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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谁呢?难道是往往?我想着,看着门.
门开了,进来一个人.是期.
“HI,风,你也在?”期今天穿一件白色的衬衣,一条窄脚的黑色的牛仔裤.比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青春,阳光.记得期那天穿的是正式的套装.
“是啊,我答应过你要好好照顾达的”
“坐”达赶紧把沙发上他的一件外套放在凳子上,招呼期坐.
期坐下来,看着达的屋子,脸上是一股惊叹的神情.
“达,你真的一个人住吗?”
“是啊”达从冰箱拿出一罐橙汁,倒了一杯放在期面前的桌子上.
“怎么了”我说。
“房子比我的还要干净整洁呢”
“是吗?”达笑了笑.
“风,你照顾的人怎么了?”期看着我,笑着说.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的工作很优秀呢”
“是吗?我可看不到达的背呢”
“你要看吗?我叫达给你看啊”我开玩笑的说.
“好啊,你不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期开心的说.
“好,我不介意^”
“我介意!’达大声的说.打断我的话.
我把”看吧”两个音给截在喉咙里.达是一个害羞的人,他怎么可能在一个不熟悉的女子面前露出他雪白的背呢?
“不看拉”我笑着说,我看着达尴尬的神情,仿佛下一刻真的有人让他把背露出来一样.我有时觉的捉弄达是一件让人感到开心的事情,这是不是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上的名言的轻微表现呢?
“你们刚才在谈什么?我还没进门就听到达的声音了”
“话”我说.
“额^在谈什么话?”
“你不用管风的,他喜欢说废话.我们刚才在谈一些无聊的事情.”
“哦,在谈什么无聊的事?”期还不放弃.
“就一些很无聊的事”我继续说到.
“不想说?”
“你终于知道了”我笑着.
“不是,我们真的在说一些没有答案的事情”达在我面前认真的解释.
“不想说就算了,达,你的背真的好了吗?”期说.
“是啊,只是一点小伤,别放在心上”达说.
“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烫伤的就是我了”
“心动不如行动”我说.
“风,别欺负人家”达说.
“没关系,我应该请你吃饭的”期大方的说.
“不用了,风是开玩笑的”
“不,我很认真”达刚说完我马上表达我的想法.
“这样吧,我请你吃饭”
“好”
“不用了”
达跟我同时说.
“走吧,吃饭去,我本来就想请你们吃饭的”期说.
“期,真的不用了,就在家里随便吃吧”
“啊?”
“啊?”
这次轮到我和期同时说.
“有什么问题吗?”达奇怪的说.
“不是,我只是感到惊讶而已”期说.
“那你呢?”达向着我说,”你也感到惊讶吗?”
“不是,我感到好奇”
“好奇什么?”达说.
“好奇等下谁要下厨”
“你下厨”达说,”我好象还没试过你的手艺”
“WHAT?”我睁大眼睛说。
“好,我同意”期笑着说.
“好,就这么决定”达说,”菜就在冰箱里”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清楚厨房的摆设”我努力在找借口.
“放心,厨房还和以前一样,没变”达及时帮我解决了问题.
“菜够不够?”
“够”
“现在已经10点了,太晚吃东西容易肥的,人家女孩子没有这么晚吃东西的习惯^”
“我最近想增肥’期说.
“风,你别想逃了,快点去做吧”
“好吧,既然这样”我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进去厨房,我很快就出来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记得油盐放哪?”达坐在期旁边,隔着一个人的位置.
“不是”
“不知道冰箱在哪里?”期问.
“不是,这些我都没忘记,我只是突然想起我没有学过煮菜”我得意的笑.
我当然没有去做饭,因为达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会煮饭。
所以最后我们还是没有吃饭.
期坐了一会,大概觉的她的”恩人”已经好的可以再烫伤一次,就告辞了.
“不过下次一定要让我请你吃饭”期走的时候说.
“一定”我抢先说.达只是笑笑.
达送期,留我一人在房子里.我把刚才看的达写的文章拿出来看。
“我知道有些东西,是我无法甚至终极一生也无法得到的东西,它像爸爸名字,是我无法达到的位置.虽然这种比喻很奇怪,却恰恰比出了我与那种东西的无法逾越的距离.
我很羡慕武打的世界,特别是正义主角,因为至情至性,没有过多的隐瞒,潇洒之中不滞重,在纷繁复杂的情况中快意恩仇,坚持自己的信念不放松,不后退,面对选择不犹豫,只选择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那么残忍却又那么果断,是信念的力量,是人格的魅力.
味道天使的脚步轻轻的,没有预告的讯息,我始终坚持我是属于这里,而不是属于那里,像爸爸和妈妈的位置,没有可以交换的可能,即使科技再发达,我也不会相信,我就是不相信,即使你因此而说我固执,我不会感到困扰,甚至感到欣喜,因为我想成为一个固执的人,反正我不会相信,很久了,没有如此清晰的清楚自己的渴望与拒绝,像突然转过身,面对到自己,而不可否认的是我之前一直背对着自己,很好,终于可以看见自己了,”
…………
我不知道达想表达什么,我努力的思考着.忽然想起以前,在我读高中的一段很长的时期里,我曾经感到无限的迷茫,常常在上课的时候呆呆的看着窗外的绿色景色,而脑子就像一个放映机,有时出现朋友欢笑的笑脸,有时又出现爸爸妈妈和我在饭桌上吃饭的情景,有时老师洪亮的声音又跑进去……
就这样的渡过很多节课.到那个时期的最后日子里,让我感到最迷茫的却是我为什么那么迷茫,看着同学朋友,个个精力充沛,快乐的在绿色的校园里喊天喊地追逐嬉戏.我想,是不是我感染了杜甫的忧国忧民,我那时在学杜甫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而语文老师恰恰又把这文章讲的太好了.所以那段日子我回到家,总爱躺在房间里扮深沉. 看着太阳的尾巴悄悄的从我养着3盆小盆栽的窗户伸进来,又看着他慢慢的从我养着3盆小盆栽的窗户收回去。后来大概扮深沉扮太久了那迷茫就不了了之.我也很快就恢复正常.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我回头,是达回来了.
“回来了?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达把门关上,坐在沙发里.
“在想我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一些跟现在毫无关系的事情”
“其实,这道理很简单”
“说来听听”
“潜意识作怪”
“哈哈”
“哈哈”
生活在继续,跟达描写的一样,平淡是主题,没有大悲大喜.有的只是重复出来的熟悉与单调.
也许只有在去学吹笛子的时候,去绿野仙林的时候,我才能感到仿佛有一股新鲜的水流注入我缓缓流动的生命之流.
有时侯,看着安静的达,我偶尔会想起那个已经远走的潇洒女子,想起那个还算漂亮的期.想她们在做什么:往往低头行走在陌生的人群中,;期则在巨大的玻璃窗旁对着计算机。手边也许放着一杯放了糖的咖啡。
达已经离开原来的公司,自己开创了一个小公司,像所有自主创业的人一样,他有的是忙碌和满足.
一天的忙碌换来的是晚上无梦的睡眠。我很少看见他了,早上一起去上班,达中午也呆在自己的公司里吃午饭和睡午觉。我中午的时候就买些吃的到那肯得鸡的门口的小公园的石凳子吃午餐。吃完后带着乌龟般的脚步和蜗牛般的思想回公司上班。我们主要的见面时间是晚上,我们离的很近,有时达提早下班,他就在我公司大厦门口的花圃边坐着等我。有时我下班的早,我也站在他公司底下等他,每次这样他总是急忙的从那大门射出来老远就对我说:“回去吧,很晚了”
日子就这样仿佛不痛不痒的过去了,盛夏已经远了,淡了。就像中午,没有早上的雾气,有时你甚至想不起那腾腾的感觉。
达偶尔给我看他写的文章.然后我们就随便的发表一下心中的想法,我偶尔也吹首刚学来的笛子给他听.
“风,你看这篇文章,是我摘抄的”达招呼我过去看.
我走到达身旁.
自从达开始”知道”他其实也可以很”文”就经常上网看一些好的文章,还叫我一起来欣赏.
“这是一个个人网站里的内容”达像我介绍说.”网主的名字叫在九月山竹”
达坐在计算机面前,我弯腰看.
时光仿佛停在我和达之间的小空隙里,没有经过.我完全沉浸在九月山竹里他(她)描写的那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只感到他(她)感到过的感觉.并在他(她)美妙的感觉里增加自己的想法。文字就是奇妙,它让人记录下生活的感觉,让其它人可以感觉记录者的感觉,并且还可以衍生出更多深沉的思想和更加有深度的想法.
“很想去那个地方吧?”达看着我说.
“你说有这样一个美妙的地方吗?那么美丽”
“如果我年轻十岁,我会说有,如果我老十岁,我会说没有,但偏偏现在,我不知道”达说.
“我相信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世界无奇不有”我保留意见的说.
“我相信作者也相信有这样的一个地方”我又说.
“恩,我认同你的说法,不过我还是不知道”达笑着说,达的肤色很白,笑起来像一个秀气的书生.
“如果我找到的话,我一定告诉你”我把手中的苦茶一饮而尽.
“好”达也把手中的苦茶一饮而尽.
我静静的回味着口中的苦味,现在我已经不再觉“苦不堪言“.
达在在电脑桌前浏览那些他感兴趣的个人网站和博克,就像九月山竹的网站。
键盘边放着一杯还温暖的功夫茶。细细的,袅袅的烟丝往上升。
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万家灯火亮起在黑暗的夜里.他们闪闪烁烁,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有时候,我很想感谢窗外的万家灯火,因为是它们的存在,使我在很多一个人过的黑夜,看着它们,感到有人陪伴的幸福,特别是那些在深夜仍然燃烧的灯火.
“风,去买菜吃晚饭吧”达把计算机待机,打断我的思维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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