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迹（GL）

　　不好意思啦~~各位亲亲们~~偶……实在是只有周末才能写文和更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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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对王真是忠诚。
　　出发后，那名部下这样对我说。
　　我一笑而过，不言不语。
　　其实，我如此的坚持，还存有另一个目的，一个隐藏在所有可视内容下、真正的目的。
　　视野越开阔，思维越广泛。
　　仅仅得到赤焰族的兵力，已经无法满足如今我的野心。看到的事物越多，想要的便越多，之前我说过绝对的力量并非一切，是的，我渴望更加全面的完善，就像一块巨大的金子放在眼前，很难有人不会动心。我不否认，暗水的预言师，对我本身，同样是一种诱惑。
　　若能够预知未来，我便会掌握事态的动向……一旦我这样想着，心中汹涌的冲动与渴望，便令我无法平静。
　　暗水的预言师，我想要。
　　当然，若我不亲自去趟暗水，一切的渴望仍是空想的虚幻。
　　无论结果如何，没有尝试，是永远也不会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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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行至暗水境内。
　　风餐露宿的我们早是风尘仆仆的疲劳。
　　由于暗水局势动荡的缘故，接近暗水外围时，途中便已不见旅店，入眼尽是苍冷萧瑟，简直让人不敢置信这里还是一个国家的边境。
　　但，我们是幸运的。
　　进入暗水后，便立刻在边缘的森林旁，发现一栋二层的木屋。

　　上前敲门，门很快打开。门后，一名黑发垂腰的清俊男子。
　　对不起，我们是他国的旅人，能在这里借宿一夜么？
　　我问。
　　现在，已经很难得见到来暗水的旅人了。欢迎。
　　男子那样说着，侧身让我们进屋。
　　经过他身边时，我注意到，他的双眼，一直是紧闭的。

　　我并不担心他如此轻易让我们留宿的背后是否隐藏着其他的未知。
　　应该说，这已经成为了暗水族的普遍认识。
　　会来到暗水的外族，通常只有两种目的。
　　一是掠夺，一是邀请。
　　想必，这男子已经对我们的来意有所感触了吧。
　　毕竟，像我这样的人，之前的先例已是数不胜数。

　　你一个人住在边境，会不会很不方便啊？
　　我那名部下打量着干净整洁的屋内，随口捡起注意问道：哎，你干嘛要闭着眼睛？
　　我愣愣，随后无奈。
　　对于这名部下的粗神经，我已经达到说不出任和建设性词语的地步。叹口气，难怪，至今他仍然升不上去，恐怕他的性格占了很大一个因素。
　　男子闻言浅笑，面孔依然优雅平静，看不出丝毫的尴尬。
　　这个啊……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双眼：是看不见东西的。
　　啊……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不过，知道做错事情立刻道歉，也是他的一项优点。
　　没关系。
　　男子笑着摇头：各位风尘仆仆远道而来，还是早些休息，明日，各位还需要赶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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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
　　身体上的疲劳，莫名地并没有传达到精神。
　　我闭眼在床上躺了许久，终于起身，拿起外套，沿着同样木质的阶梯走下一楼。
　　在客厅驻足，发现窗外那抹灰色身影，我犹豫片刻，便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今夜的星很亮。
　　放轻脚步靠近他，清冽空气中响起淡淡的温和音调：睡不着么？
　　我挑眉，心中一丝疑问甫泛起，他继续说：我可以感觉得到。
　　……你也是预言师？
　　短暂的沉寂中，我忽然问。
　　男子笑笑：不，我不是的。
　　哦。
　　嗯了声，我于是不再说话。

　　星光流下来，漫在他的黑发上，竟有种超脱世外的虚幻之美。一瞬，我似乎意识到什么，却又无法捉摸其中的奥妙。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黑发，我将视线仰向穹顶的星空。
　　今夜，会有流星么……
　　脑中意外地跃出这个突然的想法。
　　片刻，些许的怔然。
　　我竟然想起她了。
　　我想起……想起她那夜的眼神，同样荡漾着星光的色彩……该死，为何要用那种眼神看我！那种彻底的，不参杂任何碎屑的纯净，无邪的炽热期待，纯粹的、只为希望而希望的眼神……
　　————让我烦躁！！！！
　　控制不住地被吸引，却也是控制不住地想摧毁。
　　忽然发现，这个女孩，已经成为我生命中出现的、一个摸不清的变数。
　　面对她，我居然会产生矛盾的挣扎，之前的绝对，冷静，完全，居然无法在面对她的时候继续坚持————
　　但……
　　我蓦然扯出一丝冷笑。
　　如果，我能够毁灭她的纯洁，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吧？
　　终究，我是要成王的。
　　所以，任何的阻碍，我都会在其出现的一刹那，彻底铲除！

　　******

　　翌日，离开木屋，我们继续向暗水中心前进。
　　走出一段距离，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我回望。

　　有种奇怪的预感。
　　虽然我不是什么预言师，但是，我总觉得，此刻的离别，将是再次相见的契机。

　　三天后，我见到了暗水的大长老。他们单独将我请到密室内，尽管潞空和我的部下都不赞同这种做法，我只是挥挥手，随他们走入内室。
　　我真正的请求，同样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样的安排，刚好顺应了我的心思。
　　我，求之不得。

　　暗水族的王，是由十三名大长□□同担任的，或许，已经不能说是王，元老议院的名称更加适合他们的身份。

　　与暗水族的人打交道有这样的好处，往往你什么也不必说，他们便清楚了你的意图和目的。当然，方便的同时，就是你的很多想法都逃不出他们的心眼。
　　一种，所谓的无处可藏。

　　很抱歉，我们无法为你做任何事。
　　静静对视，为首的长老说道：暗水的预言师，没有人会为外族效力的。
　　从来没有例外么？
　　大长老双眼闪烁。
　　我笑笑。
　　没必要说谎了，我懂的，了解的，你们都懂，也都了解，我不会强迫你们做你们不想做的事，我希望你们告诉我，当初的那个真相。
　　一鞠躬：
　　我在来到这里之前便设想了各种不会成功的情况，所以我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是，请你们告诉我，为何在当初会出现那个唯一的例外。
　　十三名长老面面相觑，眼神中，仿佛无声地交流着某种情感，仿佛商议着一个无比重大的决定。

　　……每个人……每个人都有他们独特的命运，就像星星，一种独一无二的交会。
　　时间流逝，为首的长老缓缓开口：
　　特别的命运，被制定的轨道，是无法更改的。
　　大长老闭上眼，再睁开：
　　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了吧？
　　我们暗水一族最优秀的预言师，每三百年才会诞生一位的
　　沐镜。

　　******

　　站在熟悉的木屋前，我讽刺地想着，原来，我也是有一点作为预言师的天分的。
　　你来了。
　　依旧那个优雅温和的黑发男子，恬淡的静谧的笑容，紧闭的双眼，手中，一壶正在泡制的清茶散发缕缕清香。

　　你说过你不是预言师的。
　　我直视他，开门见山，冷冷地扯到正题。

　　是的，我不是。
　　他继续微笑，将泡好的茶倒入白瓷的杯子，热气缓缓上升，在空中划出优雅如他的曲线。
　　我，是窥命者。

　　窥命者，是比预言师更加高等的存在，是一种禁忌的产生。
　　他淡淡地说着，仿佛一切的真相都与他无关。
　　你，想知道三百年前的事吧。笑笑：你可以坐下来，喝杯茶，我会将我知道的一切，统统说给你听。

　　我那样坐下，接过他的茶，面对面地，平静地听着他讲述那个属于他，却有如同置身事外般平淡的故事。
　　三百年前那个为赤焰效力的预言师，是与他同样的窥命者。
　　只有窥命者，是完全不受暗水规则的束缚所限制。
　　每个诞下的窥命者都是天生的附属，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等待自己所属的那个人，然后，尽其所能地帮助那人，达成一切的愿望。
　　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
　　他笑得优雅：每一代的窥命者，都会在出生的那一刻，得到之前的所有记忆传承。

　　……你所等待的那个人，是我么？
　　沉默片刻，我淡淡问。
　　他微笑颔首。
　　那么，你会达成我的一切愿望么？
　　笑着，他忽然缓缓摇头。
　　不错，我一直在等你，等待你的出现，但是，我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
　　仍是置身事外的平静温和，他站起身：承载了太多的记忆，如同亲身的经历，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之前，我只是忠实地执行身为窥命者的命运，等待你的出现，直到见到你，我才发现，我根本不想要这样的命运。
　　我无动于衷地，声音却有些冰冷：你想要违抗命运，是么？
　　他面对我，笑：你也是一样。
　　挑眉，听他继续说：你的命运，原本并不是这样的。其实原本我可以帮助你，但是如今你的选择，让我无法认同。
　　我眯眼，这就是他违抗命运甚至背叛我的原因？
　　不过现在，你若更改还来得及。
　　打断他，我问：那我现在选择的，是怎样一条道路？
　　两条道路，救赎与毁灭，你选择的，却不是那条救赎的路。
　　那就是毁灭了？我冷笑。他静静面对我，忽然开口：这一条道路……
　　我不想知道。我摇摇头，再度打断他：你只要告诉我，现在的选择，会不会达成我最终的希望。
　　短暂的无声，他轻叹一口气。
　　……好吧，在你完成你的选择前，我可以为你作出，我力所能及的最后三个预言。

　　******

　　走出门外，我看见听令侯在不远处的二人。
　　怎样？那名部下一脸期待地望着我。他知道的事，只限于我自己的讲述，我只是告诉他，长老让我来找这名预言师，只有他有可能会答应与我们一同回到赤焰。
　　我摇头：他不肯跟我们回去，我用了各种办法，依然没有办法说服他。
　　那……不能再试一次吗？
　　我看见，他的面孔露出明显的失望，我冷笑在心中，眼看就要成功之时的失败，想必带来的滋味不好受吧？
　　算了。我再摇头：各人有各人的选择，我不想为难他。

　　是吗……
　　他终于低下头，瞬间又抬起：那，我们是不是要和他告别……
　　不必了。我淡淡拒绝：他不想再见外人。
　　我在心里说着，其实，是他再也无法见到外人。如果你足够奇迹地获得永恒的生命，那么或许三百年后，你可以对他说这句迟来的告别。
　　屋中的一切发生，只有我知道。
　　在他遮蔽了屋内的情况，为我作出那三个预言后，我便，执行了我的第一个选择。
　　不能为我所用的人，同时那人还拥有注定的属于我的命运，他在反抗命运的同时，也在反抗我的存在。
　　虽然他说他不会再为任何人作出预言，但是我无法相信他。
　　尽管可惜，那却是我唯一的手段。
　　只有死人的誓言，才会让我毫无疑问地相信————
　　我是那么对他说的：
　　如果你的选择是违背，那么我的选择就是抹杀；你说过你的出生就是为了我，是不是？
　　他点头，我于是冷笑：那么无论我对你做出什么，都是你应属的命运使然，对不对？
　　面对一如既往的优雅平和的笑容，我的言语是那样地残忍：
　　你也说了，我所选择的，是毁灭。
　　那么，请你不要，抱怨我的无情。

　　回忆，持续到那三个最后属于他的预言，我忽然笑了。
　　不过，他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两人的异口同声。
　　我们即将要前去的地方。
　　部下不解，疑惑地望着我：哎？大人，难道我们不要回去赤焰么？
　　不。我笑着，摇头：你想就这样回去，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他呐声：不想倒是不想……可，这其实也是必然的吧……
　　我不喜欢这样的必然。我说道：白尘。
　　哎？
　　白尘族，我们要去的地方。

　　想起沐镜最后的话语————
　　当我的长剑刺穿他的刹那，我问：告诉我，下一步我应该怎样做？
　　他微笑着，回答：
　　去白尘，那里，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事物，与我，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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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5555~~~真的会有圆满结局吗？俺很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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