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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赫的宗教音乐风格
行文止此,相信大家不难看出,巴赫是与宗教音乐并存的。现解巴赫或许更应该从宗教的角度更为妥当。
巴赫的音乐创作源于巴洛克音乐中路德教派传统意义上的对“音”的感受性。我们也应该从此去探寻巴赫的音乐风格所在。音的感受是上主所言话语的回响。上主的话语会使□□产生强烈的感受,并触及内心深处的所欲所求。
我们应该将巴赫的音乐置于聆听上主话语的前提之上,因为只有通过聆听,上主的话语才可能进入内心最深处,并进而转化成一种来自于生命本源的东西。通过神圣的乐器(大抵是指管风琴),透过人的心灵,无论是善是恶,是美是丑,都会具有同样奔放、同样热烈的感情,从而引发内心中可以回应上主的答案,让上主听见。音乐是可以超越其文化功能,精妙地将心灵的源泉、上主的话语有机的结合在一起,传递到每一个人的心中。马丁•路德有句名言:“上帝的话语是与音乐最紧密的结合。”上帝无法被看见,但,上帝可以被听见。
巴赫在音乐中所呈现的“天”与“心”的真实面貌以及所涵盖的层面仍是当今许多音乐学者、神学家所探求的课题。在这里,我们简单阐述一下。
“天”具有一种普通的、象征性的特性,像无法抵达的高度、巨大的、开放的、幸福的、神的居所或者是空灵的意义。马丁路德曾说过:“教义与神同在,生活与人类同在。生活属于我们,教义不属于我们。……教义有如从天而降的阳光,照亮我们、振奋我们、引导我们。教义应该是完全纯洁的,这是绝对必然的。因为教义是我们唯一的光明:教义照亮我们、引导我们,为我们指出通住天上的道路……教义应该仔细地与生活区分开来,教义是天,生活是地。”当巴赫思索教义与生命的关系时,“天”的意义对他而言与路德教派所赋予的,关于“天“的意义是一致的。在这里教义被赋予了“天”的含我,是超脱于人类之外的,除非透过信仰,否则是不可能触及的。
巴赫的音乐中,透过“音”的感受性所产生感觉的□□,从信仰的宣示至内心的体会,从“天”到“心”,出现了一个过渡。这也是巴赫音乐中独创的结构,汲取传统中杰出的形式,从心灵体验的角度,给予音乐结构特有的意义,就如同上文中所提到的巴赫在乐曲是对特殊数字的运用。
音乐是时间性的艺术,但并不排除空间性的体验。从清唱剧、圣咏合唱曲或是耶稣受难曲的序曲到尾声,事实上都是在讲述着一个又一个阶段性的故事。在聆听上主的所言的过程中,随着内心深处微妙的感受与个人特有的体验,一种吸引与排斥的力量逐渐显现出来。巴赫的音乐过程告诉我们,上主的所言在倾听者的生活中变成为有血有肉的故事,真实地存在于世间。这时,音乐所呈现的,正是“天”与“心”的过渡。
在清唱剧中,巴赫在音乐里表达着对“天”的欲求和超越死亡的观点。添唱剧第一百零六曲中有非常优美的一段,我们来尝试用这段音乐来说明这我们的观点。
一方面该曲取自新约福音书中耶稣与罪犯在临死前那段有名的对话;另一方面,来自于圣歌中叙述老人西蒙森众圣婴耶稣身上认出救世主,随即在宁静中等待死亡的话题。清唱剧中所编写的文本是这样的:
罪犯:“在你的手中,我交出我的心灵。我信赖的上主,您救赎了我。”
耶稣:“今天你就要与我同在乐园里。”
合唱:“怀着安静、喜乐的心,我出发,按照上帝的意志,充满信心的心灵,静静地歇息,就如上帝曾答应我的,死亡已成安眠。”
可以看出,死亡开不是一种在沉默孤寂中封闭自我的时刻,而是一种对话,至少是对巴赫而言是这样的。心与心的对话开启了死亡无法避免的真实存在,这是巴赫才华的绝妙展现,也是他心灵细致感受的宣扬。他所呈现的死亡有一种戏剧的味道,没有传统意义上所有的那种悲剧色彩。而是在音乐的氛围中将我们带到静蔼的门前,带领我们去体味安息的味道。而音乐的结绝渐渐松散,慢慢走向静止。随后音乐骤然下降五个音,戛然而止。乐曲这样结尾了,但带给人们的感触却仍在延续,开放的空间给了我们想像的余地,让我们在信仰的层面中更上一层,让心灵与上主同在乐园,笃实地超越了死亡。
“不要被极大所限制,同时要完全被渺小所容纳,这就是神性。”
信仰对于巴赫而言是辩别风格的准绳,他的创作是一条体现信仰的道路。存在于内心深处强烈的欲求因此而变得更为明朗,并藉着上主的所言而苏醒、前进。只有在有限里,无限的欲求才能找到它的自由与喜乐。
天在心里,心在天内。作家马丁•莫泽巴赫在他的纪念文章中是这样认为的——他说:“1525年,马丁• 路德发起,但后来又假腥腥嗟悔的破坏圣像运动”,摧毁了当时德国的各类文化遗产;而巴赫的音乐“填补了感情的空白”。在巴赫和路德之间,产生了一种比较微妙的关系。路德崇尚人类社会中个性的地位;他崇尚主观多情的而非客观肃穆的音乐。于是,在巴赫那里,音乐的主观多情,就和对于上帝的颂扬契为一体。一如他后来所说的,“虔诚的音乐中,仁慈的主无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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