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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从店里出来,看看绿竹坊周围的环境,稍微认了认路.才发现绿竹坊离我住的地方不过5分钟的步行路程.
"HI,达,怎么那么巧?"我在远处就向达招手。
"是啊,那么巧?来吃饭吗?"达站起来.跟我握手.
"不介意我也坐下吧?"我对着达偷偷的眨眼睛
"不介意,你介意吗?"达对着旁边坐着的女孩说.
"不介意"女孩笑着说.
我坐下后,达笑着对我说。
"风,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期,期,这是风"
"你好,我叫风"我伸出我的手
"你好,我是期"她友好的跟我握了握手.
我在外面已经晃了一早上,看到满桌的食物五颜六色的我立刻感到无比的饥饿.简直可以赶快吃下一只鸡,大母鸡。
"风,不介意的话,一起吃吧"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也吃啊"我笑着看着达.他也笑着看我。
饭桌上很快就静了下来.只剩下隔壁桌的窃窃私语的声音,对比起来,只有我们这桌才知道我们来的是餐厅,要吃饭.
"小心!"
我抬头,看见达扑向期,把期挡在自己的怀里.
"啊"达小声的叫了出来.服务生手里的一杯满满的热水恰好洒在达扑过来挡住期的背上.
我马上站起来,用手拨开还在达背上的热水.
"你没事吧?"期在达怀里紧张的说.
"先生你没事吧,真对不起"犯错的服务生抱歉的说.
"没事"达缓缓的站起来说.
"风,你别弄了,要不然,你的手也会烫伤.”
“我没事,我陪你上洗手间,看看后面怎么了”我看见达的背已经湿了一大片.
达只是轻微烫伤,经医生的简单处理有没什么大碍,期紧张的跟在我们的后面,一脸的内疚.
“对不起”
“这已经是你第9次说了,我已经说过了,这不是你的错”
从医院出来,虽然我一直叫期回家,让我来照顾,但她坚持要送达回家.
“达,你要记住医生的话,不要乱吃东西,伤口暂时不能碰水”期努力的回想刚才医生说过的话.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期,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达的”我看着紧张的期,我突然想起正在远方的往往.
“风,走吧,发什么呆?”
达在叫我,我赶忙停止胡思乱想,追上期和达.
回到达的家,期才知道原来达已经搬出去住了.
在家门口,我的家和达的家门口.
“你们进去吧”期对我们说.
“近来喝杯水,坐坐吧”达说.
“不了,不打扰你休息了,风,这是药,记得给他吃药”期把手上的袋子交给我.
“期,你放心吧,我照顾人一流的”我笑着说.
“好,那我就放心了,你们进去吧,我也要走了,达,我有空的时候才过来看你”
“不来看我?”我问.
“当然不会不来看你,我还要检查你的一流照顾水平呢”期自事情发生后第一次展开笑脸。说完就进了电梯。笑脸越来越细,最终没有了。只有电梯紧闭的门。里面的人已经低下去了。
期走后,我斟了杯水给达.
“达,吃药吧”
“恩”
“你要不要请几天假?”
“不用了,这点小伤,没事”由于背上有伤,达只能俯躺在沙发上.
达努力抬高眼睛的看着我。
我操劳着把达的药从袋子拿出,放在桌子上。我打开一包药片,几乎是同时,一股药味随空气送到我鼻子里。几个红红绿绿的圆药片在白色的纸上面躺着。我想起韩寒的话::“那药和人在一起久了,也沾染了人的习气,粒粒圆滑无比。”
“风,你干吗对我妈妈说,我常提起她?’达突然说。
“这是事实。”
“我有说过吗?”
“你不是经常说,’我的妈妈’呀?”
“有吗?那是以前啊,我的妈妈呀,这也算?”达奇怪的看着我.
“当然有了,你看,你又提起她了”
“那说我总在你面前说对我总是很关心,而且很温柔又怎么解释?”达一脸看我怎么解释的样子。
“很简单,我撒谎”
“你很坦白”
“谢谢”我笑着说.
“那我要说不用谢吗?”达也笑着对我说.
“最好说一下,因为这是礼貌”
晚上8点我准时来到绿林坊.
“HI,看不出来你很准时”
海在柜台上对我说.
“你有很多都没看出来,而且还看错.”
“有啊,我看出你是个男的”海笑的更厉害了.
“哇,你好厉害”我笑着说.看着海兀自骄傲的样子.
“快进去吧,竹在里面”
“好”
我沿着那廊子走进,里面有很多小房间,不过每间房门都紧闭着.只有个锁头黑着个脸。紧紧的咬着门橼。
在尽头,最后一间房间,黑着脸的锁终于松了口,我经易的看见了竹,她坐在房间的中央,正仔细的端详着手里的笛子.
我悄悄的进去,站在她背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竹仍旧在看着手里的东西,仿佛她在看一件很复杂的东西,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看清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竹缓缓的放下手中的东西, 才看见站在她后面脚已经快酸掉的我.
“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叫我”
“我也是刚到而已,没关系”我大方的说.
“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开始吧”
“好”我拿出我的笛子.
“她应该是你妈妈的吧”
“恩”我点点头.
她看上去已经不再像我第一次看到时清新美丽,时间已经给她带来一层淡淡的沧桑,但尽管这样,我想那也只是只有我和我的妈妈才能看的出来的时间脚步.她还是很美丽……
“好,我们正式上课吧”竹向我扬着她手里的笛子.
一小时的教学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我告别竹和海,外面已经灯火闪亮,霓虹灯在夜色里显的格外的明亮.像沙漠中的孤树。而像流水般汩汩流动的人们沙子般聚集。
几分钟的路程,我迈着悠闲的步子,看着眼前的闹市.心中却一如水面般平静和宽阔.不时的回响起刚才动人的旋律.是风在轻佛,是风在流转,是风在流窜.却击不起一丝的涟漪.只带来一阵阵的凉快和温柔.
从电梯里出来,看见达的门,不知他的烫伤怎么样了.
“咚”我敲响达的门,我答应过期要好好的照顾达.
“风,你来了?进来吧”达开门后开心的对我说.
“怎么了?这么开心?”我奇怪的说,自从往往走后,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达这么开心了.
“快进来,我给你看些东西”达把我拉到客厅中间,把我按坐在椅子里.计算机的前面.
“看什么?”
“看,这是我写的文章”
“……”我惊讶的看着在我面前的达,达可从来不是文学青年啊。
我疑惑的看着电脑,达写文章?
我还是很认真的看着达写的文章,感觉到此刻我身后的男人的热忱,我已经好久没这样被别人邀请着进入别人的世界,虽然只是一篇文章,但这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篇文章,仿佛一扇门,我打开,暂时还不知道门后面是什么.总之应该还有什么一些隐约的东西,像迎面吹来的风,他带来的不止是一阵头发的浮动.
我看完了,4000多字的文章,我仔细的看着,也许达的文笔不是很好,但是,这是达写的,我感到这是一篇很好的文章.
我有时就是这样,因人的来决定一件事情的在我心中的地位.例如,妈妈的一首曲子在我心中是最棒的,永远无法取代.
“很真实”
“什么很真实?”达紧张的说,像被人用力推后的秋千。
“我感到很真实,感觉很真实”
“那^你是什么感觉?”达又问.
“我感觉不到大悲大喜”
“啊?”
“就像生活本来的节奏,不缓不慢.没有生离死别的过分悲伤,也没有大乐的乍喜.就像许多人生命中许多的日子,平淡是主题”
“那是我的生活,不太以物喜,不太以己悲”我继续说道.
“真的吗?”
“没错”其实这个没错是指我的生活是这样, 不太以物喜,不太以己悲,没错.
“我把自己的感觉毫无保留的用我的方法表达出来,没想太多”
“为什么想把它们表达出来呢?”达从来就不是一个作家,也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因为我突然很想把心中的感觉表达出来,你一定以为我是敷衍你才这样说的,但事实是这样,你说,我怎么就突然会这样想呢?”
我看着达,他的眼里透露着真诚,他说的是真实的,并不是无病呻吟的故作骚人。
这个问题我之前不是也想过吗……
“我以前的大学语文老师说过,人的意识分为潜意识和意识,我们的思维是一片巨大的海洋,而意识是一座巨大的冰山,露出一个小角的是30%的意识,而埋在水底的70%的大冰山是人的潜意识.我想这可能是你的潜意识支配你的”我突然想起那位老师讲过这个道理,而且这还是一个非常著名的定理.
“你的意思是是我的潜意识让我这样做的”
“应该是这样”
“但是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潜意识?我是一个学理科的人啊,我从来就没有这方面的领悟”
“恩^”我发现我没有话说.我突然想到刚才竹对我说的一句话.
“音乐是一种领悟,很多事情都是一种个人的领悟.”
我情不自禁的把竹的话说出.
“音乐?”
“额,我打个比喻”
“可是我真的从来就没有这种领悟,我从来没有想过”
“这是你潜意识里的领悟”
“真的吗?”达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由于达的认真,我不禁也认真的思考我说的话的正确性.
“我想的,也许是你一直积累的感觉,量变终于达到质变”
“质变?就在这次?”
“应该”我猜测的说.其实我也说不清.
“是吗?我总觉的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
“我总觉的我是绝对理科的人,我从小就只对理科感兴趣^”
“咚”门铃声响起.我跟达同时望向那扇黑色的大木门。
什么人呢?达的门铃除了我有空按响,还有谁呢?达妈也只在达搬来的第一天按响过.
达停下说话,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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