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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那些传说
第十四章·那些传说
初九一直信奉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但同时她更加坚持的是，找准机会有仇报仇。
即使此刻的她对吉尔伽美什造成不了什么大伤害大报复，但是有行动总比没有的好。
于是，在吉尔伽美什笑得花枝乱颤（……）的时候，如同上一次附身凤来琴一样，还被他握在手中的初九努力驱动着长剑直刺向对方。
不得不说，掉链子这项技能并非与英雄王无缘的，大概是因为对初九的负面情绪很满意，吉尔伽美什对她没怎么戒备，大意的他就这么被初九刺中了肩膀。
对于偏离原定目标——心脏——的这个结果，初九算是比较满意的，怎么说都是她初次成功反击。至于一击得手后浑身舒畅的满足感，初九正想慢慢去体会的时候，就被人打断了。
这一下攻击，对初九而言是一次值得纪念的成功，然而，对于吉尔伽美什而言，这算不上有多么严重的伤口实在是对他的大不敬。
血瞳危险地眯起，吉尔伽美什一把拔|出长剑，再次将它插|入法阵的中央，“若不是你还有些微价值，你的下场……绝对会让本王满意！”
“你是想折断我？毁灭我？还是无视我？”被迫共同承担一国的罪恶和黑暗，初九对这位曾经喜爱的英雄王已经改变态度了，一个充满歧视和侮辱的称呼就这么脱口而出，“难道你认为现在我还会怕你吗？杂种王！”
第一次被人如此称呼，向来唯我独尊的吉尔伽美什立即怒发冲冠。在初九的眼中，此刻的英雄王几乎与英灵时期的他那个超级赛亚人的造型一模一样。
在深沉压抑的气势下，吉尔伽美什冰冷的视线直射向剑身，良久，他突然勾起一个笑容。
那是一个洞悉了什么一样的玩味笑容。
然后，吉尔伽美什松开手，出乎初九意料的并没有做什么，更没有说什么，就这么潇潇然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自那以后，除了初九离开这个世界前一刻，他再没有在她眼前出现过。
英明的王知道了什么惩罚才是对她最严厉的惩罚。
过了很久之后，初九终于能够忽视那些从法阵传过来的情绪和声音，浑浑噩噩已久的她这才知道自己被吉尔伽美什下了这么一个惩罚。
她害怕只有自己一个，害怕呆在武器中的她最后忘记自己还是一个人，害怕自己被别人甚至被世界所无视……
在这个以国家为祭台、以人命为祭品的地方，没有人影，没有声音，更没有一丝生机。
初九开始怀念起幽暗密林的华丽地宫、藏剑山庄的美丽花园和榣山水湄的自然风光，更怀念的是以往吐槽不断的灰霾天气、密集建筑、和拥挤交通。
可是，白白替吉尔伽美什承担了一半负担，她什么回报也没有。
而在外面，吉尔伽美什的日子却是过得无比精彩。
在初九分摊一半负担之后，感觉轻松多了的英雄王在为自己找乐子方面的技能越发强大，欺压民众、暴力治国什么的是家常便饭。
因为对王的残暴感到恐惧，人们祈求神明解救，终于唤来了一个救星。
外面因吉尔伽美什变得如何鸡飞狗走都与初九没关系，她只能一直呆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即使驱动剑身也出不去。
初九本以为自己就会因此长眠于此，谁料突然有一天，她看到了一缕光。
伴随着那缕光的，是一个绿发的纤瘦少年——传说中能够约束英雄王的天之锁，恩奇都。
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恩奇都再偷偷摸摸地转身关门。
这样的动作让初九看得很疑惑。
“哇哦，这里真特别！吉尔怎么就不让我来这里？”点亮了一盏灯，恩奇都以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个祭坛中心，仿佛感觉不到任何黑暗的力量，把玩起自己感兴趣的物件。
本不想理睬英雄王的好基友，恨屋及乌的初九在恩奇都顺着锁链摸上来的时候，心中冒出了一个好主意。
“你好，恩奇都。”在手一接触剑身的刹那，初九就以最温柔的声音喊出恩奇都的名字。
“你是吉尔说过的那把剑！”语毕，恩奇都后知后觉地问道，“你认识我？”
“当然，身为英雄王命中注定的好友，你的名字怕是没有哪个乌鲁克人会不知道的。”
作为神赐予孤傲寂寞得可以玩死所有人的英雄王的礼物，恩奇都可是被神明制作出来的“人”啊……
初九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真正心思，带着些微俏皮的语气道，“能够让吉尔伽美什乖乖听话处理国事，你真的很厉害，怪不得每一个人都爱戴你。”
“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啦……”恩奇都先是羞涩地笑了一下，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呆在这里？”
“我还以为伟大的吉尔伽美什会告诉你我的名字呢。”声音里带着几不可察的嘲讽，初九却把话说得好像友人之间的抱怨。
不得不说，曾经的经历让初九十分痛恨，但也并非一无所获，起码得自于康雪烛的伪装技能就让恩奇都放下了戒心。
随意地坐在地上，看不到法阵符文的恩奇都就这么和初九聊了起来，“吉尔只告诉过我，你让他很高兴。”
他就当然高兴啦……被长时间幽禁在这里的初九暗笑，没有阻止自己的负面情绪蔓延，表面上却还是温声细语地回答了恩奇都的问题，“我叫初九。”
“初……呃……好难念……”恩奇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也可以叫我……奈芙。”在剑里，初九似笑非笑地这么说道。
眼底的情绪可以名为执着，也可以名为空洞。
恩奇都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那奈芙，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没有什么好玩的，不过你有空的话可以过来找我聊天，我很高兴认识你。”诚挚地说着，初九微微一顿，又是那种友人间的抱怨语气，“但是你别告诉那位自大而任性的王，我可不想被他认为抢了他最好的朋友。”
“你竟然说吉尔自大和任性！”重点关注错了的恩奇都夸张地张大了嘴巴。
因为同有此感而认同她吗？这下，初九安心了。
恩奇都有着野兽般的直觉，只是，在这个只有黑暗气息的地方，他的敏锐都被弱化了。
当然，初九对他的确抱有“善意”，不过是希望他们能够明白神明用心的善意。
现在的吉尔伽美什对神的厌恶并不严重，因为他得到了最好的朋友恩奇都。
而现在的恩奇都，更是对神怀有感激之情，因为他们赐予了他生命以及最好的朋友吉尔伽美什。
但是，这样的状况会维持下去吗？
能够将这个国家的人视为力量的来源，能够将神之子视为祭品的神，他们会这么好心吗？
也许身为吉尔伽美什母亲的宁孙会有一丝慈悲之情，但是其他神明呢？
一个力量足以战胜神明的神之子，他们会毫无芥蒂吗？
这一切，恩奇都或许有所察觉，却不会真切意识到重要性，所以每次来和初九见面，聊的都是吉尔伽美什身边的事。
而初九，从未放下报复英雄王的心，于是屡次提供创意让童心未泯的恩奇都去实践。
诸如将吉尔伽美什的头发绑成小辫子啊、让狮子趴下来当被子盖在吉尔伽美什身上啊之类的小玩笑，都成为了初九和恩奇都“友谊”的见证。
“恩奇都，你就是天上的繁星，水中的月亮，你为什么就离我这么远？”与吉尔伽美什一模一样的声音通过接触剑身传入了恩奇都的脑海里。
“……噗，不行了！哈哈哈！”恩奇都笑得眼泪都掉了，“吉尔才不会这么说话！哈哈哈！”
让人恶心死的话却还继续着，“恩奇都，你怎么会怀疑我的心意？哦~我是多么的痛心啊~哦~我的心快碎掉了~”
恩奇都都快趴到地上了，“奈芙！知道你这么损他的话，吉尔会气死的！”
“所以，你可要保密。”
“嗯！”
看着恩奇都灿烂的笑容，丝毫都不觉得自己骗取信任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初九就这么一天天靠近自己的目标。
终于，初九再次听到恩奇都说吉尔伽美什很无聊，她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恩奇都，或者你们可以去到更远的地方狩猎珍禽异兽。”
不只是在乌鲁克附近，而是更远的地方。
初九不是在妄想猎物翻身逆袭吉尔伽美什，她之所以这么提议，是因为从恩奇都的话中她知道了不少连宁孙也照顾不了的领地。
既然你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行动，那么，我来促成你成为传说吧，吉尔伽美什……
初九努力压下自己的笑意，对恩奇都嘱咐道，“你们记得小心点，别受伤了。”
“我们会的，那下次再见！”
“下次再见……”初九默道，希望下次还能见到如此生机勃勃的你吧，恩奇都。
之后的事就如同初九所愿的发展下去，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如同传说中一样打赢了许多神兽和怪物，得到了人们的爱戴，以及……神明越来越明显的戒备。
因为得到了乐趣，两人更加热衷于这项活动，然后有一天，他们打怪兽的时候顺便救了一个女神。
明明知道神明对吉尔伽美什力量的畏惧，初九却怂恿恩奇都间接推他们去死，对于这样的报复行为，她感觉不到任何愧疚。
可惜的是，她没能看到吉尔伽美什抱着恩奇都尸体痛哭流涕的样子，只能看到他赤红着双目走进来一言不发毁掉法阵。
嘛，反正日后有机会的话，她是一定要亲眼看见吉尔伽美什哭泣的样子！
至于现在……呵呵……
如果说恩奇都是个熊孩子，那么，初九此刻的主人在她眼中就是熊孩子中的熊孩子——而且是个老不死级别的。
“宙斯，用你的雷电烤熟它吧！”一身松松散散的希腊式袍子走光严重，有着一头海水色泽发丝的男子却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将叉着猎物的三叉戟递上前，几乎戳到金发男子鼻子上。
无奈答应了对方举行一个“兄弟联谊会”的宙斯，囧囧有神地看着眼前的一张妖孽脸，“= =|||你刺中的是什么位置？！”
“咦？”桃花眼微微眯起，波塞冬这才注意到三叉戟直接从猎物的屁|眼穿过，“没关系，你整个吞进去，连XX和XX一起吃掉都试过啦。”
宙斯几乎一口神血喷出来。
被强硬拉过来一直扮演背景的哈迪斯，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吃。”
“哈迪斯，就算你爱我们两个弟弟，也不能总是推让啊！”波塞冬妖孽的容颜上表情陈恳而认真。
“……”哈迪斯黑着脸，沉默。
谁爱你们两个了？！——从黑发男子脸上秒懂他心思的初九，觉得传说什么的真的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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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呼唤评论~
PS：关于投票，魔戒三部曲和剑三的票数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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