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121.
121.
广受爱戴的康奈利国王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边，不停地走来走去。平时让国王陛下心情愉快的熏香，此刻让他异常烦恼。
康纳利福吉现在真是后悔，自己去年从王室别墅回伦敦，被熏了个仰倒的时候，怎么就脑袋进水了呢？他居然当着众多贵族的面，随口同意了纳西莎的建议：只要伦敦的夏天不再臭气熏天，就册封卢修斯那只金毛孔雀为伯爵。
——唉，当时，我可没觉得让一座城市消除臭气这件事存在可能性啊！要知道，就连百十人的小村，都会臭气阵阵；我自己的能装几百人的福吉城堡，里边的味道恐怕比一般的村庄还要差一些；至于“城市”，上帝保佑，越大的城市，味道就越让人恶心呢。想想巴黎的味道，我就真的佩服那些法国国王了。
当康纳利国王回忆起自己还是一名伯爵的时候，去巴黎访问时与法国贵族的交往，他就有些走神了：那些不爱干净的法国人本身的味道那么可怕，他们大概也就闻不到了吧？天，菲利普三世那秃子身上的味道就像野兽，而他的老婆玛丽亚身上的味道就像一只老母山羊。
——上帝保佑，英格兰的贵族还算喜欢洗澡，或者说喜欢洗澡的某些附赠品，所以在邓布利多那个“虔诚人”自我囚禁之后，我需要忍受的只有值得尊敬的伦敦主教和坎特伯雷大主教了。克劳奇还算好，他用来掩饰自己身上的味道用的熏香还算有品味，格雷弗森特那家伙选择香水的品味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想到香水，我们广受爱戴的国王又不得不把他的思路重新掰回到了他最初的烦恼源，那只名叫卢修斯的花孔雀身上来。
——唉，我要是神圣罗马帝国那种皇帝基本上完全是扯蛋的、公爵伯爵满天飞的情形，随便封一个伯爵也就罢了，可是英格兰的伯爵，每个都要对应一个郡的领地，很金贵的啊！
我们的英格兰国王回忆了一下自己所掌握的少得可怜的王室土地，就觉得一阵郁闷：早知道，我干嘛要挣这该死的王位啊！这见鬼的玩意儿，收入少、开销大，日子还不一定有我当伯爵的时候痛快呢。我在自己的伯爵领的时候，想干什么干什么。现在可好，我一举一动，都得被全英国的贵族看着呢。要是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比如说跟罗伊纳皇后交往什么的，马上就会引来一堆人的关注。就先不说那只母□□了，克劳奇那伪君子居然也跑来插了一腿。
——哼，要不是卢修斯那只花孔雀和他爱妒忌的主教情人，一天到晚像兔子一样干个不停，我才不放心让罗伊纳去卢修斯的领地呢。
然后，康纳利国王就又回到他最开始的问题上来了：我到底要不要册封卢修斯为伯爵呢？
康纳利国王知道，历史上的强势国王，比如说亨利二世什么的，都是以减少伯爵的数量和伯爵的权力为己任的，而需要与他人争权夺势的弱势国王，则会册封更多的伯爵。在斯蒂芬一世与他的表姐玛蒂尔达抢夺王位的时候，他还可以用给予伯爵们司法权的方法来笼络伯爵们，但康纳利呢？他连这种筹码都没有。
康纳利何尝不想当一名强势国王，但他离开他自己的伯爵领和少量的王室土地，就什么权力都没有了。他所面对的日常问题是，怎么才能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土地和权力。
康纳利在心中把王室可怜的领地过了一遍，然后忽然眼睛亮了：我就把卢修斯册封成诺曼底伯爵吧！他的伯爵领是英吉利海峡中的三个岛外加上加莱——哦，不，是英国在诺曼底地区的全部领土。
福吉想了想法国国王秃子菲利普三世听到这消息之后的反应，外加卢修斯那只花孔雀的左右为难，不由得兴奋地搓了搓手。
原来，在征服者威廉以诺曼底公爵的身份征服英格兰之后，随着金雀花王朝的统治重心移往英格兰，英国国王们对于大陆上的领土的控制力就越来越弱了。在狮心王理查德一世在1191年拒绝履行与法国国王菲利普二世的妹妹的婚约之后，英格兰国王与法国国王在大陆上的战争就连绵不绝。理查德一世活着的时候还好，英法之间的战争基本上双方都有胜有败。但是，到了康纳利的外祖父，失地王约翰那个败家玩意儿的手中的时候，他就连连丧师失地，让曼恩、普鲁瓦、安茹和绝大部分诺曼底全落入了法国国王的手中。原本占了大半个法国的领地，全被失地王约翰给丢了！更别提，失地王约翰在1216年还与英格兰的贵族们签订了现在套在康纳利脖子上的《大宪章》。
一想到这些，康纳利就恨他的外祖父恨得牙根痒痒。他时常想，要是我继承的权力和土地有他那么大，那我的日子该有多么爽啊！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所谓的“阿基坦公国”，领地只剩下了加斯科涅；而所谓的“诺曼底公国”，更是只剩下了英吉利海峡中间的几个小岛，外加一个让我年年入不敷出的加莱城堡。
当然，在称为国王之后，康纳利福吉仍然宣称拥有在法国一半的土地。但实际上么，法国的国王们已经实际统治那土地很多年了。（注1）
我们值得敬爱的康纳利国王，对于将无利可图的几个海岛外加一个海边城堡甩给卢修斯，可是毫无心理负担。
如果卢修斯能跟法国国王打起来的话，看在纳西莎送过来的香水的份子上，康纳利国王也不在乎帮卢修斯鼓吹一下什么的。——当然出兵出钱什么的，那就免谈了。
英格兰国王、阿基坦公爵、安茹伯爵兼诺曼底公爵，康纳利福吉，觉得自己实在是英明神武，决定喝一杯神花苹果酒来庆祝一下。
注：
本章节中提到的历史事件，大多数与现实位面类似。现实位面里，英国与法国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让他们从1191年断断续续一路掐到了1558年，顺便让法国和英国各自形成了民族意识。到今天，英国人和法国人仍然彼此看不对眼。
1．在现实位面，英王亨利三世与法国国王路易斯九世在1259年签订了《巴黎条约》，正式承认了法王对于诺曼底大部、曼恩、安茹和普瓦图的所有权。但是，在本位面，1259年的英国连个像样的王室都没有，就更没有签订什么条约了。
插入书签
插入书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