本在燕京做生意,无暇顾及两家摊子,索性便要把京师的生意也搬到燕京。因此京师宅子里的活不用做了,结银算上一个半月的工钱。
      耗工三月只拿一半报酬,葛柱对此大为不满。这人长得浓眉大眼有几分俊气,性格却是乖张,在吃了张家几次闭门羹之后,竟拐弯抹角把注意打到上了其北迁的家产。
      张家此行的日子定在十月廿九。他在石城门墙根底下又冷又饿守了一夜,终于在天色灰蒙之时,看到车马缓缓驶出。粗略算去,大约有十多人簇着六辆马车,五辆大车上载满箱物,当中走的是辆绛色围子清油车,应该是二当家的坐舆。车轮骨碌碌碾过地面,葛柱便踩着那长长尾印,沿着官道一路跟去。
      他追随车队走了三天,来到一处名为方林的山岗。葱葱郁郁的僻静林道上,马蹄咄咄声已没了踪影,人,形单影只一步一拐好不凄凉。
      要说也真是可怜。这一路,葛柱费尽心神却连车骨也没碰到,倒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破履烂衫,全然一副乞丐形状。可偏巧,山中气候多变,突如其来的大雨把地面上的车痕冲了个一干二净。历经了三天的苦难,葛柱终于把人跟丢了。
      他心力交瘁,难过道:“罢了罢了,就当是做了一回苦差,找地方蔽一晚明儿就回去吧。”垂头丧气,加上衣服湿哒哒很不爽利,心情更加郁卒。
      又走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在黄昏时分隐隐看到不远处一抹灰墙,立刻直奔过去。

      那座灰墙青瓦的建筑其实是座寺庙。
      葛柱上前叩响门环,嚷道:“有人吗?”没人答应,他往门缝中张望,似乎有人影晃动,于是又叩,如此往复三四次,门终于打开了。一个矮个子和尚走出,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眼神竟然有几分嫌弃。葛柱心中皱眉,出家人怎这么不通礼数,但有求于人还是不敢多言,便笑道:“这位大师,我本是北行的过客,今日不巧在山中遇雨迷了路,恳求在寺中借宿一宿,望大师行个方便。”
      矮个和尚说:“巧了,刚才来了一拨也是借宿。都把我们这当客栈使,那也得有地搁呀。厢房都满啦,还劳您另寻他地,请吧请吧。”
      葛柱手疾一把拉住门扉,“哎呀,师傅,这荒郊野外实在找不到住处,您就行行好,廊柱底下都行,给个半夜栖身的地儿吧。”
      正说着,出来一名膀壮腰圆的和尚,矮个和尚对他说:“又一个借宿的,纠缠不休。”
      葛柱赔笑道:“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来叨扰佛门清净。哝,眼瞅天就要黑了,您要不让我进去,可不得使我喂了豺狼?不看僧面看佛面,您权当救人一命让我过一宿吧。”
      壮和尚想了想说:“让你进来也不是不行,不过东厢房已满,只能劳施主暂宿西厢房。”
      矮个和尚突然叫道:“哎,不行不行,怎能让他住那?”
      葛柱抢道:“啊,可以可以,只要有片遮雨的瓦,哪里都行。”
      他千恩万谢,跟着和尚进了山门,穿过大殿。甫一入后院,便看到齐刷刷摆放的车身,顿然喜上眉梢,心说天诚不欺我,这些人果然就是张家队伍!
      壮和尚带葛柱进了西侧月洞门,方是一间窄小的院落。曲径通幽,院中芳草萋萋绿意繁茂,南面只有一间厢房,廊前青石板路延展至十数步开外的北面一间佛殿。
      葛柱不禁赞道:“这地方倒很别致。”
      “你如果执意要留下,便只有这间厢房可住。”壮和尚站在门当中,高大的身形仿佛一把直立的门闩。他道:“可实不相瞒,此院中残有污秽,还望施主格外小心。”
      葛柱哈哈一乐,“师父真会说笑,难道佛门圣地还能有妖怪不成?”
      壮和尚也笑了,微微勾起的嘴角使得满脸粗皮起了褶皱,不知为何竟生出点皮笑肉不笑的意味。他缓缓道:“不知施主可曾听说过镇妖塔一说?极圣极恶两相克,方能达世间平顺。我这山寺实则也是一座锁妖寺,而妖物作祟的本源……”他点了点北面佛殿:“便是在那舍深处。”
      葛柱不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北侧殿门大敞,里边却是黢黑不透光,森森堂内陈旧的佛幡高悬,线香幽幽袅袅,台后一尊坐佛闭目威严,方脸阔耳,右掌覆右膝,长指触地,隐在背光的黯沉里,木然的表情静悄悄无声无息,那双落漆的眼帘,似乎真有瞳孔默默注视着什么。
      葛柱突觉一股无端冷气从殿内袭出,扰起额前发丝,像一张大嘴黑洞洞呼出靡靡浊气。陡然而升的触感令他毛骨悚然,连忙后退两步,手指一捏,竟有津津汗意。
      壮和尚不知何时已经离去。葛柱一颗心却被扰得七上八下,暗道:“乖乖诶,伴着鬼怪住一宿可比豺狼虎豹要命多了。野兽尚能一搏,这鬼怪如果扑上来,我是掐脖子呢还是打腿?”
      他不敢在院里逗留,急忙上了台阶推开西厢房门,一股霉气扑面而来,睁眼一看不由大呼:我的娘亲,这厢怕也是住鬼的房子吧。黑咕隆咚连扇窗户也无,一脚踏入扬灰四起,那房梁上的蛛网估摸都有半臂长。
      他好容易找到一支可燃的香烛,正欲点起烛火,突然听闻外面一阵喧哗,忙放下手中火折赶出去一瞧。原来是张家管事正在指挥人搬运那一只只满满当当的箱子,嘴里喊着:“往里往里,统统往里搬。”家丁们便把箱子抬入左起第二间厢房内,也不知这间房究竟有多大,竟然可以源源不断往里搬送。
      葛柱暗中记好摆放箱物的房间,又灰溜溜钻回了西厢院子,耳朵却一刻不离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不觉天色已黑。那名矮个和尚来后院招呼宿客用斋,还到西厢叫了葛柱一同前去。可他哪敢跟东厢的人坐一桌吃饭,于是婉拒了提议。待到外头人声渐弱,方又偷偷摸到西院墙边往外窥探。只见东厢房的人已经走了大半,只留了两名手持武器的护院看守放箱物的房门。
      他寻思,今晚恐怕是最后机会,趁此机先行打探一番。
      他小心翼翼贴着墙根溜到花坛底下,顺手抄起一枚石子往寺院围墙外一扔。谁知石子砸到墙上又反弹回来,只听啪啦一声落地,骨碌碌滚回到他的脚边。
      “是谁在那?”一名护院高声询问。葛柱惊慌失措,七手八脚又重新爬滚回月门内,慌不择路一头扎进北侧的佛殿。
      护院进了月门,借着月光四下查看,他先推开西厢房门探头一望,又沿着青石板路来到佛殿前。月光稀疏,照不到门内方寸,往里更是一团漆黑。护院并没继续往前,在门口稍作停顿便转身离去。
      又等了半晌,葛柱才小心掀开遮布,僵手僵脚从案桌下钻出来。佛殿内伸手不见五指,他数着自己的呼吸慢慢向门外挪去。身后黑洞洞的大殿深处却忽然传来一声极轻声响,咕咚……
      惊魂甫定的葛柱顿时毛发皆竖,哀嚎一声,如犬般四肢朝地冲出了佛殿。
      殿外月光清靡,素素笼罩西厢院中一草一木,宛若蓬莱,但在葛柱眼里却是无比鬼魅,他嘴里碎碎念叨:“佛祖息怒……我并非有意闯入禁地,得罪神明切勿怪罪,切勿怪罪…”正说着,忽闻东厢房又传来说话声——
      “东家吩咐,兄弟们先去用膳。这里由我俩照应。”留守的护院应承句,便往前殿去了。那两名传话的家丁随即进到放箱物的屋内,过不久,又一前一后走出,肩上扛着一只三尺长的箱子。两人将房门再次掩上,扛着箱子消失在后院一扇侧门。
      葛柱心中疑惑顿起,他也跟着蹑手蹑脚靠近侧门,将门扉轻轻一拉,发现竟是一张通往山野的后门。心想莫不是张家出了内鬼监守自盗?晦气森森的西厢院确实让人难熬,索性跟上去看个究竟,如果真是财物,说不定还能做个得利的渔翁。
      黑夜里的山道,枝桠乱舞分不清人鬼,借着月光,前方两人如同影子般,无声无息行走。右肩扛着木箱,他们脚步一致,臂摆相同,步履沉稳好似同一人。
      葛柱紧随在两人身后,走了大约有半柱香的功夫,到了一棵巨大的榕树旁。二人从腰间抽出两把铲,在树旁挖坑将木箱埋入,填好土,似乎又说了什么,踩了踩实,方才离去。
      葛柱躲在树上,待人没了踪影才翻身来到土坑边,掏出随身匕首开始刨挖。坑并未多深,又填埋不久,土质尚松,不久便挖出了实货,定睛一看竟不是箱子,而是一卷厚实的布料。葛柱奇怪地伸手触摸,发现布面细腻光滑,应该是缎好料,心想张家北迁的物什中,必也有玉帛坊的布料,只是这东西就是拿回去也不好安置,反倒易惹人怀疑。他踌躇着,试将布卷从坑中抬出,他双手拿住布卷左头一用力,突觉得不对,这里头硬邦邦似乎另有乾坤,就用刀割开豁口,挑开来往里一瞧,竟对上了一张苍白诡异的脸!
      葛柱顿时魂都飞了:里头包着的竟然是张大当家的尸体!
      他啊啊的胡乱叫声,好像发不出其他声音,两腿乱颤,却还是没命地连滚带爬地往回疾奔。他一溜烟回了寺院墙外,钻进门扑通一下跪坐在地,见鬼般脸色煞白,腿脚软绵绵没个着力。他暗暗道:“妈妈呀,这回可是撞煞了。”突然回想起前些日子遇到的那个老道,顿时悔不当初,只恨自己贪心惹祸。他挣扎着欲起身,试了两次竟没有成功,原来已被吓成了一只软虾。正抓耳挠腮的着急,一抬眼,又是一身冷汗淋漓。
      空落落的院子里你说他瞧见了啥?一张张惨兮兮如白幡般的脸在月下透着青灰,不正是那入土的大当家!?葛柱牙齿咯咯哒哒抖个不停,只见那徐徐的身影,缓缓地飘入东厢房廊,进入了放置箱物的房子。张大东家的尸首可不就是从那出去的吗?
      葛柱吓得连呼吸都快没了,他冲着那方咚咚咚重重磕着响头,涕泗横流道:“东家啊,可不是我害的你呀。小的也是赚几个辛苦钱,不是有心要来夺您张家的财。改明儿回去我一定给您捎金山银山,您冤有头债有主可别寻我葛柱的麻烦呐。”
      但见那厢微弱的灯火一明,又一灭,似乎真有隐情。葛柱哭丧着脸心道,罢了罢了,大当家平日待我不薄,今日之事全是我自作自受。且过去看看,算是了他一番来见。
      那时,他只当自己一时心软报前情,却不知正因此解了一劫。
      他壮起十二分胆量,战战兢兢绕到东厢房后侧窗下,偷偷戳开窗纸往里看。只见“大当家”面无表情端坐于一张太师椅,两旁垂手静立的正是那两名搬尸体的家丁。
      “大当家”开口道:“事情都办妥了吗?”一名家丁回答:“回二当家,都办妥了。‘货’就埋在选好的那棵树下,位置都记好了,确不会忘。”
      葛柱在窗下傻了眼,原来二当家与大当家竟是长得如此相似。
      二当家说:“埋好了就行,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我大哥他……”
      家丁会意道:“大当家被龙王爷请走了。”
      二当家满意点头,又问:“这院子里是不是还住了别人?”
      “听寺里和尚说,东厢房好像住了个行客。”
      二当家道若有所思:“看来是名喜静的客人,也不见踪影。可别出什么岔子。”
      家丁道:“当家放心,今晚我便去一探。”
      葛柱大吃一惊,此事七绕八拐居然能祸到自己头上,如果让他们认出自己,弄不好就将和大当家同穴而眠了。立刻不做二想,抬腿便朝后门奔去。才要推门,却听到外头有悉悉索索的响动,他偷偷一望,竟不知何时有人把守在后门外!
      屋漏偏逢连夜雨,此刻前院方向也传来有人声,正往后院而来。葛柱一时没了退路,只得匆匆躲回西厢院。
      明月高悬,照耀着对面那座孤零零的高墙。葛柱感觉自己就像瓮中之鳖,不禁悲从中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北侧佛殿门前,又是咚咚咚几个响头,泣声涟涟道:“求佛祖法外开恩。我葛柱此生并无大错,虽不说勤恳但也算良善,却不知一时糊涂落得如此下场……”说着说着竟不能言语,呜呜咽咽好不伤心。
      正在期期艾艾之际,突然殿内又传来轻轻咕咚一响。葛柱心说,总之是个要死的人了,不如做个明白鬼,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猫腻。
      他返回厢房取出蜡烛,又至殿门,举着烛火往里照了照。微弱的火光显不出多远。他慢慢跨入殿内,朝着更黑的位置走去。越往深处、,呼呼的凉风阵阵,吹动微弱的烛火跳跃,显得岌岌可危。
      他壮着胆子小心绕到佛像后侧举火一看,不由哎呀一声。原来在佛身背后竟有个大窟窿,窟窿里捆着一名反绑手脚的和尚,那咕咚声便是由他挣扎发出的动静。
      葛柱连忙将和尚救下,替他解了绳索,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却被他一通抢白指责起来:“你个人怎这般愚钝!粗陋的谎言居然也能被骗,竟信了那土匪的话真以为有什么锁妖寺!”
      葛柱惊异不已,和尚气哼哼说:“那些人是十里外阳坡山的土匪,六天前突然来势汹汹占了寺院做匪窝,扮作和尚打劫往来借宿的旅客。他们一直把我锁在西厢房内,偏巧你今日前来投宿,那帮人估计是打什么主意,让你住了西厢房,倒把我绑了塞到这佛像里。”
      葛柱问:“这寺院其他和尚呢?”
      他说:“原本是我与师傅二人。年初,师傅出去云游,独留我一人守寺。”接着忿忿道:“如若师傅在此,定容不得他们嚣张。我们速去告知院中其他宿客,让他们多加提防。”
      葛柱忙道:“不可去。此事没那么简单。”于是把张二当家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听得和尚倒吸一口冷气。
      “想不到寺中竟有如此泯灭人伦的恶人,阿弥陀佛。我们还是趁他们没离开之前快去报官。”
      葛柱道:“可如今前后门都被匪人守住,我们要如何出去?”
      和尚说:“放心,你且随我来。”说完便拉起葛柱直奔佛殿深处,在黑暗中摸摸索索,只听卡啦一声,再轻轻一推,一扇窄门出现在眼前。葛柱顿悟,原来这便是佛殿“阴风”的真相。
      两人快步穿过窄门,眼前出现的正是寺院西侧外墙。和尚寻着一棵矮树,蹭蹭蹭三下两下便麻利地窜到树杈间,顺着树枝爬上墙头,回头轻声喊道:“哎,你会爬树吗?”
      葛柱点头,依葫芦画瓢也攀到墙上。两人纵身一跃跳出了围墙,刚落稳,便听到寺院内响起嘈杂的脚步声,火光隐隐闪动。和尚道:“估计是土匪们开始作恶了。我们得快走,万一被抓住那可就真完了。”
      两人趁着夜色,头也不回地奔往最近的城镇。途中,葛柱忍不住问道:“西厢房原是做何用?”
      和尚说:“那是师傅修禅时所用的禅房。”
      葛柱奇道:“怎会如此陈旧,好似久无人打理?”等了一会儿,和尚没有回答。他想了想,将信将疑说道:“这帮土匪抢占寺院……会不会是因你疏于打扫,让他们误以为是座空寺?”
      和尚怒道:“休得胡言!”顿了顿,又说:“此事不可再提!”
      葛柱了然,转而心想,其实自己也有不可提及的缘由啊,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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