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魂香

作者:吴门琼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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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滚吧,蛋炒饭】


      【见了鬼了,仓鼠居然会笑】
      那天许季萌踩着皮鞋哐哐地从宠物店经过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又退了回去。这家店她是每天都经过的,可这次却像着了魔似的被刚刚一抹小东西给闪到了。她钻进店里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那抹让她心动的小动物。
      “店家,你们这有什么特别的小动物吗?小小的一只,这么大!”许季萌比划了一下,她是真没看清那是一种什么动物,反正就是挺灵活的。
      “最近来了好多,你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了吗?”店家是个非常有耐心的女士,偶尔许季萌经过的时候也会和她打招呼。
      “呃,没有。”许季萌汗颜,觉得自己是有点无理取闹了。
      店主却没有说话,而是微微笑了笑,带着许季萌看了毛茸茸的短毛猫,还有可爱的小萨摩,但全都不是,许季萌有点挂不住,真要离开的时候,“啊,我想起来了。”店主转到后面,不久拿来一个小笼子,里面是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仓鼠。“它不是我们店的,按说我不应该做主,但是这小家伙好像一直都没有精神。”
      许季萌看着懒洋洋窝在笼子里的小鼠,心都要萌化了,其实它不是白色,而是些微有点灰,黑色的小眼睛正揪着许季萌看,小鼻子小爪子全都粉粉嫩嫩的,小家伙瞅了半天,许季萌也盯着它看了半天,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这小家伙笑了一下,真是见了鬼了。
      许季萌揉揉眼睛,好像并没有,店主看她那么喜爱的样子,心里也下了决定,“许警官,如果你喜欢的话,小家伙就送给你了。”
      “啊。”许季萌一愣,“不行,该多少钱还是要给的。”许季萌掏了半天口袋,这才发现自己把身上的钱全部都给了一个路上迷路的大爷了,她耸了耸肩,“好吧,先欠着。”
      店主笑了笑,终于送出去了,这大爷仓鼠真不是人伺候的,店主非常热情地把小家伙装好,还送了一些食物,小木头还有跑轮,许季萌提着笼子,喜滋滋地走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这小家伙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什么样的变化。
      【嘿,叫你蛋炒饭吧】
      许季萌是南浦警局的一名普通警员,刚毕业第二年,第一年平平淡淡的,除了破了几个抓小偷找项链这些鸡零狗碎的案子之后,南浦至今还没发生什么大案子,许季萌表示她都快要发霉了,于是那天下班之后才被一抹白色给晃花了眼。
      许季萌拎着小仓鼠回家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作为一个单身的女警员,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照顾一只小宠物,更不要提和小动物一起玩耍逗趣了。许季萌对此表示非常抱歉。
      她那天中午什么都没做,只炒了一盘蛋炒饭之后就开始查找养鼠攻略,把该记的都记下来,然后一一照办。小鼠刚买来的第一天,必须要盖上一块布,因为他们喜欢在暗一点的环境行动。许季萌照做了,布一刚上,这小家伙居然开始大闹起来,甚至还跳起来把布给顶了起来,小嘴巴都要鼓起来了,许季萌赶紧把布拿开,小奶茶望了她一眼,好像很不开心,然后直接拿屁股对着许季萌,许季萌都惊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被一只仓鼠给鄙视了吗?OH NO,这不科学!
      一边吃着蛋炒饭,一边摸着手窝里的小家伙玩,她这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只小仓鼠它还没起名字,把筷子一丢,一手撑着下颌思量了一下,唔,叫什么好呢,小仓鼠丝毫不理解主人的心事,它悄悄地从主人手心里挤了出来,一下子跳到了碗里,然后吧唧吧唧几口,等许季萌回神的时候,半碗蛋炒饭已经没了,小东西正肚皮朝上躺在碗里,慵懒得就像隔壁家得那只大花猫,许季萌眼睛都瞪圆了,这小东西要成神了啊,她戳戳小可爱的肚皮,“嘿,那就叫你蛋炒饭吧。”
      【新同事既帅又猥琐肿么破】
      接下来一段时间,许季萌忽然就忙碌了起来,案子是一桩接着一桩,好不容易等她回了家,屁股还没沾凳子,一个夺命连环CALL又来了,但即使再忙,许季萌还是记得把小蛋炒饭的食物装好,木屑铺好,滚轮安置好,笼子也没上锁,因为她发现有一次小家伙跑出来溜达了半圈之后又乖乖回了笼子,非常的自觉!
      这是一只异常聪明的小鼠!许季萌有点沾沾自喜,都说宠物随主人,看咱蛋炒饭长得是毛色鲜亮,英俊潇洒得样子,它得主人就不会差的。许季萌偶尔也会把警局的事情讲给小蛋炒饭听,每次这个事情,小东西耳朵竖得很高,也不去磨牙,也不去滚轮上跑几圈,只是竖着耳朵听,听完了抖一下耳朵,许季萌总有种错觉,她家的小奶茶好像要成精了,好像什么都听得懂,但是每当许季萌看着它呼呼大睡的样子,又怀疑这些都是她自己脑补的,单身女人当久了,出现幻觉也是很正常的,对吧?
      人一旦忙起来就昏天黑地的,许季萌因为一个案子调查取证了很久,这才惊觉好久没给小东西食物吃了,那天中午她一开笼子,到处空空,木屑漫天飞,可就是不见她的蛋炒饭。许季萌伤心了,好歹是相处过一段时间,这小东西不怎么好动,但她也是有感情的啊,怎么可以说跑就跑,简直气人。
      “小许,吃完饭了吗?到警局来,给你派个新搭档。”许季萌接到局长的电话时差点给他跪了,新搭档,天哪,百年难遇,她还以为自己就一枝警花当到底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搭档来。换上衣服兴冲冲地赶到警局,兜头撞到了一个戴帽子的陌生人身上。他一身白色衬衫,身形瘦削,撞上去的时候硬邦邦的,许季萌痛得揉着额头,然后冲了进去。
      “人呢,人呢?”
      局长老神在在地翘着腿看资料,“不是去接你的吗,这点眼力劲都没有?”
      许季萌心里卧槽了一声,“居然不是女的?”
      局长斜了她一眼,“我有说他是女的吗?”
      许季萌心碎倒地,脑海里幻想着还有一个温柔可人同时武力值爆表的霸王花新同事,既可以给和她一起分担房租又可以两个人一起煮好吃的自动开启闺蜜模式的这么一个人啊,现在居然告诉她不是,她简直要吐血了。
      “你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许季萌注意到新同事走路的姿势有点畏畏缩缩的,但是步子很稳,很凌厉,而且这句问话里没有一丝不满,完全是个陈述句,许季萌安心了,好像是个不错的人,就是走路的样子看上去挺猥琐的。
      这个男人走到她旁边,而且还带起了一阵风,许季萌缩了缩脖子,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误了。
      这时候这个男人居然把帽子一摘,对她扬了扬眉毛,许季萌当场石化,你妹的,这么猥琐的姿态怎么可以有这么一张刀削斧劈的脸,这简直是对造物主的讽刺?许季萌默默脑补,突然想到自己是不信教的,赶紧呸呸两声,简直是对基因的讽刺,这一点都不科学!

      【凶杀案什么的看上去好难破】
      他脸型较瘦,但是整个线条很凌厉,尤其是整个侧脸,再加上一双英挺的眉,一双点墨的眼睛,许季萌默默捂胸口,怎么样,好像有点帅过头了,如果他一直在,明年报考警局的人一定会变多吧。
      “你好,我是你的新搭档,淡子时,还请多多指教。”他说着伸出一双修长的手,许季萌赶紧把手伸了出来,礼貌地握了握,并且注意到一般警察掌心握枪的位置该有的薄茧这家伙都没有,该不会是个文职吧,那我要这货有什么用?心里的OS再大许季萌也不敢说出来,况且是对着这么一张堪比明星的脸,“你好,我叫许季萌,你可以和大家一样喊我季萌。”
      “萌~萌。”这家伙喊的转了一个音,就连局长也放下了翘起的腿,打算看看这两只是什么发展。
      新搭档却一个转身,把帽子重新戴上了,“走吧,出警,有案子。”
      这不仅是一个案子,还是一个凶杀案,也是许季萌上任以来第一次接触到的凶杀案。案子发生在南浦人民医院,尸体总共是三具,两女一男,均是二十多岁的身体健康的年轻人,他们都是昨天来医院看望病人的,可是晚上回去之后就没了踪影,还是人民医院后面住院楼收垃圾的阿姨今天中午定点来收垃圾才发现了三具尸体,尸体保存完好,身体上没有一处创伤,可是每个人脸上都盖了一层白色的膜,许季萌跟在淡子时后面,看他熟练地开始一系列法医的工作还震惊了一下,果然是文职,太不靠谱了,可是下一刻她句看到了一张没有脸的脸,呕!当警员以来的第一次呕吐就奉献了出来。许季萌擦完嘴之后眼泪汪汪地想,这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杀的人,居然把人脸都削平了,这案子看上去真的超级难破怎么办?

      【新搭档进家门了】
      许季萌对新案子一筹莫展,拿到尸检的时候只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凶手操刀的手艺特别棒,再抬头望望整个人民医院,说不定就是医院内部的人干的,外科医生什么的,嫌疑有点大!
      许季萌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新搭档淡子时,这家伙起初还畏畏缩缩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兴许是看许季萌呆呆的样子比较好欺负,然后一爪子弹到了她头上,“请拿证据来。”他如是说。
      于是大家开始分批行动,淡子时确认了几个受害人的身份,调查几个人之间的联系,许季萌调查几个人昨晚上的失踪时间以及发生的具体情况,下午五点在警局碰面。时间一到,许季萌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而会议室里的淡子时已经脱了外套,还是一身紧身得体的白色衬衫,袖子挽了起来,正在敲电脑。
      “事实证明,这几个人完全没有联系。”淡子时抬头总结道。
      “怎么可能?”许季萌不信,探过头来看。
      “除了一点,这三个人都很好看。”
      许季萌眼睛都要翻上天了,这是什么鬼,好看就活该被杀,难道是哪个丑比在作祟?
      不过等许季萌凑上去仔细看这三个人的照片时,这才发现三个人还真是挺漂亮的,男帅女靓,都是高鼻梁大眼睛。许季萌把自己的案件进展告诉了淡子时,表示这三个人均是在十点半钟之后消失的,因为三个人都很晚才回去,所以门前的保安是有印象的。其他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许季萌沮丧地趴在桌上,这时候淡子时拿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敲了敲,然后居然又把手放她头上摸了一下。许季萌也不抬头,只把眼睛翻了一下,“怎么了?”
      “回家。”
      “啊?”
      “下班,我刚来,没有地方住,局长说你一个人住单身公寓,让我先去凑合一下。”
      许季萌:……
      我了个去,局长你卖队友也不能卖得那么快,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这大晚上得要是发生了点什么,安全问题到底谁负责?
      软包子许季萌最终还是把搭档给带回家了,因为这家伙特厚颜无耻地宣布如果不去,今天晚上就拉着她一起去法医的冷藏室去陪那三个受害人,脸皮简直比猪还厚,一早看到的对人不错的形象完全崩塌了,这就是一个赖人精,而且还爱摸头,这什么毛病?
      新搭档进家门之后熟门熟路进了大厅,然后在沙发上坐下,用一双漆墨一样的眼睛看着许季萌,“萌萌,不拿一点东西来招待一下客人吗?”
      许季萌真想把手中的材料摔到他脸上,但是看着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还是于心不忍,最后只好作罢,取来一些水果还有蜜饯。这家伙拿着核桃吃得很开心,并且非常自觉地说,“今天我睡沙发,你好好休息吧。”许季萌甩手进了厨房,这家伙不吃饭,她也要吃的好吗?

      【大变态还会翻墙】
      晚上因为多了一个人,许季萌不想那么早睡,临睡前按惯例跑到小蛋炒饭的笼子前说心事,“这是个怪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让我很不爽。”
      笼子里连木屑都变得稀少了,还染了一层灰,许季萌拿布擦了擦,“不说那个讨厌的家伙,小蛋炒饭,如果我把布盖上再打开,你会不会又在笼子里出现了。”
      “许季萌警官,这大晚上的别做什么白日梦。”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许季萌一惊,赶紧转头,只见淡子时斜斜靠在她的门框上,双手抱臂,玩味一般看着她。
      许季萌把布往他身上一丢,“谁让你来的,滚去沙发!”
      大半夜的时候,许季萌被尿憋醒了,急忙忙跑到厕所去,等回来的时候借着月光瞥了瞥沙发,发现上面根本没人,她赶紧打开灯,发现沙发上窝着一团白白的东西,是蛋炒饭!
      许季萌赶紧抱起来,左摸摸右摸摸,这大半夜的,淡子时这家伙跑哪里去了,而且他出门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该不会是案子有什么新进展了吧。
      许季萌打了个电话给局长,局长被人从梦里拉了回来,很是恼火,“什么姿势,什么搭档,有事明天说。”
      许季萌被SHOCK到了,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此刻她才发现搭档了半天居然连他的手机号都不知道,简直是失败!
      于是许季萌大半夜的跑了一趟警局,发现一切正常,只好很郁闷地回来了,抱着蛋炒饭将就了一宿,第二天一早等她发现自己抱着一个大活人醒来的时候没有比这更震惊的了啊,啊啊啊,你这个大变态!
      淡子时抿抿唇,反驳,“我不是变态,我什么都没做。”
      信你有鬼了。
      两个人怒气冲冲回到警局,正好碰到迟到的局长,局长老人家笑呵呵地向许季萌道歉,“不好意思,昨晚睡着了,小许你不要介意,今天你俩赶紧继续查案子,等你们的好消息哟。”
      许季萌本来不想理淡子时的,但是当她把医院里的医生都排除了一遍之后发现根本没有线索的时候,只好去找了新搭档,并且厚颜无耻地跟着回了冷藏室,在冻了半天之后又回了目击现场。
      看淡子时摸着下巴想了半刻钟之后,这家伙终于开口了,“这面墙后面是什么地方?”
      “唔,是南浦美术学院。”
      “美术学院?”淡子时继续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这个什么美院几点熄灯?”
      许季萌按按刚刚差点被冻掉的鼻子,“这个不太清楚。”
      “哦。”淡子时点头,然后一个翻身上了墙头,向她伸出了手,“你要来吗?”
      许季萌捡了捡掉在地上的下巴,这个姿态有点帅,怎么办,要爱上这个变态了。

      【艺术家都是神经病吗】
      美院很正常,正常到好像不太正常。淡子时带着许季萌暗访了一部分学生和老师,并且调查出熄灯时间是十点半。好像没有多大关联嘛,许季萌表示不理解,但是还是跟着淡子时去画室里坐了坐,并且还顺带红着脸摸了摸仿真版的大卫和那个掷铁饼的。半天时间又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什么线索,淡子时拿着美院的教师名单一个个看,一边跟着许季萌去吃饭,说真的,他好几天不吃都不饿,淡子时摸摸肚子,核桃就够他磨牙的了。
      吃完了饭,许季萌看到当初那家宠物店门打开,便拽着淡子时走了进去。店主老板娘正在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在一只萨摩前面调情,许季萌只听到一句,“我要让你变成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老板娘含笑,“怎么变,把我画成西施吗?”
      彼时淡子时双手插在兜里不着痕迹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文质彬彬,穿着一身休闲装,戴着眼镜,是很正经的一个人。
      “老板娘这是你的男朋友吗?不介绍一下。”许季萌今天穿了便装,她也有点好奇像店主这样波澜不惊的性子会找一个什么样的男友。“喏,陈舟,美院的教授,我们下个星期就结婚了。”
      “下个星期?”许季萌一惊,也太快了吧,真是一点消息都不透露。“那恭喜啦。”
      老板娘点点头,然后又去拿深情的眼光看着身边的男人。
      淡子时一直盯着陈舟看了好久,最后才拉着许季萌回了警局,火速开了一张逮捕令,把陈舟押回了警局,作为全程围观的许季萌心里的问号排满了整个南浦,但是这丫的就是不说。然后他又火速派人抄了美院陈教授的住处,找回一套美工刀具,并且在上面验出了三个受害人的指纹,这下子的确是这人没得跑了。
      警局的人围了一圈等着淡子时解密,淡子时沉默了半天,看那样子好像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才行。许季萌这才发现这人除了性子恶劣之外还有点不爱见人。他清了清嗓子,“其实艺术家都是神经病,这个美院的雕塑大师就幻想把人脸雕成完美的比例,如果我们不及早阻止的话,那么那位老板娘就会是下一个受害者。”

      【翻滚吧,蛋炒饭】
      “我都是为了青青,我要让青青作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然后我们一起结婚,白头到老。”陈舟老实交代,而且和淡子时的推测分毫不差。
      在看到尸体的时候,淡子时就知道这是一个对人体结构非常了解的凶手,除了医生,其实还有画家这个职业,尤其是雕塑家更是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陈舟为了让他的青青变成全世界最漂亮的人,打算按照马夸特面具那样把她的脸做成完美比例,而之前的三位受害者全都是他的失败品。为了练出纯熟的技术,先在试验品上开刀,而婚期将近,因此这项任务迫在眉睫,淡子时和许季萌两人通过走访也的确查到过只有陈教授会一直在熄灯之后的画室逗留,而且不管是雕像大卫还是那个掷铁饼的人,脸上都被均匀地画上了铅笔线条,当时许季萌摸了摸大卫时还提出这个疑问时,现在的淡子时就为她解答了。
      那些虚线完全是按照标准美学“三庭五眼”以及马夸特的面部线条画出来的,而到了现实中
      这位美院的教授却更加丧心病狂,面部削骨,一旦失败立刻弃之,要不是淡子时他们及早破案,恐怕要有更多的受害者。
      局长大力表扬了淡子时和许季萌,一个劲拍着淡子时的肩膀,“好好干,少年,你会前途无量的。”
      许季萌拿眼刀子飞他,这里好像根本就没她什么事,她就是个打酱油的,最后还得了一通表扬,有点心塞塞。回家去得许季萌打算对着小蛋炒饭的笼子先吐槽个半小时,然后打算去买盒针线扎小人玩,并且她还非常严肃认真地考虑把淡子时这个小人扎走的可能性是多大。事实证明,这家伙完全是赖人精。
      “我决定在你这不走了。”淡子时抱臂,笑得特欠扁。许季萌继续把布往他脸上扔,“除非你变成蛋炒饭,否则我是不会养你的。”
      淡子时挑挑眉,居然在她眼皮底子下真的变成了一只白毛的奶茶仓鼠,真是失踪了的蛋炒饭。许季萌大叫一声,啊啊啊,她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崩塌了。
      “现在你不能赖账了。”小仓鼠黑漆漆的眼眸望着她,“我帮你抓犯人,你养我一辈子,就这样成交。”
      小蛋炒饭把爪子放到女主人的手上,许季萌一阵诡异的感动,还是顺手把它丢到跑轮上,“那你先跑个一百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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