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簿

　　食物链不是绝对的，当猎人的枪卡壳的时候，猎人就成为了猎物，因为他之前追赶的猎物，现在的狩猎者，拥有着可以轻易撕开他身体的爪牙。
　　——摘自联邦历5年《癫狂的狩猎者》 汤姆·洛克著

　　史蒂芬稳稳地向前走着，不疾不徐，宛若一个掐算好时间，在迟到前的十五分钟内能够赶到公司的职员。
　　他走进悬浮电车站，当他走向月台的刹那，却蓦然发觉月台周围多了几个穿西装的人。
　　早上出来的都是上班族，本也没什么奇怪，但问题是，如果这些上班族穿的西装几乎都是同一种款式，就极为显眼了。
　　老人向其中一人望去，却发觉那个人甚至根本不回避他的目光，反而轻轻点头示意了一下，老人顿时明白了对方首脑的想法，同时脑中迅速浮现出一个人影像——林雪。
　　就如资料上所说的一样，是个极为嚣张的小鬼啊……完全不准备隐藏跟踪人员的行踪，大摇大摆地跟着，意思是我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了吗？
　　“做得到就试试啊！？”
　　仿佛可以想象对方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似乎在笑话某人孩子气的表现。
　　他在向我制造压力，不用慌……这只说明了他什么都没有拿到。
　　老人走进车厢，走到优先席沉默地坐下，垂闭着眼睛，开始思考。因为他发觉了自己的出境比昨天想象得要糟糕，嫌疑在林雪眼中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甚至连林光远也可能已经将自己列为了唯一的嫌疑人。
　　不动手拘捕是因为议员的特权，除非是现行犯，或者可以拿出充分的证据表明自己犯了重罪，否则即便是联邦洲长级别的人也别想碰自己一根手指。
　　那么就算不能拘捕，妨碍，骚扰这些也应该可以做到，甚至内局在职务外的场合暂时羁押，并且在短时间内搜集一些自己无可辩驳的证据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但对方却没有这么做，原因只有一个——他们不仅仅满足与抓捕自己。
　　好大的胃口。
　　老人微微睁开眼帘，眼中没有多少情绪波动，他站起身，然后下了电车，走向车站内设置的公共厕所。
　　这个车站内人流量很大，不用说女厕，甚至连男厕都开始排起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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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一个车厢的林雪用进化者在特勤局的临时频道下了一个散布四周监视的指令，自己则跟着老人向前走去，当他看到目标走到男厕那里开始排队的时候，在心中回忆这个车站的地图，发现并没有别的路，再加上他下达了散布四周监视的指令，一旦发现便有人回报给自己。
　　但是为了预防在厕所完成消息传递，林雪还是隔了大约三个人左右距离，排在的队末。
　　队伍并没有开始变短，虽然有些人不耐烦等这么长时间，也有人在厕所解决问题后便出来了，但是还是不断有新的人排在后面
　　这个时间是高峰期，车站即便在亚洲一区也属于大站，人流量已经到了一种可怖的地步。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史蒂芬走了进去，看方向，应该是往坐便器的方向而去，但再里面，林雪便看不清了。
　　不过好在因为前面只有三个人，林雪很快就跟了进去。他发现坐便器隔间所有的门都关着，一共七个隔间，显然里面都有人。
　　是哪一处？林雪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几扇门。很快有了冲水声响起，在悉悉索索地穿戴声中，两扇门被同时打了开来。
　　林雪扫了一眼，一个是个背着书包上学的初中生，一个是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两个都不是。
　　林雪一直很有耐性地等着，他现在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发现了……因为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
　　第三个出来的是一个带着头巾的年轻人。
　　第四个出现的倒是一个穿着蓝色大衣的老人，但不是林雪要等的那个人。
　　第五个……
　　第六个……都不是。
　　第七个……依旧不是。
　　竟然不见了？他根本没进这些隔间吗？不可能！除了这些隔间，厕所里根本没有地方藏人，那他是怎么消失的？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林雪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得有些阴沉，他不是不能接受暂时失了一手，但他无法接受自己连什么时候犯了错误都不知道。
　　他亲自走进了刚刚空下的隔间，打量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抽水马桶的水槽——没有东西。
　　“有没有看到目标出厕所？有没有出现在别的地方？”林雪用特勤局的临时频道询问，得到的回答却是……
　　“没有，长官。”
　　“一切正常,长官。”
　　林雪咬了咬牙，他不死心，直接走向了第二个隔间。第二个隔间有人，门也锁了，但因为时代的演变，门早已变成了电子锁，所以……没有所以了。
　　总之，这个公共厕所被林雪沉着脸一通乱闹……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然后他便让特勤局的人留下给他处理厕所捣乱，以及同性恋骚扰嫌疑的问题，自己则离开了车站，脑袋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老家伙到底去哪了呢？
　　他一把将待在脑袋上的灰色双边帽扯了下来，同时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也拿了下来，重新挂在了领口，因为失去了镜片的过滤，他的眼神看上去比刚才要更加锐利，散发着一种连林雪自己也不曾发觉的阴冷。
　　但是随即他就在大街上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可怖，以及神经质，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顿时被吓得避开了一段空间，唯恐惹到这个看上去像是疯子的人。
　　他越笑越大声，最后笑得喘不过气，显得有些歇斯底里，“我还是第一次……第一次被人这么耍了……”
　　“嘿嘿嘿，明明是老头子指派的活……竟然变得越来越有干劲了。”
　　这话说完，前一秒还笑得很疯狂的的林雪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他直接脸上了樱井贤治的进化者，不等那边的反应：“现在冲进去把他的秘书抓起来，反正他的秘书没有议员特权，罪名随便想一个就行，别说特勤局弄不到一张逮捕令……嗯，就说他涉嫌猥亵男童好了……哈？不合道理？少啰嗦！这件事听我的！不然你就等着整个亚洲一区被炸上天吧死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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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林雪回到在亚洲一区提供给他的住所时，那名秘书已经被绑在一张客厅的木质椅子上了，而樱井贤治则坐在那秘书的对面，神情淡漠的用水果刀切着柠檬。
　　以樱井贤治的脾性，这种行为自然没有恐吓的意思，可惜对面的某人则完全不这么想。秘书的神情有些紧张，“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我们本来就不是良好市民。”林雪走了进去，拉过一张椅子，跨坐在椅子上，头搁在了椅背上，很不友好地盯着秘书，“姓名？”
　　“……”秘书并不回答，显然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他觉得他“有权保持沉默。”
　　“何尚，我再问一次，姓名？”林雪从一边掏出那把从中东带来的左轮手枪，然后对准了秘书的额头，林雪语气诚恳：“相信我，我一直就是社会的毒瘤，我什么都干的出来的。”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被成为何尚的秘书惊惧中带着恼怒，“那还问什么？有意义吗？”
　　意义？
　　听到这个问题，林雪用怜悯的神情看着他，但也不屑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按下左轮手枪上的击锤，弹仓转动发出“咔嚓”的声音，“姓名？”
　　何尚顿时觉得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并且他觉得椅子好像在发抖，但他很快知道不是，因为发抖的是他自身，在明白自己正在害怕后，他就变得更为害怕。
　　何尚一直是冷静的人，也是个聪明的人，但可惜聪明而冷静的人，便往往极为惜命，也很难诞生出所谓士为知己者死的热血心态。
　　简单的说，除开极少的例子，剩下的这类人大多是怕死鬼。
　　“……何尚。”男子颤抖着嘴唇将自己的名字报出来，是的，他还不想死，所以他聪明而冷静，所以他也明白了对方问问题是为了什么。
　　问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所求自然只是一个词——屈服。
　　“乖。”林雪赞许地朝他笑了下，可惜这个笑容看起来向是在冲宠物狗笑，充满了戏谑气息和羞辱之意，但因为那把枪的关系，何尚连生气的勇气都没有，“下一个问题，是关于核弹的问题。”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何尚吓得脸色发白。
　　“不明白？那就去死。”林雪笑了笑，露出的牙齿似乎宛若狼一般散发出渗人的寒光，“你现在明白了没有？”
　　“我真的不知道在哪！别杀我！”何尚大声尖叫，让一边擦拭水果刀的樱井贤治皱了一下眉，“你开枪算了，吵死了。”
　　这话让被捆绑在椅子上何尚打了个激灵，身体抖动下，让椅子发出了一声在地板上刺耳的摩擦声。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开。”林雪嘴角一勾，满脸挑衅，见樱井贤治冷哼一声后便不再理他，林雪也不打算再去惹他，只是对着何尚笑吟吟地说道：“不知道在哪？你都学会抢答了，我可从来没问你核弹在哪哦……不错，我就喜欢主动一点的家伙。”
　　何尚的表情很精彩，他显然知道自己的回答透露了自己是这件事的参与者，并且拥有一定的情报，让林雪有了兴趣，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和我提条件？”林雪似笑非笑的看着有些紧张的何尚，然后才点点头，“说吧，如果我做不到，我就直接扣扳机，我很干脆吧？”
　　这句话顿时将何尚一些多余的想法彻底扼杀在了摇篮里，他吸了吸鼻子，有些紧张，“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这件事结束，就让我去北美洲。”
　　北美洲，在大黑暗时代时代前拥有全世界最强盛的国家——美国。虽然因为战争原因以及石油资源的贬值，再加上拥有方舟系统的欧洲强势崛起，让北美洲陷入了低谷。但因为强大的底蕴以及人才技术，依旧是全世界比较发达的洲之一，也是其他几个洲没有办法轻易插手的地方。
　　“我答应了。”
　　这句话不是林雪说的，而是不知何时走到林雪身后的理查德。脸上刚硬的线条加上眼皮处直到嘴角的一道伤痕，加上他腰部围了整整一串的电子手雷，让他整个人散发了一股嗜血彪悍的气息。
　　“我不记得你有决定权，还是说即便蠢到你这种地步也能得妄想症？”林雪头也懒得回，口气中满是无比惊愕的意味，“我以为这是只有人类才有资格得的病，看来你的智力有了一次超越种族的大飞跃啊！”
　　曾经被林雪比喻成宠物猪的理查德当然知道林雪是什么意思，但他虽然恼怒，却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原因很简单，林雪是这次任务的最高统帅。不仅仅是雇佣兵的经历让他将这个习惯刻入骨子里的原因，更多的则是来自莱特的警告。
　　理查德没有反击，让林雪觉得有些无趣，所以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何尚身上，“是否答应你的条件，就得看你能够对我们做出多少贡献了……”
　　何尚深深吸了一口气，“你问吧，我会尽量告诉你。”
　　“史蒂芬什么时候走？”林雪可不相信那个老家伙会是那种为了理想现身的狂热分子，那老家伙一定准备好了退路。
　　“本来是月底，但现在可能会提前。”何尚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也没有解释什么，因为他隐隐已经猜到了，那次林光远召集的临时会议……恐怕也只是个幌子。
　　“那么，史蒂芬·李的身份是什么？是欧洲那边的，还是中东那边的？”林雪总算抛出了这个他最想问的问题。
　　何尚在此刻露出了有些恐惧的神色，显然这个秘书对自己的老板有些恐惧，“他，他不是……”
　　“砰！”一声巨响响起的瞬间，何尚的整个上半身炸了开来，化为了碎肉和血雾，让坐在椅子上躲避不及的林雪的衣服染得发红。
　　一颗子弹穿透了林雪和樱井贤治所在的房子，并且击在了何尚身体后根本没有什么穿透，而是直接炸裂开来，显然不是一般的枪械所能做到的。
　　这已经超过的警枪的范畴，完全就是战争模式！
　　“是反器材狙击枪！全部趴下！”迅速做出判断的理查德大声怒喝了一声，便将林雪扑到在地，并且将自己的身体压了上去，同时对着通讯器大喝：“立刻给我确定位置，别让那混蛋跑了！”
　　说是这么说，但理查德却知道抓到那狙击手的几率实在不大，一个是在晚上，有些看不清，另一个刚才他光听声音的回响，便基本确定狙击手根本就在一公里之外。
　　一公里的距离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到达并且找对目标的。除非他多开几枪，但狙击手灭口的目的也已经达成，根本没有必要开第二枪承担多余的风险。
　　“让开。”
　　林雪冷冷地对压在自己身上的理查德说着，将理查德推开后，不顾理查德的劝阻，直接缓步到窗口，推开窗，吹着夜风，自己的面前没有任何的遮挡物。他此刻浑身染血，身上还挂着些碎肉，但他恍若不觉，他默默地转了起来，看着何尚唯一完整的下半身，眯着眼睛，“我还真是小看他了。”
　　对手的目的当然是灭口，但第二个目的是警告。
　　那一枪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何尚便被远在一公里外的狙击手，用一颗子弹穿过墙壁击碎了身躯。
　　“我随时知道你们在哪。”
　　“要杀你们任何一人易如反掌。”
　　这一颗子弹告诉了林雪这些信息，林雪自己也清楚，如果刚才那一枪是对着自己，自己是没有理由幸免的。
　　但对方终究没有下手，原因只有一个，并且这个原因让林雪极为不悦——因为杀死林雪这些人没有意义。
　　对手死了一个林雪，还会有李雪，张雪的出现，还不如让秘书死在他们面前，反而可以制造更多的压力，让他们行事小心，束手束脚。
　　但是束手束脚？在某人身上真的适合吗？
　　只见林雪满脸鲜血，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这份大礼，我记住了。”
　　林雪的瞳孔开始泛绿，手腕上的进化者走动开启，调出了存在其中，史蒂芬·李的档案，大量的信息宛若瀑布一般在林雪的瞳仁映射中流动，然后他很快发现了他想要找到的东西——档案的缺失。
　　或者严格地说，是档案被更新了。史蒂芬·李的的DNA和指纹等一切生理信息全部在五年前被更新了。
　　原因是一次议会人员档案系统的崩溃，个人信息出现错位，整个议会的议员都被重新记录了一遍。
　　五年前的离异，同年前妻病逝。
　　没有好友，不参加任何私下的社交宴会。
　　对樱井贤治冷淡的态度。
　　宅邸没有一张生活性质的照片。
　　在车站跟丢了踪影。
　　何尚面带恐惧的神情，以及最后的那句“他不是……”
　　“我早该想到的，这么简单的事居然没反应过来，刚才真该被一枪打死。”找到意料中的答案后，散去了能力状态的林雪喃喃自语，他就怔怔地呆立在这满是刺激血腥味房间中，“但既然没打死我，那就是你输了。”
　　他用粘着鲜血的手指打了响指，“理查德，那枚核弹在哪？”
　　林雪问的是那枚在中东到手的那枚核弹。
　　“在地下室。”
　　“嗯。”林雪点点头，然后露出一口在鲜血的衬托下，显得更为洁白的牙齿，“让那神棍去一趟耶路撒冷吧。”
　　“你要干什么？”理查德有些警惕。
　　林雪还没有说话，客厅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林雪不顾身上的血肉，有些随意地坐到了沙发上，然后用染血的手将听筒接了起来。
　　“是我，阿雪。”一个温和敦厚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出来，“没受伤吧？”
　　“这个笑话真不好笑，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呢？”林雪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沉了下来，“还有，你监视我？没想到你现在有向变态发展的潜质啊……知道这个号码，莫非那神棍和你有一腿？”
　　“小把戏而已。”习惯林雪说话的腔调，林风并没有生气，“这次联系你，是为了保险起见。”
　　说到这里，林风顿了一顿，然后缓缓开口，“阿雪，联手吧。”
　　“哈？”林雪的声音总算出现了诧异的波动。
　　“发现问题的时间太晚了，很多预防措施有些来不及，现在要补救在时间上有些吃力，你让父亲将议员大选仪式提前，虽然打乱对方的步骤，可我们这边的应对时间也减少了。”林风的口气有些无奈，显然弟弟的一些举措，打乱了他的计划，“虽然你未必不能解决这件事，但这件事不能玩，赌不起，保险起见，所以我觉得我们今后应该商量一下。”
　　“没问题。”林雪答应得很爽快，爽快得让林风诧异，但下一句话告诉林风，那根本就是他想多了，“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们要商量的第一件事，同时也是最后一件事——”
　　林雪顿了一顿，然互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地告诉电话对面的人，“别碍事。”
　　电话对面一阵沉默，林雪也没有挂电话，他似乎很享受对面某人内心纠结的感觉。
　　“……我明白了，那我换一种说法吧。”林风的声音中重新拥有了那一股让林雪极不舒服的悠然，“要不要试试，看我们谁解决这件事？”
　　“你这算是挑衅么？”林雪的神情冰冷。
　　“你没兴趣？还是怕输？嗯，我记得上次你输得很惨……是被活捉了对吧？”林风的口吻带着一种逗弄宠物狗的调笑，他是故意使用这种口吻的，并且他相信林雪也知道——他是故意的。
　　激将法常常是一种即便被看破，也依旧有人沉不住气跳下坑去的计谋，所以林风不仅没有掩饰，甚至还大方地让林雪明白自己的意图——我就是在挑衅你。
　　林雪咬着嘴唇，然后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随后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我赢了怎么办？”
　　“任你处置。”林风温和的声线说出的这句话显示了一种强大的信心，他的信心甚至大到，根本没有问如果自己赢了，林雪要付出什么代价，“但有一个前提，不许故意碍对方的事，当然，我们也可以互相交换等值的情报。”
　　这句话便是林风的目的，他虽然对自己有充足的信心，但他也明白某些地方绝对是林雪处理得更好，否则林光远不会让林雪处于主导的位置。
　　长期求稳选择林风是最佳的选择，但短期搏命，林雪当仁不让。
　　“哦？看来你现在手上有什么想交换的情报啊……”林雪眯了眯眼睛，心中盘算着能从林风手上取得什么好处，“说来听听，看值不值得给好处。”
　　“还记得樱井一宏吗？”
　　“那个短命鬼？”林雪有些百无聊赖地掏了掏耳朵,“我对他没什么兴趣啊。”
　　“问题不是在他，而是他的秘书，我已经查到他那个失踪秘书的身份了。”林风叹了口气，似乎对这个人有些头疼，“来头不小。”
　　“哦？”林雪一下子有了兴趣，如果樱井贤治的事件有什么没有被他解决并且让他在意的，就是那个秘书了。
　　“她叫维多利亚·维纳，是维纳总理的女儿，我查了那架失事的飞机，乘客登机名单被窜改过了，她其实根本没上飞机。”林风那边似乎正在处理文件，传出了打印机的声音，“也就是说，她没有回耶路撒冷，那你觉得，中东现在有准备核爆的计划……那么她现在在哪？”
　　林雪挑眉，显然他有些没有预料到这个女秘书有那么大的能耐和背景，“既然都要准备核爆了，她却没有回去，说明她是这个计划中的一员……她在亚洲一区，很有可能核弹就在她手上。”
　　“找到她，就很有可能找到核弹。”林风说完了这个情报，话音一转，“你呢，查出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林雪当然可以随便抛出个用处不大的信息给林风，但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这么做，所以他有些不甘的哼了一声，“史蒂芬·李，他的生理信息在五年前重新翻新了，五年前的指纹和DNA记录都不存在，没有朋友，和妻子离异，并且离婚后，妻子猝死、”
　　“生活没有长远的正面规划和目标，自我认知度低，但做事计划性强，不符合他的身份年龄地位……他是假的，所以在离婚后他的妻子就死了，应该是他杀，因为怕被原有身份者的妻子看破身份吧？毕竟再怎么像，总会有不一样的地方。”林雪似乎想到了早上跟丢某人的情景，露出一个饶有意味的笑容，“他应该是能力者，能力推断是可以改变自身形态，或者催眠周围的人对他的认知，但终究有其极限，他没有办法变化指纹和DNA，或者无法催眠他人对他自身以外事物的感官。”
　　“真正的史蒂芬·李，在五年前，应该就已经被杀了，欧洲议会没有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就为了一次预算，所以现在的这位……应该是中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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