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之拭剑录

作者:潇潇淡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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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公子如玉



      如雪惊喜的两步上前,凝视石秀才,道:“那一日张家口不见了石郎,定是有江湖人缠上了石郎。姐姐偏说你不老实 ,偷偷跑到别处风流快活去了。”
      说毕,顿了一顿,眼中似蕴满了惊喜的泪水,复柔声道:“这一路,石郎可是辛苦了。”
      如风见妹妹竟无一字责怪石秀才,气恼道:“妹妹,你醒醒吧,这个石秀才一贯的只知油嘴滑舌。他若真的心中有你,为何易容改扮,混迹镖队,却不和你相见。”
      如雪嗔道:“姐姐,石郎嘴是甜了一点,但我知道他是好人,姐姐不要这么说他。”

      如风见妹妹这样袒护石秀才,心里愈怒,怒冲冲对石秀才道:“酸秀才,你说,你到底对我妹妹有没有意思,想不想娶她为妻。我妹妹温柔善良,你莫要骗他。你今天说实话,我便不与你计较,我妹妹更不会再来找你。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石秀才本不算坏人,只是喜欢美女,遇见一个,总要上前搭讪,逗引得美女开心。但对方若真动了心,石秀才也并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不才之事,往往是溜之大吉。毕竟,讨美女欢心和娶美女回家完全是两回事。

      但此刻,如雪含情脉脉的站在眼前,那娇羞和深情,已经让石秀才心驰神荡,更兼如风这样凶神恶煞的逼问,作为男人的石秀才怎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服软,石秀才可绝对不是胆小的人。

      当下,石秀才笑嘻嘻的说:“那日,有个江湖帮派非要请我到帮中做个军师,我石秀才纵情山水惯了,焉能为人所用,一口拒绝,谁知他们死缠烂打,我既不想伤人,也不想连累你们姐妹,只好一走了之。我对如雪自然是一片痴情,天日可鉴。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石秀才爱掉书袋子,如雪自然对此倾慕不已,听在如风耳中真如听见群蝇乱舞般让人心烦,当下打断,道:“你若真的爱我妹妹,就随我们回家,正式向我父母提亲。你可有这胆量?”

      石秀才一听提亲,心叫要糟,但一听如风嘲笑他的胆量,一时什么也不顾了,拉住如雪的手,道:“我自然要去提亲。”
      说完,低头看向如雪道:“能娶如雪这般温柔贤淑的女子为妻,我求之不得。”
      如风哪想到这石秀才竟顺竿爬的这么快,当下竟然无言以答,只道:“那好,妹妹,带着你的石郎,我们走。”
      如风气冲冲翻身上马,打马欲走,铁衣在旁叫道:“如风姑娘!”

      如风回头盯住铁衣,道:“如何?”
      铁衣道:“我……”看着如风恼怒的脸,铁衣竟不知该说什么。
      如风道:“那日你说没有见过石秀才,更不会把他藏在镖队之中,我竟坚信不疑。”

      铁衣一时噎住:“这……”
      该怎么解释?他确实说过这句话,而石秀才现在确是藏在镖队之中。虽然,当时他确实并不曾说谎。

      如风道:“我以为你是一诺千金的男儿,却原来和石秀才一般模样。”
      语毕,扬鞭而去。

      铁衣怔怔的骑在马上,心里很是不舒服,如风竟将自己看作和石秀才一般。早晨的时候,两人还直闯虎穴,配合的无比默契。日头未落,却要这样不欢而散。

      三人两骑很快的在天边消失,真是人如其名,来如一阵风,去如一阵风。

      接下来几日,镖队时而宿在荒野,时而遇见村镇,宿在村镇。这天色,也是时晴时阴,路上积雪甚厚,估计十天半个月也是融化不了的。

      第三日,到了一个山水险峻之处,佟福道:“前面是龙首山,山上有个自称龙首大王的人,手下有八个头领,称为八虎,都是好狠斗勇之辈。山寨有百十号人。我们需得小心。”

      镖队当下提高戒备,小心翼翼从山下通过。走到山路最狭窄处,佟福打了个手势,大家顿时提高警觉,速度也放得更慢了。

      铁衣内力深厚,功聚双耳,果然听到山坳中有积雪的簌簌声和纷杂的呼吸声,有的气息轻,有的气息浊重,似乎埋伏的人有二三十个。

      镖队距离埋伏处越来越近,佟福打个手势,镖队停了下来。佟福整一整衣服,朝山坳处扬声:“小老儿佟福,带长风镖局路过龙首山,不知今天哪位爷在山下巡视?”

      话音甫落,山坳中一阵长笑,数十个身影跃上,当头一人二十多岁,穿着羊皮长袄,戴着风帽,脸上神情甚是悍勇,道:“小半年没见过佟爷了,怎地在这冻死人的时候到辽东来。佟爷不是一向最能享福吗?”

      佟福打个哈哈道:“原来是七爷。老汉天生的劳碌命,享得上什么福。小半年没干活了,赶年关前挣点钱,好过个丰足年。领着长风镖局跋山涉水,这不,就到了龙首山了。”
      龙首老七抬眼看了看镖队,尤其多看了几眼程铁衣,道:“这就是名闻天下的长风镖局,这位可是天下皆知的郭大少?”

      程铁衣抱拳道:“在下长风镖局程铁衣。”
      龙首老七颔首道:“也是个人物。幸会。”
      程铁衣道:“好说。”
      龙首老七对佟福道:“长风镖局牌子这么亮,还需要佟爷亲自出马?”
      佟福呵呵一笑道:“辽东卧虎藏龙,比不得关内,谁敢轻易涉险。”
      龙首老七哈哈大笑:“佟爷就是会说话,我等啸聚山林的匪人也成了卧虎藏龙之辈了。”

      笑毕,佟福拿出一个银袋子,道:“大冷天的,长风镖局请七爷和兄弟们喝个酒。”
      龙首老七毫不客气的接过来,在手中抛了两下,似乎对重量甚为满意,道:“在山寨中歇一歇再走。”

      佟福道:“前面山长水远,要乘早赶路。七爷好意心领了。”
      龙首老七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
      佟福拱手作别,镖队逶迤前行。

      又走了六七日,遇到了三股强盗。这三股强盗,人数多的有百人,人数少的不过五六十人。佟福每次均是给这些强盗一二百两银子,铁衣心中的怒气一日胜似一日。以往走镖,靠的是交情;没有交情的,皆靠自己武艺傍身,哪一次不是杀走贼人,壮大镖局的威风。可谁曾想这次走镖竟然全靠给强人买路钱。铁衣虽不像郭旭般慷慨大方,寅吃卯粮,但也并不把钱放在心上,唯有这口窝囊气难以下咽。

      这一日又在二龙山遇到一群强人,不过四五十人,佟福仍旧给了一百两银子。铁衣心中怒气大盛。晚上,在旷野搭好帐篷。铁衣让人请了佟福和六爷到帐中。

      三人坐定,铁衣倒了三碗酒道:“辽东苦寒,佟爷一路辛苦。近日事忙,竟未来得及和佟爷喝一碗。今日,借着这杯碗,先谢过佟爷,铁衣还有几句话要当着六爷的面和佟爷说一说。”

      语毕,三人举碗,皆是一饮而尽。

      佟福用袖子揩去嘴边酒渍,道:“程少局主有话只管讲,我佟福定然认真听着。”

      铁衣道:“好。不怕佟爷生气,我们保镖的,靠的是本事吃饭。我程铁衣五岁习武,寒冬酷暑,没有一日停歇。自正式走镖以来,不知打翻多少强人,从来没有怕过苦与累,更是不怕受伤。可这次走镖,竟然靠佟爷和盗匪的交情。人在江湖,本就靠交情走道,可是镖局给盗匪买路钱,我程铁衣从来没听说过。长风镖局六十多年也从来没有没有这般窝囊过。”

      佟福听完这番话,鼻子里出着冷气:“听程少局主的话,是我佟福丢了长风镖局的脸。好,既然程少局主这般有志气,我佟福还有什么脸面待在镖队中。明日天一亮,我就走。”
      说着便要起身,商六忙一把抱住,道:“佟爷,少局主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您刚还说了让少局主有话只管讲。您先坐,我们再商量。”

      好容易拉佟福重新坐下,铁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佟爷不要误会,我只是想靠自己的本事走镖。否则,我们这些镖师还有什么用处。”

      佟福道:“这关外的强盗武功自然是比不上程少局主,但要一路打过去,哼哼……我佟福既接了你们长风镖局的生意,自然要做到底。既然程少局主发了话,自明日起,有强盗的地方,我给镖局知会一声,怎么打发,程少局主自己做主。”

      铁衣道:“好。”商六欲待说些什么,终于没说出来。

      又走了两日,第三日早晨起镖时,佟福对铁衣言道:“往前三十里地,是卧马岗,岗上有一群强盗,约五六十人。”
      铁衣道:“多谢佟爷指点。”
      佟福嘿然而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什么可谢的。”
      铁衣道:“镖局既请了佟爷,自然要和佟爷齐心协力。江湖险恶,佟爷一番好意,铁衣焉能不知。铁衣口拙,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佟爷见谅。”
      佟福为人自负,本甚为介意那日铁衣之言,但铁衣这么一说,也不由被铁衣话语中的赤诚所动,当下不再言语。

      时近正午,镖队逼近卧马岗。铁衣扬声道:“喊镖。”
      五六个趟子手立时放声喊道:“长风威武,长风威武……”
      喊镖是趟子手的基本功,这五六人自然是极为娴熟的,一时间白雪皑皑的山野中回荡着雄壮至极的喊镖声。
      镖队往前走了三百多米,远远望见卧马岗上影影绰绰站着二三十人。走近了,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大胡子男人,背插双刀,穿着打扮和前面见的强人没什么大的分别,身后的二三十人也都不过二三十岁年纪。
      铁衣一挥手,趟子手立刻停了喊镖,铁衣拱手道:“京城长风镖局,路过卧马岗,特来借道。”
      大胡子哈哈一笑:“京城来的,果然不一样。长风镖局,名号我也听过。借道,那是自然。我是卧马岗二当家马武。这位兄弟,请教名号。”
      铁衣道:“在下长风镖局程铁衣。二当家爽快,程铁衣敬服。”
      马武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要不是你等急着赶路,一定要留下喝一杯。”
      铁衣道:“二当家盛情,程铁衣多谢了。前路尚远,就此拜别。”
      一挥手,镖队准备起行。
      马五一愣,道:“程铁衣,你这就不懂规矩了。我们兄弟站在这里喝了一早晨西北风了,你就这么走了?”
      铁衣皱眉心道:“你自来劫镖,难道我还要谢你不成。”
      马五见铁衣皱眉不言,以为铁衣真不懂,道:“好歹给手下兄弟几个酒钱。”
      铁衣道:“二当家,我们不是过往商客,我们是镖局,靠走镖吃饭,我是个镖师,自幼习武,专为护镖。二当家若肯借道,自然两便,却不肯借道,我程铁衣只好得罪了。”
      马武气得连声道:“你小子好大的口气。好心借道,竟敢逞强,我倒要看看镖车里有什么宝贝。”
      一声喊,一群强人旋风般从岗上冲下来,铁衣沉声道:“护镖。”
      翻身下马,一挥镔铁盘龙棍,迎向马武的双刀。
      林远和孙镗一左一右护住镖车,其余镖师和这伙强人战在一处。
      铁衣并不想伤这些强盗,擒贼先擒王,只要制住马武,这帮强人自然束手就擒。马武的双刀泼风般砍来,刀上的劲道极大,铁衣也难撄其锋。但这种战法,一旦不能短期凑效,势必难以为继。铁衣用起盘龙三式中的困龙式,一个缠字诀,沾连粘随,不跟双刀正面碰撞。马武空有一身力气,却落得全无着落,刀刀用不上全力,这感觉甚为难受。如此战到一刻钟,马武愈加烦躁,手底渐失章法。铁衣窥机,几棍劈出,将马武打翻在地。
      铁衣运起内力,大声喝道:“各位请住手。”
      铁衣内力深厚,这一声更是蓄势而为,响彻山野,镖师和强人登时都停了手。
      铁衣道:“长风镖局远道而来,绝对无意冒犯各位好汉。就此罢手,如何?”
      马武这时滚落地上,铁衣道:“二当家请起。”
      马武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道:“哼哼,咱们技不如人。日后绝不留难长风镖局。”
      一挥手,一群强人登时撤了回去。
      马武带着手下弟兄正欲转身离去,铁衣道:“二当家请留步。”
      马武回头道:“怎么?程局主还想让我们兄弟留下点什么?”
      马武新败,语气大是不善。
      铁衣道:“二当家误会了。镖局和山寨各有其道,今日冒犯,还望海涵。若只程某一人,定会拿出银两,请兄弟们喝个痛快。事关镖局名声,程铁衣不敢轻率。他日回程定请兄弟们一醉方休。”
      马武本是个粗野的汉子,输给铁衣,一肚子不痛快,但他是磊落人,输便是输,只好咽下这口气。却不曾想这程铁衣竟如此豪爽,竟是大对胃口,犹有不信,道:“此话当真?”
      铁衣道:“绝无虚言。”
      马武哈哈大笑,笑到后面声音有些异样,显是牵动伤处,但愉悦之情不减分毫:“好,好,马武就在此等着。”

      离了卧马岗,走了五六日,又遇见三股强盗。铁衣皆如对待卧马岗的盗匪一般,先兵后礼。其中一股强盗心术不正,用飞蝗石袭击在前,在对敌时又用暗器伤人在后,铁衣自不能容他,直杀的这伙强人两股战战四散而逃。镖局众人自是欢欣鼓舞。

      离风雪山庄眼见只有三五日的路程,村镇也渐渐多了起来,不用常常宿在荒郊。
      这日,住在东岭的客栈,吃完晚饭。佟福在大堂要了个桌子,特意请铁衣、商六喝酒。
      佟福向来倨傲,今日亲自邀请,两人能不应命。

      东岭地方算是大的,客栈中的酒也不错,菜也不错。三人要了几个下酒菜,一坛小烧。
      先还客气,几碗酒下肚,佟福的话渐多了起来:“再走三日,就到风雪山庄了。风雪山庄跟前,没哪个不长眼的强人敢打劫,前面一路平安,老汉也该走了,早早回家歇着。这趟镖能认识两位,老汉没白跑。只是我有一肚子话,一直憋着,今日要一吐为快。”
      一听佟福要走,两人颇为意外,赶紧出言挽留。
      佟福道:“我们跑江湖的,何必这么婆婆妈妈。我倒是有几句话要跟程兄弟讲。”
      佟福醉醺醺的看向铁衣。
      铁衣和佟福处久了,知道佟福此人脾气虽臭些,但是个厚道人,即将分离,颇为不舍,但铁衣素来不爱说场面话,刚才商六说了很多惜别的话,铁衣却没说几句。听佟福有话说,遂郑重道:“佟爷请讲,铁衣定认真听着。”
      佟福哈哈一笑:“这不是那日我答你的话吗?”
      铁衣一想,那日还是他们三个,铁衣有话对佟福说,佟福正是用这句话作答,情景重现,三人不由相视而笑。
      佟福道:“程少局主,我要敬你一碗。”
      铁衣忙说不敢。
      佟福道:“你先喝了,喝了我再说。”
      铁衣不再推辞,一饮而尽。
      佟福道:“我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被佟福突如其来的夸赞,铁衣竟有些讷讷。
      佟福道:“我不是佩服你的武功。我佩服你的傻。明明给了银子就不用厮打,厮打赢了就不必给银子。你偏是又打了,又定下喝酒之约。这不是傻吗?但你傻得让我佩服,既维护了镖局的尊严,又不至得罪太多人,让长风镖局以后在辽东寸步难行。”
      商六也笑道:“铁衣从小话不多,但心里却清楚的很。这趟镖,即使少局主来,也不见得比铁衣做得好。”
      佟福道:“但小子,你太刚直了,心里一片赤诚,这江湖中,鬼祟的事情多了,你这种性格,我怕你会吃亏呀。”
      铁衣素知自己的不足,但自己生就这样的性子,也是改不了的。当下只嘿嘿一笑,埋头喝酒。
      三人直喝到一更天方散。

      第二天晨起,镖队起镖,却不见了佟福。
      商六道:“佟爷今早结了帐,走了。”
      铁衣想起昨夜的痛饮,顿生怅然。

      近几日在路上遇见的行旅多起来,有一大半都是到风雪山庄贺寿的,很多都是专程从关内赶来。
      这日中午,镖局在旷野中支了锅灶正在做饭,远方一队人马疾驰而来。镖局众人本不甚留意,谁知马到近前慢了下来,当先一个骑白马的人翻身下马,后面的人纷纷下马。
      这人二十左右,眉目清俊,面常带笑,衣饰华贵,却并不扎眼,一看而知是位世家公子,身后随行的人也个个不凡。
      这位公子一拱手道:“在下保定谢玉,不知长风镖局哪位在此?”
      谢玉是保定谢将军的长子,祖上有军功,谢家在保定是大族,在武林中也算是名头响亮。
      铁衣忙起身回礼,道:“在下长风镖局程铁衣,敢问谢公子有何见教。”
      谢玉道:“久仰程兄威名,今日得见,果然是人中龙凤。小弟一向倾慕长风镖局盛名,今日有幸得见,定不能错过,当一叙交情。程兄莫嫌小弟唐突。”
      这谢玉言语谦恭有礼,铁衣着实不好拒绝,遂留下一起用饭。

      谢玉一挥手,手下众人也生起火来,支起烤架。原来谢玉一路悠游,打了些山鸡狍子。
      谢玉和铁衣聊了些京城风物,这谢玉虽是公子哥,但教养谈吐俱佳,铁衣虽不善与人打交道,但和谢玉也聊得甚为畅快。
      饭熟了,谢玉也不嫌镖局的饭粗陋,用了好些,谢玉也将山鸡和狍子分给镖局中人吃了。铁衣见谢玉一点架子也没有,也不推辞。一时尽欢。

      用完饭,谢玉得知铁衣是去风雪山庄,当下说:“小弟也是去风雪山庄。看来来日风雪山庄尚能聚首。”
      两人又聊了一些风雪山庄的事。谢玉对风雪山庄颇为熟悉。现任庄主楚昊宇,文武双全,有七个儿子,两个女儿,山庄直如山城,是由十一个大小不等的庄子连绵而成。楚昊宇的七个儿子也是个个出类拔萃,经营着风雪山庄的各项事务。两个女儿还小,却是庄主的掌上明珠,尤其是闺名,竟依了风雪山庄的名字,一个叫如风一个叫如雪,可见楚庄主对这两个女儿是如何的如珠似宝。
      铁衣一怔:难道会是自己认识的如风如雪?如风的武功,见识,那粒解毒丹……恐怕正是风雪山庄的大小姐
      谢玉说的正畅快,没留意到铁衣的异样。

      饭后,谢玉作别而去,约好山庄再见。
      镖局诸人也继续赶路,只有铁衣,心中翻腾,再见如风,竟不知是喜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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